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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恩师眨眼便成了杀父仇人,这打击又岂是一时片刻所能消化,欧阳皓:“凳子没坏是我这脑子坏了,他是我师父,若没他我怕得在那山沟沟里过一辈子,而若不是他我怕亦不会被人抱进那山沟沟里,但话又说回来,老爸气死了老妈亦算不得什么好货。”
现实就那么残酷越是不愿意便越有可能是那本原,以前没觉着古怪的事此时再想却是即合情亦合理,出现即非偶然救人自亦分先后,当所有的偶然擦出火花成为必然人便已离崩溃不远,梁武即是行伍出身又岂能不懂这眼神,哗啦啦一阵局部大雨总算是拉回了欧阳皓就快丢了的魂,梁武:“小子,千万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即有这金丝镯事便小不了,话说回来,另一只呢?”
欧阳皓:“另一只啊,以前在巧儿手上眼下十有八九在天林院某处。”
梁武:“…如此倒也挺好,万万不能让敌人成双成对拿去,据说两镯一旦合璧且持镯之人身具问神上流修为便能得到里边那毁天灭地的宝贝。”
说到了宝贝总算令半痴半呆的欧阳皓回了几丝魂,欧阳皓:“说说,什么宝贝,能令人起死回生不?”
梁武:“…脑子转得倒还挺快,可惜,不知道,传说而已,何况近千年来根本就没出过问神高手,要不你来开创一下先河,没准那里边的宝贝真能叫你爹妈起死回生,但要修为快长增加你可得忍得了痛,云涌虽贵专却亦阻碍修行。”
无论真假欧阳皓此时都急需此类鸡汤安抚,欧阳皓:“只要不是剁脚我什么苦都能受。”
梁武:“这话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言九鼎。”
欧阳皓:“等会,要不此事还是迟些再办。”
梁武:“不行,胆量这种事可是越拖胆越小,管家,请家法。”
其实无论愿不愿意欧阳皓都躲不过今日的这通整,但即便操鞭的是老手亦免不了老眼晕花那自然规律,鞭尖那能够自由张合的长针每动一下欧阳皓嘴里那木棍便被咬紧一丝,等待亦是一种折磨它能磨灭人的意志令铁汉汗颜,而没准是太过紧张右脚早已血肉模糊的欧阳皓居然直拖到上完了药才真实感受到那痛,一千零八十枚细如牛毛的钢针此时正静静躺在他怀里,至于是不是被九塔捅了一千零八十下他不清楚亦无人细数,这才刚一完事他便连人带钢针以及嘴里那棍被人送到了后巷,和对待死狗唯一的区别只是没丢,就连现在这俩拐杖亦是半道捡来的长短脚。
如此操作虽未必能打消暗探的疑惑却令欧阳皓有生以来头回想要变强,被人死死按着如待宰羔羊一般无助那感觉他暗自发誓此生仅此一次,这也不知道是给上的什么药,不但事后才痛且这种痛还是由里至外连绵不绝,三条脚虽较常人多出一条却反而更容易摔倒,一次次摔倒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爬起都令早已大汗淋漓的欧阳皓刻骨铭心,他人还隔着老远原本紧闭的城门便已大开又岂能少得了事先安排,不过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神却又在告诉欧阳皓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回事,且他更不清楚自城楼上刷的一下一滚到底的万耻布是何人何时的手笔。
夜风仍在那肆无忌惮呼呼的吹,它即带着那万耻布风中漫舞亦令身单只影的欧阳皓明白了何谓知耻而后勇,为此他不但拉着下巴让那根早已牙印深藏的木棍重获自由更顽强丢了手中的拐杖,右手一动肩上的鞋重回大地的怀抱而一声怒喝于体内嗜虐的灵气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众将士只觉眼前一亮眼再睁时只见原本颓废的欧阳皓正踢着鞋大步走来,还好梁武并未跟来,否则就他这布鞋当成拖鞋穿肯定又是一顿暴揍,而这万耻布即没长脚自不可能凭空而来,田敖:“勒个去,少主这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疯,按理说那凤凰碱应当大幅压制他的灵力,怎么可能反令他崩的一下由问气跳到了问形,由问气到问形我可整整花了五年时间。”
小七:“你我脚下即无云涌可除想也是白想,唉,咱王爷想想也挺可怜的,明明日思夜念真个找到却还得演这出。”
田敖:“那有什么办法,自家地盘人家都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直如无人之际,少主若留这基本也就等死,何况当年那挡子事到底图啥谁清楚,若只是为那金丝镯这么多年下来机会可有大把,能在王府行凶且还全身而退的主找不到个尚在襁褓的小屁孩,鬼才信,算了,这些事亦轮不到你我一类大头兵去操心,人即已离城还是赶紧回去禀报的好,若迟了没准又是一顿军棍。”
小七:“呵呵,早习惯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凭你老哥的本事为何要在这军营浪费生命。”
田敖:“保境安民,家即在这大梁我能跑哪去,至于这大头兵嘛,纯就图个自在,一年也就忙那么几日,上哪找这么好的差事,钱,够花就好,何况我家那赌场也需要我的这身皮。”
小七:“唉,你老哥这根本就是拿自个那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当年那事错又不在你一人,至于嘛。”
田敖:“至于,因为我哥有生之年只能坐轮椅而我还能跑能跳,酒啊,真不是个东西。”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算没喝酒眼见亦未必为实,实际是瞬间跃境的欧阳皓正常仅为一时失控才是长期饭票,但正因为是失心疯才更容易高估自己,两山中间隔着六十多米他居然想一跃而过确也是疯得彻底,而再次睁眼他不但人已正常且还在走,眼前这看似触手可及的云彩令大病初愈的他不禁生出独享那念头,只可怜他即便痛到眼泪成串亦喊不出那啊字,钱串:“爹,这人又活了。”
钱丝:“弟,你爹又死了。”
钱串:“哦,没事,我们姐弟这披麻戴孝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救人救到要死不活不说就连自个想死也死不透,真是庸医,换大号。”
钱丝:“别乱来,那针是拿来放血的,这根。”
钱串:“老姐,亏你还有脸说我乱来,你这针可是拿来穿那琵琶骨的,真要是扎下去即便不死也得半残。”
中间有草堆相隔人虽是看不到但这俩姐弟的话却亦令人恍如隔世,而问形虽只比问气高出一挡却亦是修真的分水岭,跨过了这步便与高人仅有一线之隔,内劲一运逼个针的根本就不叫事,可惜人越是聪明便越容易犯浑,金针过穴不但能活命救人更能大幅缓解疼痛,此时他手虽能抬嘴虽能闭身上却享受着万蛇噬心之痛,所以他张开的那嘴并没用来说话而是忙于往外吐血,原本人已离死不远但这次他不但血止的快且恢复的也快,他看人而眼前这双直如玩偶一般的可爱人儿又何尝不是正用自己那大大的眼睛打量着他,若不说话欧阳皓直都分不出二人哪个是姐哪个是弟,钱串:“老姐,人家想死你那么多事干嘛,他的钱可只够我们救他一次,就算是动了春心也别坏了咱家的规矩好不。”
钱丝:“哪有,是你忘了他还有这镯子,金的,应该比他的命值钱,他好像有话想说。”
钱串:“他想说话与我何干,没钱,想呗,要不你来。”
钱丝:“算了吧,都一年了咱老爹还得以手比划,还好他没什么废话。”
钱串:“终于肯承认自己医术不如我了吧,得,就冲你这虚心的学习态度这忙我也必须得帮,瞧好了,扎这…哎哟,没反应,那,在这这这再给补几针。”
一针两针直扎到欧阳皓那脸成了刺猬,李泯:“咳,帮。个。忙,嘴。里…有。血…块…”
金针一压便能实现自吐之前那失手自然只是装模作样故显高深,不过这种无能自控的呕吐吐哪可全看那嘴朝向,钱丝:“啊。啊…啊……钱串!我要杀了你!”
钱串:“爹,老姐要绝咱们老钱家的后。”
钱丝:“爹,你看我这裙子,揍他,对,就这样狠狠的打他屁股…不会吧,老子打儿子居然管我这闺女要钱,还有天理不,哼,我要离家出走。”
钱串:“唉,何处是家啊,难不成忘了自母亲走后咱这老爹便成了个眼里只容得下那钱的疯老头,要是有能快高长大的药就好了,嗯嗯嗯,每次说起这事都是差一点,谁知道你差的是哪…诶,姐,那地方不错,要不我们来个短暂停留。”
钱丝:“行啊,只要你把这牛车托下去想怎样都行。”
钱串:“无聊,牛给用滑索吊下去就好,车丢这也没人要,至于他这人,谁爱要便归谁呗,纵是没人要那亦有天收。”
身受重伤在这荒郊野外若无人看护就算不饿死亦定叫猛兽啃食,都这种时候了哪还顾得上伤处痛与不痛,欧阳皓:“我会干所有的家务!”
钱丝:“…洗衣服可会?”
欧阳皓:“会。”
钱串:“捕鱼?”
欧阳皓:“会。”
这种时候无论会与不会都只能厚着脸皮认了,但有些事脸皮再厚也认不了:“纺纱织布我真不会,但我会种地。”
钱串:“好,你这伙计我请了,包吃包住没工钱。”
欧阳皓:“行。”
钱丝:“少来,试过工再说,谁知道他有没吹牛。”
欧阳皓:“行。”
来回动不了又不是自己的责任又有什么不行,但他显然还是小瞧了钱万有的医术,拿钱救人和救自家新请的下人可是两码事,一粒丹药外加几针欧阳皓不但治好了吐血那毛病且体力充沛到直像是没病过,钱丝:“好了,老爹病已给你治好,赶紧扒树皮做绳子吊我们家的大喜下去,刚才是你说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答应的事情实在太多有没这出鬼知道,但能活已是天大的恩赐又所敢言苦,不过他干活某人可亦没闲着,钱串:“小弟,若是想逃你大可自便,内息不畅虽不致命但若再想玩那修真则无异于痴人说梦,一年的苦工少爷我送你一个健康的身体,纵然帮佣亦算是自家人。”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