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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身世说不在乎那纯属无奈,现在即有了线索别说一月就算是一日欧阳皓亦等不了,可惜一路狂奔到了地方却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无论云淡风高擎天志还是七尺男儿何惧死门前那卫士接的都是滚蛋二字,欧阳皓:“推什么推,既然你们想打架小爷自亦奉陪…就它了,来吧。”
拿把扫帚就想干长剑真不知道被唬的是谁,田敖:“算了小七,难不成你还能真个宰了他,就算你敢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以大欺小还草菅人命,进去喊管家吧,他念叨的那两句我好像在哪听过。”
小七:“为什么又是我?”
田敖:“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在这更容易出事,脾气那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的将军呢,再怎么人家孩子也只是说了两句。”
刘福:“你确曾听过,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恍如隔世,小友,随我来…扫帚放下,还有你们,真是没点眼力劲,没瞧见嘛,那是上林院的腰牌。”
此话一出欧阳皓立觉浑身一紧,欧阳皓:“有仇?”
刘福:“血海深仇,我们这梁王府,你还进不?到了里边可就轮不到你放肆了。”
欧阳皓:“说真的,我真不想进去,但为免日后悔不当初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亦只能硬着头皮闯它一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林院外院杂役欧阳皓便是我。”
刘福:“没用,别说杂役,就算你只是上林院养的一条狗进了梁王府亦只有死路一条,门开着,你随意。”
小七:“…到底还是管家您老手段高明。”
若说刘福手段高明那欧阳皓则直可说是狠,欧阳皓:“送您。”
刘福:“…咕…抓他进来!警戒!王府门前百米范围不得有生人靠近,擅闯者,斩!”
一只金丝镯便令局面瞬间逆转,天灵阁的名头亦确有够大,欧阳皓虽是被人架进的王府但眼下可是坐在雅间赏着荷花品着茶,且泡茶是专人、摇扇是专人就连茶杯亦是由专人双手捧到嘴边,可惜就算是这待遇漫长的等待依旧会令人心烦气燥,只是荷花池里玩潜水无人问、辣手摧花没人管、放火烧屋他不敢,憋曲成这样除了躺在湖心那假山上暴晒晾干亦找不到什么事来干。
若非姗姗来迟又岂配当那主角,梁王身为一方霸主自不能像他这样全不顾体面,船倚假山人宽坐,除了威武更有杀气弥漫,梁武:“说,这金丝镯你从何处得来?”
美人一笑或倾城、少年一笑直惊魂,欧阳皓:“诶,笑笑不犯法,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身份如梁王答非所问自已是乱了方寸,梁武:“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梁王虽威武某人却并没觉着恐怖,非但不怕且还有种亲切感莫名而生,欧阳皓:“不好意思,此来是我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这事您问我我又找谁问去,您该不会也像那个不痛快的老爷子一样说一半留一半吧,若打得过我早干他了。”
能称王称霸武功可以低下但脑洞绝对得远大于常人,梁武:“退下。”
刘福:“是,王爷,退。”
什么叫显摆,像梁武这样数十米开外一闪而至绝对是显摆自己的真才实学,梁武:“脱鞋。”
受了惊吓会错了意倒亦是情有可原,欧阳皓:“…拖鞋,没有,我只有这双布鞋。”
梁武:“唉,不是拖是脱,脱衣服那脱,有病,没事我管你要拖鞋干嘛,揍你有拳头就够了。”
欧阳皓:“呵呵,原来是脱鞋,有文化真可怕,您若是说看脚丫我又怎能误会,呐,若不嫌臭您只管慢慢欣赏。”
梁武:“…右脚,又不是瘸子不能一起脱嘛。”
欧阳皓:“麻烦,呐,看吧、看轰。哗啦。”
这才把自己晾干眨眼便又成了落汤的鸡能不火大的那个绝对是真君子,而欧阳皓却绝对是真小人,不但年纪小心眼也小,梁武需要运内劲泼水才能办成的事他可只需要甩干自己便能分甘同味,但原本他这只是发泄并没想过对方会着道却不料梁武非但没避反而迎了上来,狡猾的老狐狸善于以水去掩盖自己的泪水,梁武:“云淡风高擎天志、七尺男儿何惧死,苍天啊,没想到老夫临了你让我梁家又有了后,欧阳皓,你可以姓欧阳但后边不该是皓,因为你的杀父仇人姓刘名皓。”
欧阳皓:“…喂,老爷爷,我这脚上啥也没有您在那感慨个什么劲?”
梁武:“自己看,还有,以后把前边那老字去掉。”
欧阳皓:“哗,原来水还能这么玩…”
梁武:“唉,不是让你小子玩水,是隔着水去看自己那脚丫子。”
欧阳皓:“哦,早说嘛…咦,怎么有幅画。”
梁武:“不是画这是云涌,梁家男儿一出生便会被刺上,而随着年岁的增加再想看到只能用我这法子,当然云涌除了明志更有束缚之效,我们梁家男儿擅于以水伤敌,有了它你能控制的便只有单一的水劲。”
欧阳皓:“哎哟,确实,难怪我一直无法凝气成形,但这不有病嘛,战场上到哪找那么多的水。”
梁武:“错,应该说世上最不缺水的地方便是战场,汗水、血液甚至是眼泪鼻涕,只要有水我们梁家几乎无所不能。”
欧阳皓:“…咕…它们真的很像人,教我行不?”
梁武:“不行,留这你必死无疑,梁王府势力再大亦难护你周全,就好像当年的余美人,唉,天亮之前你必须离开,走,爷爷陪你吃顿好的,顺便把当年的惨事跟你说说,原本这些事不该拖你下水,但若什么都不清不楚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说走梁武居然还真走,全新尝试的欧阳皓虽很想跟上他的脚步却奈何凭他现在这修为拼了命亦能拖起自个那上半身,且这的上半身还是上边的半身,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游泳那即省心亦省力的办法。
堂堂梁王府的新晋小王爷虽说洗完澡虽换了身衣服却依旧是下人的身服,以梁王那过人的能耐还低调成这样敌人的可怕可想而知,此时这只有两个人的家宴不但人少则餐桌还摆在院内空旷处,除此之外身周百米皆有卫士高度警备,若非战时士兵的手很少会紧握刀柄,随时拨剑随时拼命自还只是明里,暗处怕早已是箭拨弩张伺机而动,欧阳皓:“爷爷,这就吃个饭,至于嘛。”
梁武:“至于,太至于了,当年就因为守卫一时懈怠便让敌人钻了空子,但就算守卫尽责怕亦照样顶不了什么用,余美人那上林院公认的少年天才不过二十七岁修为便已是我这半朽老儿望尘莫及,而即便是她照样在这王府死得不明不白,仅凭此事上林院恨我们梁王府亦是情有可原,你吃啊,唉,你爷爷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什么事,该不会是叫鱼骨头卡到了喉咙吧。”
欧阳皓:“没,只是你这没头没尾的说我消化不良,能从老爸追老妈那段说起吗?其实我最关心的是到底哪个杀千刀的赏了我这条永不磨灭的纹身,又为何要对当时尚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下那狠手。”
梁武:“不知道。”
欧阳皓:“喂,您这该不会是认错孙子了吧,太不负责任了,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硬闯王府可不是为了听您这声不知道。”
连王府都实行军事化管理的梁王之所以慈祥那绝对是劫后重逢脑子出现了短暂的断片,这才不过一激他立马便凶相毕露,当然只啪桌子没拿凳子砸人证明他亦有所收敛,梁武:“妈了个巴子,对你小子说话客气点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滚,差得远呢,现在我便一五一十从头到尾把事给你说了,若不能想出个所以然小心老子对你动家法,亮家法!”
别家的下马威一般都是直接亮刀而梁王府的家法则直会令人怀念那砍头的刀,欧阳皓:“…这还是家法嘛,根本就是刑具,一鞭子下来命能剩半条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鞭子就鞭子上边居然还有放血的凹槽。”
梁武:“当然,此鞭名为九塔,其意也就是一鞭子下去受刑之人能享受九种独特的风味,若非身具修为一鞭便能致人于死,你嘛,三鞭应该没问题,三鞭一过各安天命,要不你先试试这道菜。”
欧阳皓:“不,真要是那样您打死我亦不服,您先说,我吃饱了才好挨那鞭刑,打死不要当那饿死的鬼。”
吃相虽粗痞但同时却亦令梁武想到了本不该如此,气一消手一扬九塔立时被人抬了回去,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直令人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那多重人格,只不知道他这讲故事用的是哪重人格,梁武:“你爸和你妈相识于一场修真界的旷世比赛,半斤八两谁也没能谁放倒最后以平局收场,随后几年便不依不饶的互相约斗,结果斗着斗着便斗成了欢喜冤家,当时的上林院和天灵阁尚还是一团和气所以婚事倒也顺利,然后你妈肚子里便有了你,之后发生的事我就没明白多少了,先是你那老实巴交的老子忽然学坏,他不但日夜花天酒地且还不时偷这家里的东西出去变卖换钱,随后他为个青楼女子居然扬言要将天灵阁那圣物取来相送,你妈被他气到难产而亡,对此你大舅,哦,也就是你嘴里那老爷子,他嘛,有点傻,若换作是我妹子没了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老婆来趟这浑水,结果在你百日诞那天惨事便发生了,那日你那不争气的老子还真把天灵阁那金丝镯给偷了出来,而他正得意往翠红坊走的时候却撞上了怀抱着你的余美人,都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便已被当成暗器丢了过去,紧随其后的便是余美人和刘皓的前后夹击,世人都说母爱伟大其实父爱更实际,原本刘皓刺他的那剑并不致命但为了保护怀里的你他惜遭那刎颈之灾,此事显然没在刘皓算计之内,所以他忽然调转枪头救了你,赶巧我听闻噩耗时家人来报余美人已暴毙屋内有半日之久,如果当时抱你的那个余美人她又会是谁,且若单是徒弟错认师父亦还如说,偏偏刘皓迷恋余美人别说上林院就算我们梁王府亦算不得什么秘密,鬼都清楚事情的突破口在那假余美人身上但对于她至今我仍是一无所知,心思慎密到这地步直都难将其当成人来看待,所以我的答案只有那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该你了。”
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才刚刚归位的九塔没准便会再次隆重登场,不过来回亦只是想,对与错并不重要有人肯信就好,欧阳皓:“若连脑里堆草的情痴都难辩真伪没准二人是一母所出,话说我那杀父仇人刘皓长啥样?”
信与不信视线皆已转移本就没想真动家法的梁武自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不过打压仍为必须,梁武:“查过,当时除了余美人在上林院修行余氏一脉尽数命丧于天陨,啪,骨头渣子都没能剩下,至于你那杀父仇人刘皓,据报他至今仍缩在一个名为问仙村的地方苟延残喘,倒非是我无力办他,只是当时他毕竟救了你,纵然恩仇必报却亦分那先…干嘛,凳子坏了?”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