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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愁滋味何况钱氏姐弟虽说跟着老爹一路风餐露宿但无论吃还是用那都皆非是寻常人家的孩童能比,而且就二人的身手纵是遇上武道高手那亦是取胜无望自保有余,光是他们那叶尖追逐虚长几岁的欧阳皓便自愧不如,但看得入神一时忘了手头还有活没干的他同时亦忘了深究身后那位是不是真哑,哑巴张口自是非同凡响,钱万有:“现在四下无人,说吧,那金丝镯你是从哪弄来的。”
此时只是受了些惊吓而若不马上回答问题那极有可能是伤上加伤,之前内息混乱皆是因为自己犯傻眼下自不能再傻,欧阳皓:“那镯子打小便在我这,原以为是父母遗弃我时所留的念想,却不曾想却是先父自师门偷盗之物,而我的救命恩人、授业恩师同时又是我那杀父仇人,一时急功好利才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模样。”
精彩成这样的人生直连欧阳皓都有些想哭但听在某人耳中却仅是不过如此,钱万有:“嗯,原来那梁雨臣是你老子,那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总不能喊你啊猫啊狗吧,若你愿意我自然无所谓。”
此事虽令欧阳皓略有些不爽却亦非是不想说,欧阳皓:“欧阳皓,养父的姓氏仇人的名字,至于我原本叫什么爷爷认为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即懒说我亦懒问,唉,父仇不共戴天但恩师亦如父,何况还有那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刘皓世上亦不会有我这人。”
试探性抛个刘皓出去原本只是为了看看对方认不认识却不料这一石居然惊起了翻天浪,钱万有:“怎么会是他!”
欧阳皓:“前辈认识?”
钱万有:“上林院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我这过气没多久的掌门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过我这掌门一向都是人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懒,这么说你也是上林院的弟子?”
这先砸个掌门出来压到人喘不上气后再诱人去套那近乎,若换作别人肯定不会错过这机会但欧阳皓却一向是什么便说什么,因为一次假次次假,假话说得太多最后被骗的只有自己,欧阳皓:“就算他和我的师徒之名应该也不能算是上林院的弟子,除梁管事说这种关系华而无实之外在上林院我亦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外院杂役,唉,这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
钱万有:“骗你的,其实我是天灵阁的上任掌门,至于刘皓,他虽非我天灵阁门人却资质上佳,算是我半道捡的野徒弟吧,无法见光的那一种,至于你爸,我的骄傲、绝望甚至不做那掌门全与他有关,但这也是我对他太过纵容的缘故,所以这俩宝我别说管直连教都懒教,纯就是自学成材,既然你不是上林院的人,那我便教你些东西好了,嗯,一头绑牛另一头绑上块与牛体重相当的石头,石头我搬你绑。”
原还以为能从这能人身上学到些什么却不料是一盆当头浇,不过失望之余欧阳皓却亦觉肩上少了不少负担,欧阳皓:“是的,东家。”
说是那么说实际操作起来钱万有不但教他如何去搓那绳甚至还帮忙将那巨石推下了悬崖,且那因此受惊的牛若非他在直都不知会不会跑错边直接摔成牛肉酱,两头重量相当需要用的力气自是百倍缩减,但若没有钱万有的帮忙欧阳皓即便知道办法亦无力同时办那么多的事,不过车驾都能一肩挑牛那事显然只是懒于动手,而十指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无论捕鱼还是生火煮饭钱万有可都只有旁观的份,不过像他这种强者可不愿轻易服输,钱万有:“像你那样抓鱼可真累,若一掌下去将水里的鱼全部震晕直和捡没什么区别,想不想学?”
想也是白想倒不如自己去打那退堂鼓,而且这以退为进没准能治好自己身上的暗伤,拳法再好亦得有好的身体才能发展出应有威力,欧阳皓:“呵呵,才刚吐了差不多整一脸盆的血,您这怕是嫌我的命太长了吧。”
钱万有:“唉,原本你身上的伤已好了十之八九,被你那一闹能保住这命就已经很不错了,除非你能弄出如意扣里十倍的玉冰清,上林院的玉冰清直有起死回生之效,真好奇你个杂役身上为何会有它的配方,是不是有种天堂地狱两头跑的错觉呢,别的不说光是那黑土…对喔,刚才那车我干嘛不直接往如意锁里塞呢,呵呵,果然是再聪明的人亦有蠢的时候。”
钱丝:“串,老爹的哑病好了。”
钱串:“蠢,他之前根本就是装病,懒跟我们姐弟废话,挺好,我也不喜欢被他唠叨,不过咱家这帮佣倒也尽责,除了正事居然还会起房子,能住人嘛,这和稀泥看起来挺好玩的,我也来。”
欧阳皓:“我家住的便是这泥屋,当然最好能有四根木桩撑着,架上屋梁。”
给的即是工具自是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好在男孩子对于建筑都有那么种尝试欲,拿宝剑去砍树且还身具修为受伤的自只会是树,而搬运一类得如意扣相助亦变得极其简单,这才不过半日功夫一座像那么回事的房子便已完工,只是房子虽是完了工住进去却需要极大的勇气,钱丝:“泥还没干,要不咱们还是在这外边凑合一宿吧。”
好在泥还未干,否则几人极有可能被压那下边,钱串:“骗子。”
钱万有:“不,他是傻子,梁和柱得这样扣上再加上木榫。”
钱串:“知道您不早说。”
钱万有:“说来干嘛,反正你们也没往里住,全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呗,一会照书弄,我也刚看。”
这现学现卖的功夫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首先藏书必须得多,而百万炼制或能得一二的如意锁到底拥有多大的储物空间亦只有使用者才清楚,与之相比如意扣直就是不入流的货,羡慕不来的事自亦无需为之较真,何况睡这野地最多的是蚊子,欧阳皓:“给,加水贴脸上红肿很快便消,好了,继续盖我们的房子,两层的。”
钱串:“努力、加油、有病,一层都人睡便倒还两层呢,听我的,靠着那树,真要是不行起码还有它在那撑着。”
欧阳皓:“自己看,要是靠树这屋顶还不漏水啊。”
钱丝:“吵什么吵,这不挺简单的嘛。”
钱串:“简单…哗老姐,大白天的你干嘛扮鬼吓人。”
欧阳皓:“对不起,合适的材料只有这花布,用完了别丢,泥我得回收。”
钱丝:“泥,咦,脏,还好中间隔着块布,不过回收有必要嘛,山后边那湿湿的草地全是黑色的烂泥,搞得我鞋都脏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然具体是不是黑泥仍有待实地勘察,而正因如此盖好这房子才更是当务之急,露天光着身子泡泥浴那种事欧阳皓可干不出来,这即有图纸亦有动力且还有钱丝的奇思妙想,当然最主要还是钱串手里那宝剑削铁如泥,有它在无论干什么都能事半功倍,在几人的共同努力下这天还没黑便已有四栋木屋完工,欧阳皓:“小姐,门呢?”
钱丝:“啪,推拉门。”
欧阳皓:“…这算哪门子的推拉门,明明就是两根绳子吊块木板。”
钱串:“我倒觉着还行,双排门栓安全指数百分百。”
欧阳皓:“照我看你脑子也让门给挤子,贼人光顾板子往上一提门栓再多亦是摆设,弄吧,没那么复杂。”
钱串:“提…上边加根木方就好,来回没人的时候这屋里也没啥好偷,东西都在这里边,没想到这盖房子还挺好玩,咱们接着盖。”
欧阳皓:“即好玩少爷你慢慢玩去,这木头屋顶可还得辅上很厚的草,否则屋里屋外都下…这是什么?”
钱万有:“陨胶,据说皇宫修补屋顶全靠它,我记得好像是先抹泥,待泥干后再抹它,效果一流,这宝贝我囤了不少结果全没用上,火烤时记着要屏住呼吸,剧毒。”
即是剧毒火盆自得置于高处才能确保下方三人不会被烟放倒,对此钱万有虽是什么也没说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而陨胶即有很多欧阳皓自然连四壁的缝隙亦做了防水处理,忙了一天躺在那厚实的地板上看着火盆里的柴火欧阳皓直有种猪随案上的错觉,欧阳皓:“不行,换气可以靠屋檐的孔洞但床可必不可少,还有枕头、被子,唉,难怪问我会不会纺纱织布,原来最常用的反而没备。”
钱丝:“诶,方便让我进去不?”
欧阳皓:“门没上栓,进来呗,呵呵,你设计的这门真难习…你拿被子是要干吗?”
钱丝:“不干嘛,自己一个人睡我有点怕,跟他们父子睡一屋我想死的心都有,你,不打呼吧。”
欧阳皓:“打不打呼其实除了累与不累还和睡眠习惯有关,这些年我枕着枕头睡草堆习惯了侧睡,很少打呼,但也没准是我睡着听不到的缘故,地板修的很平整,一根倒刺都没有,辛苦你了。”
钱丝:“给,你睡那头。”
欧阳皓:“这才刚夸完你呢,好意思嘛,刚睡热呼。”
钱丝:“用不着,本小姐这有垫被,你嘛,只多床裤子和个枕头,将就着用呗,离门近的关门上栓。”
欧阳皓:“厉害,这根本就是远一寸近一寸的关系,行,看在你送我被子的份上多干点事亦没什么所谓,明日再围个院子装个院门便像那么回事了。”
累成这样门一上栓自是坐着亦能睡着,却不料醒时对面的钱丝亦是闭眼坐着,钱丝:“睡醒了?”
欧阳皓:“哗,你怎么知道我醒了?难不成你这是装睡?”
钱丝:“打坐冥想,太久没练略有些生疏,在野外睡了近一年忽然住进这木头房子不太习惯想睡也睡不着,时间尚早,聊聊呗。”
欧阳皓:“不早了,即有了灶头自得准备一下早饭,除此之外我还得去挑水,昨夜您二位洗的那澡不但费柴更费水。”
钱丝:“等会,就两句,我说你听便好,谢谢,其实我们姐妹也想有个能够长期落脚的地方,只是老爹那牛脾气我们扭不过,漂亮老妈已经走了总不能连仅剩的老爹也不要嘛。”
欧阳皓:“不清楚,我只有个嗜酒如命的养父,亲爹亲妈一个被活活气死而另一个且叫我师父给误杀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剩个爷爷,不过只要我能活着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人家即不待见我亦不会摇尾乞怜,反正有人没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煮饭去,想吃什么。”
即有的选择钱丝哪会客气,钱丝:“小笼包、虾饺再来碗豆浆就够了。”
欧阳皓:“不好意思,你想吃的都没有。”
钱丝:“那有什么?”
欧阳皓:“白稀饭。”
钱丝:“滚,逗我玩呢!” 问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