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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从来没认识过像你这样的有钱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也是第一次从上层阶级的人那里听到。

　　长期在贫困线挣扎活得过于实际的我压根没法沉浸在看似美好的气氛中。

　　说真的，要不是这个人是温钟晚……大概我早就觉得是抱着不怀好意的念头在和我套近乎了。

　　这时我也鲜明意识到，梦到过往明显给我带来不好的情绪，而我亦不愿去考虑这想法是否恰当。

　　虽然从他口里说出来浪漫到不行，但跟我实在很难有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设想。

　　比如相交线。偶尔有焦点，也马上会分开各自的轨迹越离越远。

　　毕竟，相交线也只有一个点会重合，其余时候只会无限远离或是无限接近。

　　所以为什么要靠近呢？

　　“如果是那样，自然很好。”

　　我点点头，把多余的想法全都不动声色藏起来。掩盖过后的语气听着并未有不妥的地方。

　　“哈哈哈，没有回应我的意思呢。”

　　温钟晚笑了几声，随后也不再说话。

　　沉默原因应该是我的话有些过于敷衍，他更愿意迁就女性吧。

　　但我压根不希望他是因为读懂我的想法才迁就我的，那样我岂不是被轻易看穿？

　　被谁看穿都可以，温钟晚不行。

　　穷人的自尊，比任何人都沉重。

　　水星警署总局在回市中心必经之地，我便在途中和温钟晚商量，于是顺利在警署总局门口下车。

　　“晚些见。”

　　“嗯。”

　　我和温钟告别得潦草清淡，并且彼此对这个状况都毫无怨言的样子。

　　然后，目光自然转移到那片高大的建筑区上去。

　　这是我今天要完成的大事。

　　高大的建筑楼群无声散发出威严感，警徽被当作标志，在这片地方随处可见。

　　明媚到晃眼的阳光反射着金属牌匾的光泽，我走到了总局里。

　　找到秦悠凌在这个地方有着相当高职位的大哥比我预料中的顺利。在前台向接线员表达了意图，接电话时仅是报了自己的姓氏就得到了确定的回复。

　　“办公室往这边走，您请随我来。”

　　负责接待的民警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带领我坐电梯。去到高层办公室似乎需要刷身份卡，我看着接待警察在一片按钮下方的位置用卡片轻轻扫过后，按下两个不同的按钮。

　　“15”

　　是这个数字。

　　按完过后，他就离开了，我独自乘电梯上去。

　　按钮只有一到十，十楼以上需要刷卡才能去的感觉。

　　毕竟是总局，各方面的安全措施应该会有特别的设计。

　　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透亮的玻璃窗和巨大的空间。秦经年真和两三个人围在桌前讨论着什么，被电梯声打断思绪朝我的方向看来。

　　在东方笑的研究所里输液时已经发信息给了秦悠凌，想必她已经知会了秦经年。

　　“啊，你好，身体好些了吗？”

　　秦经年看到我，点着头向我问候。

　　“好多了。只是耽误了工作，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一天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来这边坐吧。”

　　我走出电梯，踩着软软的毯子往里面前进。走到大大的深褐色木质桌前后坐到秦经年示意的位置上

　　“这两位分别是信息部和侦查部的，你可以认识一下。“

　　秦经年向我介绍那两人，被介绍的对象亦同时对我点点头。

　　“您好。温女士。”

　　“您好，初次见面，温女士。”

　　差不了多少的客套语气和正经的称谓无比符合当下的状况。我礼貌地点点头应承过去。

　　“我们昨天去你说的那个地址查过…这个区域曾经是市中心，后来市政府搬迁，经济重心也跟着转移，便变成老城区的租住房，房东姓宋，叫宋于，任职的公司温氏是大股东。地下层的电梯坏了进不去，以及……”

　　此时，秦经年开始拧紧眉头。他身边穿着藏蓝警服的男人则一脸严肃地接过话头。

　　“他们的理由是电脑设备老化，内存不够，就把监控录像都清空了。因为那附近没怎么出过刑事案件，去那边盘问的时候技术人员也在，确实是一无可查。”

　　“当然，没有怀疑你提供信息有误的意思，但是确实没什么收获。哪怕是宋于确实有和你复印的脚印一样的鞋子，也不能证明他和车祸事件有关联。”

　　秦经年先是肯定我提供的信息，复而又将让人烦恼不堪的事实以遗憾的口气告知我。

　　“所以说，很难办。”

　　一旁的民警也抱着手臂接腔，话意让人不禁沉思。

　　“宋于的信息也一样一无可查。这种状况下，总不能用什么奇怪的理由去把人绑过来，最近风声很紧，乱用职权很容易被革职的。”

　　在这种状况都被分析干净的状况下，我能说的也没几句，只能尬笑着点点头。

　　瞬间，场面陷入僵局中。

　　那个似乎是信息部的民警忍不住开口

　　“我是真的建议去问蝶书，这种状况只有蝶书才会有促进局势的情报。”

　　“你是警察，身后是国家部门，现在温氏那边管的这么严，出一个马脚都会被革职，谁能去冒这个险？而且你一个信息部门的，手里料还没有一个三流九教的情报商多？给你发工资养猪吗？”

　　秦经年拧着眉头严厉盘讯道，眼角眉尾都是强硬。

　　秦经年在面对秦悠凌是也是如此的严厉语气，一瞬间我竟有些能理解为什么秦悠凌总是和他对着干。他这暴躁脾气，是那种连不擅长和人针锋相对的我都想杠一杠的程度。

　　“那你能怎么办？宋于又没有前科，人家租客对他印象也挺好的，你拿什么理由针对一个表面乖顺的公民？你也说了我是警察，我又没卧底过，拿我的信息量和三流九教相比，你不觉得自己在逼瘸子跳舞吗？”

　　针锋相对而有理有据的言语交锋让我突然有些找不着北。不过好歹是能明白他们之前为何在那么激烈地争论了。

　　他们争论的矛盾点应该就在于要不要找蝶书这件事上。

　　我的目光在他们一言一语的争论中左右流转，默默地听着。

　　我感觉他们说的都对，但都没用。

　　就像信息部的警察说的那样，他背靠国家，吃着国家的饭，在风纪查得很严的情况下没法去和蝶书那种性质类似黑社会的情报商打交道，但眼下这状况，去问蝶书还有余地可走，不去问只能自己摸瞎一样地胡乱猜测，浪费人力物力。

　　而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根本没法阻止别有用心的人再做点什么。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不可能因为察觉到警察的动作就停下自己的脚步，一定会紧接着做下去。

　　搞不好，会出比车祸更严重的意外。所以一定要快速地找到解决方法。

　　“要不我们去找一些线人吧……”

　　似乎是对争论感到无奈，信息部的特警憋着一口气似的建议到。

　　“……”

　　秦经年陷入沉思中，脸色渐渐转阴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