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清新脱俗的治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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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个事实的我低着头默默笑着。
平常和这个人习惯了互相撕打吵架,结果在危机关头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保护我啊,这个家伙。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汤照眠这种保护朋友的个性。
总摆着一张臭脸且不擅长让人喜欢的汤照眠终于在此刻有了一个让人喜欢的个性。
只不过……
“你要是想死,最起码得把电视转让给我,那之后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汤照眠马上字字清晰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首先果然还是得把你揍一顿再死比较值吧?”
我气急了,瞪着他说到。
被我攻击的对象则认认真真打量我的模样,然后确认一般试探着开口
“这不是挺精神的嘛。”
……要是被这样子说,大概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可能没有反击的力气了吧。
“换成谁都会很精神的。以后我再也不可能借你电视打游戏了。”
我冷漠且阴沉地盯着他,效仿他一字一句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错了。”
很明显是因为我的后一句话,汤照眠少见的老实低下头认错。
“……你知道就好。”
我小心地把自己裹到被子里背对他生闷气,把输液的手放到被子外面。
哪怕他确实救了我一命,他还是那个三秒之内就会让人无比暴躁的臭崽子。
改不掉啊。
刚对他有一点好印象,瞬间又被他自己打碎一大半。
为什么有的人就是对毁坏自己的形象乐此不疲呢?我郁闷地纠结着。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太饱而且身体尚未恢复的缘故,困意又细细密密在脑海里盘开。
被困意袭击的我努力挣扎着扭头,对着椅子上看手机的汤照眠说
“我要睡觉了。你早点回去吧。”
“你先睡吧。”
那随便你吧,我先睡了。
这么想着,我再次陷入沉睡中。
再次苏醒的时候,外面已然黑了下来。
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半希正在收输液针和其余医疗器具。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装着食物的圆形托盘,摆着用烧杯盛装的褐色茶汤,还有用精致白色瓷碗盛的红糖色粥,旁边的碟子里摆着一些橙红色的精致面点,看上去像极了某家知名店铺里的蟹黄糕。
为什么能分辨出是某家知名店铺的蟹黄糕……大概是因为我垂涎了三个月还买不起的缘故吧。
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简直不想记住都不可能。
然后,我看到托盘里无比醒目地堆叠了一座方糖小山,还有四五个小巧的奶油盒。
比下午汤照眠的海鲜粥差不了多少,看上去很好吃。
我正盯着那些糖堆发愣,听到半希清爽透亮的声音。
“您醒了?输液也输完了,汤先生那边也应该跟您说过要在这里留到明天以防止再次晕倒,晚饭为您准备了红茶和红糖粥以及蟹黄糕,希望您尽可能多吃一点。”
“谢谢,麻烦你们呢。”
我安静地点头应承下来,突然发现坐着轮椅的东方笑正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读着一摞厚厚的纸页,苍白纤细的食指正在纸面上细细移动。
突然间,不好的预感像泡沫一样正慢慢涌上来。
此时,半希在我右边,东方笑在我左边。
“温远晴,你平常不吃糖吗?你血糖再低下去也不用活了。以后要再不注意,还得去医院输液。长点心吧。”
东方笑的语气里什么都没带,仅是陈述事实的感觉,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严厉。
我只得马上答应。
“好……?”
但很奇怪。
一秒钟的时间内,右手手臂仿佛经历了一些我无法察觉的变化,我诧异地转过头,继而发现半希正笑眯眯地封好一根装了深红液体的管子。一低头,便发现了右臂手肘上那个正慢慢冒着血珠的细微针孔。
“不知道你晕不晕血,因为还要化验,就在你吃东西之前先做了,这样的话,能得到比较精确的数据。”东方笑再次补充:“盘子上有无菌棉签,拆开来压住针孔止血。”
原来,是被抽血了啊。
合着这俩人,东方笑在吸引我注意力,半希乘这个时机以我无法想象的速度抽出了我的血。
超能力者们原来是这样工作的吗……孤陋寡闻的我第一次领教,不得不夸奖一句效率极高结果完美。
那速度快到被刺的神经都来不及告诉我被戳了一针,此外还很细致地考虑晕血的问题,让我不要看被抽血的过程。
见证这一过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不由得寒毛直竖。
我更加温顺地拿过被封好的无菌棉签,拆开后用白色棉头摁住那个针孔。
“……谢谢您这么细心。我…确实晕血。”
“嗯姆,血液我带去化验,吃完东西把盘子放到外面就行。我今晚约了几个同事,所以你最好待在房间里别随意出来走动。这房间的衣柜里有干净的换洗衣物,也有一些期刊杂志可以阅读,洗漱间刚刚检查过一遍设施都可以用。有什么事就摁你床头的按钮,半希会过来。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东方笑噼里啪啦流利仔细地将“住院须知”告知我,巴掌大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然后不等我说话,东方笑的轮椅就自动咕噜咕噜转着往门那边走去,门则非常自觉地打开,让她顺畅地出门离开。
所以说她的轮椅和那个门都可以被控制吗。好厉害的感觉。
整理好器具的半希亦向我微微鞠躬,跟随着东方笑的身影离开了。
房间里变得无比安静,从窗户涌入的风穿梭其中的声音变得明显。
说起来,这两人的关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起来像主仆关系,又像是科学家和助手…在我认识他们这短短一天里,他们似乎没分开过。
我思考着,拿起一旁的红茶。
“……加点糖吧。”
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什么,我拿起两粒方糖放到红茶里。
晚上十点过后,我洗了澡,换过房间里的睡衣,发觉自己衣服口袋里的录音笔又一次消失了。
脑海里浮现那支笔在网上商城的价格,我的心情再次变得糟糕。
这是第二次丢笔了。当时和汤照眠撞上那两人的时候就丢过一次,这次的笔是备用的。
不知道是在案发现场掉了还是被他们中的谁发现拿走掉。假设单纯的丢失还好,如果被某个人发现,搞不好会被带上“动机不纯”的帽子。
这也还好。
关键是,这证据搞不好可以卖钱。笔也可以重复使用……
比起低血糖晕倒在现场被大家送去救治,财产损失才是让我真心实意的肉痛的东西。
我是真的……没有钱。
很好,麻烦事应该是约好了抱团集体找上门。
此刻,门外不应景地想起节奏合适的敲门声来。
被阴沉心情困扰的我一把拉开门,结果发现温钟晚悬空着敲门的手有些迷茫地看着脸黑的我,似乎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一般。 贫穷少女与财产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