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鱼,授人以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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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乔木不愧是吴老的得意门生,一手金针使得出神入化。
尤其是他手法诡谲多变,选的穴位多是较为危险,以至于他人不曾予以考虑的[1]。
自他来后,军医们对他的评价从大皇子殿下哪找来的娘里娘气的背锅之人,到大皇子殿下哪找来的特立独行的神仙在世,不过是一天时间。
而周曜在观摩了一次吴乔木的金针渡穴后,她对于他的手法已经了然如心。
倒是吴乔木因为发现周曜的存在,而显得有些忐忑。
他就像是做了坏事而害怕被夫子抓包般,一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曜,似是在确认周曜她是否能接受这种做法。
没想到一个如此不择手段的人,心性却如同幼儿般。也不知是本性出演,还是又一层伪装。
不过,现阶段的她只要确定吴乔木是男子,而吴桂枝还老老实实地呆在禁闭之处即可,其余的事情慢慢探究也不急。
因此,在发现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吴乔木的发挥后,周曜她就将病人全权委托给了对方负责,不再插手此事。
至于吴乔木那隐晦又偏激的手法,周曜她就装作毫无察觉的忽视了。
谁叫有些人的存在价值就宛如浮游朝露,太阳过去即可落幕,比如那些村民,又比如周阮。
由于连续下雨导致的山体滑坡,朝廷大部队抵达时间有所延后。只是这山体滑坡来得太巧,反倒像是特意为还在伊阙关的心思各异的人们提供更多的准备时间。
不过,地面难以行走,不代表空路也断绝。
赶在朝廷来人之前,周曜接到了来自属下的有关孙巩一和地乙情况的回信。
信上先是交代了孙巩一在接到她的来信后,第一时间亲自带人刨了自家儿子的坟,发现坟墓早就被人刨了个底朝天,只余一座空棺。
他便连夜觐见周元。
经过两三时辰激烈的争吵后,以周元下令严惩盗墓贼,而孙巩一被勒令回家好生修养为终。
这倒也符合他们俩的性格。
孙巩一虽是她的老师,但他作为两朝元老,为人执拗,一直是坚定的保皇党,在文臣之中极有威信。
而如今朝廷上的后起之秀,多半都或欣赏、或崇拜、或追随于周昱,若现在贸然除去孙巩一,对于周元制衡朝廷来说很不利。
更何况,周元本身就是一个极为不守规矩之人,只要他不想让孙巩一死,哪怕是孙海河站到他面前,他也会当作不知情。
确定了孙巩一目前无忧后,周曜随即往下继续看去。
只见信上详细交代了地乙第一次出现是在京城的一家普通的小倌楼中,且因为天赋过人,而被地甲带走,进入暗卫营。
而他们追本溯源,追查到地乙的家乡后,发现此人身份清白,毫无问题,只是运气不好,被拐卖到了京城。
虽然调查进度就此停滞,但他们可以确定的是前前后后大概有三波力量在阻止他们追查下去。
三股势力?
见此,周曜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鹰隼的羽毛,思考着——
暗卫营一波,地乙一波,那隐藏着的第三波究竟来自于谁呢?
若是周昂还好,就怕是另一个潜伏在京城的势力入场了。
不过,拐卖?
周曜眉头轻蹙,停下摸着羽毛的手,转而伸出食指在这俩字上轻点。
她可没忘记十年前的那次拐卖经历,以及那血色京城的结局。
相较于地乙的身份难辨一事,信件末尾所述的周昱随队而来一事显得无关紧要了起来。
读完后的周曜走至桌前,将其放在灯烛处,凝视着火舌从“周昱”两字燃起,直至迅速将整个信件吞灭。
或许她已经触摸到了这股神秘势力的尾巴,似乎有人在这京城布置了一个极大的局,正等待着他们的破绽,伺机而动。
她就此提笔写下“速查京城青楼”几字后,将信件绑好,放飞了黑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解决了地乙的问题后,周曜重新将目光放回了孙海河和周阮身上。她在和周阮达成口头协议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了准备。
虽说他们俩表面上和和气气,一副达成共识,互帮互助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们暗地里互相和对方设下了考验。
比如周阮给她的考验就是如何找到孙海河的孩子,而她给对方的则是如何用她满意的方式献上他的第一份大礼。
对此,她着实有些期待。
毕竟周阮隐藏的势力深不见底,就如同那混在那被严防死守,清点多轮的救灾物资中的几大箱朱砂一般。
周阮的实力她看到了,那接着就轮到她展现诚意了。首先第一步就是给孙海河换个身份。
周曜她眼都不眨,就定下了最后的替死鬼。
那个在周阮身边的人只是长得像孙海河而已,天黑情急,看错很正常。况且,孙海河的尸体只是被孙巩一的政敌派人挫骨扬灰了罢了,并非死人复生。
而呆在周阮身边的不过是跟了他多年的,让他睹物思人,怀念孙宴清的工具罢了。
虽说这样似乎毁了周阮的一世清名,但想来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荒唐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况且人死灯灭,他活着尚且能肆意糟蹋自己的名声,相信他死后就更加不会介意了。
更重要的是她和周阮都明白,桃色新闻永远是最容易传播,以及做手脚的。
虚虚实实中,带些暧昧与遐想的流言极容易带偏听者们的关注点。
而他们也只需给民众一个过得去的交代,至于权力场中心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人精?
在官场浮沉多年,没有哪个人看不懂周元保下孙巩一,不予追究的暗示。既然坐在上面的人都这么说了,下面的人又怎敢顶风作案,带头反对?
事已至此,孙巩一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已经不重要了。
这就是权力的迷人之处——操控人心,指鹿为马,让人欲罢不能。
而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实际上并没有拖住朝廷的太久的步伐,不过三日,军队便强行开路抵达伊阙关。
随着浩浩荡荡的运输物资大队而来的是一座较为简陋的轿子。
听说是因为周昱骑马磨破大腿后,疼痛难忍,甚至无法站立,在随队医师的建议静养下,他难以拒绝,最后只好在沿路买了一顶极为简陋的小轿。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周曜她从军权入手的原因,周昱此人肆意妄为,只知风花雪月,却不知民心向背。
小轿在周曜面前停下,周昱装似坚强地拒绝了他人搀扶,颤颤巍巍地从轿中走下道,“参见皇兄。”
“所谓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2]”周昱唇一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弟我深感百姓疾苦,特来此地助皇兄一臂之力。”
“呵,装腔作势!”早就了解到实情的周昂站立在周曜的侧后方,不满于周昱的嚣张,发出一声冷哼。
周曜没有理会周昂,反而针锋相对地反问道,“好一个念此私自愧,三弟究竟是在自愧,还是在含沙射影地表达不满呢?”
“你!”
多日不见,周昱依旧是那个经不起激之人。若非是他脑中的金手指系统疯狂相劝,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冷静!你和那个短命鬼计较什么!”
听闻周昱的金手指系统的言论,周曜一挑眉,由衷的祝愿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死那么早以后也能如此。
“周曜这人狗屁不通,不知民间疾苦,怪不得需要我来,”周昱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顿周曜后,补充道,“系统你也是,给的都是什么玩意?搞得我被摆了一道。”
金手指系统一边吐槽着此方世界天道的眼瞎,一边不走心的道歉道,“下次系统会进行严格筛选的。”
筛选什么?周曜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但周昱并没有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他说道,“皇兄过于曲解我的意思了。我不过是因为忧心百姓,而一时失察,还请皇兄见谅。”
“无妨,三弟年纪尚轻,有此心就已是常人难及了,这倒是为兄的不是了。”周曜将人往府内带去,“将士们舟车劳顿,不如早些将东西放下,好生修养。”
“皇兄,听闻周阮作为一叛军首领,反而被你好好招待了起来?”周昱满怀恶意地询问出声。
“他身受重伤,我不过是奉父皇之命,要将他活着带回京城。”周曜四两拨千斤地回答道。
“既然日如此,他如今情况如何?”周昱说到一半,转口道,“皇兄还需安排这些人,就不劳烦你了,我直接去就行。”
然而谁也不知周昱与周阮具体谈论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
当晚周阮就自/焚于房内,连带着和他一起的那位形似孙海河的人也一同被烧死。
没有理会系统001的尖叫,周曜派人抹除了屋内剩余朱砂,笑道,“他的诚意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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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1]作者没学过中医,也没有研究渠道,这个穴位是瞎写的,不要随意尝试。
引用:
[2]白居易 《观刈麦》 ,原文: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我删了中间这句,原诗写得非常好,只是周昱在这里删删改改,说得有些不合时宜。 在男频文里当病弱反派[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