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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奇怪的盒子

血色牛角 墨蝶 5330 2021-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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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的病房里,医生护士来往穿梭,我看见爷爷在剧烈地咳嗽着,而且咳嗽出大块的血块,医生和护士们紧张而忙碌地处理着。

  我的心里紧张地揪成了一团,赶紧搀扶着手脚不停 地颤抖着的奶奶,坐在暖气旁边的沙发上。

  过了一阵子,爷爷终于平息下来了,他不再咳嗽出大块的血块了,也不再急促地喘息了,医生摇了摇头,撤走了呼吸机,护士将血淋淋的床单和水盆之类的东西也收拾带走了。

  爸爸跟了医生出去,在走廊里说了几句什么,我看见爸爸在门口狠狠的摸了摸眼泪,然后,当做没事似的,走了进来,对我们大家说:“那什么,没事了,你爷爷醒了,想见见大家伙儿了,你们陪爷爷说说话啊……”

  我们围坐到爷爷的床边去,爷爷拉着我和嘉睦的手,说:“小牧,嘉睦啊,要照顾好你奶奶,啊?照顾好,你们的这些弟弟妹妹们。”

  我强忍着眼泪,不住地点头。

  他的目光又环绕着,望了大家一圈,说:“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原本是一家人,以后,一定要相互帮助、互相扶持,相亲相爱….. ”

  话落,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爷爷

  爷爷

  我们几个人围在床前,然而无论我们再怎么的呼唤,爷爷却再也听不见了,

  我的心里无限悲戚,我还没有来得及让你看看我的儿子,我的焕儿,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早一点带他回来的,总以为我们共处的岁月还会有很多,谁知道你却离开的这么突然。

  爷爷一直关心着我的终身大事,我虽然没有名正言顺地结婚,可是,在我生下焕儿,把孩子的照片发给他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接纳了这一事实。

  我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等孩子大一点了,带回来给跟他见面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竟然这么突兀地就天人永别,阴阳两隔了。

  ……

  我们忍着悲伤和不舍,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用白布,将爷爷的身体,完全的遮盖了起来,然后,在嘉睦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和强行拉扯中,被推进了太平间。

  七尺高的汉子,我的爸爸,一边拉住嘉睦,一边也忍不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抱着奶奶,抖的像寒风中两片绝望的叶子。

  很多的老人都会在冬天去世,他们似乎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季节,等到新一年钟声的敲响。

  这是让我们悲伤而无奈的事情,中国有一句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叫自己去。

  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八岁,算起来应该是高寿了,我们极力忍住自己的悲伤和悲痛,为他操办,身后的事情。

  奶奶遵照爷爷平时的习惯,坚持低调和简单地操办丧礼。

  爷爷原来的单位,原本就有现成的治丧委员会,第二天凌晨,他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我的爷爷生病期间,他们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所以,他们很快就联系好了殡仪馆,根据组织的规定,安排好了丧葬的一切事情;

  我们在自己的家里也设立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虽然是一切从简,可是,奶奶却说,爷爷的那些远在老家的叔伯兄弟和子侄们,却是一定要通知到的,尤其是这些老亲戚们,礼数是一定要到的,可不能怠慢了。

  我跟嘉睦接手了这一项工作,我们从爷爷的书房里,拿出他的通讯记录本,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打过去。

  孟昭阳跟夏阳也来了,她们俩原本是在外面守灵的,跟着黄叔叔还有院子里的爷爷生前的的几个老战友和老伙计;帮忙招呼和照顾着他们的,看见我跟嘉睦忙不过来,也过来给我们帮忙。

  我们现在都将电话号码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面,可是,爷爷却不喜欢这样,他总是用那苍老遒劲的硬笔书法,将那一个一个我的叔公,舅公之类的电话号码,整整齐齐地写在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上。

  我看见上面写着我妈妈很多年前在上海的时候用过的固定电话号码,还有妈妈刚到西班牙时候的电话,上面写着:

  振霆媳妇,我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

  老家的很多年长的长辈们大都不在了,幸存的几个年纪也大了,不能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吊唁,可是,几乎每一个老一辈的亲戚们,只要是我们能够通知到的,几乎都派了代表来。

  爸爸怕家里住不下,在王力治叔叔的酒店包下了房间,供这些远方的亲人们住宿休息。

  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天,这些千万里之外的亲戚们几乎都来了;

  满城的积雪,白皑皑的一片,天地,似乎也将它所有的热情凝固冻结了起来;

  老家的亲人们,要按照旧例披麻戴孝,可是,部队上的规定却是不行的,于是折中了一下,我们买来了白色纸质的孝服和帽子,只在自己家里戴。

  到殡仪馆开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会的时候,一律遵守组织上的规定,只带黑色的袖章,和白色的胸花;

  赵丹是很能够审时度势的,她很快就跟许丽丽打的火热了,殷勤地跟在许丽丽的身边,招呼接待来家里吊唁的爸爸生意上的那些伙伴们,还有爷爷从前的那些战友和下属们。

  远方来的亲人们,有的人并不愿意到酒店里去休息,于是,我们就整晚守在设在客厅的灵堂里,许丽丽把自己家里的厨师和帮工都叫了过来,给云阿姨帮忙,给大家烧水煮茶、做饭。

  我跟奶奶收拾爷爷的遗物。

  爷爷的东西,有的是要随着旧习惯在坟前烧掉的,有的却是要遵照爷爷生前的要求上交给组织的。

  在整理爷爷的遗物的时候,从一个很古旧的楠木箱子里,奶奶却翻出了一个雕花镂刻做工很精细的小盒子,那个盒子看起来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而变得油漆斑驳的。

  我奇怪的问奶奶说:“这是什么?”

  奶奶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说:“说起来这个盒才是你的呢,在你过一周岁的时候满月抓周的时候,来了一个云游方外的道姑,将这个东西也放进了满满的一桌子东西里面,说这件东西在庙里寂寞的久了,借你的福,也来沾沾烟火气。”

  你别的没有抓,却一把就抓住了这个东西,那个道姑说既然你跟这东西有缘,这件东西就是你的了,就给你留了下来。”

  我翻过来调过去地看着这个油漆斑驳的盒子,想着等闲下来了拿给昭阳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奶奶继续唠唠叨叨四说道:“你爷爷平素不信这些,不喜欢拿这些那些和尚啊,姑子的东西,吩咐烧掉。我跟你妈妈都以为,抓周只是应景的玩意儿,你拿这个东西,只是一时好奇,做不得数的,便没有当一回事。我看这件东西做工精致,不像是个寻常物件,不忍心烧掉,就收在看不见的角落里面了,谁成想这一放下,就忘记了,这时候既然翻出来了,就还给你吧。”

  那个盒子的底部却是有一个机扩的,我试着扭了扭居然打开了,里面放置着的是一只做工粗糙的水牛的样子,固定在盒子的底座上,摇头摆尾的,活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我左翻右看,奇怪的是这只水牛一样的东西却没有角,头顶上应该是长着双角的地方,却空着,我心里一动,将那个盒子拿回自己的房间,从我的行李箱子里面拿出那个牛角,放上去,只听见轻轻的“咔哒”,居然是严丝密缝的一声就合上了,另外一边却空着一大块。

  这让我震动的无以复加。

  我将这只小小的水牛样的东西洗干净,仔细看,放置着这个牛角的底座上竟然刻着一行字迹,跟我的牛角上的自己竟然是一样的!

  我开始相信了孟昭阳从泛黄的古旧书籍上照出来的那个古老沧桑凄惨悲凉的故事了。

  很多古老的事故,原本应该是历史的,因为时间的久远和文字记载的缺失的缘故,却变成了传说,传说后来又变成了神话;

  看来这个牛角的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的神话故事,

  现在还不是我去解开自己的这些疑惑的时候,我把那个东西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子里,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吊唁的时候,嘉睦的妈妈也来了。

  很多年不见,我几乎有些不认得她了,可是我看嘉睦的样子,似乎是经常跟他妈妈见面的,她们俩不时地窃窃私语,显得很亲近。

  嘉睦把我们家里的人和亲戚介绍给他妈妈认识。

  大概怕我们家里请来负责帮忙接待客人的黄叔叔和孟昭阳他们怠慢了自己的妈妈, 嘉睦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的母亲,把安置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还时不时地给她端茶送水。

  想不到一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嘉睦,原来是如此细心的一个男孩子。 血色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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