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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告别仪式

血色牛角 墨蝶 5276 2021-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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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力治叔叔这几天自然是全力以赴地给爸爸帮忙的,因为现场的来的人多,人员又比较复杂的关系,余曼露这几天并没有露面。

  那个姜星波居然也来了!

  她自然是来找她的师姐许丽丽的;我看见这个女人,坦然自若、盛气凌人、大摇大摆地来找走进我的家里,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站在灵堂前面,她看见我,倒是亲亲热热都上来跟我打招呼,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跟夏阳互相看了一样,却是恨不得立刻就将她虚伪的皮扒拉下来,真是一只虚伪的披着羊皮的狼!

  可是,想想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我极力地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毕竟,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跟她一般见识的,现在,还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

  何况,这件事我们还要跟王叔叔和余曼露通个气,才好对她下手的。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就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姜星波穿着一件火红色艳丽的羊绒大衣,花蝴蝶似的满场子转悠着,跟那些她认识的或者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宾客们打招呼、攀交情,套近乎;她不像是来吊唁的,倒像是来当交际花的。

  她掩饰不住地面有喜色,欢声笑语不断,那做作出的娇羞表情和她的轻颦浅笑,让我感觉到既刺眼又忍无可忍!

  我看着她,又气又恨的眼睛冒着火,一些老亲戚也看不惯她的做派,面上露出气愤的神色。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恃无恐,还真当我们拿她没有办法了呢,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我等不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再找她秋后算账了,我现在就要过去,把这个女人轰出去。

  我当着众人的面,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一边把她往外拖,一边说:“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姜星波狠狠地甩掉我的手,不忿地说:“哟,小牧啊,这伸手不打上门客呢,我倒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种待客的礼数啊!?何况这里是我师姐的家,又不是你的家,我是来找我师姐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耍什么耗子扛枪窝里横啊?!”

  宾客中有不明真相的人,纷纷窃窃私语猜测这个风骚妖娆,气焰嚣张的女人,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跟主人有什么瓜葛的女人,来分家产的?

  这让我愈加愤怒了,我毫不客气地将她推搡着说:“对你讲礼数,你配吗?你给我滚出去!”

  许丽丽看见了我们这边推推搡搡地僵持住了,赶紧跑了过来,打圆场说:“星波啊,要不你先回去啊,这里人太多,你看看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跑来了啊?我也腾不出手了招呼你,改天去我家啊,有什么事,改天到我家去说啊?”

  姜星波不知道她所作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她错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看不惯她穿着一身大红色喜庆的衣服,跑到我家充满了肃穆和哀伤的灵堂上来。

  看看周围一片不忿和鄙夷的眼神,她似乎也有些局促了,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师姐,我刚从新春酒会上下来,急着过来找你,所以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电话上,你也只说家里有事,有客人,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场面,会这么隆重,不然我也会换一身严肃点的衣服再过来的,对不起啊,师姐,对不起,小牧,那,我先走了啊,改天我一定把礼数补全了再来啊,回见!”

  许丽丽赶紧将她拉着出去了。

  夏阳也将我拉了回去,坐下,我气愤不已地对夏阳说:

  “这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啊?来祭拜我爷爷,她配吗?”

  我那个娇滴滴的大妹妹赵丹,大概是第一次看见我这么霸道不讲理、蛮横刁蛮的样子,她惊愕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合不拢。

  何况,我怼的还是一个,她无比艳羡的影视圈中的大红人,这更加让她感到惊讶了。

  在当初设计陷害余曼露的那件事中,姜星波才是个大赢家,赢了个大满贯

  不仅仅让自己如愿以偿地取代了余曼露成为了女一号,而且成功地让我跟子寒分开了,

  并且曾经产生了误会和深深的隔阂。

  不知道那些人算计余曼露的本意,是不是要让我跟子寒之间产生龃龉,从而将我们俩分开呢?这样一想,我可真是细思极恐了。

  姜星波赢了个大满贯,人财两得,自己又有手腕会经营,这几年混的是风生水起的,风头几乎盖过了当初余曼露最辉煌的时候。

  赵丹将这样的女人当做那个圈子里面成功的典范,又怎么会不认得她?!

  ……

  我们将灵堂里的东西分类整理好了。

  第三天,凌晨,等殡仪公司的车子来了,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搬了了车子。

  我们很早就出发了,乘车向设在市郊殡仪馆驶去。

  天色阴暗,雪后的天气格外的寒冷;混萌萌的路灯下,大地一片冰封的寒冷和莹白。

  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里,寒冷而漆黑的黎明时分,街道上空无一人,我们的车身上,缀满了白色的绢花和黄色的菊花,行走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我们要先到殡仪馆去,举行遗体告别遗失,爸爸昨天就他们已经守护在那里了,在那里有一个简单的追思吊唁活动,然后是遗体告别仪式,最后是火化;然后,我们要把爷爷的骨灰,送到城南五十里外的九龙山公墓去安葬。

  那里将是他永生的居留之所。

  临走之前,我们害怕奶奶会过度伤心,一再地劝说她不要来,可是奶奶又怎么肯留在家里,坚持要送爷爷最后一程,要再见他最后一面;

  我们到达的时候,爸爸和王力治叔叔,还有几个我看着面熟,却叫不上名字的叔叔和伯伯们,也一起来了,大概是爸爸的生意伙伴。

  我想不到这个时间的殡仪馆里面居然还有好多人,好几个大厅里都在奏响着哀乐。

  我们一行人五辆车子,坐的满满当当的,爷爷的一些老战友,奶奶劝阻他们不要跟着来,天寒地冻的,熬了几夜,况年纪都大了,怕他们身体吃不消,他们的心意爷爷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能看得到的,可是,他们执意一定要来看看最后一眼,奶奶无法,也只好随他们,只吩咐我们几个小辈们一定要搀扶着照看好了,

  雪后的地上,一夜的积雪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地面上异常的泥泞湿滑,我跟爸爸一人一边搀扶着奶奶;后面大家相互搀扶着,鱼贯地走进了庄严肃穆的殡仪馆。

  一位戴着黑袖章的负责人,带领我们走进了一号贵宾厅,稍事休息之后,工作人员安排引导着我们,从一个小小的侧门走进了大厅。

  大家都静默地、有秩序地站立在一个宽大的台子下面。

  我跟奶奶站在最前面,嘉睦、赵丹和欣宇依次站在我身边;嘉昊太小了,跟他家的保姆守在家里,没有来;

  奶奶的另外一边站的是我爸爸许丽丽,还有王力治叔叔和孟昭阳等人,夏阳是我的朋友并不在亲属之列,所以并没有来。

  怕奶奶会站立不稳,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特地给她搬来一把椅子。

  台子上面正中间摆放着爷爷放大了的黑白照片,笼罩在一层厚重的黑纱下面,显得肃穆而庄严。

  爷爷的生前有很多的照片,还有彩色的单人照,可是,奶奶却执意选择了这一张爷爷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说是这张照片,最能体现他一身的铁骨铮铮和一生正气。

  此刻,我们看着这已经消失的生命和流失了的时光与岁月,我的泪,再一次忍不住潸然落下。

  人群中此起彼伏地抽泣声,更加重了现场悲伤而凝重的气氛。

  我们站在大厅里,听爷爷的老战友,才华横溢的唐敬尧叔叔给我们,致念悼词:

  “至此寒冬岁末之际,我们大家齐聚一堂,缅怀我们最亲密的同志和战友,于万年同志,他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模范、表率和优秀的领导人,是一位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是坚定不移的马列主义者;他的离去,让我们无限悲哀,同时,也是我们巨大的损失;他一生勤勉,战功累累,无限忠诚,如今,痛失如此良师挚友,无不使我辈心神俱碎、痛断肝肠。

  ……

  他生时,是一棵参天大树,庇护了一方百姓;死后,也是国之栋梁,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精神财富。”

  ……

  唐敬尧叔叔代表组织,对爷爷的一生,给予了中肯、客观的最高评价,回想爷爷生于战乱,幼年失怙,颠沛流离的一生,我的泪水止不住擦了又擦。

  爷爷祖籍北方,他孤身一人,少小离家,戎马一生,解放后才来到上海,那时已经是人到中年。孑然一身;

  来到这里以后,遇到我的奶奶,才有了自己的家。 血色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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