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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新婚夜话

血色牛角 墨蝶 5462 2021-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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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寒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根了

  夜幕降临,前院宾客们的欢声笑语逐渐散去了。

  俗话说:春销一刻值千金,

  我跟子寒,虽然今天才刚刚正式成为合法夫妻,可是,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

  如今,虽然没有了新婚之夜的新奇、生疏和羞涩,可是,小别胜新婚,却别有一番两情相悦的滋味;说不尽的风流缱錈,道不完的亲怜密爱。

  子寒坏坏地笑着说:“木头,我们又多久没有在一起了呢?算算你欠了我多少帐啊?今晚我可要一次性地全部讨回来!”

  话说完,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活像是一支扑向小绵羊的大灰狼!

  衣衫褪尽之后,看见我肩膀上的那个伤疤,子寒心酸地说:“木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光洁如玉的肩膀上那一块丑陋的疤痕,心痛不已。

  夏阳曾经告诉过子寒,我落在盛寒露手里的时候,受到过严刑拷打;可子寒从没见过我肩膀上的这一个伤痕。

  那个伤疤好了之后,我曾经在镜子里仔细看过,发现在我的左肩上,竟然赫然印着一个“盛”字。我把这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子寒,而且对他说:“怪不得这个盛寒露说这是你们的家法呢!”

  子寒执意要看看那个伤口,拗不过他,我只好打开床头灯,给他看。

  子寒仔细辨认了之后,奇怪地说:“没错,这的确是我们家族的烙印。从前,为了让我们家族的人,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会用这种野蛮的办法,在成年男子的肩膀上烫上一个烙印的,后来,改成了纹身,没想到她竟然下毒手,对你用这么野蛮残忍的方法。”

  看子寒心痛的样子,我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地笑笑,安慰着他说:“你看,这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了我原本就应该是你们盛家的人呢?怎么办呢?你看这记号都刻上了,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子寒心疼地抚摸着我肩膀上的伤,说道:“木头,委屈你了。”

  我轻轻地堵住他的嘴巴,说:“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这一回,该轮到我上来折磨你了啊!”

  说完,我故作恶狠狠地,朝着子寒扑了上去。

  可是,事实证明,没有了牛角护佑的日子里,我还真是从来就不会“心想事成”的,正在我得意忘形地压着子寒的时候,我们卧室的门口,却传来了极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这种时候,是什么人会这么不长眼,来败坏人家的好事呢?

  “谁呀?”我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实在是很抱歉,这时候来打搅您,”门外传来低沉而急促的的声音,是子寒的新助理李升,“可是,董事长,不好了。”

  “什么?谁不好了?”子寒疑惑地问道。我暗自想着:你们董事长这不是挺好地,在我身下躺着的吗?

  子寒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说:“木头,快起来,爸爸那边可能出事了。”

  我这一下吃惊不小,满腔的热情也如同浇了一盆凉水一样,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们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跟着那一位敦敦实实的年轻的行政助理,就往子寒爸爸住的房间走去。

  我们边走边说,子寒这位新上任的行政助理,给我们简单说了一下子寒爸爸发病的情况。

  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是靠着一口气,硬撑着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操持婚礼的,等我们的婚礼一结束,他的这一口气一松,人就再也撑不住了。我们的婚礼刚刚结束,他一回到房间,就再也起不来了,医生护士已经急救了一阵子了,看看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惊动我们的。

  好在,婚礼期间,为了方便照顾现场和来客,子寒爸爸,也就是我的公公和婆婆他们,暂时都是住在我们这边的,我们很快就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提前已经有所防范,所以,子寒爸爸随身的医生和护士急都是是预备好的。

  我们到达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已经训练有素地对他实施了急救措施,可是,情况并没好转的迹象,子寒立即决定马上将他送往医院。

  急救的车子是预备好的,大家七手八脚地很快将他移上了车子,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在飞速地向着医院疾驰的车子上,公公难得地清醒了片刻,他艰难地拉着子寒的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寒儿,爸爸对不起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老人脑袋一歪,便人事不知了。

  汽车一路飞驰着到了医院,医院早准备好了急救的病房和设备;医生们经过几个小时的全力抢救,他终于还是与世长辞地离开了我们。

  子寒万分伤心地在守在蒙着白色床单的遗体前,长跪不起,我看见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指节泛白,掐的手心出了血,却极力地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看他如此悲怆,我也禁不住陪着落泪。

  寿衣之类的东西,是早就预备好的;原本医院有专门提供这些穿戴寿衣之类临终服务的,可是,子寒却婉言谢绝了,他要亲自动,为自己的父亲做他遗留在人世间的最后的事情;

  他遣散了众人,连我也被他和众人请了出去,子寒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清洗了一遍遗体,生平唯一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自己的父亲穿好了七层衣寿衣。

  等到我们再一次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他已经神态安详地平躺在床上了,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公司和家族的人很快就议定,成立以一个治丧委员会,负责的人,帮我们通知了殡仪馆,殡仪馆的员工很快就将他装殓起来,拉走了。

  我们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家。

  家里已经开始更换到处装饰和披挂着的红色帷幕,布置灵堂了。

  昨日我们的婚礼才刚刚结束,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场葬礼。

  这个地方,我们的家,昨日还是喜气洋洋的婚房,今天就变成了凝重悲戚的灵堂。

  那些刚刚搭建好的喜棚,红色的绸花、丝带和尚未燃尽的红烛,统统被取了下来,换成了黑色的纱和白色绸花。

  昨日燃放红烛的高高的大堂上方,悬挂着子寒爸爸黑白分明的巨幅照片,喜堂变成了灵堂。

  堂前的八仙桌上供奉着香烛,金箔纸做的元宝和各色瓜果、糕饼之类的东西,

  昨日那欢快喜庆的乐曲也已经被一阵一阵的哀乐声所替换了。

  我跟子寒跪在灵堂前土黄色的蒲团上,向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致谢,还礼;

  这几天,从我们婚礼开始,妈妈就帮我带着焕儿,住在我们那边的家里,这时候,焕儿也换成了一身白色的孝服,他小小的身躯,跪在我和子寒之间,显得那么的孱弱而稚嫩,他大概还不能够明白所发生的事情。

  家族中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有的尚未离去,治丧委员会的人即刻打电话通知了大家,退回已经预订的机票,回来参加葬礼,陪着我们一起守灵。

  还有的本家们,原本就住在这里,闻讯之后也立刻赶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盛家的葬礼仪式是很隆重的。

  这个时候,盛家所有的人被通知到了,凡是接到讣告的人,几乎都来了;就连胜寒露那远在国外的儿子,车向楠,也被家族里主事的人通知到了。

  车向楠,这个刚刚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因为不了解,也没有相互沟通过,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仓促间从国外赶回来的呢,还是一直就在国内的?

  这个半大的男孩子,综合了他妈妈和爸爸的优点,长得英俊挺拔的,都说生儿子像舅舅,生女儿像姑姑,这句话看起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这孩子打眼一看跟子寒还真有点相像。

  从外表看起来很平和,不知道性情如何?但是,我从他偶尔凌厉的阴郁的眼神里面,总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然而,前来吊唁的人太多,我需要答复回礼的人和事情太多,无暇去顾及那一丝隐隐的不安;

  心里只是想要守护好我的亲人。

  盛家是一个很讲究辈分和秩序的古老大家族。血缘关系的远近和在葬礼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这些人在守灵的时候,罗列有序,各自都有自己的固定的位置,

  跟死者的关系最亲近的,和平时在家族地位比较重要人,在葬礼中有着举足重要的地位;公主,和几位位份尊贵的长辈坐在两旁的花梨木椅子上;晚辈们则跪在中间的地毯上。

  跟死者之间关系的亲疏与厚薄,跟盛氏家族血缘关系的亲疏、远近以及在家族中的辈分,在发放的孝服上,有着明显的区别,从各自身上的服饰,和罗列的位置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每个人的孝布的长短是不同的。 血色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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