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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我跟子寒之间的路
充满了荆棘与坎
但是我无畏艰险
只要我能看到一线希望
我就会排除一切困难
走到子寒的身边
我刚刚把仓库的大门关上,身后却传来“砰”地一下,我的后颈上重重地挨了一记,我一下子就被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像一个粽子似的被绑紧紧的,浑身酸疼。
夜色漆黑。
我试着活动活动手脚,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手脚被捆的死死地,一点也动弹不了,还好,我的嘴巴没有被堵上,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我即便是能够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吧?
我看看头顶,头顶是铁皮的房子,密封的严严实实的,再也没有那一晚被困时,能够获救的那种好事了,果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啊。
我被捆绑在一个刷着绿漆的铁架子上。
对面墙壁上,高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在我所有的认知里,这样的设备应该是一间牢房。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盛寒露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关进监狱里面了,还是被那个女人私自囚禁在自己家的私人牢房里了?
无论是什么,这一次,都跟那次被草率地囚禁起来的待遇是不样的了。
这一次的关押,更野蛮、更专业,看看这里铜墙铁壁的架势,我是插翅也难飞,没有任何能够侥幸逃脱的机会。
我试着换了个姿势,动了动被捆的麻木了的手脚,脑子后面钝钝地疼,想来是被打晕时候留下的伤。
我不知道焕儿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这些天杀的有没有再去把他们追回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个夏若兮和她的妈妈,知道我不见了,会不会找我?甚至会不会来救我?
早知道会被关在这里,受这样的罪,还不如当时被关在那里的时候,老老实实地不要逃走,可是,我不逃走的话,谁又会来救走我的儿子呢?
想到被关在这里的会是我儿子,我宁愿是我自己,如今我是求仁得仁,焕儿已经就出去了,我虽然是死而无憾了,可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
我到底还是不想如此憋屈地死在这里。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夏若兮能够看在子寒的份上,能够找到这里来,把我弄出去了,靠我自己恐怕是在也没有一点出去的可能性了,那些人已经见识过了我的身手和手段,对我的防范和看管只会跟加地严密而小心。
我试着喊了喊,可是,并没有人进来,外面也是死寂一片。
我嗓子干渴焦灼,要是她们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我怕自己紧紧是干渴也会被渴死的。
早该想到,这个盛寒露的丈夫是军政府的要员,做的又是不法的生意,应该有很多的敌人,家里私自设置一间牢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想来他们家私设的牢房,一定很隐蔽,没有人会知道我被关在了这里。
知道我被困囚在此地的人大概就只有弗朗西斯科和孟昭阳了。
可是,我希望他们俩已经带着我的焕儿回国了,万万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的位置,再徒劳地来救我,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从我们以往跟这个女人打交道的几次看来,那几次对子寒的刺杀,必定是她的作为。
那些要置人于死地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毒,他们的行事作风野蛮而狠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些人远在国外都敢于对我们下杀手,何况在自己的地盘上呢,弄死我们几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求仁得仁,以我自己的命来换回焕儿的命,已经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不想在拖累到别人。
只是,再也见不到我那可怜的孩子了。
他还这么小,就要失去妈妈了;而且,又没有父亲的疼爱。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子寒,焕儿是我们俩的儿子,还没有来得及让他们父子相互见面,没有来得及让他们相认!
子寒,你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独自扛起一切,已经习惯了为子寒解决一切危机问题,在解决整个问题的过程中,我并没有想到要向子寒求救求助。
爱到深处无怨尤。
通往我跟子寒之间的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但是我无畏艰险
只要我能看到一线希望,我就会排除一切困难,走到子寒的身边。
可是此刻,我跟子寒才刚刚排除万难地走到了一起,却如此突然地就分开了,一想到要永远的见不到子寒了,我的心竟然会这么痛。
一滴清泪,顺着我的脸颊,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这时候,沉重的大铁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盛寒露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对我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带人闯到我的家里来”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这个女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她。
看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自说自话地说:“不过,我这人大人大量,不会跟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般见识的,现在,既然你醒啦,我继续来做个交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不屑一顾地对她说。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说你想老死在我家的这间地牢里吗?”她找了一个地方,跟着他进来的侍卫立刻很有眼力见地给端来一把椅子,她舒舒服服地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胜券在握地看着我。
“那个东西,我来之前已经放在一个地方了,你把我放了,我就把地址告诉你,或者你们跟我一起去拿。”我想着脱身的计策,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你跟那个余曼露一样的狡猾,我怎么能确定你给我的地址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早就知道,余曼露遭遇那样的事,落到那样的地步,一定是她干的,可是,此刻,听到眼前这个女人漫不经心地说出来,我的心里还是很震惊很愤怒:
“原来余曼露当时还真是你们抓来的?”
“怎么样?你要是不想有她那样的经历,就痛痛快快地把那个东西交出来?”那个女人洋洋得意的时候,
“交出来?我要是交出来,还会有命在吗?”我恨恨地对她说。
“那个老女人给你说了些什么?”她气恼的问我。
“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继续半真半假的诈唬她。
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大概是看我在场,何况,周围还有几个侍卫的缘故,她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大概是咒骂跟自己做对的那个女人的话。
沉吟了半晌,过了一会儿又接着又哄着我说:
“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东西你拿在手上也没有用,只有盛家的人,拿着那个东西,才能继承产业,我原本还以为你那孩子是陆子寒的,你拿着那个东西是为了回来抢夺盛家的产业的,可是,既然你的孩子是那个西班牙人的,你们母子俩,跟我们盛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拿着那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不交给我,换回你的一条命。”
看见我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接着说:“难道说你是为了陆子寒吗?”
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似乎以为我是默认了,继续劝告着我说:“我知道你们小姑娘家为了情人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你看看,你拼上自己的性命,受了这么的罪,来救你自己的孩子,陆子寒他人呢?现在,资格,此刻,他却跟着别的女人在欧洲快活,蠢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还是,陆子寒给你许过什么愿,要分给你多少钱呢?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会给你,比他许诺给你的更多的钱。怎么样?”
“哼哼哼,”我冷笑着,对着这个眼睛里只看得到钱的女人说:“怎么啊,挑拨离间?用离间计,你还嫩了点。”
这一下大概把这个女人惹火了,看见我软硬不吃,她恼羞成怒地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你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拿家法来。”
我心里吐槽着:家法?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为什么要对我用家法啊?
可是,很快我的脸色就变绿了,她居然拿来一个火盆,里面放着烧红的铁块!
不会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抗战片里才会有的场面?
他们一定是吓唬我的,
那个女人一努嘴,抬火盆进来的那个人,拿起一块烧的红通通的铁块,移到了我的面前。
盛寒露像看猫戏老鼠一样审视着我,说:“要烫在哪里好呢?嗯?”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