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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的房子一般都是三角屋顶,很少有平顶的,这里的寺庙多为三层叠式的尖顶;民居是单层的尖顶,这样的建筑风格,一方面这个国家在是纳兰时期的建筑特色,一直保留下来的;另一方面也是这里的地域特色,为了隔热,这样的屋顶有利于通风散热,顶楼不会太热。
尖顶的屋顶,每一层之间都设有通风口,这给我们带来了便利。
我们把带在身上的绳子,固定在房梁上,我和弗朗西斯科顺着身子滑了下去,双脚一落到地上,我们立刻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查看周围的情况。
库房里面静悄悄的,到处都摆放着一排排的铁架子,上面堆满了写着各国文字的木箱子,竟然也有中文的,上面写着:易燃易爆,小心轻放,严禁烟火等字样。
我跟弗朗西斯科分头行动,顺着一排排的铁架子,仔细搜寻着有可能关着焕儿的地方。
忽然,我的头顶上传来一声爆喝:“什么人?”
“咔嚓”接着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我立刻举起了双手,给弗朗西斯科做了一个隐蔽的动作,示意他先躲起来,不要贸然行动。
一个满脸胡茬的人,举Qiang指着我,将我押到库房后面的一个小房子里,那里,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一身泰国传统衣裙的女子,还有我的焕儿。
此刻,他穿着当地孩子的衣服,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张行军床上,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他们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大喊一声:“焕儿!”
焕儿大概是睡着了,听见我的声音,半梦半醒地答应着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着他那茫然无知无觉得样子,我心酸的差一点流出了眼泪;可是,看见孩子是健康的甚至行动是自由的,并没有被捆绑起来,我的心里才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听见我的声音,焕儿哭喊着“妈妈,妈妈……”向我跑了过来,被守在他身边的警卫一把就抓住了;
焕儿哭喊着,用自己的小手去抓那个人的脸,那个女人吓唬着说:“你要是再闹,我就让他们给你打针了!”
焕儿生平是最害怕打针的,听见这样的话,果然吓的乖乖地不敢在闹了,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眼泪汪汪地望着我。
难怪他们没有捆绑,这么小的孩子,随便一个成年人仅仅凭一只手,就能够将他制服了,是实在是不需要多费事捆绑着了;
何况,即便是他能够自由行动,在这样的地方,又能够跑到哪里去呢?他是这么弱小,无依无助,除了害怕,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我可怜的孩子。
可是,现在强敌环伺,还不是我们母子团聚,相互拥抱的时候。
这时候,那个女人站了起来,面向着我,我这是才看清那一双阴鸷的眼睛,居然真的是我们当时在大雪山遇到爆炸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双眼睛!
“盛寒露!”我脱口而出叫出了她的名字,
那个女人看见我忽然从天而降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似乎很惊奇,责备地狠狠剜了那个守在她身边的警卫一眼,那个人很知趣地带了两个人顺着我来的方向搜查了过去。
我怕他们把弗朗西斯科也抓住了,大声地打岔说:“盛寒露,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把我的孩子放了。”
那个看到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昨天我请你来,你不来,今天,你自己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这样倒好,省的我还的拿这个小崽子去交换你了!”
听见她说的话,我思忖着,看来她对那个牛角是志在必得的,居然还真的准备用焕儿跟那个女人交换我了。
这个女人一边有恃无恐地向我走过来,一边说:“很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也就不用再绕弯子了,痛快地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会把你的儿子还给你。”
“你要的那个东西不在我的手上!”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料定她在诳我,只要我把东西交给她,或者她确定我的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就会毫无顾忌地除掉我和我的焕儿。
听见我说的这么干脆,肯定,她又怒又恨地说:“该死的老巫婆,你该不会相信了她的鬼话,把那东西交给她了吧?”
她这样说,大概以为我的牛角已经落在昨天绑架我的夏若兮的妈妈手里了,我思忖着该怎样回答她,才能对我有利。
这时候,后面传来了打斗声,我猜大概是弗朗西斯科跟那些人动起手来了,我心里一紧,那个女人也很吃惊向我身后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后面制服我的人回头走神的一瞬间,我身子一蹲,避开了抵在我脑袋Qiang 口,顺势用脑袋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要害处,双手一个反转,将他手里的Qiang劈手夺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箭步奔到盛寒露的身边,
我将手里刚刚夺来的武器,“咔哒” 一声上了膛,抵在盛寒露的脖子上,说:“让你的人住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盛寒露气急败坏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既然进来了,就休想再出去,放了我,我不会为难你,会给你们母子留一条生路的。”
我将手枪对准了她的太阳穴说:“我今天既然敢到这里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看见我这样一副视死若归,不要命的架势,这个女人有些害怕了。
她身边,制服住我的焕儿的那个侍卫,好像是这里的头儿,生怕我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家伙会走了火,他赶紧用中文说:“于小姐,你,你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这才发现这个人也是一个熟人,只不过想不起来究竟是那一次交手的见到过的,也无暇去仔细回忆了。
“让他们住手!”看见这个人能做主,而且能听得懂中文,我对着他大声喝道。
“住手,都给我住手!”那个人气急败坏地对着那些卫兵命令着。
弗朗西斯科被一个卫兵用抢指着,押送了出来。
看见他也被制住了,我更紧张了,用Qiang紧紧地逼着盛寒露,说:
“盛寒露,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也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我留下来跟你拿回那个东西,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你把他还给他的父亲,让他们俩离开。”
我指了指弗朗西斯科,暗示他就是孩子的父亲。
接着又威逼利诱地跟他们讲条件:“如果你们今天在这里伤害了我的孩子,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你什么也得不到。”
我从探长那里,知道了他们从事的黑幕交易,知道他们一定不敢惹上国际警察,于是,我半真半假地吓唬她说:
“ 何况,我的儿子是西班牙人,他的父亲也是西班牙,西班牙政府已经派了国际警察,插手调查你们绑架我孩子的事情了。如果他们俩死在你们手上,会惹来什么样的事情,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不知道他们是考虑到这里面的利益纠葛和利害关系,还是被我视死如归的气势镇住了,总之,他们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了。
他们以眼神交流着商量了一下,同意将儿子放走了。
那个人一放开,
焕儿就哭哭啼啼地喊着“妈妈,妈妈……”向我跑来,我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
儿子一向是很听话的,此时,看见我这么严厉,何况手里还拿着对他来说很可怕的枪,指着别人的头,他似乎一时间感觉到妈妈很凶狠、很陌生,吓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动了。
这时候弗朗西斯科喊着他的名字:“焕儿,焕儿,过来这里,到教父这里来!”
“焕儿,跟你的教父回去。”我用西班牙也命令着茫然恓惶的孩子。
这里的人,并不会区分教父和父亲的区别,所以我很适时地的偷换了这个概念,生怕他们会怀疑焕儿的父亲是谁,我用汉语又重复了一次说:“焕儿乖,快跟父亲回去。”
弗朗西斯科自然也是很不放心我一个人留下的,我给他使了一个“快走!”的眼色,他知道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能走一个算一个,如果我们三个人都陷在了这里,一个都走不了,消息也传不出去。
他也是个很聪明的人,赶紧抱着焕儿,走出了这个阴森的仓库。
我手上的枪并没有敢放下,我透过敞开的门,向外面看的去,见没有人追出去,
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一下位置,押着盛寒露走到了库房的大门口。
站在这里,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弗朗西斯科已经跟守在路口的孟昭阳他们汇合了,他们带着孩子坐上了车,离开了。
当我确定他们已经安全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之后,我飞起一脚将盛寒露踢开,窜进了库房,准备沿着我们来是的路线回去。 血色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