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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宋长歌说，他们没用什么酷刑，只是逼问了几下，刘官员就自己招了。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能抵抗很久的样子，段秋明暗想。
但他依旧不相信宋长歌没有动手用刑，毕竟宋长歌在他眼里，可没那么好的形象。
宋长歌面对刘官员的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透露出来他那杀手的气息，周身感觉不到宋长歌的存在，就像杀手杀人的时候，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当宋长歌的眼神撞到刘官员的眼睛上时，刘官员整个身子都是一震。
杀气。
段秋明晃了晃脖子，昨晚靠着墙睡觉，今早醒来落枕了，浑身疼，现在站在这儿都浑身不舒服的。
叶观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闭口不提昨晚的事情，不代表心里就过得去那道坎儿。
诸葛亦看出了点儿什么端倪，便凑在段秋明耳边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吵架了？”
“没事儿。”段秋明转了转眼珠子，看向诸葛亦，把他看的发毛，“你跟他比较熟，怎么哄？”
“啊？”诸葛亦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奇闻。
段秋明拿肩膀撞了撞他：“好歹也是承天门派出去跟叶观交手的人，你肯定了解他。”
看着段秋明一边挑着眉毛一边看着自己，诸葛亦觉得段秋明去承天门是彻底没戏，道：“依我看来，他不需要哄。”
段秋明听了这句话，觉得诸葛亦说的异常有问题，这人不需要哄，又或者说，哄了也没用，说不定直接撩蹄子直接给他来一脚给他踹到吐血。
哄？
对叶观来说或许真的没什么大用处。
段秋明悻悻的站在那里，听着宋长歌讲述：“他说炎五门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要集齐九九八十一位死人，但炎五门具体也没有透露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幕后的黑手，确实是虚华门。”
“他们之前杀死的那些人，也确实没有亲人吗？”叶观的脸色不大好，虽然都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但这样的人死去，他心里依旧不好受。
宋长歌点了点头：“另外，朝廷那边已经被炎五门说服了，基本已经相信这一切都是虚华门的所作所为，现在在那场生日宴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朝廷定是不会往好处想。”
叶观自然知道那一出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那一出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朝廷更深一步的误会虚华门。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还问出来些什么了吗？”
“他说闵重和炎五门勾结不止一天了，甚至在这之前，还有其他人和炎五门勾结做这件事。”宋长歌的眼神十分不善。
宋长歌一记眼刀看向刘官员，刘官员又是一抖。
“既然勾结不止一天，那么杀人这个念头，可能不是从闵重开始的，之前……也可能有更多谋划的人。”段秋明喃喃道。
诸葛亦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段秋明的眼神有些黯淡下去，不想讲，却又不得不讲，总不能……让他们自己猜吧？
“我父母跟闵家没什么渊源，能把我父母搞出来，也必定不是现在才谋划的事情了。”段秋明一说起父母，音调自然而然的就低下去了，眸子垂下去，留下长长的睫毛给外人去看。
叶观又是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宋长歌脸上带着少许不屑的神情，总之他和段秋明既然早就看不顺眼了，也就没必要装什么好脸色了吧。
若不是诸葛亦拦着他，他要么是对段秋明下手，要么早就把他查的一干二净。
要说一个杀手，本是应该拿钱办事，像这种闲事，他本是不应该管的。
段秋明似乎是感受到了他那目光，抬眸看向他，死死地盯住他，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目光似乎都擦出了火花，满是敌意。
诸葛亦踹了宋长歌一脚，宋长歌连忙把那副表情收起来，诸葛亦道：“你父母……是多早的事情？”
诸葛亦不敢问他父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在这里，他不会安慰人，他怕自己要是把段秋明惹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回去只能愣愣的换了个说法。
“十几年前的事了。”叶观替段秋明回答。
“朝廷那边我去解决。”诸葛亦道。
宋长歌点了点头：“武林大会，快开始了吧？”
“再过三日。”叶观答道。
“长老有说让你去吗？”宋长歌问道。
叶观点头：“已经定下来了，我和韩冥。”
段秋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说起虚华门的弟子就能想起来江澈，江澈还在虚华门里，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小兔崽子必定会因为他跟别人吵架。
他走之前拼命把人往外推，往那个群体里面推，江澈整天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到底有没有融入进去，有没有被孤立。
一想起江澈他就一阵子头疼，带着江澈跟养儿子一样，到处担心。
当然若是江澈听见他这句话，必定又是一拳送给他。
“那你好好做准备吧，明天差不多就该启程了，韩冥那边想必已经在准备了。”宋长歌拍了拍叶观的肩膀。
叶观点点头：“放心吧。”
两人告别了宋长歌和诸葛亦，段秋明陪着叶观收拾东西。
“你一个人……”叶观看着段秋明，说不出什么话来。
段秋明无所谓的笑笑：“你本来就是违背师命来找我的，虽然不知道你在长老面前到底是怎么说的，但是你要是真不去或者去迟到可就说不过去了。”
叶观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那你一个人会不会……”
“不会。”段秋明打断了叶观，“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早就说了我那嬉皮笑脸的废柴样一大部分都是装的，所以你放心去吧。”
叶观：“真没事？”
段秋明：“真没事，今晚早些睡，好好休息，毕竟要赶路，还是会累的，昨晚就没睡好吧？”
叶观：“嗯。”
虽说御剑不到半天就能到，可叶观这个人就是不喜欢那样匆忙赶路，在他眼里，去武林大会几乎和去哪个山里除小妖怪一样，不但没有技术含量，而且不需要慌张。
所以他还是打算骑马去，就算路上要找客栈住下，那也住，即使住也不想赶。
“师叔。”
“嗯？”叶观停下收拾东西的收，回头看着段秋明。
“武林大会，炎五门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或者有什么阴谋？”段秋明听到炎五门这三个字，就觉得这整个门派都不怀好意的，他有些担心。
叶观眼里飘过一丝笑意，转而消失不见：“就算有，就凭炎五门现在那几个登徒子，还奈何不了我。”
叶观眼里带着轻蔑，不屑，段秋明转而又看到了那日在西湖的那个叶观，那个虚华门师叔，自视清高，孤傲一世，即使是目中无人，别人也无可挑剔。
就是这么玉洁冰清的一个人，怎么就……
怎么就牵扯到朝廷了呢？
段秋明不知不觉的又把思绪牵扯到了这上面。
又想起叶观那日失落的表情，望着窗外，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不出一丝的骄傲。
想到这里，段秋明居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抱住叶观的冲动。
他被自己这冲动吓得差点儿一巴掌拍死自己。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变幻莫测。
叶观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啊？”段秋明连忙回过神，看到叶观那不解的表情，那阵冲动更明显了，“没事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叶观更是不解，凑近了他：“你慌什么？怎么回事？”
段秋明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比如曾经答应江澈，一定会去他推荐的餐馆吃饭，这不，昨天就去尝了；比如曾经发誓一定保护好江澈，这不，后来为了江澈冲成了丐帮帮主。
所以此时此刻。
他没控制住自己说到做到的好作风。
抬壁，伸手，一手揽在叶观的腰上，一手放在他的后背上，碰到了叶观清晰的肩胛骨。
叶观的身子抱起来和人看起来一样清冷，倒是把段秋明整个人弄得极为平静。
段秋明把下巴放在他的锁骨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叶观的脖子上。
叶观的脑子“翁”的一声就炸开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全是自己脑子的“嗡嗡”声，以及自己和段秋明两个人都快的不像样的心跳。
他一瞬间是愣住的，没有什么反应，段秋明的手在他肩胛骨上颤抖了两下。
段秋明自然也是愣住了。
他这种说到做到的美好品格每次都是这么恰巧的出现了。
叶观在脑袋停下声音的那一刻，连忙推开了他，表情上诧异居多，愠怒不多，瞪着眼睛看着段秋明，没有说话。
段秋明被他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两步，连忙低下头：“师尊对不起，是弟子逾矩了。”
“无妨。”叶观刹那间收回了脸上方才具有的所有表情，又冷下了脸。
段秋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说不上来。
某一瞬间，他的注意力往下身转移去。
该死，他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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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搂一搂抱一抱的。
毕竟有人说我好清水。
放心我以后会实力证明我不清水的。
我真的不清水！！！！一点也不！！！！
卑微。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