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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观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晚上没睡觉的感觉确实不大好,他推开门,今天要找宋长歌,问问那刘官员审的怎么样了,段秋明没来,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等。
若是他不来,自己要在这里等一天吗?
若是他来了,自己又不在这里,岂不是误会更深。
叶观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以前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到底上哪儿去了?
他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屋门口,威风吹过带起他的衣服,头发微微向后飘去,这般仙风道骨,也是有发愁的一天。
“叶观?”
叶观闻声转头,昨晚在闵重房间那位,正在他背后死死地盯着他。
“呵,我说呢,那姓刘的怎么就被抓着了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叶道长在这里啊,呵呵呵呵……”
叶观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看衣服他知道是炎五门,可这人是谁,他真的想不起来。
他只好低声问道:“你哪位?”
他心情不好,没那么多心思去和这人勾心斗角做纠缠,心里都是烦闷,至于面前这个人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和段秋明的查案挡住了他做恶事的道路。
“呵。”这人好像格外擅长冷笑,“不记得我?”
“唰”长剑出鞘,指着叶观的喉咙,那人问道:“你问我是谁?”
叶观这才终于有了些记忆,舞林大会上的前三甲的最后一位,败在诸葛亦手里的那个炎五门弟子。
想倒是想起来了,可是:“我并未听闻过你的名字,可否告知。”
“没听过?好一个自视清高,连别人名字都记不得?”那人歪着头,长剑往前送了送,似乎下一刻就能刺穿叶观的喉咙,“炎五门二弟子,许长渠。”
叶观从来记不住这些人,无关紧要,真的记不得。
能记住舞林大会前三甲除了他和诸葛亦之外,还有一个,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可许长渠显然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叶观看不起他,叶观不屑于记得他,在他眼里,叶观记得全世界,仅仅不记得他,所以他恼。
他挥剑准备向叶观砍去,叶观抬手,一阵风压住他的剑,硬生生的把那一剑压下去。
那人又是一阵冷笑:“叶观,你就是看不起别人。”
仅仅凭刚才叶观那一招,许长渠就知道,舞林大会上叶观怕是连他功力的三分之一都没用到,这话若是说出去,世人该有多看不起他许长渠,在叶观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况下,败给了诸葛亦,也败给了叶观。
叶观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冷淡的道:“你想死在舞林大会上我不管,但我不想当个杀人犯,你是干干净净的退场好,还是死在我手里更丢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妈的叶观,敬酒不吃吃罚酒。”许长渠提剑冲过来,叶观依旧是徒手。
带起一阵阵风,压住他的剑,叶观一步步往后退,他依旧是不愿对这人动手,许长渠几斤几两他清楚得很,就算是他不用全力,依旧能给他打的脑袋开花。
但比起舞林大会,他也还算是有点长进。
许长渠又是一个上前,叶观闪身到他侧面,手压上他的肩膀。
许长渠顿时觉得自己的肩膀犹如千斤重,闷哼一声,叶观飞起一脚揣在他腰上,许长渠整个人撞在树上,满口血腥味,为了不在叶观面前出丑,他硬生生把那口血吞了进去。
“炎五门到底想做什么?”叶观看着他,周身都是压迫感。
“呵,告诉你?想得美,反正你也不能杀我,掌握不了证据,你杀我,就是罪。”许长渠邪恶的笑了起来,“怎么,虚华门的师叔,要滥杀无辜了吗?”
挑衅。
许长渠的眼睛里满是火花,就想要炸开一样。
可叶观冷若冰霜,古水无波,懒得搭理他。
看了他一眼,抬脚就往大门那边走去。
“叶观,你不得好死!”
“你他妈就是个伪君子!”
“叶观你给我等着!”
许长渠在后面大喊大叫,叶观权当没听见,刚走到门口,撞到了衣冠不整的段秋明。
段秋明昨晚在外面逛着逛着,或许是丐帮呆习惯了,不知靠着哪个地方就睡着了。
方才醒来,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也顾不上昨晚有什么矛盾,生怕叶观从闵家出去,自己找不到他。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跟疯了似的的叫着叶观不得好死,他愣了愣。
叶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许长渠面前维持的很好的面孔在这一刻仿佛要分崩离析,鬼知道他用了多大劲在控制住自己。
“师叔……昨晚……”段秋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之前一直放荡不羁,现在一紧张,更是屁都憋不出来了。
叶观垂下眸子:“昨晚你在哪儿?”
段秋明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答道:“我昨晚一不小心就在外面睡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叔!”
“你也不怕生病,要是身体有不适,记得去看郎中。”叶观闭口不提昨晚吵架的事情。
昨晚吵一回就够累的了。
叶观明白,非常清楚,在朝廷这件事上,很难轻易和解。
若是非要纠缠这事,怕是纠缠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
他不想再吵一架了。
他累。
段秋明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猜出他彻夜未眠,心里增添了几分愧疚,到底是自己和朝廷的仇恨,怎么就在叶观身上大爆发了呢。
“师叔这是要去哪儿?”段秋明岔开了话题,叶观不想提,他自然也不想再吵一架。
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他们都是不愿意做的。
“去看宋长歌把刘官员审的怎么样了。”叶观抬脚往前走,在段秋明身旁停了停脚步,等他跟上来。
段秋明连忙跟上:“那里面那个……”
“炎五门的二弟子许长渠,舞林大会三甲之一,我当时没用全力,他觉得我看不起他。”叶观轻描淡写的道,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发生在他身上。
段秋明有点搞不明白那个什么许长渠怎么想的,人家舞林大会没用全力都拿了第一,那用全力他还得成什么样?
他非但不谢谢人家,反而要过来交手。
是活腻了吗?
嫌命太长?
还是嫌弃人间太美好?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和闵家勾结?”
叶观摇了摇头:“他好胜心太强,并且在他心里基本已经认定我自视清高,看不起他,所以就算是我问,他咬舌自尽也不会回答我的。”
炎五门一向都是这样的,其实不止许长渠,这个二弟子的行事作风,也是和炎五门其他人学来的。
炎五门从师父到徒弟,没有一个不是这种狂傲的人。
叶观叹了口气,这样的门派和这样的人,不知寿命又是多久呢。
“师叔,你觉得这次他们捅出来的,是什么事?”段秋明一直没分析出来这些人想做些什么,就算是那个刘官员,一直杀人一直杀人,杀人如麻。他也看不出来他的动机在哪儿。
叶观揉了揉太阳穴,一晚上没睡的感觉着实是不太好:“刘官员,闵重,炎五门是一伙的,至于嫁过去那姑娘。不过就是为了让刘官员名正言顺的出入闵家,我们一来,闵重就急着陷害闵夫人,试图堵住他的嘴,既然在生辰宴上都敢大开杀戒,你说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多办两场宴会,直接杀人,而是要用污蔑别人偷窃的手段?”
叶观用师父看徒弟的眼光看着段秋明,段秋明没想出来,道:“恕弟子愚钝。”
“第一,用这种没有源头的事情,引起恐慌,顺平镇表面看起来很好,暗地里依旧有人向朝廷和衙门反应,第二,为了诬陷虚华门。”叶观道,“闵重是我私下联系的,或许他是怕兴师动众,才没有将我来的事告诉衙门和朝廷,可炎五门早就知道了。”
段秋明恍然大悟:“所以现在炎五门却出入自由,不被监视,我们也不能大动干戈。”
“没错。”叶观点头,“而且,诬陷虚华门,只是表面,杀人背后必定有其他的阴谋,那么多诬陷虚华门的办法,怎么就偏偏挑中了这一种呢。”
“师叔,你……”
“别说。”叶观听出来他又想问朝廷。
“我不问朝廷,我问宋长歌。”段秋明临时改变了话题,他一时间只能想到宋长歌。
叶观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怎么会想起来问他?”
“觉得你跟他有一腿。”段秋明脱口而出。
“我……”叶观没绷住笑了出来,眼睛里藏着的笑意把段秋明惊的一愣一愣的,“我怎么就跟他有一腿了?”
段秋明觉得面前这个人此时开始活灵活现,他们这看起来怎么就像师徒了,段秋明继续逗他:“你看你看宋长歌那个眼神,搞不好以为你那是含情脉脉。”
“我只当他是我兄长。”叶观辩解道,“没有含情脉脉,只是跟看别人不大一样,如果你见过我小时候看我爹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段秋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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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比一天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跟我的集美们聊嗨了就来的有点晚。
对八起啦。 烟雨桥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