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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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爷的故事讲得并不生动,可聪明如白雨,却听明白了。不仅他明白了,就连飘飘荡荡跟他一起进入祠堂的老鬼白子辰也听的清清楚楚。
红燕,贱人,真的是她,是她毁了他们一家,是她逼着他,亲手把儿子赶出了家门。也是她,亲手熬制了那碗送他归西的毒药。
毒妇,毒妇啊!
老鬼白子辰用力捶打着头,懊悔地哀嚎着。
祠堂里阴风阵阵,摆满供品的碟子来回跳动,吓得白爷爷拉着白雨直往后躲。
“爷爷不用怕,是咱们家的老祖宗白子辰。”
“老,老祖宗,你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你背后面背着的……”白爷爷目瞪口呆,指着白雨的手都在发颤。造孽啊,造孽,哪儿有自家老祖宗来祸害后代子孙呢啊。
‘噗通’白爷爷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地冲着空气猛磕头。
“老祖宗,白雨是咱们白家的子孙啊,是留着您的血液的后代,你不能这样啊,我们白家的香火还要靠着他来继承,难道,难道您真的忍心,忍心让我们断了香火根啊。”
白子辰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想要去搀扶白爷爷,可是人鬼殊途,有心无力。着急上火地跺跺脚,脑袋不知道缺了哪儿跟弦儿,也来得及想于晓媛的那张黄符带给他的伤害,直接上了白雨的身。
“起来,你起来。”‘白雨’的声音苍老而沙哑,他颤颤巍巍地扶起白爷爷,欣慰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好,你很好啊,你为咱们白家守住了这份家业,你功不可没啊。是我老头子糊涂,是我识人不清,误把蛇蝎毒妇捧在手心,害了娇莲,也害了我们的儿子。幸好苍天有眼,啊哈哈哈,天不灭我白家人啊。”
白爷爷被笑懵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孙子白雨,那个孩子从小就体弱,又被老祖宗的阴气侵蚀多年,哪里会有如此中气十足的笑声。可是,如果不是他的孙儿,那这个人……
难道,是老祖宗白子辰。
白爷爷瞳孔缩紧,踉跄退后两步,附身的鬼魂是老祖宗,那,那他的孙子白雨呢。不敢再想,白爷爷再次跪了下去,“不肖子孙拜见老祖宗。”
‘白雨’点了点头,“起来吧,一家人。这些年我飘飘荡荡的,终于还是找到了家。那个丫头说的对,是我识人不清,活该被人毒死。这个孩子受了不少的苦,我走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他。有什么困难,就让他去找那个丫头。”
老鬼白子辰不舍地望了望四周,走到刻有妻子秦娇莲的碑牌前,细细地摸了摸。娇莲啊,这么多年,你可有等我,表哥不应该听信那个毒妇的只言片语,便定了你的罪。你的性子柔弱,天性纯善,表哥知道,那种背夫偷人的事儿你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可恨表哥别毒妇眯了眼,不停你的解释,生生把你浸了猪笼。
你若是泉下有知,走慢一点,表哥去找你,表哥,想你赎罪!
‘白雨’的脸上留下两行泪,一双手死死地捏着玉牌,把它紧紧地捂在胸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白爷爷重重一叹,“恭送老祖宗。”
‘白雨’转头,流着泪,青白的嘴唇无力地开合,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白爷爷却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他愧对白雨这个后代子孙,让他好好的照顾他。
重重地点了点头,白爷爷给眼前的‘白雨’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爷……”白雨咧嘴一笑,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他终于可以挺直脊梁了,在也不怕被人叫成小鬼了。那个少女果然是他的福星,他,应该怎么感激她呢。
“小雨,爷爷的小雨啊。”
白雨闭上眼,在白爷爷的哭喊中,陷入了黑暗。
雨过天晴,一切似乎变的更加生机勃勃。
周贺的父母回来的很晚,可谓是披着彩霞,迎着朝露。两口子像约定好了一样,一前一后的进了门儿,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像是有了默契一样,不问对方的隐私。
“东街那边又多了几起人命案,睡吧,明天还有的忙。”
“嗯,今天很累,腰酸背痛的还要应付万盛集团的千金。”
周贺的父亲拉被子的手一顿,起身把手搭在周母的肩膀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捏着。力道适中,把周母捏的昏昏欲睡。
“小贺这几天在干什么?”周母忍着困意,在周父的嘴角亲了一下。
“不清楚,那个臭小子,只要他不给我惹祸,随他去吧。”周父看着眼前明**人的妻子,即使是昏暗中,也能感受到她那双眼睛里面的炙热。
他比她大十岁,当初成婚时就没有人看好,婚后更是有流言蜚语传说,有说她是为权,有说她是未婚先孕为了掩人耳目。只有他知道,她爱他,比爱自己都要深。
黑暗中,周父的眼睛越发的深沉,一双手也慢慢地从周母的肩上挪下,伸进了那套柔滑细腻的蚕丝睡衣中。
次日一早,荷尔蒙得到释放的周父和周母神清气爽的下了楼,看到桌子前安静等待的周贺皱了皱眉。
“小贺,怎么没有去上学?”
“放假。”周贺嗤笑一声,仿若没有看到父母一样,一只脚放在了前面的椅子上。
“没规矩,还不把腿放下来。”
周贺撩了撩眼皮,撇了撇嘴,那只放在椅子上的腿老老实实地放了下来。
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周母更多的是心疼,可是年轻的时候她忙公司,忙着赚钱,忙着防备外面的狐狸精。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儿子长大了,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了。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她们母子到底是怎么了,到底错过了多少。
“小贺,不要跟爸爸顶嘴,快点把吃完早饭,妈咪送你去上学。”
“妈咪。”周贺讥笑,笑得周母心慌。
‘嘭’周父用力拍打桌面,“她是你妈妈,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们生你,养你,供你读书,给你最好的,就养出你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跟你妈也不求你会感恩,可你总要懂点事儿。”
周贺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差点出来了。他拍着桌子,指着周父和周母,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生他,养他,供他读书,给他最好的。可是,却一点父爱母爱都不给他,让他像个孤儿一样,一个人生活在这么大的房子里。
他为什么不去学校,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到底是什么日子。
周贺不语,笑着笑着忽然泪流满面。
他们的心里有自己嘛,有嘛,真的以为好吃好穿就可以了嘛。他是人,是他们的儿子,不是他们的宠物,不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
佟姨叹了口气,低着头,把加了荷包蛋的长寿面放在了周贺的面前,“少爷,生辰快乐!”
周父猛地一惊,眼睛望向了一旁挂着的日历。生辰,今天是小贺十七岁的生辰,他,他们……
周母瞬间泪流满面,她的儿子啊,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周贺面无表情地吃着面条,机械地一点点地往嘴里放,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吃掉荷包蛋,淡定地喝光碗里的汤,周贺捏着面巾纸擦了擦嘴,转身离开。
“小,小贺。”
“周太太,没有什么小贺,你只要保住你的公司,你的荣华富贵和你的丈夫就好。儿子,嗤……就当没有生过。”周贺脚步未停,拎上书包出了门。
周父的心里也不好过,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喉咙里面就像被塞了棉花一样,吐不出,咽不下,噎的难受。随便安抚了妻子几句,周父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他现在需要冷静,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的儿子似乎正在离他远处。
心慌意乱地翻找着案宗,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忽然,桌子上的一个巴掌大的三角黄符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茜珍为他求的?不,应该不会,茜珍这几日忙的晕头转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庙里为他求符,更何况,她本人崇尚科学,对这种封建迷信极其的抵触。
手里的黄符似有千金之重,周父捏在手里,不愿意松手。是他的儿子,是小贺啊!周父垂下眼,暗暗地摸了摸眼角。
把黄符揣进衣兜,周父深吸一口气,决定给自己放一天的假,修复修复父子关系。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周父想的,正好也是周母想的。两口子像商量好了一样,心有灵犀地携手出门,去不远处的超市大采购了一番,打算晚上回来给儿子做顿好吃的。
周贺苦苦一笑,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今天是他十七岁的生日,他真的不想去上学啊。
“贺子,想什么呢,傻站在这儿也不进去。”迟到专业户陈庄嘴里嚼着槟榔,摇头晃脑地晃荡了过来。
周贺很烦,非常烦,一想到父母对他的漠视,周贺就恨得想要杀人。睨了眼一脸谄媚往上凑的陈庄,周贺把书包往他身上一扔,两手插兜继续往前走。
“怎么样,内陆妹给的黄符灵验嘛。”
“还行吧,被我扔在家里了。”瞟了陈庄一眼,周贺心不在焉地道。
陈庄的奶奶昨天又咳嗽了,中医西医都看过了,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周贺手中的那张黄符了。也不知怎么,那张黄符给陈庄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把它拿到手,他奶奶的病就会无药自愈。
他也知道他迷信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不想让年迈的奶奶逝去,也更加害怕会被昂贵的医药费给压垮。
“那,那么管用的灵符,仍在家里可惜了,戴在身上报个平安多好。”
“你什么意思?”他不是傻子,陈庄几次三番的提到黄符,如今又让他戴在身上,他要是在反应不过来,也不配当警察署长的儿子了。周贺停下脚,定定地望着陈庄。
“没什么,就是好奇。”陈庄摆手,没话找话地继续道:“那个内陆妹也真是够迷信的,送什么礼物不好,偏偏要送人黄符。神神叨叨地,别再有什么问题。”
“她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问题。”周贺不想多谈,拿过书包,抬腿进了教室。
白雨的情况比以前强了许多,昔日披散着的头发被剪短,邋里邋遢的形象彻底被颠覆,整个人焕然一新。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小西服,刚进教室顿时引起了轰动。
老天爷,这还是那个满身阴气,被鬼附身的怪物嘛。
班里的女生悄悄红了脸,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个不停。
“你来了?”老鬼看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想,应该跑去投胎了吧。
白雨不好意思了,这还是他这十七年里第一次如此的朝气蓬勃,有人气,有活力。他红着脸,坐在于晓媛旁边,小声地道:“于,于晓媛同学,多谢你的仗义之手,我们白家感激不尽。”
哎呦呦,说话还文绉绉的呢,估计是被那个老鬼熏染的。
于晓媛淡淡点头,“记得带好那张黄符,不敢说保你一世无忧,至少可以替你一命。”
她说的,白雨没有听懂,云里雾里的却明白那个黄符的重要。摸了摸脖子上栓着的红绳,白雨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个,于晓媛同学,我爷爷邀请你去白家,想要当面谢谢你。”
“不用,同学一场,举手之劳。”
“啊,你,你不去啊。”白雨没想到她会拒绝,顿时傻眼,愣愣地不知所措。
她不去有什么奇怪嘛,一张符而已,她又没有收钱,去他家干嘛。勾了勾唇角,于晓媛低头把桌上的书翻页,不在里面满脸通红的傻小子白雨。
“老大。”自从昨天换座位,小霸王周贺就坐在了于晓媛前排。
“你迟到了。”
“我知道,故意的。”
于晓媛皱眉,没有吭声。她不喜欢迟到的人,认为这种人没有信誉可言,你连时间都把握不住,说出去的话都无法实现,能成什么大事。难道,一切全都靠忽悠。
摇了摇头,把呱噪的周贺自动屏蔽,于晓媛拿起桌上的笔在书上勾勾涂涂。她的数学本来就不好,如果在不上进一些,可能真的与京大无缘了。
“老大,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迟到?”父母这样,新认的老大也这样,周贺委屈了,一把抢走于晓媛桌上的书。
“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不勉强。”
“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就算你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迟到就是迟到,这是你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于晓媛背往后靠,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平静地望着委屈地周贺。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周贺低着头,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不安地摆弄着于晓媛的书。他今天过生日啊,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庆祝呢,难道他就真的不值得别人爱,活该被人抛弃。
淡淡地哀伤笼罩着周贺,让一直望着他的于晓媛蹙了蹙眉。这种情绪可要不得,实在是太过悲观了,轻则厌世,重则弃世,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啊。
“说说吧,怎么了?”
“老大……”
在他的印象里周贺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家里有权有势的他班里哪个敢得罪,如今却在这个新来的内陆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白雨两眼放光,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
“老大,我今天过生日。”
“额,过生日!”于晓媛呆住,这是管自己要生日礼物。可她一点准备也没有,根本就不知道他过生日啊。
看到于晓媛的表情,周贺就知道她误会了,“老大,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你别多想。”
好吧,你要不说我还不会多想,你这样一说,我不多想都不行啊。
心痛地捏了捏钱包,于晓媛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多什么嘴,又得大出血了吧。该……让你装老大!
尴尬地笑了笑,于晓媛一把抢回周贺手里的书,“你放心,老大晚上请你吃饭!”
“晓媛,那我呢!”白雨眨着眼睛,生怕会被落下。
“算,你一个!”
白雨和周贺对视了一眼,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笑得却异常默契。 金钱帝国:娇妻嗜财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