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那只鬼是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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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媛给的那张黄符,小胖子周贺都没有当回事,虽然港省的人对风水,道术很是信奉。但是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神棍骗人的把戏,都是迷信,没有科学依据的玩意。
放了学,周贺跟这个新认的老大打了一声招呼,勾肩搭背,三五成群的往家走。
“贺子,一个黄符就把你收买了,你也太不值钱了吧。”班里跟周贺一起混吃混喝的陈庄撞了他了一下,眼睛直往他手里瞄,看他不松手,没像平时那样大方的给人,嗤笑一声,撇了撇嘴。
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听老人说黄符能辟邪,给他都不要。不过,一个内陆来的黄毛丫头,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陈庄哼了哼,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
“去去去,上一边去。”周贺心里烦,手里的书包直接甩到肩上,看都没看陈庄等人一眼,抬腿往前走。
“呸,德行。”
头上一撮黄毛的小混混上前,嘴里嚼着槟榔,呸的一声吐掉了槟榔核。他望着周贺远去的背影道:“你可别去惹他,惹毛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我惹他……”陈庄大喊。
“怎么,不服啊。真当我没有看出来,你不就是看上他手里的黄符了嘛?”黄毛讥笑,眼皮子还真浅,他们跟着周贺吃吃喝喝的多潇洒,他陈庄一毛不拔,还想从老虎的嘴里抢食,真当他爸也是警察署的署长啊。
陈庄心里明镜一样,他家什么条件,他比谁都清楚。一个瞎了眼睛的奶奶,独自把自己带大,能够进来这所贵族学校,还是因为当年的爷爷对周贺父亲有恩,不然,凭借他家的条件,别说是上贵族学校了,没有在大街上流浪就不错了。
不过,陈庄就不是那读书的料子,这不,才上了不到一年的学,他的劣性根就露了出来,隔三差五的出去校外混,跟一帮同样厌世,不打算继续读书的混混凑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那张黄符到底灵不灵?”
“灵不灵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呵……你也去找那个内陆妹要。只要你能抗住她的打,不怕落的个跟椅子一样的下场,那就尽管往上冲。放心,兄弟一场,哥儿们会在后面为你摇旗呐喊的。”
“我呸呸呸,说的他M什么话,我陈庄是那种强取豪夺的人嘛。想要黄符,小爷也会凭自己的真本事。”
“但愿吧。”黄毛一笑,拍了拍陈庄,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陈庄傻愣愣地站着,心里百转千回。他没想惹周贺,他只是想,那个黄符……他奶奶。
哎,算了!
收了心思,陈庄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捏着手里的黄符,周贺推开了家里的大门。跟每天一样,父亲忙工作,母亲忙公司,冷冷清清的屋子里,除了一个保姆之外,在也没有其他人。
“少爷,先生和太太……”
“他们忙,我知道。”
随手把黄符仍在桌上,周贺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桌子前,等待保姆佟姨摆饭。
佟姨无奈地摇了摇头,多好的孩子,真懂事啊,安安静静地不争不吵,不亏是贵族学校出身啊。把饭菜摆好,佟姨看了周贺一眼,转身进了佣人房。
周贺端起碗,机械地夹着桌上的菜,每一样只吃两口,一碗饭没有吃完,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碗。
“房子,真大。”冷冷一笑,周贺把于晓媛给的黄符扔到了父亲的书房里,用力关上了房门。
放了学,白雨就一直跟着于晓媛,开始是跟着她走,走的累了,两只眼睛望着她,满满地都是哀求。
“你想说什么?”
“我,那个,他。”白雨心里不安,害怕他背后的老鬼会听到。
老鬼嗤笑一声,一口黑雾朝白雨背上喷去,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我说老鬼,你够了啊。我想说你恨错人了,你恨的不应该是秦娇莲,而是红燕。所有的主意都是她出的,整件事中,不仅仅只有你是受害者,秦娇莲也是。”
“不可能……那个贱人,如果没有她的应允,红燕那个丫头怎么敢。”老鬼不信。
呸,真是识人不清啊。
就这种眼神,还秀才,还举人呢。当朝的考官都是瞎子吧,真是什么人都敢用,难怪王朝会毁灭。于晓媛哼笑了一下,大步上前,点着白雨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我看你那五百年的鬼白当了,连自己的后人都要害,活该你断子绝孙。”
“呀呀呀,你个臭丫头,你敢诅咒我。”
“懒得理你。”瞪了老鬼一眼,于晓媛直接甩手走人。什么东西,有没有后代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对啊,那个臭丫头为什么说这个小子是他的后代,秦娇莲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明明就跟他的骨血不相融。难道,红燕是在骗他。老鬼急的抓耳挠腮,可于晓媛已经走远,他又不能离白雨太远,一时间没了主意,张嘴使劲儿大吼。
‘嘭’根部已经完全腐烂的大树倒在了于晓媛面前,惊得她倒退一步,拍着胸脯连呼好险。
麻蛋,这个死鬼是精神病吧,没事吼什么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求于人,老鬼的姿态放的很低。他心里对秦娇莲这个名字有抵触,可是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些年在飘飘荡荡的,他早就把前尘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了。想要找到自己的后人,只能靠着前面的那个臭丫头了。
“丫头,是我老头子不对,你别生气,我就是想问问,那个红燕……”
“红燕,红燕,嗬嗬。”
“红燕,有什么不对嘛?”老鬼不懂了,那个丫头知情知趣,小意温柔的可比秦娇莲那个贱人强多了,挺好的啊。
红燕当然不对了,那就是个吃里扒外,见异思迁的东西。于晓媛哼了哼,刚想要开口,发现过路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目光望着她,狠狠地白了老鬼一眼,拉着目瞪口呆满脸彷徨的白雨躲到了胡同里。
“你先别说话。”制止了白雨,于晓媛望向同样迷茫的老鬼,“红燕在你眼里就是个良家女子,不是什么卖身的奴婢,对吧?”
“卖身为奴,也是情非得已。红燕是个好人家的女儿,要不是生活所迫,她父母也不能把她给卖掉。不过,要是她父母不把她卖掉……”老鬼不好意思地望着于晓媛,心里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对于红燕卖身秦府的事儿,老鬼是庆幸的,如果她不卖身,他去哪儿找这样知理,懂礼的红颜知己啊。
于晓媛连生气都省了,看老鬼的眼神向看傻子一样,再次怀疑考官有毛病,竟然让这种四六不懂,五谷不分的人中了举。她对古代的等级制虽然了解的不多,可多少也明白,对于卖身为奴的下人,在那些封建制度的国家里地位是何其的低下。像老鬼这种把奴婢捧上天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先不说那个红燕的野心,单就从容貌和性格上,他也应该知道选谁啊。麻蛋,什么眼神啊。
“秦娇莲没有骗你,真正骗你的人是红燕。你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根本没有什么孽种一说。”
“不可能,我有滴血为证。那个孽种跟我的血不能融合,他要是我的孩儿,为什么不能融合。”臭丫头,想要骗他,真的以为他傻啊。
她不就是想要救这个臭小子嘛,真够狡猾的,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话骗他。
于晓媛很烦,真的很烦,她忽然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难怪古人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提的,整天就想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想就想了,你得明白事理啊,向老鬼这种读书人幸好没有去当官,要不然还不一定怎么危害一方百姓呢。
糊涂,真是够糊涂的啊。
“白子辰先生,我没有必要骗你,白雨是不是你的后代,跟你有没有血缘关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如果想要报仇,就继续折磨白雨,看他死掉,你们白家会不会断子绝孙。”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老鬼惊讶了,不应该啊,自己没有告诉过她啊。
于晓媛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连他的生平过往都看了个七七八八,还能不知道他叫什么,嗤,真是一只蠢鬼。冷笑地勾唇,于晓媛扭头就走,根本不给老鬼反应的机会。
“诶,臭丫头,你,你不管这个小子了?”
“那是你白家的人,想死想活你自己定夺。”远去的风中,带回了于晓媛的话。
老鬼直勾勾地看着白雨,越看越像,像谁呢,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白雨两眼无神地垂着头,耳边听到于晓媛远去的脚步声,苦苦一笑。连这个贵人都抛弃他了嘛,他是不是真的快死了,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了嘛。
啊……他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叫白雨的臭小子长得像谁了。他这张脸,跟那个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难道,那个臭丫头说的是真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亲生骨血。
不不不,不可能,他做过滴血认亲的,他们的血液没有融合的。
白雨抬起头,望着空旷的胡同,自言自语地道:‘滴血认亲真的准嘛,谁能保证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知道那只鬼有心结,而那个心结,可能就是他们白家。低着头,默默地往家走,脚步却比往日轻巧了许多。
出了胡同,于晓媛就愁了,她不认识路啊,早晨是王灏开车送她的,现在,她没有等家里的司机就走了出来,怎么回去啊。无语地望了望天,沿着记忆中的路往学校的方向走,那里,司机洛斯成急的差点报警。
“哎呦,我的小姐啊,你到哪儿去了,在不回去,太太非得撕了我不可。”
“那个……迷路了。”于晓媛尴尬了,她就说不能做好人吧,瞅瞅,差点耽误了吃饭。
迷路就迷路吧,反正人平安回来就好。对于这位被王太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洛斯成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别看他从小在王家长大,父母也为王家服务了几十年,可是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造次。对于王太太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那就是外柔内刚的,轻易不会发火,可真的严肃起来,也真的要人命。
不敢在耽搁,洛斯成规规矩矩地打开车门,微微侧了侧身,“小姐上车吧,太太那边还等着呢。”
十分钟不到,太太那边已经来了七八个电话了,他要是在不把小姐送回去,就可以直接从王家请辞了。
“走吧。”
洛斯成关了门,绕到了驾驶位。
黑色的跑车从白雨身边呼啸而过,于晓媛扭头,一双眼定在了老鬼白子辰的身上。一人一鬼慢悠悠地走着,不远不近,从她的方向看,好像慈祥的爷爷在守护孙子一样。
于晓媛微微挑眉,这是,想通了,相信她说的了?
老鬼白子辰叹气,第一次对自己的决断产生了怀疑。他慢慢地回想着前尘往事,哪怕每次只能想起一丁点儿。他真的错了嘛,事情真的像那个臭丫头说的,是红燕那个小贱人骗了自己,而不是秦娇莲。可是,那个滴血认亲又怎么说。
他的儿子,他们白家世代单传啊。
不对,那个臭丫头说这个小子是他的后代。这样说来,他的儿子其实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没有被带绿帽子,没有帮别人养孩子。不对,不对,如果那个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是他亲生的,那也就是说,红燕生的那个,不是他的种儿?
老鬼晃晃荡荡地跟着白雨,害怕他身上的黄符,不敢离的太近。可他又不甘心,直到跟着白雨进入所谓的白家祠堂,看到了那本颜色泛黄,历史悠久的白氏族谱,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娇莲,表哥错了啊。表哥不应该误会你,表哥偏听偏信,被红燕那个贱人给骗了,你泉下有知不要怪表哥。你等着表哥,表哥去给你赔罪。儿子,我的儿子啊,爹对不起你。爹说你是野种,是爹伤了你的心,让你英年早逝的啊。红燕毒的没错,像爹这种识人不清的,被毒死也是活该啊……”老鬼倚靠在白家祠堂的桌子下面,耳边听着白雨和他爷爷的对话,捶胸顿足地放声大嚎。
“爷爷,老祖宗白子辰的事儿,您听过嘛?”白雨仰着脸,问着同样满脸灰败的白爷爷。
白爷爷幽幽一叹,心疼地摸着白雨的小脸。他的这个孙子啊,从生下来就多灾多难。他们白家世代单传,小雨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他们白家岂不是要断了香火,连死都没有一个摔盆的人。
“那都是祖辈的事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爷爷,兴许,我背上背着的那只鬼,就是咱们白家的老祖宗——白子辰。”
“你,你说什么?”小雨背上的老鬼是老祖宗,怎么会,哪儿有祖宗过来迫害后代子孙的。白爷爷不相信,认为孙子是被人给蒙骗了。
白雨摇了摇头,把于晓媛给他的黄符从兜里拿了出来,“给我符的高人告诉我,背上的那只鬼,他就是咱们家的老祖宗。”
白爷爷傻眼了,接过那张散着耀眼金光的黄符,翻来覆去的查看着。高人,高人给的黄符。他的孙子有救了,他的小雨啊!白爷爷老泪纵横,把黄符塞回了白雨的怀里,这才把族谱上白子辰一生的爱恨纠葛说了出来。 金钱帝国:娇妻嗜财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