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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难以想象，她居然怀疑到玄鸟被人假扮的可能？该说我在她眼里的形象太妖魔化了吗？一出手就瞄准当今最受宠爱的公主什么的，甚至慕夕月也只是幽微放出来的烟雾弹，只为了让凌玄鸟的改变不太显眼？”墨夕月跟君言枫分享这件事，简直要笑疯了。

　　君言枫拍拍她的肩，“但你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有几分道理。毕竟她没有见过凌玄鸟，而你现在的形象和以前差别很大。”

　　墨夕月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比起凌玄鸟被人代替，这种属于凌钰非常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他更愿意相信我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你说对不对？”她尖尖的指甲无聊地戳着君言枫坚硬的肌肉，“心爱的妹妹怎么会有危险？还是我这个王妃去死比较好吧……”

　　他居然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猜凌钰不久之后就会来确认。即使他试探不出什么，也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他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可是凌歌带回来的，只要你有那么点污点，比如杀人如麻之类的，凌歌自然也讨不了好。”

　　“对于可能的竞争对手，哪怕只是有一点可能，都不愿放过打压的机会。”她懒洋洋地歪着头，发丝从他脸上滑过，宛如轻吻，“当然，拿这个把柄，要求凌歌支持他也很有可能，毕竟三人当中，他处于一个比较弱势的地位。”

　　君言枫半阖着眼，“如果他想拉拢凌歌，那你就不会有危险了，毕竟把柄不会宣之于人。而你的死或者失踪，都会让皇帝对凌钰非常恼火……前些日子你的病情非常严重，就让凌钰吃了一顿排头。如果不是你好的快，他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我其实是希望凌钰，他能在三个人的斗争中处于强势地位。毕竟他有太多弱点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药瘾，对亲妹妹的不*轨，还有子嗣问题！”墨夕月提到最后一个问题，眼睛都亮起来。

　　她每次高兴的时候，眼睛都非常亮，即使在黑暗里也像是闪着光。

　　“凌麒毕竟是曾经太子的儿子，要知道，在血统上，他才属于最名正言顺的那个。而且他被收养的时候毕竟已经懂事了，如果凌钰上位，凌麒绝对活不下来。而凌麒也知道这点，他也在小心地累积筹码。”

　　君言枫冷静地指出，“但目前为止，凌歌还没有回来，凌钰势力也不算大。太大了，可能导致你那位小师弟的危险；太小了，他可能会直接倒台。”

　　墨夕月只能叹息，“所以说，要慢慢来，慢慢消耗，慢慢瓦解。一切都需要平衡，而盈盈这个问题，或者说我的身份和她背后势力的问题，迫切需要解决。”她转过头，“她说我杀了她的祖父。说实话，我一般只杀掌权者，杀了年轻姑娘的父母反而比较多。江湖人结婚一般比较晚，做人祖父还掌权的人不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床板，“也许你不记得了，但你手下最初的牺牲品，恰好符合这些条件。”君言枫的目光转为柔和，“正是因为她，我才能找到你。”

　　“哦。”她终于想起来，说出那个一直都没有忘记的名字，“是她，祁殁允的前未婚妻，颜落。”

　　墨夕月眼睛转了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就她啊，没脑子永远没脑子，经历再多磨难也就那样。”她怀着恶意微笑，“你瞧，多年不见，她还是一样蠢。我这个仇人站在她面前，她依然认不出我是谁……”她摆了摆手，“不聊她，说说我的那位替身姑娘吧，她训练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

　　“她脸的轮廓和你很像，稍微修饰一下足可以假乱真。我预计让她的年龄看上去比你更大一些，大约在二十八岁往上一些。她目前是由我去指导训练的，只能说勉强相似吧，让她明天晚上过来，最好跟你学一两个月。”

　　墨夕月点头同意，“这个时间确实不错，不早不晚。到时候我们可以排一出戏给凌钰看……我记得他谈事情，醉月坊和迎日馆都比较喜欢去对吗？我记得他曾经有意向接触迎日馆的老板，我并没有让人答应他，不过确实给了他一部分优待。”她轻轻地说，“现在，就是那一部分优待，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你知道，那个地方在他眼里，毕竟是一部分自己人，自己熟悉的地盘。”

　　“是的。”君言枫的声音也慢慢低下去，毕竟经过刚才的运动，他们都有点困了，“自己的地盘上，偶然看到什么，更容易让他相信。”

　　她和他交换了一个晚安吻，“晚安。”

　　“晚安。”

　　小夜，若素曾经告诉过我，晚安的拼写是WANAN，即woainiaini的缩写，我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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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钰没什么动静，第三天他才来看看她，他最近一直很忙，但这也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他绝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杀手，那大大提高了他的人身安全的不确定性。

　　不过墨夕月只当不知道，和他聊天聊的很高兴，连璧在一边默默看着。她就是那位替身姑娘，不过暂时戴着面具，是新来的侍女。

　　君言枫和墨夕月谈论过关于演戏，如何演，演什么的问题。墨夕月认为替身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颜落见过她的脸和气质，但凌钰并没有见过，而演戏的时候颜落不会知道。这个信息量的不对等有充分的文章可做，没必要让凌钰见到的“幽微”和慕夕月一样。

　　但君言枫觉得，连璧仍然需要一段时间的学习，因为幽微和慕夕月需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连璧作为替身，以前一直是在模仿君言枫口中的墨夕月，而现在，她必须了解墨夕月私下里的一些小习惯。

　　了解之后，才能避免，从而演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甚至君言枫有意识地让连璧去学习凌玄鸟，最后定位做一个冰冷而有杀气的女子，这样可以尽量洗清墨夕月身上的嫌疑。

　　至于凌玄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位置，凌天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但墨夕月反对，她认为在江湖人的大部分传说里，幽微是以容貌取胜的，最好演一个偏妖*娆型的女子，这样更符合那种，嗯，传言。

　　当然，在大部分听说过这些事的朝臣眼中，幽微也就是这样勾*人放*荡，让人去给她卖命的祸水形象。

　　他们争论了很久，最后才把墨夕月在要求传达给连璧。连璧本人是墨夕月的狂热信徒，不管她有什么要求，连璧都会尽力去完成，并且做好这些事。时间虽然有点紧迫，但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凌钰聊了很多，但最后并没有试探出什么结果，他回到房里，饮下常用的药茶，却不知道那些日积月累的毒素早晚会毁掉他的身体。

　　舒适地叹息，他决定明天进宫，看看凌玄鸟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踏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