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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枫苑”里很是热闹,大约有近八成的人家都差不多搞好了装修,而且入住的也已不少。
魏玲一直都很兴奋,眼看着在自己的努力下,一个真正属于她和于靖文的新家终于将要完美呈现了。尽管,这段时间,她明显的瘦了不少,但是,毕竟,她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属了!这感觉,很实在。接下来,她还要计划筹备婚礼的事情,因此,她也无所谓忙碌了,她也会因为这样的忙碌而快乐满足,她找到的快乐的理由就是她正在创造幸福。
她还想着要给于靖文一个惊喜,那就是,她请人将她在无意中找到的于靖文写给她的那首名叫《不该让你独个儿离开》的手写原稿装裱后也挂在了床头的位置上,她要将这首诗连同他们将要拍摄的婚纱照一起永远的珍藏起来!可不是吗?现在,她正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支开成一个相机状,对着床头那一块预留的空白处取景呢,嘴里还“咔嚓、咔嚓”的叫着。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魏玲赶忙把刚挂好的那首诗的装裱画取下藏了起来,还竖起右手的食指拦在唇齿之间,轻轻地朝装修工人“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将暂时的秘密说出口。
推开门进来,于靖文也被眼前的这些变化怔住了,他很满足地笑道:“呵,这才几天不见,竟搞得这么漂亮!辛苦你了。魏玲,今天我得犒劳你一下,走,我请你吃大餐。还有你们几位师傅,啊,真该谢谢你们了!”
魏玲连忙道:“嘿,别……这些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嘛!”
“走吧,我们也难得放松一下的。这么多天来,我也没能来帮你做哪怕是一丁点的事情呢!这儿全是你一个人操心!我很惭愧,你就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于靖文爱惜地朝魏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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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文?靖文是谁呀?他是干什么的?……”姨妈坐在川妹子的病榻前给她梳头,她不停地关心地问道。
大概在沉睡的时候,川妹子又说了些什么梦话吧,以至于姨妈竟用关切的目光等待着川妹子的回答。
看上去,川妹子的气色稍有好转,虽然,她还是显得有气无力的。
川妹子并不做声,她静静地倚偎在姨妈的胸前感受着久已淡忘的母爱,此刻,她是那样的乖巧,一直大大咧咧的她竟是无比的温柔。
姨妈背着她在做什么?这么安静?川妹子侧仰起头疑惑的用问询的目光看着姨妈。
“没什么。”姨妈闪烁其词,背对着川妹子,而她的手中分明捏着许多头发,“梳子有点脏了,我把它擦擦。”
川妹子又有点困了,她让姨妈扶她躺下,不一会儿,她发出轻柔的鼾声睡着了。
不多久,一位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她看了看熟睡着的川妹子,对川妹子的姨妈说:“她刚刚睡着吗?”
姨妈轻轻地应了一声,她有点紧张,害怕医生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好,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吧,我们主任有话跟你说。”医生很认真的说道。
姨妈跟医生走出门去,川妹子就睁开了眼。原来,她根本就没睡着。她侧翻着身子,忽然看到落在枕头上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她便有些害怕,不知不觉中,她流下了困惑痛苦的眼泪,不用说,她感觉到了不妙。
姨妈带着满脸的愁容回到病房,她一言不发,只朝背对着她装睡的川妹子发呆。
永不服输的川妹子默默地闭着双眼,思绪飘渺地,她仿佛找不到自我的感觉了,心头很是麻木,她就那么木然地侧卧着。此刻,她彻底地腾空了自己的思想,任由整个人在空气中散漫、“堕落”。
一个积极向上活泼开朗的川妹子慢慢地变得消沉起来,尽管这消沉来得很突然,但是这消沉存留在意念中的时间却也很短暂,因为,当她一触及姨妈那难以掩藏的忧郁的眼神,她的责任心便又立了起来,于是,她在承受着肉体苦痛的同时,依然顽强地用微笑来慰藉自己的姨妈……
哦,老天!你不该为勤恳简朴的女孩设计这样的一个人生轨迹哟。
“上帝啊!求求你,让这个善良的女孩好起来吧。我们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啊!”姨妈一遍又一遍地跪着哭着默默地向上帝祈祷,期盼着能有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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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饭店,魏玲表现得尤为开心,她还特意挽着于靖文的衣袖,春风满面的煞是自在,略显疲惫的脸上在柔和的灯光的映照下依然容光焕发。
席间,魏玲提议于靖文在饭后带她一起去看一场电影。难得有这样的空闲,于靖文欣然应允,就在这时,于靖文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很急促也很拘谨,并且隐隐约约的还有女人的抽泣声从一旁传出。于靖文心头一紧,他有点纳闷,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连忙伸出左手朝饭桌旁的魏玲和几名装修工人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再站起来,挪动身子往店外走。
“是的,我就是于靖文,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于靖文握着手机边走边问。
“我是‘小豆豆’的哥哥。”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犹豫。
“‘小豆豆’?‘小豆豆’是谁呀?我们好像不熟悉吧?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于靖文窃笑道,“朋友,你……”
那头赶忙回道:“‘小豆豆’——‘小豆豆’就是陈水秀啊!那是她的乳名。她、她……”
陈水秀?不就是川妹子吗?于靖文先是一阵惊喜,但一听到电话那头的颤音,他怎么也高兴不了,反而紧张起来。
“陈水秀,她怎么了?!”于靖文被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女人的哭声给搅得心神不宁,听不到解释,他急了,急得他差点就吼起来了。
“我妹妹她、她……”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
“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呀!”于靖文真的吼起来了,他心中直埋怨,“这人怎么这样不温不火的,真够呛!”
还坐着的魏玲几乎被于靖文的吼叫惊得一跳,她第一次看到于靖文朝电话里的一个人发火,她愣愣地看着于靖文外出的背影。
邻桌的食客也被惊动了,都不满地盯着于靖文,再瞟一瞟那几名同来的衣着不堪的装修工,然后鄙夷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切”。
于靖文全然不顾人们惊诧怒视的注目礼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川妹子——陈水秀的情况。
“我妹妹,她病了,她病得很厉害。我不知道你究竟对我妹妹怎样了,她老是在梦中哭叫着想见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求求你……”这时不是停顿,而是彻底的断了。
话还没说完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于靖文局促不安了。
等了好一会仍然没有声音,于靖文索性挂断,然后再重新打开回拨过去,对方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他很郁闷,很不解。难道这是一次欺骗?但是,没有必要还让一个女人待在旁边哭泣啊。不管怎样,这一个电话,还是勾起了于靖文对川妹子的思念,那滋味,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
回到餐桌边,于靖文铁青着脸,他沉默着。端起一大杯烧酒,猛一仰头一汩脑儿全喝了下去,接着,他又自己斟满一杯,再一汩脑的吞了个尽光,然后,斟第三杯的时候,魏玲说什么也不让他干了,她一把抢了过去,捏紧鼻子灌了将近半杯,随后,她被酒呛得猛烈地咳嗽,不停地用手在自己的口鼻处扇风。
同座的几名装修工直惊得面面相觑。 平行的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