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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蔺面上的笑容落了下去,她垂下眼眸,看着胡拓手中的格桑花,冷声道:“三王子殿下,您喝多了。”
陈清将花蔺的话转述给胡拓听。
胡拓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母妃,您在儿臣心里,就是这片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将最美丽的鲜花送给你有何不对?儿臣并未喝醉。”
一旁胡阿蛮见状,忙命令属下去给自己摘好。
凑足一束后,他拿着那把没有胡拓手中鲜花精致,却也鲜活异常,各色争奇斗艳的花朵到花蔺面前,“母妃,三哥说地是。咱们草原上从来不缺鲜花,却只有一个您。您才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儿臣也将这束花献给您!”
陈清将胡阿蛮的话转述给花蔺听。
花蔺听完面上露出一丝友善的笑意。
她伸手接过胡阿蛮手中的鲜花,捧到胸前,低头嗅了嗅,神情欢喜对他道:“真香。”
胡拓目光迷离看着这一幕,嘴角也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母妃,您偏心,怎生收了十弟的花,却不收儿臣的?”
花蔺看他一眼,无奈地将花收下,一脸正色道:“多谢三王子殿下。”与对待胡阿蛮时,截然不同。
胡拓却不以为意,他冲花蔺灿然一笑,拉起胡阿蛮的手,在鼓点声中和众将士的吆喝呐喊声中,再次挑起刚劲有力充满男子雄风的舞蹈。
花蔺又待了片刻,便借口身体疲乏,先行告退 ,回到帐篷休息。
回到帐篷里,陈清提来好几桶热水,她躺在木桶里只觉得通体舒畅,就是被热水一薰,胃部隐隐有些灼热,头脑也变得昏沉起来,脸颊更是一片酡红。
洗完澡,批好衣衫从浴桶里出来时,陈清看着她迷醉的酡颜,不由微愣,“公主,您喝醉了?”
花蔺含笑看着她,“我不过喝了小半杯果酒,怎么会嘴?”
虽如此说着,她走路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若非陈清扶着,只怕极有可能会摔个趔趄。
陈清无奈看着她,“您这样还没醉?”
花蔺不服输地嘀咕,“只怪那果酒后劲儿太足。”
陈清对于她孩子气的反应好气又好笑。
她无奈地扶花蔺走到床边,掀开薄被,扶花蔺躺下。
酒醉后的花蔺倒十分乖巧,没一会儿床榻上便传来悠长的呼吸声。
陈清将帐篷里收拾干净,简单洗漱一番后,便到一旁的小榻是睡下。
堪堪睡着,帐篷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在外面低声唤她。
陈清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看了一眼床榻间,花蔺睡地正酣。
她穿好衣裳,挑起半张帘子,看着外面的侍卫,“何事?”
“代嬷嬷瞧着似有些不好,还请姑娘帮忙看看。”侍卫一脸恳求对陈清道。
“代嬷嬷身体不适,你们寻军医即刻,找我作甚?”陈清看着那个侍卫莫名其妙。
“嬷嬷心情不佳,还请姑娘前去劝劝。”侍卫舔着脸讨好般对陈清道。
陈清叹一口气,对守在外面的两个大懿士兵和两个鞑子士兵吩咐道:“守好王妃,不准任何人踏入帐篷半步!”
“是!”四人沉声应道。
陈清这才跟在侍卫身后往前走。
陈清离去后不久,四个士兵抬着一盆烤羊腿等物和两坛酒,来到花蔺的帐篷外,请负责守卫的四个侍卫前来喝酒吃肉。
“漫漫长夜总得寻些事情消遣,快些过来,咱们赶在陈女官回来前吃完,她铁定什么也察觉不出来!”四人中的头目是三王子一个清净都是手下,过去几天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也算生死之交。
那两个鞑子士兵一被撺掇就将陈清的叮嘱完全抛到了脑后。
大懿的士兵谨记职责,站在帐篷外面不为所动。
三王子的手下见状不气也不恼,索性在距离他们不演出席地而坐,燃起一堆篝火,一边招呼兄弟们吃吃喝喝,一边将两根羊腿递给他们。
二人再不知趣,也不好拒绝别人的来意。
何况此人乃三王子的亲近下属,若他们表现地过于忌惮或者防备,是不是说他们连三王子都信任不过?
二人道谢过后,放下武器,蹲在一旁,低头大口啃起羊腿来。
“有肉怎能无酒。”另外两个鞑子见状,站起身将喝了一般的酒坛递给二人。
这酒既是被他们喝过,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两位大懿士兵心中如此想着,抬手接过酒坛。
“坐在那儿多没意思,兄弟们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才痛快!”另一个被叫过去的鞑子守卫仰头灌了一口坛子里的肉,粗声粗气道。
“去吧。你们若不放心,本将亲自替你们守着!”三王子手下拍了拍两个大懿士兵的肩。
“多谢将军!”他们就着拿羊腿的姿势,向他道过谢后,坐到火堆边。
三王子属下含笑看着他们,低低咳了一声。
身后帐帘闪动一瞬,又很快归于一片平静。
一个黑影带着满身的酒气,悄无声息往床榻间靠近。
花蔺睡得正香,恰梦见自己坐在一棵花树下,手中拿着一支琉璃杯,杯中盛满晶莹剔透宛如琥珀般的液体,她低头去嗅杯中味道,忽然闻道一股刺鼻的酒味,这味道与她印象中的果酒味截然不同。
花蔺皱了皱鼻子,翻个身,朝向床里面睡去了。
床榻边,黑影凝望着花蔺的睡眼,忽然倾下身子,将头往花蔺的脖颈间探去。
在那人的唇堪堪触上花蔺颈部肌肤的瞬间,花蔺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唔!”她尚未来得及发出尖叫,唇边便被人堵住。
花蔺动了动掩在被子里的双手,右手手指暗住腕间手镯的机关。
“母妃,是我。”正当她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准备给予夜半闯入香闺意欲图谋不轨的歹徒致命一击时,黑影喷洒着酒气,以醉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低男喃道。
“唔唔!”胡拓的话并未使得花蔺温顺下来,她反而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
“母妃要叫便叫吧。到时候让外间的将士们都撞见那一幕,让他们压着儿臣到苍都,被父王斩于刀下,若能一亲母亲方泽,胡拓便是死也愿意。”
胡拓脉脉含情地看着花蔺说着,果真松开手,低头向她的唇吻去。 婢女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