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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美人膝英雄冢

婢女回朝 自在独行 13268 2021-04-0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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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蔺呆呆坐在床上,默默消化着许焕霖的话。

  他本应该领着一万大懿士兵,随三王子一起,正面迎战南宛士兵,想必定是冯鑫将蒋洛晗伤势过重的消息告知他,他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让她前去替蒋洛晗打掩护。

  蒋洛晗虽然顶着一张逐北王的面具,且足以以假乱真,但他的身体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而非四十八岁的壮年。

  只要鞑子军医检查蒋洛晗的伤势,亦或替他把脉,便能看出端倪。

  想到这里,花蔺爬下床,将床底下的毛毯铺好,不露出一丝痕迹。

  做完这些后,她重新躺回穿上,却再无睡意。

  第二日,用过早膳之后,花蔺命陈清将自己交给她保管的木匣子拿来。

  花蔺从中拿出几个瓷瓶,放入怀里。

  早膳时,她对陈清道:“我昨日听了三王子殿下的话后,心中十分挂念王爷,想去看看王爷。”

  陈清抬眸看了花蔺一眼,眸中带着一抹打量。

  她在断定花蔺嘴中的“挂念”是真情还是借口。

  但她是公主,陈清不过一个女官,加之这个要求也损害不到大懿的利益,或许前去查看一番,能更加明了目前的局势。

  她们虽是女流之辈,也想尽可能多地尽一份力。

  是以陈清温顺道:“微臣随公主前去。”

  花蔺点点头。

  得到陈清的支持后,至少她需要面对的便仅仅只是三王子一人。

  她带着陈清前去三王子的帐篷,寒暄一番后,道明来意。

  听完她的话后,三王子面上露出一丝讶色。

  他昨晚才得到消息,逐北王在攻下南宛第五大城皖平城后,吩咐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加强警戒,休养生息,自己则带着一队人马回到平仓。

  打了一个多月的仗,士兵们身心俱疲,就地休息,补充体力乃理所当然,只不知逐北王离开皖平,回到平仓是为何?

  难道是要秘密召见什么人,进行新一轮的战术布局么?

  想到这里,三王子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去平仓瞧瞧,若是这个时候,父王召集其他兄弟到跟前,执行什么秘密任务,那他岂不是显得十分被动?

  是以,听闻花蔺的请求之后,他思索片刻后,便干脆应允下来。

  “不夜城距离平仓路途遥远。母妃身份尊贵,为防途中有变,儿臣亲自护送您过去。”

  花蔺心中有些惊讶,面上一脸关切看着三王子,“殿下您身上有伤,可经受的起这沿途奔波?”

  三王子不甚在意地道:“母妃安危最为重要,儿臣身上不过小伤不要紧。”

  “那多谢殿下。”花蔺屈膝向三王子行了一礼。

  三王子赶紧避开,“母妃,您折煞儿臣了。”

  花蔺回去收拾了一包袱衣裳,便请婢女转告三王子随时可以出发。

  三王子也想早日去平仓一探究竟,是以吩咐属下备马,带着一千精兵护送,往平仓行去。

  花蔺骑着那匹熟悉的红棕宝马,一路跟在三王子的身后,在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之后,十分顺利地抵达平仓城。

  快抵达蒋洛晗栖身的官邸时,花蔺的马不知为何受了惊,撒着蹄子往前奔去,三王子见状忙打马狂奔,去追花蔺。

  花蔺被从马背上甩了下去,三王子飞身上前,将她接住,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殿下,您无碍吧?”花蔺从三王子怀里爬起身,一脸紧张地盯着他上下打量。

  她因被三王子护在怀里,只胳膊膝盖等处有些许擦伤,三王子背部本就有伤,又这般在地上滚过,只怕伤口早已裂开。

  “我无碍。”三王子蹙了蹙眉,扶着腰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花蔺见状,忙上前扶起他。

  后面士兵匆忙赶到,从花蔺手中接过神色痛楚的三王子。

  “殿下许是受伤了,你们赶紧扶他进去,寻个大夫瞧瞧。”花蔺一脸紧张地道。

  “我无碍。”三王子朝花蔺摆了摆手。

  “便是无碍,也得请个大夫来瞧瞧。”花蔺坚持道。

  “我能坚持住,待见过父王之后,再看不迟。”三皇子坚持道。

  花蔺便不再说什么,只命扶三王子的人小心些。

  前面不远便是逐北王暂时歇身的官邸,他们步行过去,向守卫道明身份。

  三王子将象征身份的铭牌交给守卫,让他前去通禀。

  等待门房通禀之时,三皇子忽觉腹中有些疼痛。

  他蹙了蹙眉,回忆自己早间吃了什么。

  没过多久,这疼痛有些超出他的承受,有什么东西在胃中翻滚,顺着肠道倾泻而下。

  恰逢穿讯的守卫疾步走过来,一脸恭敬对他们道:“王妃娘娘,三王子殿下,你们请。”

  三王子神色蓦地一僵,猛地将双臀夹紧。

  “恕儿臣先行一步!”他朝花蔺抱了抱拳,疾步走近官邸里,逮了个小厮问清茅厕在何处,匆匆往那处去了。

  花蔺则在侍卫的带领下,往蒋洛晗栖身的帐篷行去。

  “王爷昨晚与冯大人饮酒到很晚,堪堪起身。”侍卫挤着笑朝花蔺道。

  花蔺颔首,表示知晓。

  片刻之后,他们到达帐篷外面。

  婢女在外间挑起帘子,放花蔺进去。

  其余人等则被留在了外面。

  蒋洛晗躺在床上,转头不错眼珠地盯着花蔺看,待她走到床前,冷声道:“是谁让你来此处的?”

  花蔺弯下腰,径自掀开被子,“伤在何处?”

  蒋洛晗冷脸看着她,面带怒意。

  花蔺自顾脱下他贴身的里衣,看到腰腹上白色的绷带已被鲜血染红,她不由目光一凝。

  “这是谁包扎的?血都没止住!你是不想活了么?”她一边气呼呼说道,一边动手去解他的绷带。

  将绷带解到一半,她停下动作,低头问他,“干净的绷带在何处?”

  蒋洛晗看了她一眼,抿着唇不作声。

  这人还朝她发起脾气来了!

  花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人都来了,你若想将我赶走,就早些将伤养好!”

  “你本不必做这些事。你就不该被卷入到这些事情里来。”蒋洛晗软下语气,低声道。

  “你想知道是谁将我带来平仓,要找谁算账,也得等将伤养好了再说!”花蔺没好气地道。

  许是被她这句话打动,蒋洛晗朝花蔺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盔甲。

  盔甲里面果真藏着绷带、药粉和其他疗伤之物。

  也难为他们能想得出来,拿盔甲来做掩护。

  花蔺用热水净了手,将能用的东西扒拉出来放到床边。

  将蒋洛晗身上的周边血渍擦洗干净,看到深可见骨的伤口后,花蔺叹了口气,朝他道:“你伤口太深,必须要先进行缝合。”

  早前,她在陈氏医馆替一位难产妇人接生时,曾经剖腹取子,且在将孩子拿出来后,给她缝合过伤口。

  她此次前来,便带了一瓶防止伤口感染的药。

  只是这缝合的鱼肠线要用什么替代呢?

  花蔺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法子,视线垂下,落到蒋洛晗的络腮胡子上。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如此也只能用头发一试了。

  花蔺这般想着,抬手握住自己一根头发扯断。

  蒋洛晗看着她的动作,略有些不解。

  花蔺可没时间向他解释。

  她将扯下来的三根头发合成一股,将头发在酒中浸泡后,又用开水洗净,然后放在火堆旁烤干。

  这之后,她将头发穿进银针里将伤口涂上药粉,而后对蒋洛晗道:“缝合伤口会有些疼,你务必忍住。”

  思来想去,还是寻了块干净的毛巾,卷成卷,塞进他嘴里。

  蒋洛晗倒也没有将毛巾吐出来。

  他平躺在床上,一手抓住床沿,一手紧握成拳,银针插入肌肤的瞬间,他全身的肌肉猛地紧绷住,宛如拉到满月的弓。

  “放松。”花蔺低声道,“我尽量快一些,你且忍住。”

  蒋洛晗如她所言,放松下来。

  花蔺快速扎入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

  片刻之后,花蔺总算将伤口缝好。

  估摸着那些泻药的药效持续时间,只怕要不了多久,三王子就会前来拜见蒋洛晗,花蔺不由低头咬断发丝,在缝合好的伤口周围撒上厚厚一层药粉,拿起绷带利落地缠绕几圈,打一个死结。

  “呜呜!”蒋洛晗咬着毛巾自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

  花蔺将他嘴里的毛巾取下。

  “有人在往这边来。”蒋洛晗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抖着声音道。

  花蔺动作一顿,用毛巾擦去他面上的汗渍。

  随后她将剪刀、没用完的绷带等物兜在一起,塞进被子里,并弯下腰,没好气对蒋洛晗道:“把眼睛闭上。”

  蒋洛晗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温顺地闭上眼睛。

  花蔺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外裳,随意从床边往外丢去,而后爬上床,越过蒋洛晗,钻进被子里,将光洁的手臂露在外间,搭在蒋洛晗的脖子上。

  蒋洛晗便是再迟钝,也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嗯......”柔媚声音在耳边响起,花蔺将头埋在蒋洛晗脖颈一侧,“王爷,数日不见,妾身好想你......”

  “啊...王爷...你弄得妾身好舒服...啊...”花蔺夸张地叫唤着,目光却紧紧盯着紧闭的帐篷门帘。

  外间的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果然顿住。

  “禀父王,儿臣给父王请安。”在花蔺吟叫的间隙,帐篷外响起三王子的声音。

  “啊!”花蔺适时发出一声情到深处的尖叫。

  余音绕梁,延绵不绝。

  帐篷里变得一片安静,片刻之后,蒋洛晗才哑声道:“进来吧。”

  三王子挑起帘子进去,视线首先触到的是凌乱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他才与花蔺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平仓,自然知晓这身衣裳是谁的。

  他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往前走,便垂眸站在火堆旁。

  “我儿有心了。特意将王妃送过来。”逐北王躺在床上,面上一片红润,神情随意而慵懒,显然对于三王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花蔺则将头埋在逐北王肩头,啧啧有声,似在亲吻他颈处的肌肤。

  三王子觉得面上有些发热。

  没成想这个在他看来十分纯良无辜的女子,被勾起情`欲时,表现地这么无所顾忌,便是连他这个外人在场也不顾。

  而很显然,逐北王十分享受她这种被欲`望驱使大胆狂野的做派。

  他手在被子里抚摸着花蔺的后背,满意地从鼻息里出发一声又一声粗重的哼哼声。

  胡拓硬着头皮,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床上神情一片享受的逐北王一眼,“父王且先忙,儿臣晚些时候再来拜望。”

  花蔺从蒋洛晗肩头抬起头,睁着如丝媚眼朝三王子浅浅一笑,“方才多亏了殿下,若非您,本宫指不定就被颠下马背,落地个非死既残呢?”

  胡拓与她的目光对上,不期然看见她脖子下面一片光洁的肌肤。

  花蔺却似浑不在意,她将目光从胡拓身上收回,身子往前倾了倾,两手捧着蒋洛晗的脸颊,脉脉含情道:“若非三王子出手相救,本宫指不定就小命不保,如何能让王爷舒服快乐呢!”

  逐北王按下花蔺的小脸,偏头吻了上去。

  床榻间的情形实在过于迤逦暧昧,鞑子便是性情再豪放,也没有目睹长辈与人行欢的先例。

  是以,胡拓低下头,匆匆道了声不用谢,便疾步退了出去。

  待他的脚步声远去,蒋洛晗捉住花蔺的胳膊,目光触到她胳膊上好大一片淤青,有些地方还泛着红血丝,“你受伤了?路上发生了何事?”

  “把眼睛闭上!”花蔺用藏在被子里的左手抓紧遮住胸脯的衣裳,没好气地对他道。

  蒋洛晗挂记着她的伤,但又顾及男女之防,神色纠结地闭上眼眸。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花蔺将里衣和中衣穿好,拿着他的大氅披上,这才坐在床上一角,将自己在路上略施的雕虫小技告知蒋洛晗。

  “若是胡拓没能追上失控的马,或是没能将你接住,后果会如何?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因此丧命?”

  蒋洛晗一想到她竟拿银针扎在马背上,逼地马儿发狂失控,又故意从马背上滑落,等着胡拓去救,趁机将泻药下到他身上,就拧紧了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此举实在过于冒险,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她就必死无疑!

  “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花蔺不以为意道:“泻药必须要寻个契机下下去,才能即时起效。否则到时胡拓不管不顾闯进帐篷,你受伤一事岂不就暴露了么?”

  “掩护伤口之事,我自有打算。你往后切不可再做危害自己性命之事。”蒋洛晗皱眉看着她说道。

  “那这些都是我多管闲事咯!”花蔺看着他,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若有法子遮掩,许焕霖又何必大半夜冒险经过密道跑到床前,告诉她今日务必赶到平仓?

  在花蔺看来蒋洛晗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难道就没想过若是他的身份暴露,对于大懿来讲,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她就愈发生气,索性从床上爬起身,披着黑色的大氅坐到火堆旁。

  蒋洛晗看着她在大氅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娇小和柔弱的背影,过了半晌,才低下声气道:“对不住,我不该向你发脾气。你是一片好心,但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想法子解决,不管让你来平仓是冯大人的主意,还是许焕霖的主意,他们都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在拿到她将作为和亲公主即将嫁到北地密信的那一刻,他就连夜制定出精密的计划,在北地潜伏了一个多月,做下一系列的布置,就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守护她的安危。

  但若因此将她拉入更为危险的境地,他所做的这些布置又有何意义?

  但这事并非她的错。

  蒋洛晗思来想去,一定是冯鑫或者许焕霖的主意,待他养好伤后,务必与两人讲清楚,往后绝不能让花蔺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出第二次!

  他只要一想到她竟敢拿银针往马背刺去,在马发狂时,还故意送了手,被颠下马背,就觉得一阵后怕。

  他知道那匹红棕宝马性子有多么地烈,万一胡拓慢了那么一点,它一蹄子踩到花蔺胸口,她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此举是多么地危险。

  想到这里,再看向火堆旁那蜷缩成一团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的身影时,他的心又变得无比柔软。

  或许是身上的伤口,加之她陡然出现,扰乱了他的心绪,让他失去理智,显得比以往暴躁。

  花蔺背对着他生了会儿气后,才转过身,没甚好脸色地对他道:“你且歇会儿吧,睡着了伤口好地快。”

  “你赶了许久的路,困不困?”

  花蔺抱膝坐到火堆旁,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先睡,我守着你!”

  蒋洛晗看着她被火光映衬着异常明亮动人的眼眸,安心地阖上双眼。

  受伤的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很快,他就发出绵长的呼吸。

  花蔺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在伤口处撒了些迷药的成分,以帮助他睡眠。

  否则清醒着承受伤口处的疼痛,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她往火堆里加了些柴。

  已经三月份,大懿早已冰雪消融,地上泛青,枝头也冒出点点新绿,或许江南的杏花已然灼灼开放。

  可北地已然身处寒冬之中。

  花蔺看着噼啪的火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往火堆里又加了一根柴,希望内室的温度高一些,有助于蒋洛晗的伤口更快地愈合。

  蒋洛晗这一觉睡了近三个时辰。

  他陡然清醒时,帐篷里已点上蜡烛。

  视线转向火堆旁,不见花蔺身影,他心中猛地一沉。

  很快,帘子从外间挑开。

  花蔺用食盒提着饭菜进来。

  后面跟着婢女。

  吩咐婢女将食物放到案几上后,花蔺命他们退了出去。

  她盛了碗冷热适宜的粥放到一旁,走到床边,扶着蒋洛晗缓慢坐起身子,将粥和两碟清淡的小菜放到小几上,摆到床上。

  “这几日,你需吃地清淡些。”

  蒋洛晗低声向她道谢,拿起粥碗,三两下就将一碗粥喝光了,碟中的小菜也吃了大半。

  花蔺一个馒头才啃了不到一半,目瞪口呆看着他,都忘了咀嚼。

  蒋洛晗向她解释,“这几年在军营里,吃饭都是你争我抢,若不快些,分到的食物就落入别人嘴里。”

  花蔺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以前过得是什么生活。

  她走过去,拿起空碗,替他又盛了一碗粥,并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

  蒋洛晗视线在桌上一盘肉上掠过。

  花蔺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他身上这么重的伤,不适合吃这种过于油腻的东西。

  蒋洛晗啃了一口馒头,眼巴巴看着她,“若这些肉一点都没动,恐会引人怀疑。”

  花蔺看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片放入嘴里。

  连着吃了两块肉片,她就腻地不行,再吃不下第三块了。

  蒋洛晗看着她的眼眸里带着丝丝笑意。

  “只许吃两块,不能贪多。”花蔺无奈将装肉的盘子递到他面前。

  蒋洛晗只吃了两块便不再动筷,总算没有在这件事上与她讨价还价。

  用过晚膳后,花蔺命婢女提来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后,花蔺让他闭上眼睛,快速洗漱一番后,便爬到床上,隔着他老远,面朝床内睡下。

  睡前自然少不了一番动人的表演。

  有了第一次之后,她叫唤地十分没有压力,蒋洛晗躺在身旁,也不像初时那般不自在,反倒在她的叫声中,沉沉地睡去。

  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之后,花蔺转过身,看着他的睡颜。

  他的整张脸都笼罩在逐北王的面具之下,花蔺并看不清他的睡颜是何模样。

  但总觉得二人今生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委实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

  毕竟前世,她莫名其妙与他有了婚约,却在出阁前夕,被人毒死。

  谁能想到,重活一世,夫妻尚未做上,倒已先同床共枕了呢?

  花蔺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察觉到外间有巡逻的脚步声经过,她扯着嗓子,再次吟叫起来,声音高低起伏,婉转动人,宛如夜莺的低唱,断断续续大半晚,才停歇下来。 婢女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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