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婢女回朝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蒋洛晗脚步一顿,没有回话,挑起帘子走了出去。
已成为逐北王模样的许焕霖也从帐篷里出来,对着蒋洛晗的背影道:“你务必要完成本王交代的任务!”
“是!末将遵命!”蒋洛晗转过身,朝逐北王抱拳行礼,随后他解开系在一旁战马的缰绳,翻身而上,往大营处疾速奔去。
抵达不夜城大营时,蒋洛晗能够明显看觉得此处的肃杀气氛,守卫也十分警觉,见有生人靠近,立马严阵以待。
他翻身下马,向守卫显示表明身份之物,并问营救王妃进展。
虽不明白为何逐北王要派一个大懿士兵单枪匹马赶回来营救逐北王妃,但守卫还是如实向他道:“三王子带领数千人马前去北坞营救王妃,劫匪特意在信中写明要三王子亲自前去,才会释放王妃,否则就将王妃杀掉。”
听了守卫的话后,蒋洛晗打马往北而去。
北坞是不夜城往北五百里的一个小城池,他中途只停下来让马吃了些草,便一路狂奔,花了近一日时间赶到北坞,并成功将三王子一行甩在了后面。
抵达北坞后,不用他可以打探消息,就能听到酒肆里人们热火朝天讨论的,正是逐北王妃被掳一事。
北坞是逐北王最小的儿子胡阿蛮的封地。
胡阿蛮年十二,据闻一岁时显示出力大无比的天赋,被逐北王命名为阿蛮,幼年因胡乱动用蛮力,伤了好几位兄长和逐北王姬妾,被逐北王所不喜,发配到北坞这个弹丸之地。
此次逐北王带着几位成年儿子南征北战,胡阿蛮因年纪尚小,被逐北王遗留在北坞。
蒋洛晗一路上便在思索营救对策,既然劫匪想要胡拓亲自前来北坞救人,这里面一定有针对胡拓的阴谋,而为了让胡拓上钩,他们定会往死里折磨花蔺,让三王子不得不亲自出马。
是以他一定要尽早找到花蔺!
蒋洛晗问过路上行人,打马往胡阿蛮的官邸行去。
到得官邸外,他道明身份,要求觐见胡阿蛮。
听闻蒋洛晗是逐北王特意遣来营救逐北王妃的人,胡阿蛮立时将人迎了进去。
“实不相瞒,本王也是早间才得知竟有劫匪将王妃挟持到了北坞地界。”胡阿蛮见到蒋洛晗后,见对方是个大懿人不由大为吃惊。
后又想起逐北王妃正是大懿和亲北庭的昭文公主,这才释然。
“属下了解。殿下自幼在北坞长大,想必您及属下,对北坞地形极为了解,可否帮忙末将分析一番,劫匪最有可能将人藏在何处?”
胡阿蛮听了蒋洛晗的话后,思索片刻,招手将心腹谋士叫进帐篷。
他自己则从桌案里掏出一封卷轴在桌面上摊开,赫然便是北坞舆图。
谋士进来时,见胡阿蛮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大懿人看,不由面上一紧。
然而不待他说什么,胡阿蛮便赶紧朝他招了招手,“仲叔,您且来瞧瞧,那些劫匪最有可能将王妃藏在何处?”
事已至此,谋士总不能当着蒋洛晗的面斥责胡阿蛮不知轻重。
本来他在年幼时便因不懂事,受人哄骗做下几件错事被逐北王不喜。
当着逐北王亲信的面,谋士想着还是要给他几分颜面,否则他这一辈子只怕就只能窝北坞这个方寸之地翻不了身。
思至此,仲叔走上前,朝蒋洛晗抱抱拳,目光盯着桌案上的舆图。
沉思片刻,他将目光看向图中某处,赫然发现蒋洛晗看的也是那个地方。
胡阿蛮看看两人,面上露出一丝欢喜,“与本王想的一致。东北角山林密布,加之山脉绵延,地形复杂,最是易守难攻。劫匪若想对付三哥,又能确保自己安然劝退,极有可能会选择将人掳到此处。”
不得不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已实属不易。
蒋洛晗看着胡阿蛮,“殿下分析都甚是有理,咱们便去东北处寻人。”
胡阿蛮脸上却犯了难,“劫匪言明需三个亲自前去才能放人,柔则就杀了母妃,若是咱们行踪暴露......”
“咱们不让他们发觉便是。”蒋洛晗打断胡阿蛮的话,淡淡说道。
胡阿蛮神色一滞,但他没有与蒋洛晗争执,而是看向仲叔。
仲叔沉思片刻后道:“北坞是咱们的领地,使些障眼法并非难事。咱们一部分乔装成当地牧民,去山中放牧,一部分扮成樵夫砍木,便能避过那些暗中眼线。”
胡阿蛮听后点点头。
蒋洛晗也无异议。
仲叔朝胡阿蛮拱了拱手,下去安排。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朝胡阿蛮道:“禀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咱们且先出发吧。”
胡阿蛮闻言,面上露出欣喜神情,“本王也可一道去吗?”
仲叔道:“殿下您天生神力,到时营救王妃定能派上用场。”到时也能让蒋洛晗在逐北王面前美言两句,让他想起这个被他遗忘依旧的幼子。
不过这话,仲叔打算待将逐北王妃营救下来之后再说。
“如此有劳殿下和大人了。”蒋洛晗对二人抱了抱拳。
“将军客气了,母妃也是本王的亲人,营救母妃,本王义不容辞。”
三人换装过后,打马往官邸外行去。
仲叔视线已经设计好路线,他们饶了老大一个圈,停在北坞东北角的山麓下面。
备考着延绵不绝的山脉搭了许多帐篷,甚至还建了基座在北域鲜少见到的石屋。
仲叔领着三王子和蒋洛晗走进其中一家帐篷。
这家帐篷的主人养着近千头羊,带着两个儿子在山上放牧。
蒋洛晗与胡阿蛮恰好可以冒充牧羊主的两个儿子。
仲叔则与其他数位手下扮成樵夫,拿着镰刀上山伐木。
做完充足准备后,一行人往山间行去。
群山中的某处山洞里,花蔺从剧痛中醒来。
她不知道她和陈清两人被带着奔波了多久,前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被装在麻袋里,系到马背上颠簸死去活来,不知吐了多少回。
等脚步终于落到平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住,只在给她们喂食时松开片刻。
没有明白两个劫匪的意图时,花蔺并没轻易与他们对抗。
陈清就有些惨了。
陈清在初次醒来时,曾奋力挣扎并尝试逃跑,被劫匪狠狠收拾了一顿,身上多了数道淤青,脸也被扇肿了。
这之后,花蔺便叮嘱陈清不要做无谓抵抗,二人十分配合地劫匪带着四处颠簸,直到现在,她和陈清被困在这只有方寸之地,只自头顶缝隙里露出些许日光,看起来一片阴沉森冷的山洞之中。
许是觉得在这么一个严实的地方,即便大呼小叫也不会引来人,她们嘴角的破布被取了下来,但手脚依旧被紧紧束缚着。
花蔺抬眼打量了一眼周围,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为潮湿的山洞。
而陈清就躺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没有轻易发出声响,而是缓慢地挪到陈清面前,艰难地弯下腰,用手肘触碰着她的身体,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唤道:“陈清,醒醒。”
约莫片刻之后,陈清呻吟一声,睁开双眼。
花蔺示意她莫要出声,问她可有大碍。
陈清摇摇头,她虽受了些皮外伤,但这些伤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掳她们来的人似乎不在或者在外间,花蔺在昏暗的洞穴里观察许久不见人影,便与陈清背对着身子,相互替对方解绳子。
这绳子绑地很紧,到最后她们将嘴都用上了,才将绳子解开。
二人揉了揉僵硬酸胀的手腕和脚腕,并警觉地观察四周。
她们栖身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条极为幽长的洞穴,一眼望不到前方,身后则是坚硬冰冷的石壁。
也就是说她们若想逃出去,必须穿过洞穴,走到外间去。
想到这里,花蔺分别从身后和怀里掏出一把短枪,并将其中一把交给陈清。
“咱们必须要想法子逃出去。”花蔺低声道,并将短枪的使用法子交给她。
陈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防身武器,眸中露出惊奇之色。
确保陈清知晓用法后,花蔺对陈清道:“待会儿你跟在我身后,不到紧要关头 ,不要开枪。每把枪里只有五颗弹头,用完之后就别无用处。”
“微臣应当在前面保卫王妃才是。”陈清急忙道。
花蔺将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枪法比你准。万一外面人太多,还能用你手中那把枪。”
陈清闻言,立时要把那柄短枪也给花蔺。
花蔺让她留着防身,同时也能震慑敌人。
陈清唯有按照她说地办。
二人商量好逃身之术后,花蔺和陈清从地上爬起来,分别躲在两块石头后面,将身形遮住。
随后,她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往洞穴出口的方向用力抛去。
石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咕噜着往前滚去。
两人心提到嗓子眼上,静静等着外界的反应。
过了半晌,洞穴里恢复一片平静。
花蔺示意陈清跟着她往前走。
走了约莫三丈,花蔺脚步一顿,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并蹲下身子。
陈清连忙也寻处地方藏好。
“三王子的人估摸着今日夜间就会赶到此处。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先将那两个大懿女人享用一番,再给她们喂下药去,到时候她们心痒难耐,可不得碰见个男人就贴上去,三王子温香软玉在怀,嘿嘿!”一个鞑子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伴随着卒中的脚步声。
“别说那大懿来的王妃长得还真俊俏,难怪能将王爷迷地神魂颠倒!”另一个声音猥琐道,“这么标致的娘们儿,反正总是要被人糟蹋的,咱们何不先爽个痛快!”
花蔺听了二人的话抿了抿唇。
身后陈清的呼吸有些粗重,显然也是愤怒到极致。
花蔺回头看了陈清一眼,示意她冷静。
而后她拉了下枪膛,握住短枪,将食指按在机关上。
在两个鞑子距离她约莫约莫五步之遥时,她果断将将瞄准走在靠近她这一侧的鞑子的胸膛,按下机关。
“嘭!”地一声脆响在山洞里响起。
花蔺迅速退回石头后面,再次拉下枪膛,手指放在机关上,不待另一个鞑子做出反应,对准他的后背砰!砰!连着开了两枪。
待两人因疼痛倒地后,花蔺从腿弯里掏出李凤兮之前赠送她的匕首。
匕首上已被她事先淬上毒液。
她朝陈清做了个“走”的手势,从石头后跑出来,朝着两个鞑子跑去。
他们猝不及防之下被弹头打重,一个正中胸膛,正直挺挺地靠坐在石壁上,踹地上气不接下气,另一个后背中枪的,因伤不在致命处,勉强能手扶着墙壁,站直身子。
花蔺左手拿枪,右手握匕首,缓慢朝那尚自站立的鞑子士兵走去。
鞑子士兵看见花蔺,脸上露出狞笑,“臭娘们儿,竟让你们给挣脱了!当初将你们带到山洞时,老子就该奸地你们哭爹喊娘!”
花蔺看着这个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鞑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她举起手里的匕首,朝鞑子胸膛刺去。
于此同时,鞑子伸出手臂,去抓她的胳膊。
花蔺抬脚往鞑子胯间踢去,她就不信自己还赢一了一个身中两枪,身负重伤的男人!
那男人有伤在身,被花蔺踢到痛处,疼地脸色一变,本能地加紧腿,弯下膝盖。
花蔺反手将匕首用力往他胳膊上刺去。
匕首锋利无比,划破厚重的衣袖,插进鞑子的皮肉里。
“唔!”鞑子反应过来,正欲反击时,花蔺已收了匕首,并警觉地后退数步,站到安全处。
而后她面色讥诮地看着神情变得痛楚不止,弓腰蜷缩在地上不住抽搐,最终两眼一翻,口吐黑血没了呼吸的鞑子劫匪。
解决完一个劫匪后,她上前一步,看向另一个背靠着墙,尚在苟延残喘的鞑子。
“呵呵!老子横行一世,竟然载在一个女人手上!”鞑子看着花蔺缓步走进,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道。
花蔺朝他露出一丝微笑,将匕首用力插入他的胸膛,“这就是轻视女人的下场!” 婢女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