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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蔺将绢布展开,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见字如面圣”五字,字上用玉玺盖了一个章。
看着这个,花蔺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希望有了这个东西,她能顺利得见天颜。
陈恪看着她手中的绢布,笑道:“没想到有生之年得见圣上真迹。”
花蔺神思一晃,这东西极为珍贵,只怕人人都想拥有......
不过陈恪眉眼含笑,面色坦荡,并无那等心思,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当今圣上和长安公主当今兄妹情深,不然也不会将此物赠予长安公主。
想到这里,她心中倒多了几分信心。
长安公主斯人已逝,蒋洛晗是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子嗣,永昌帝便是看在血液亲情上,想必也不会坐视蒋洛晗残疾不管。
若是他能查清云姨娘自杀的真相,还蒋洛晗一个清白就更好了。
“只希望此行顺利。”花蔺将绢布小心叠好,原样放入玉佩里,小声说道。
“姑娘别担心,此物在手,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花蔺看着陈恪浅浅一笑,“借陈大哥吉言。”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达皇城外。
花蔺与陈恪一道下车,往城门行去。
尚未走近,便有侍卫将他们喝止住。
花蔺让陈恪等在原地,上前一步,将绢布展开,给守门侍卫看。
侍卫不认识圣上的真迹,但玉玺盖章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他们当即便对花蔺跪了下来,神色恭敬地询问花蔺,有何事可以效劳。
花蔺道,欲面圣。
侍卫请花蔺在一旁稍后片刻,立刻让人前去报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中年太监拿着一份明黄卷轴,宣永昌帝旨意,召花蔺觐见。
有了圣旨在,花蔺跟着太监步入皇城之中。
有御辇在城门内等候。
花蔺稍微客气两句,便乘上御辇往御书房而去。
到得御书房外,花蔺在外等候,待太监进去传旨之后,永昌帝宣花蔺觐见。
花蔺步入御书房内,双膝跪地,向永昌帝呈上玉佩,并道:“禀圣上,小女在宫外偶遇受伤的英国公世子,经大夫诊治,世子右腿断裂。世子别无他法,将此物交给小女,命小女入宫向圣上求助。”
永昌帝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吐字清晰,即便面对他这个九五至尊也能不卑不亢的小丫头道:“你是何人?”
“禀圣上,小女乃承恩侯府甄三姑娘身边的一名二等丫头。此次陪姑娘出府办事,恰好偶遇世子。”
承恩侯府是甄皇后的娘家,甄三姑娘,永昌帝当然是有印象的。
“当初在庄子里,涵儿便是为救你挡箭?”永昌帝总算记起来,为何觉得这小丫头有些面熟。
“回圣上,正是。”
“为何涵儿会流落街头,还重伤在身?”
“禀圣上,奴婢不知。”
因为花蔺的回答,永昌帝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初六那日英国公府发生的事才传到他耳朵不久,本想观望两日蒋离如何处理此事,谁知竟会成如今这副局面。
“朕亲自出宫一趟。”永昌帝说着,站起身,从书案背后走出来。
花蔺一听,忙道:“禀圣上,世子曾对奴婢说,他遭人追杀。您身份尊贵,若是出行,务必注意自身安危。”
竟有人刺杀涵儿?永昌帝闻言不由蹙眉。
一品楼的人已被连根拔起,还有谁会对涵儿不利?
罢了,且见到他人再说吧。
永昌帝将对心腹太监招到身边耳语两句。
片刻之后,心腹太监道:“禀圣山,一切安排妥当。”
永昌帝点点头,回内室换了身便服,并朝花蔺招了招手。
花蔺跟着永昌帝往外走。
三人微服出行,并未惊动旁人,便出到宫外。
皇城外,陈恪见到花蔺的身影,忙抬步欲上前,但见她神色恭敬地跟在一个中年男子后面,他脚步又迟疑了一下。
永昌帝朝他瞥去一眼,明明是很寻常的一眼,他却觉得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陈恪硬着头皮上前,朝永昌帝抱了抱拳,并低声道:“禀贵人,世子正在家父开的医馆休养。”
永昌帝扫了这个不算太笨的青年一眼,点点头,表示知晓。
陈恪躬身退到一旁,永昌帝掠过他,往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走去。
待三人坐上马车之后,陈恪忙坐上来时乘的马车,并命车夫跟上前面的马车。
马车走的路与他们来时并不相同,用时也缩短了近一半。
花了不到三刻钟便来到陈氏医馆。
永昌帝并未急着下马车,而是在车内坐着,待心腹太监去医馆检查一番,将周围无干人等肃清之后,他才走下马车,带着花蔺往里走。
陈恪早已回到内间向众人说明永昌帝亲自到访一事。
众人见到永昌帝便欲行礼,被他挥手制止。
他走到蒋洛晗身边,对他道:“我先带你回宫。”
蒋洛晗低低地应了一声,“多谢舅舅。”
永昌帝未再说什么,亲自弯下腰,抱起蒋洛晗往外走去。
蒋洛晗将手圈住永昌帝的脖子,目光却看向站在一旁的花蔺。
他张开嘴,正欲说什么,却见花蔺从手中掏出一物递给他,“物归原主,还请世子收好。”
蒋洛晗伸手将玉佩接过。
花蔺低下头并后退一步。
蒋洛晗看着她,张了张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神色凄凉地看了她一眼,便垂下了头。
“今日发生的事,还请莫要对外泄露半句。”永昌帝留下的善后太监对花蔺等人道。
“是。”众人恭声应是。
老太监这才转身,追随着永昌帝的脚步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陈大夫、甄欣、陈恪和花蔺四人。
陈大夫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有些心悸地道:“不愧是太子龙威,我等凡人险些招架不住!”
甄欣朝陈大夫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给您添麻烦了。”
陈大夫连连摆手,“这是托了姑娘的福,否则以我等身份,今生恐怕都无缘面见圣上。”
“陈大夫您说笑了。”甄欣冲陈大夫笑了笑,对他道:“今日之事,多谢您。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府了。”
“已近日中,姑娘何不用了午膳再走?”陈恪忽然看着甄欣出声问道。
甄欣朝他友善地笑了笑,“多谢陈公子,不过我原本与府中说好午膳前回府。若再迟了,恐家里担心。”
陈恪不便再留,便道:“小生送姑娘出去。”
甄欣点点头,屈膝向陈大夫行礼道别,在陈恪的引领下,走出医馆,登上马车。
看着马车在视线中渐行渐远,陈恪将手紧握成拳。
以往在医馆里一边做个账房先生一边读读四书五经,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今儿经历的这一遭,才让他发觉,这世间的天地远比他想象中要辽阔高远,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余生的每一天要加倍珍惜才是!
且不说今日给陈恪带来多大的冲击,皇宫里,永昌帝听完蒋洛晗之言之后,霍然从座上站起,龙目炯炯地盯着他,“涵儿,你说什么?” 婢女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