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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烧不尽春风 湛夏 5921 2021-04-0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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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淼跑过去看着司机帮她拉开门才想起来装矜持,可气没喘匀,清秀的脸上染了红晕,倒显出几分别样的娇嗔。

  陆司南稳坐后座左侧,穿着深海色西装黑色衬衣,戴着光滑透亮的浅蓝色领带,领口的金色纽扣散发着金属光泽。

  这身正装相当显瘦,他面部的线条又格外硬朗,裤管里的长腿割裂了冗余的布料,禁欲感混着清冷的气质扑面而来。

  苏清淼看得脸红心跳,没出息地害羞起来,拎着装衣物的纸袋上了车,拘谨地坐在座位的前半部分,细腰挺出凹陷的弧度。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苏清淼刚从外面进来,还是热得口干舌燥。

  陆司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量过她一遍,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漫不经心地对司机说:“到了先停在休息室那栋楼。”

  苏清淼想道谢,但他直接跟司机说话去了,她便心不在焉地拧了圈瓶盖,没想到陆司南在递给她之前已经拧过了。

  这个瓶身上印着一串毫无规则的字母的牌子的水她闻所未闻,竟然装得这么满,饶是她四肢协调也没能耐把荡出来的水收回去。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眼看着就要泼出更多了,陆司南眼疾手快推了她的大腿一把,水泼在了脚下的垫子上。

  呼吸停滞。

  夏天她穿得单薄,陆司南温热干燥的手掌和她的肢体亲密接触,无意的碰触撩起一团火,在她心上掀起惊涛骇浪。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但是气氛一度沉闷。

  她心虚地喝水,吞咽得飞快,生怕横生枝节。

  陆司南抬手敲了敲隔板,言简意赅道:“抽纸。”

  司机闻言打开隔板,递过来一个上方有椭圆开口的乌木盒子。

  最上面那张纸巾被叠成了规整的三角形。

  陆司南抽了几张纸,把木盒放在自己那侧,弯腰擦拭防水垫子上聚成一滩的水渍,动作干练利落。

  苏清淼觉得这样的他比让人服侍的时候还要有魅力。

  但她理智尚存,意识到此刻不宜犯花痴,赶紧从纸袋里拿出淘宝卖家送的化妆包,把里面仅有的CC和口红装进纸袋里的手包里,腾出空空如也的化妆包给他放湿透的纸巾。

  陆司南的手顿在半空中,无声看着她,最终还是把湿透的纸巾装进了化妆包。

  毕竟在他眼里这就是普通的一次性的垃圾袋,只不过因为是她的东西才犹豫了那么一会儿。

  他又抽出一张崭新的纸巾交替着擦了擦两手指尖。

  这次木盒就搁在他腿上,苏清淼心念一动拿了过去。

  陆司南的目光被她吸引,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停,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苏清淼自以为灵巧地把纸巾重新叠出小三角,刚叠好就听他问:“平时在家里干过活吗?”

  苏清淼回想了一下她日常的生活作风,凌乱的书桌,搭在椅子上的衣物,堆满水池的碗盘,没什么底气地说:“饭是我自己做的……”

  “那很好。”陆司南说,“我之前还以为你去酒店打工是去学怎么做家务的。”

  怪不得那天在茶室他明知道她不会泡茶还没说自己来,原来是不想剥夺她锻炼的机会。

  可她偏偏搞砸了,变成了不愿提及的心理阴影。

  学做家务。

  这么说也没错,起码在没下基层之前她不知道被子十秒中就能套好,不知道床单怎么铺才平整,不知道灰尘一天不擦就能积厚厚的一层。

  更重要的是,她体会到了为了养家糊口超时长工作的不容易,将来即便遇上做的不好的服务人员,她也不会过分苛责。

  苏清淼忽然想到那天他耐心教她泡茶的场景,脱口而出:“陆司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

  陆司南不知想起来什么,笑了一下:“从来没有。”

  苏清淼被他的笑容蛊惑,诚心诚意地说:“那现在有了,我是第一个。”

  陆司南笑意尚存,几不可闻道:“那你可能是唯一一个。”

  —

  他们到得早,晚宴没有正式开始,会场暂时不开放,但是有一栋楼的休息室供来宾歇脚。

  记者被拦在离主建筑更远的铁门外,该啃饼干的吃饼干,该喝枸杞茶的喝枸杞茶,该检查设备的检查设备,一点没耽搁。

  每间休息室的地面上都铺了五颜六色的混纺地毯,一张檀木方桌,一组沙发,隔开的换衣房,装饰品五花八门,被家具还要多。

  陆司南静静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活动方给每间休息室配备的宣传册,等着苏清淼换完装出来。

  半晌,屋内的小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苏清淼穿着他给她订的晚礼服出来,陆司南的目光一时半刻难得从她身上移开。

  毕竟是体操运动员出身,自然身形曼妙,皓质呈露。

  可礼服的功劳也不小。

  那是条金灰色的露背长裙,胸口的蕾丝勾勒出繁复的纹案,不规整更不艳俗,大面积的镂空蒙上薄如蝉翼的面料,下摆轻盈灵动,腰间还佩了一条银色腰带,勾勒出东方女性柔美的曲线,窈窕纤瘦,玲珑有致。

  前阵子他忙着收购一家小公司,就让她自己试合不合适,不合适再跟他说。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这件礼服,脑海里只浮现出四个字:美不胜收。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通知他们移步。

  陆司南答复后迎着苏清淼走过去,架起胳膊示意她挽住,低沉的嗓音摄人心魂:“今晚一切行动听指挥,能做到吗?”

  苏清淼不假思索地点头,爽脆地答应:“能!”

  然而没多久她就发现这个“能”说早了。

  晚宴晚宴,顾名思义,有酒有菜,好生招待,但要是只顾着吃就太不懂名利场的门道了。

  陆司南显然精通话术,举止得体,不愠不怒,只用三两句话就把抱着目的打探她的人打发了。

  跟在他身边,苏清淼彻底领会了狐假虎威的终极奥义。

  她喝了点香槟,在微醺的状态下借酒装逼,把“膨胀”演绎的淋漓尽致。

  陆司南也不生气,刻意宠着她,直到她说想上厕所才让她从眼皮子底下离开,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出事了。

  不知道那些人在建场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厕所里装了水族箱,养着七八万一条的观赏鱼。

  苏清淼觉得稀奇就在鱼缸前滞留了一会儿,没想到听到两个女人在说闲话。

  “陆司南怎么也来了?”

  “他当然要来啊,陆氏捐的最多啊。”

  “他风评都差成什么样了还抛头露面,主办方真敢请他。”

  “就是因为风评差成那样了才要打着慈善的旗号洗一洗,主办方还不是认钱不认人。资本大佬嘛,你懂的。”

  “他今天有带女伴吗?”

  “有吧。”

  “居然有人敢跟他?我站他旁边喘口气都犯怵。”

  “呵,不是贪慕虚荣,就是趋炎附势。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苏清淼就是这时候冲出来的:“你俩清高?清高还在背后嚼舌根,有本事当着本人的面说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谁啊。”

  苏清淼没醉到意识混沌的程度,但是在酒精作用下,所有情绪都成倍增长了。

  十分钟后,陆司南沉着脸拎着奶凶奶凶的苏清淼往停车场走。

  苏清淼打完架头发乱糟糟的,仍在张牙舞爪地比划,一边哭一边骂:“她们怎么能这么说你呢?她们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陆司南摁住她:“那也不能打人。”

  苏清淼抓狂:“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我生气!我不允许他们这么说你!她们说我我都没感觉,但是她们说你坏话我就生气!我知道你怪我害你丢面子,可我还是很生气。”

  颠来倒去说的都是一个意思,维护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陆司南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说:“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谁,就你自己出丑,哪里丢我面子。”

  这个逻辑好像真的没法辩驳。

  苏清淼迟钝地反应过来,认清了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事实,哭得更伤心了:“我的面子没了,打又没打死她们,还被你凶,我太可怜了。”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硬是被她哭出了喜剧效果,陆司南叹了口气,轻声细语地哄:“我的错,连累你被人骂,随你许个愿,我满足你好吗?”

  苏清淼闭上眼,拒绝沟通。

  陆司南耐心告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却蓦地怔住。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哄她,她居然站着睡着了。 烧不尽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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