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驱魔警察X灵幻少女同人之这个道长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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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初次见到一念,是在他六岁那年。

  那天,他正在正英堂里打扫,突然师叔马真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喊:“师兄!师兄在吗?”

  林风停下活路,回道:“师傅带大师兄二师兄去大陆参加罗天大蘸还没回来,师叔,出了什么事?”

  马真人:“诶呀!我儿子被坏人抓走了!偏偏师兄这个时候不在,这是要我的命呀!”

  林风:“小明被抓走了?那为什么不报案?”

  马真人:“不是普通的人贩子,是妖人来的!村里一夜之间丢了好几个孩子,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我学道不勤,只会给人看相算命,到头来连自己的崽都救不了!”

  林风:“小明在哪里走丢的?”

  马真人:“十字坡...怎么了?”

  林风将扫帚一扔:“我去救!”

  马真人讶然道:“你?”

  时年八岁的丘处南:“说什么大话,你入门才多久?师傅说你是天生的天师命,那是哄你爸妈高兴的,你还当真了?当初我入门,师傅不也在我爸妈面前把我夸得像朵花似的?”

  三师兄说了什么,林风一句也没听进去,转而就对院中踢毽子的王晓凤道:“小凤,把红肚兜给我!”

  “呀!”王晓凤惊叫一声,立刻甩了他一耳光:“不要脸!”

  林风捂着脸:“小凤,你干嘛打我?!”

  王晓凤:“我爹说了,谁问红肚兜,不用废话,先打再骂!”

  林风:“我现在要赶着去救人!师傅在这,也会同意你拿红肚兜给我的”

  王晓凤:“那好吧,锁在我爹卧室里,我去拿给你!”

  林风戴上护身玉佩,挎上百宝袋,腰悬五行桃木剑,再加上红肚兜,不一会儿披挂整齐。口中吹了一声唿哨,马棚里的夜照玉便闻声而来,白驹过隙之际,林风便踩蹬上马,举手投足俨然一派宗师气度。

  林风勒马:“三师兄,快给师傅飞鸽传书,告诉他这边出事了!”

  丘处南:“你骑着师傅的马要去哪里?话说是你当师兄还是我当师兄啊?”

  马真人初时以为林风说笑,但现在看来他竟真想去救人,不由急了:“林风,你回来!这不是你该干的事!”

  但林风已纵马绝尘而去,顷刻间便踪影全无。

  马真人:“诶呀!造孽呀!多好的孩子,叫我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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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坡本属南北往来之枢纽,只因妖人掳掠孩童,四周村民人心惶惶,已不敢在此走动,日夜盼望法师前来降妖伏魔,替天`行道。此刻便有夜照玉四蹄生风,载着林风来到坡下。

  四下勘察了一番,林风料想贼人定是带着小明进了深山,本方土地爷素来受村民香火供奉,何不向其问道?

  于是林风下马点起三柱清香,默默祷告:“恳请后土老爷法驾坛前!”

  “茅山派又长出了新芽子嘛,小娃娃,找我何事?”一旁的夜照玉突然口吐人言,原来是土地爷附身显灵。

  林风:“妖人抓走我朋友,请老爷指引路途”

  夜照玉不慌不忙,先吟诗作对一首:“左右是尊神,大小是个官。好酒终须有,母鸡只要肥。娃娃,我却不与你玩空手套白狼”

  林风少年老成,早有准备,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竹筒米酒给他灌下去,又喂了一支熟鸡腿。夜照玉饮酒食肉,“啡啡”大叫:“天可怜见今日得尝酒肉味!你且上来,本神带你走一遭!”

  林风再度上马,夜照玉撒开酒疯,爬树攀山,在山道上一路颠跑,快是快极,险也是险到极处。也是林风坐得稳,抓得牢,换个人可受不了仙家腾云驾雾的本事。

  不多时来到一处所在,前方悬崖壁立千仞,崖边两丈开外一座山峰更为陡峭,峰顶一间草屋痕迹崭新,看来是新近盖成。山峰和悬崖间的这两丈宽距,有道行的人可以一跃而过,但小孩子被关在这里,便万万逃不掉。

  夜照玉此时突然后悔起来:“诶呦!真是贪杯误事,酒后糊涂,我带你来此作甚?要是碰上那两个小鬼子,岂不糟糕?”

  小鬼子?林风心中一动:“妖人莫非是日本的?”

  夜照玉:“无须多问,我这就带你回去。你把所见所闻告知你师傅,便是事了也!”

  已经近在眼前,林风岂肯半途而废?立刻念咒送神:“请老祖回宫!”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你稚气未脱,乳臭未干,需听我好言相劝...啡啡...啡啡啡!”土地爷气得跳脚,却还是被无奈遣返了。

  送走土地爷,林风伏在草丛里,先拿块石头投石问路,不见丝毫异动,这才跳过悬崖,近前查看。

  草屋的门扉是竹篾编成,林风透过缝隙往屋内看去,一个人也看不见,难道这间屋子竟是空的?他推门而入,突然眼前一黑——原来是门上安了个竹篮子,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就自动落下来把头罩住。

  钟发白“嘿”地一声,从门后钻出来抱住林风双脚,肩膀一拱把林风推得扑倒在地。一旁的马小明和四目仔也手搭手把小胖墩郑大贵抛上半空,郑大贵便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地上的林风坐来!

  林风此时目不见物,听声辨位,先把身体侧翻过来,抽出右腿往上一脚,把郑大贵压来的屁股踹飞,再一脚向下踹翻了钟发白。

  马小明和四目仔见来人如此厉害,操练多时的四人合击被两下击破,俱是大吃一惊,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个孩子攥着拳头上来跟林风拼命,不多时便被林风以十字别肘锁住手臂,“诶呦呦”地叫唤。

  林风听见是马小明的声音,摇头甩落头顶的篮子,说:“小明,你们搞什么鬼?!”

  马小明:“阿风!怎么你也被抓来了吗?”

  林风:“我是来救你们的!”

  四目仔:“你不是日本鬼?那自己人,快放开我们呀!”

  林风放开两人,马小明跟他解释了一番原委。原来四个孩子被日本妖人掳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设下埋伏自救,不料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林风:“你们幸亏遇到我。要是对妖人用这些招式,你们可要糟了!”

  四目仔首先不服气:“都是小白抓不住,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失手?”

  钟发白:“你们都是胆小鬼我才第一个上的!我怎么有力气按得住日本鬼?你们动作应该再快一点!”

  马小明:“都怪猪肉贵太沉了,我和小四眼抛都抛不动!”

  “诶呦!”郑大贵捂着屁股兀自生疼:“你们以为我乐意当沙包啊?刚开始是谁说我一屁股坐下去威力大的?”

  林风:“别吵了!快跟我走!”

  四个孩子一听能离开,都欢呼振奋,但马小明突然脸色一变:“等等,我先解个手”,其他三个孩子也不约而同地跑到马桶边嘘嘘,但方便过后,四人突然都似虚脱般坐倒地上。

  林风瞧出情况不对:“你们都怎么了?!”

  郑大贵抹了一把头顶虚汗:“日本鬼不知给我们吃了什么药,总是憋不住想撒尿,尿完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林风知道有古怪,就拿出竹筒装了一罐尿液。

  钟发白奇道:“你装这些干嘛?”

  林风:“我拿回去给我师傅看看,对付妖人,首先得知道他们闹什么名堂。不然今天我把你们救回去,往后他们还会把你们抓回来”

  稍微恢复体力之后,四个孩子随林风来到断崖边,不由又犯了难。马小明问道:“阿风,没有桥,我们怎么......诶呀妈呀!”话音未落,他已被林风整个提起扔过了对面。

  其余三个孩子吓得直往后退,郑大贵更是面如土色:“我很重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但无一例外全被林风抓回来,如腾云驾雾般扔过悬崖。

  四个孩子着陆时少不了磕磕碰碰,心中那个气啊,两个日本鬼子都不带这么狠的!

  四目仔哭道:“我眼镜掉下面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啦!”

  林风只得将他背在背上往山下走:“你们在这里,有没有听到一些妖人的计划?”

  马小明:“他们鬼话连篇,谁能听明白?好像是其中一个鬼子要练什么哇啦哇啦大法....”

  “是‘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几个孩子惊而望去,前路发话的正是一个手持薙刀,戴着般若鬼面具的日本妖人!

  般若鬼扫了一眼:“全都跑出来了吗?小鬼,怎么做到的?”后一句便是对着林风而发了。

  四个孩子吓得躲到一株大树后,只有林风站立当场,持五行剑摆架护住门户:“‘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是什么东西?”

  般若鬼:“‘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不是东西,而是...呵,你没必要知道得太多。做好觉悟了吗?”

  钟发白:“哼!喝尿练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功夫!”

  “八嘎!‘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不过是收集童便来浇灌美浓菊花。你们吃下了珍贵的精力药剂,元气随童便排出,以此催肥种出的美浓圣菊,可助主公修炼‘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增强功力,延长寿命”般若鬼本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看他们对镇教大法误会太深,不得不辨个清楚明白。

  听清原来是榨取小孩精元的妖法,林风道:“果是妖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金法开锋!”咬破手指在剑上一抹,五行桃木剑泛起金属光泽,化做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

  般若鬼:“哦,有趣,我就来当你的对手吧,别让我失望!”

  林风先行抓起一道符篆扔过去,他功力尚浅,这道符并无任何威力,但般若鬼未明深浅,也不敢贸然让符咒沾身,举薙刀挥开符篆,正面露出了破绽,林风便闪身直入空门,攻敌要害。

  般若鬼的薙刀一被近身缠斗,便难以一展所长,他哈哈大笑,跳到空中翻了一个大大的跟斗,既避开了林风迎面刺来的一剑,又拉开了距离,回身一刀劈下,林风举剑招架,“当!”的一声刀剑相交,林风被大力劈斩震麻了双臂,五行剑虽未脱手,却已是再也举不起来了。

  般若鬼并不急于乘胜追击,对他而言胜负本无悬念,反倒是林风使用的法术让他饶有兴致:“何故?明明只是木剑,却跟真正的金属一样斩不断?”

  四目仔对马小明道:“完了完了!你朋友打不过小日本鬼子!你不去帮他?”

  马小明看到这些刀光剑影,早已吓得直打哆嗦:“我我我...我是长子啊,上有父母,下有幺弟,我往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还不能死啊!”

  郑大贵:“你长子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就我一根独苗。如果我不回去继承郑记,往后村里连猪肉都没得吃了!”

  四目仔:“没有就没有,我反正最喜欢吃我妈妈煮的红烧鱼”

  马小明:“对啊,没有猪肉,我爸爸也可以天天给我做水晶羊头了!”

  钟发白:“你们几个没义气!这个时候还光顾着吃!快点有力出力啊!”

  于是四个孩子捡起石头扔向般若鬼,待般若鬼回头怒目而视,他们便一齐躲到树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趁着般若鬼这一分心,林风举剑刺中他小腹,却惊讶地发现剑刺不入。

  般若鬼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有破绽吧?”

  他原是日本有名的武士,一身硬功炉火纯青,拍钉入木,搓石成粉皆不在话下,待得拜入邪`教学成妖术,更是如铁似钢,刀枪不入。林风这一击失手,反被他挥动刀杆拍在腰间,吃痛倒地。

  ″一瞬间有了‘抓到破绽了,能赢!’的错觉,发现敌人比自己预想的更强大,又在一瞬间失去所有信心和意志,这种有些手段就看不清自己的傻瓜,我已经击溃过太多。我啊,最喜欢的就是扼杀你们这些不成熟的小鬼头了,这个感觉,塞高!”

  幸有红肚兜护住五脏六腑,林风未受重伤,般若鬼废话连篇的当口,他已趁机缓过气来,掏出护身玉佩,一道红光照定般若鬼双眼,般若鬼头晕目眩,急忙伸手遮掩,忽闻得一股腥臊,口中满是咸涩——这股气味他熟悉至极,正是他珍之重之,日夜釆集的“圣水”!林风这一竹筒子童子尿泼得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正想砍了这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小鬼,林风却抢先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一剑斩下他右手,薙刀随着断肢掉落下来——没有美浓圣菊的转化提炼,童子尿便于他有害无益,竟破了他的护身巫术。

  般若鬼大怒欲狂,起飞脚要把林风一脚踢死,林风早已料到,出剑刺其右足,般若鬼此时已非刀枪不入,顿被一剑扎穿胫骨,倒在血泊当中。

  林风初次斩妖除魔,厮杀之际全无畏惧,待将敌人砍倒在地,血如泉涌,反倒心惊肉跳。他虽天赋异禀,毕竟年幼,此时说话都在发抖:“妖人…你做恶多端……我今天…我今天……先放…放…了你…若再有下次…下次……再有……下次”

  此时,忽然又听一人冷冷道“哼,他没有下次了!”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鬼天狗面具的日本妖人,四个小孩看到他,心都凉透了——这正是般若鬼的主子!他们私下里管般若鬼叫“小鬼子”,管鬼天狗叫“老鬼子”。林风打得赢小鬼子,可打不赢老鬼子。

  马小明快要哭出来了:“阿风,你师父有没有跟来?”

  林风无奈摇头,这是显而易见的,师傅要是能来,就不会是他来救人了。

  来了强援,般若鬼反倒惊惶无比,左手拔出肋差就捅入自己肝脾,立时气绝。

  林风大惊:“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鬼天狗:“你是在怜悯他吗?那刚才两刀就不该如此软弱,让他承受多余的痛苦。输给小孩子的人本来死不足惜,但他最终保住了自己武士的尊严,我还是会饶恕他,并善待他的家人”

  听他言下之意,下属败阵后若不即刻自裁,他第一件事就是取其性命,灭其满门,当真好不狠毒。

  然而鬼天狗此时竟然双手合十,为被他逼死的手下念经超度,也不知他念的什么经,般若鬼身上竟燃起熊熊火焰,眼见化为灰烬。

  鬼天狗对林风道:“他叫藤田近,你折我一员大将,我要你给他掘墓立碑,并负起责任,继续替他收集圣水灌溉美浓圣菊,助我练成‘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

  “你妄想!正邪自古不两立,岂有同流合污?”虽明知不敌,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林风可不受他胁迫。

  他们这一谈僵,四目仔急眼了:“你想要尿还不容易?跟村长说一声,包你要多少有多少!”

  鬼天狗大怒,这群八嘎小孩把“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当成什么了?

  不管他“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是个什么东西,林风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跟他拼了:“我来对付他!你们四个快跑!”

  四个孩子哭爹喊娘,分头逃跑,山上却不知何时多出重重菊花布幔,将他们团团包围,一时不分东西南北。他们拼命冲撞,不但未能冲出,反而还被布幔弹回。

  林风刷刷几剑,也未能割破布幔,这些布匹也不知是有何特异,竟不怕锋刃。

  “火神祝融借法!炎法开锋!”林风再次将血涂上剑锋,五行剑燃起烈焰,终于击破邪障,如汤沃雪。

  小鬼头竟能斗得有来有往?鬼天狗也颇觉意外,但他随即念动咒语,被割断的布匹突然如毒蛇般卷住了林风四肢和脖子,越收越紧,林风无论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

  鬼天狗道:“让你追随我,这不是在同你商讨,而是命令。你有三十秒的时间来考虑,过时的话,这些布会把你绞死,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收缩的力度”

  老鬼子心狠手辣,说得到就做得出,但一开始遭拒之后,他便不该再给林风时间,让林风思考如何反败为胜!

  林风呼吸困难,拼着最后一口气吹了一声唿哨,夜照玉便一路飞奔而来,鬼天狗刚转过身来要看个究竟,就被夜照玉尥蹶子踹飞!

  鬼天狗被踹得倒飞出去,瞧来非死即残,四个孩子这才大着胆子,替林风解开缠身的布匹。

  四目仔道:“哇,想不到你跟我们差不多大,本事那么厉害!”

  林风:“是我师傅教的”

  钟发白:“那我们也去拜师,大家一起做师兄弟!”

  马小明:“好啊好啊,我赞成”

  林风:“练功很苦的,你们不一定受得了”

  郑大贵:“不会比劏猪还幸苦吧?”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聊得正投缘,突然“咔嚓”一声,一株大树平平飞来,把夜照玉压在下面,挣扎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然后鬼天狗披头散发,如鬼神恶煞般冲出来扼住了林风的喉咙。四个小孩想来解救,被他随手震飞。

  只是这连番举动牵动了内伤,鬼天狗“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到林风脸上:“我西乡平八郎四十三年间从未受过如此重创,小鬼,报上名来!”

  林风怒目圆睁,绝不屈服:“茅山派七十九代弟子,林风!”

  西乡平八郎:“好,林风哟!今日你命丧我手,记得下一辈子,休逞英豪!”

  西乡平八郎正要痛下杀手,忽觉对面光芒耀眼,他偏过头去,旋即又被一道阳光照住,竟不能稍微睁开眼睛。知道这不是自然反光,是有人在同他做对,恐怕还不止一人,不由怒道:“谁在那?”

  只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来:“就只会欺负小孩?九菊一派太不长进了吧?”

  被对方看破了底细,西乡平八郎心中一凛,不由由怒生畏:“是谁?你是谁!快滚出来!”

  声音突然又从上方传来:“在这里!”

  西乡平八郎刚想抬头上望,忽而被人踩住肩头,猝不及防之下被压趴在地,骨骼之间传来咔嚓声响。

  西乡平八郎大惊,立刻使出土遁遁入地下,在地底穿行五丈后才脱困钻出,已是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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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突然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派闻所未闻的馨香气息,抱住自己的竟是个美貌女子!

  那女子将他放下,取出手帕在他脸上细细擦拭:“林风是吧?还真有我小时候的风范....哈哈哈哈,弄成狗血淋头了!终归姜还是老的辣,接下来交给我好了”

  林风惊愕莫名,不知她言之所指。

  对方游刃有余之姿,浑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西乡平八郎心中忿怒,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敢问阁下是?”

  女子擦干净了林风脸上血迹,复把手帕展开,向西乡平八郎问道:“这是什么字?”

  “贪?”手帕上血迹斑驳,西乡平八郎定睛看去,依稀看出了个贪字。

  “小鬼子目不识丁,连个‘念’字都不认得吗?”女子不觉莞尔。

  西乡平八郎闻言想起一个人来,不由惊呼一声:“是名动七省的一念师太?久闻大名!”

  一念:“连你都久闻了,那我不是应该已经名动东瀛?”

  西乡平八郎此时怒气全消,这老太婆成名五十余载,年近七旬仍如少女,足见功力通玄,再看她头戴紫金冠,身披八卦仙衣,手中天师拂尘,一身是宝,动起手来自己怕是讨不了好去,还是莫要招惹于她。

  西乡平八郎此时有了个主意,且看她如何应付:“素闻师太向来只在内地走动,蒋先生当年力邀都未去台湾,怎么今天有空来看香港万恶资本主义社会?”

  “香港终有一日要收回,寇可往,我复亦往”

  一念岂能不知他这点算盘:“尔等蛮夷,长于番邦,千里迢迢来此作祟,莫不是以为此地中华儿女无人看顾,可以任尔加害?”

  被一念说破用心,西乡平八郎打个哈哈:“师太何必上纲上线呢?在下无非是看此地人杰地灵,请这几个小朋友助我练‘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罢了,不出数日,自然会让他们回家,并奉上酬劳,让他们一世衣食无忧........”

  “住口!”一念喝断了他这番狡辩:“三句话不离本行,你除了吃饭睡觉练哇啦哇啦大法之外,一天到晚还有没有其它正事可干了?我说你再敢跟我提你那个妖法,信不信我扁你扁到你变白痴!”

  西乡平八郎见她诋毁“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气得脸色涨红,又不敢发作,只得另起由头:“这个小鬼杀我下属,以师太之见,该当如何?”

  郑大贵怒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证,你还敢倒打一耙!”

  西乡平八郎:“中国俗话说得好,死者为大。我这个手下为人愚鲁,就算我疏于管教,致使他有所过犯,也理应由香港警方处置,岂能由这小鬼越俎代庖呢?年纪轻轻就敢动手杀人,我不教训他,等他长大那还得了?”

  一念:“说的也是哦,要不你给我个面子?由我来替他给你赔礼道歉好了”

  她竟那么容易就听信了,西乡平八郎也颇有些意外:“师太以为人命当如何赔偿?”

  一念动手在衣袖里找了一会,掏出一把天地宝钞,张张价值亿万:“来得匆忙,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打白条”

  人死赔冥币!这下可把西乡平八郎气得够呛:“原来师太消遣晚生来着!”

  一念:“这可奇了,你能强词夺理,我怎么就不能胡搅蛮缠?你先逼死自己手下,又把所有罪名扣他头上,这也叫死者为大吗?”

  西乡平八郎知道多说无益,这个仇算记下了,待自己日后练成“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增强功力,延长寿命,再来一雪今日之耻:“西乡练敝教大法,不意开罪阁下。既然如此,西乡平八郎回国便是!我的属下,就算他白死了!”

  一念:“你就这样走了,我岂不是放虎归山?”

  西乡平八郎扯下一缕头发:“中国有句古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西乡平八郎在此断发为誓,如有悔约,有如此发!”他引燃头发,心中立的却是誓死报复的誓言。

  一念:“既然你诚心诚意要立誓赌咒,那介不介意我给你下个九天玄雷咒,然后你再发誓永不再犯,否则天打雷劈?反正你改都改了,肯定不用怕的”

  西乡平八郎再也按耐不住:“欧巴桑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这反应并没有让一念感到意外,一念笑道:“诶呀,拿鬼话骂我当我听不懂?我现在是上了年纪,但未必就收不了你个小鬼子。本来我个性一向不喜欢欺凌弱小,你敢答应的话,我不施咒法也会放你回东瀛吃生鱼。现在你该知道了,发誓骗人容易,骗自己,难吧?”

  “奥义!千本乱菊杀!”既已撕破脸皮,西乡平八郎再不二话,一出手就是最强奥义,务求一击必杀。天空中一时菊花满天,眼见着朝一念打来。忌惮对方功力了得,他还特别使了个心眼,九成攻势打向一念,余下一成却是对着几个孩子,要引一念分心——高手过招,分心者死!

  林风其时挡在四个孩子前面,举剑出御风诀相抗:“浩然正气,至大至刚,充塞宇内,指打奸邪......”

  “逞什么能,乖乖站我后面!”林风口诀尚未念完,就被一念拎放到身后,接着一念大袖一摆,一招“袖里乾坤”将飞来的菊花尽数收讫。

  西乡平八郎大笑道:“哈哈哈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欧巴桑你中招了!”

  一念:“喔?”

  西乡平八郎:“千本菊奇毒无比,你竟敢用袖子收纳,现在毒素沿着手臂侵入,你已经没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念:“会怎么样呢?”

  西乡平八郎:“中了千本菊花毒的人,就会不停地笑,笑到七窍流血也还是止不住,最后就会在笑声中气绝身亡,哈哈哈哈哈哈!”

  一念:“就像你现在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西乡平八郎大惊,笑容一时僵在了脸上,自己这果然是千本乱菊毒发的症状,老太婆究竟使了什么移花接木之法,竟令他自己反受其害?

  只见一念拿出一个替身人偶,上面包着方才用来替林风擦拭血迹的手帕,以及西乡平八郎的生辰八字,当是在袖中找冥币时所制:“对付你这等奸诈狡猾的小鬼子,用点巫蛊手段也是合情合理。现在你已被我化作替身,咱们五五分账,中毒归我,受害归你。你法力比我高的话,不妨反弹回来咯”

  西乡平八郎口中笑嘻嘻,心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千本乱菊的厉害,他赶忙扯开衣服拿出解药吞服,却根本无济于事。

  一念把玩着手中人偶:“中毒的可是我耶,你吃解药,管用吗?”

  西行平八郎无可奈何,跪至一念跟前,敬献解药。

  一念师太大发慈悲地取了瓷瓶,吃了解药,不由皱起眉头:“怎么这么苦?”

  西乡平八郎道:“无苦不足抑笑”

  一念:“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

  胜负已分,西乡平八郎拜服于地:“晚生蜗居日本,不识当世高人,惭愧之至!只是心中尚有疑惑,还请师太指点!”

  一念:“你是想问我怎么拿到你生辰八字的?”

  西乡平八郎:“正是,灵界之人绝不敢轻易吐露生辰,莫非师太竟研究出了逆推八字之法?”

  一念:“你叫西乡平八郎,今年四十三岁。刚才对付这孩子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了吗?”

  西乡平八郎:“那也不过是年限而已,月日时刻又如何可得?”

  一念:“你言语中的破绽又何止这一处而已?”

  西乡平八郎一愣:“晚生尚有何破绽?”

  他山之石,可以攻错,方才一念问他手帕上是何字,用意便是要给他测字,测算的便是他的生辰,他张口说了个“贪”字,等于自泄天机,此刻却仍蒙在鼓中不明就里。

  一念:“那就...哈哈,就不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徒弟,响头不磕,学费不交,想问秘诀,懂不懂规矩?”

  西乡平八郎也知道她是不会说的,唯有渭然长叹而已。

  历史上,西乡家先祖跟安倍睛明斗法落败,从此世代受安倍睛明诅咒,家族中无一人可活过八十岁。西乡平八郎为逆天改命,苦练“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想增强功力,延长寿命,以期四十年后将要发生的一件大事。他实已是东瀛第一高手,就连当今安倍家主安倍晋太亦非其敌,蜗居日本即久,总觉得自己已可称当世第一,不料来到香港,仍是谈笑间给人制住。中华有人如此,自己便是练成“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所图又如何能够?

  西行平八郎纵身一掠,消失在莽莽林海中,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一念阁下,你有生之年,九菊一派绝不敢踏入中华圈半步!”

  一念:“小鬼子还敢咒我?我死,道不绝。就算以后我不在了,总有人能对付你们九菊一派。等到他出手,你们可就没命了”

  “姐姐,你好厉害!”四个孩子围在一念周围齐唤威武。

  “没大没小,姐姐也是你们能叫的?别看我这样,我这把年纪其实做你们奶奶都可以”

  夜照玉此时也嘶叫着站起,一念方才给它喂了颗大还丹,现在也已恢复如初了。林风正愁回去没法跟师傅交待,现在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不由对一念好生感激:“弟子林风,多谢前辈仗义援手”

  一念默默看了他半晌,突然出手捏住他脸蛋:“小鬼,怎么个子才这么点啊?连我腰都不到,我还得蹲下来才能跟你说话了!怎么样,我老太婆厉不厉害啊?”

  光捏脸好像还不尽兴,一念又扯断了他几根头发,疼得他“诶呦”地喊了一声,张口之际,一念就往他嘴里硬塞了一颗千本乱菊的解药,弄得他苦不堪言:“前辈何苦相戏?”

  一念手指不停戳着他心口:“这么苦的药,你不来分担,难道全让我一个人吃吗?”

  林风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世上竟有如此顽劣不堪的前辈高人?

  嘻嘻哈哈声中,一念解开头顶紫金冠,一头秀发如飞瀑般披散下来,温柔得拂过了他的面庞。

  “来吧,想扯还哪一根随便你,别说我欠你的”

  林风闻言一愣,不意间,一念眼中泪水滴落,一头青丝也在他面前根根化作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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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叔倏然惊醒,原来是旧梦一场,四十年弹指而过,当年情景竟还历历在目。不过,梦中的事物通常都是颠倒错乱的,竟然连西乡平八郎都有?这明明是他最近才听说的前日本邪`教头目,难道当年就已经交过手了吗?而且,依稀还记得一念师姑鹤发童颜,确不显老,但是...怎么样也不可能长恬恬的模样吧?

  此时突然有一只千纸鹤从窗口飞入,奔风叔而来,风叔本能地挥手一挡。但千纸鹤上有他的发灰和八字,已然将他锁定,一被挥开就自动飞回,化作一道符篆贴在他脑门上,一股绝强无匹的道家元炁随之注入体内,打通了他三脉七轮,体内阴阳尸的尸毒邪气转瞬间驱散一空。

  风叔心中一凛,知道是一位高人出手相助:“是哪位前辈在此?可否现身相见?”

  然而夜空中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回应。 驱魔警察X灵幻少女同人之这个道长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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