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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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SIR和阿莲翌日早晨八点钟来医院接风叔出院,发现苗SIR早就已经过来了,正伺候风叔吃早点。
林SIR问苗SIR道:“什么时候到的?”
苗SIR:“六点半我就来接师傅了,你们两个动作也太慢了”
林SIR:“说得好听,接师傅。你是来催叔叔赶快去看画展吧?”
苗SIR乐呵呵地:“答应过袁小姐的嘛,迟到了多不好”
风叔亦知他心意:“我们快点过去,早到早回,署里还有工作。阿伟我可以准你一天假,只此一天”
苗SIR大喜:“谢谢师傅!”
风叔:“但有一件事为师要交待你”
苗SIR:“师傅您说”
风叔:“为师观袁小姐其人,阴气极重,为九阴之身,这种体质很容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苗SIR吓了一跳:“啊?!师傅,那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
风叔道:“不用慌,只要送她一块护身玉佩,那就百无禁忌了”
林SIR此时拿出茅山玉佩交到苗SIR手上:“呐,兄弟一场,别说我不照顾你。我和叔叔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苗SIR接过玉佩,如同抓住了未来的希望和幸福一般:“谢谢师傅!谢谢林警官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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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这边,袁玲玲也早在门口等候。一见四人到来,就热情地带着他们进入展厅。
袁玲玲揭开幕布:“这是我此次参展的作品——《断臂美神维纳斯》,请指教”
苗SIR首先惊叹不已:“哇,色彩饱满,画风典雅,真不愧是艺术佳作!”
林SIR心中好笑,他什么时候又懂书画了?
袁玲玲对风叔道:“林督察,我特别想听听你的见地”
风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西洋画我一窍不通。况且维纳斯这个神,我也一向不明白,如果她不中意火神,为什么还要下嫁?嫁人之后又为什么不守妇道,要丈夫难堪?”
袁玲玲:“这个很简单啊。以维纳斯的美貌,她固然可以嫁任何一个男神,但女人最想要的,终归还是安全感。火神赫菲斯托斯虽然又老又瘸,但却一定会把维纳斯视作珍宝,不会亏待她。其次赫菲斯托斯有一技之长,可以养家糊口。最重要的是不会出轨做对不起维纳斯的事。有这三样条件,其他诸神就没几个能比得上。维纳斯的眼光其实并无问题,当然了,”
此时她突然有意无意地朝风叔身上靠:“如果有一个男人,既满足这三样条件,又仪表堂堂,英气十足,恐怕连维纳斯都不能不折腰了......”
风叔听得浑身不自在,赶紧退至一旁。这边厢苗SIR却是自告奋勇:“不错,这样的男人当今世上真的是很少有了,还好我就是其中一个!”
袁玲玲听完笑得花枝乱颤:“是!苗警官你举世罕有,马尔斯不敢比肩,阿多尼斯甘拜下风!”
几人正谈话间,恬恬跟着一个富婆来到展厅,猝然间看见风叔和袁玲玲,不由心头火起。
恬恬昨夜未归,留宿一念阁之事,风叔已从袁禾平的来电中得知,此刻莫名心虚几分:“你来了?出了什么事?”
“我来收妖!”恬恬口气硬邦邦的,火气当真不小。
袁玲玲:“小妹妹,你不是说笑吧?建国后哪有妖怪可收啊?就算是建国前的妖怪,有林督察坐镇,也早该辟易远逃了”
跟恬恬同来的富婆本来是向灵幻科报的案,结果却是恬恬接手,早有几分不快,如今见到风叔,心想可算遇到管事的了,赶忙指着袁玲玲说道:“林督察,你也在这?那刚好,快帮我收了这个狐狸精!”
风叔大惑不解:“这从何说起?”
富婆:“这个狐狸精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我家老头子迷的,把家里车子送给她不算,还花了一千万买了这两张破纸”说完甩出一黑一白的两张纸。
袁玲玲:“哦,这是《仰望星空》和《晴空万里》,是我创作的‘天空’系列抽象画中的两幅,您是陈太太吧?”
陈太:“听听,不打自招,这种东西她还要搞一个系列,到底还想骗多少钱啊?”
苗SIR:“大婶,书画的价值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这两幅画作,立意高远,境界深邃,如果你老公觉得值,那就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毕加索的画还不是画得乱七八糟,照样价值连城,难道也是骗人的?”
陈太:“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不是中了妖法谁会买这种破烂?我家老头子历来惜财如命,管你梵高还是毕加索,在他眼里什么图画都不可能比港币好看”
风叔:“那陈先生在吗?”
陈太此时语塞:“他....他到国外谈生意去了”
苗SIR:“那既是没得对质了?陈太太,这里是公众场所,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不合适吧?”
被说成是来无事生非的,不仅陈太生气,恬恬更是恼火。接到陈太的报警求助电话后,茅山协会众人第一感觉这就不是个事,要么陈先生惑于美色,要么就是商业洗钱,反正香港野生狐狸都没一只,哪来的狐狸精呢?只有恬恬认定事出反常必有妖,瞒着师侄们跟陈太出来,本来还半信半疑,待见又是袁玲玲,立时确信——就是她在暗施妖法。此时一眼瞥见断臂维纳斯的画像,顿觉找到了证据:“这是你画的?”
袁玲玲:“对啊,小妹妹,有何见教?”
恬恬:“你公然悬挂人彘图,莫不是岐黄洞五毒教门下?”
从民国来到现代,毕竟是有代沟,一些见所未见的科技产品,恬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西洋法宝并很快接受,但新旧世代的观念冲突却没那么容易改变,仍是时不时要发作的。此时已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围拢过来,恬恬此言一出,落得哄堂大笑。
苗SIR:“小师姑奶奶,你不要闹了!香港没有什么岐黄洞,黑风山,你这样要让人家看笑话的”
袁玲玲:“哈哈,‘人家’不会笑话啦,除非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被当成猴子般笑话,陈太大感脸面无光,袁玲玲又道:“这样吧,既然陈太太不喜欢抽象艺术,那人家再画一副送给您好了,免费的”
陈太:“说什么呢?别以为我跟那个死老鬼一样好糊弄!”
“安啦,如果您不满意的话,人家立刻退款”袁玲玲说完,当场挥毫画了一副贵妇图,周围不少都是懂画的,但觉袁玲玲画功扎实,笔触微妙,作画如行云流水,成品栩栩如生,呼而欲出。
袁玲玲:“这是照着陈太太您画的,陈先生是人家的伯乐,他目光独到,选的太太肯定是美丽大方,贤良淑德,人家拼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也还原不出神韵之万一,还请见谅”
“这是我吗?这可太美了.......”陈太看着画中女子,听着袁玲玲在耳边低语,不觉有些恍惚。
袁玲玲:“那您觉得还值一千万吗?”
陈太表情好似被催眠,跟着她说:“值,太值了!”
“好!”周围人群一时彩声如雷,苗SIR更是有感意中人才貌双全,手掌都要拍红了。
恬恬:“好什么?除开衣服哪里画得像了?你们是哪只眼睛看见这位大婶有那么....漂亮?”恬恬公然出来唱反调,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又上了袁玲玲的当了。
果然陈太太大怒,她对恬恬已无耐心:“好了!现在没问题了,小丫头你哪来的可以回哪去了!”
陈太太倒戈,恬恬又变成孤军奋战了,她对着风叔道:“她当着我们的面施法,别人看不出,你难道也看不出?”
此时大势所趋,风叔势必不能偏袒她,只得用旁人都听不懂的话来说:“我们约法三章过的,你还记得吧?”
恬恬重重地“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她曾跟风叔约法三章:第一,外出时必须有风叔,或者林SIR,苗SIR,阿莲,以及茅山协会众人陪同,此时已经违犯。
第二,遇到任何情况,不可轻举妄动,必须先由陪同人员解释明白。
第三,经过解释依然不明白的,最终解释权归风叔所有!
“阿莲,跟着你小师姑奶奶”担心恬恬想不开,风叔叫了阿莲陪同,万一她情绪过激,也只有阿莲能开导她。
阿莲也放心不下恬恬,依言跟了出去。
风叔转而对袁玲玲说:“袁小姐,得罪勿怪”
袁玲玲倒是不以为忤:“没事的,再大的误会,说清楚了也就没事了。所谓热闹热闹,她来闹一闹,我这儿还多了很多人气呢!”
苗SIR:“对,都是误会,大家都别往心里去。袁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袁玲玲点头应允:“好,苗警官你要跟人家说什么呀?”
来到一旁的角落里,苗SIR神神秘秘地说:“袁小姐,我冒昧地说一句,你听了可别害怕。我师傅他说,你是九阴之身,这种体质,非常地容易招惹脏东西!”
袁玲玲的反应却很平淡:“这个人家知道啊”
苗SIR奇道:“你都知道?”
袁玲玲:“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有时会一下子变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教堂里的神父说这是邪灵附体,后来他给了人家一个十字架,就没有再发作过了。你看,就是这一个”
她指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银十字架,苗SIR不由好生沮丧,原来她有护身符了。
但苗SIR还是不死心,他此来就是为的这一件事:“袁小姐,你拿西洋的十字架来防本地的鬼怪,那不一定好用。我这有一块玉佩,是我们茅山派镇山之宝,中西合璧,一定能所向无敌 ......”
当苗SIR大着胆子想要给袁玲玲戴上玉佩时,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红光,晃得袁玲玲惊叫一声以手掩面:“快拿开!”
苗SIR一时愣在当场:“袁小姐...你怎么了?”
袁玲玲捂着胸前十字架:“苗警官,你的玉佩一靠近,就好像有股力量在跟我的十字架打架,让人家好难受...”
风叔此时走了过来,苗SIR忙询道:“师傅,怎会这样的?”
风叔:“没什么,除了正邪对立外,不同派系的法宝,有时候是会相冲,当年为师已经跟温彻斯特驱魔一族印证过了。既然袁小姐跟这玉佩无缘,那也不用勉强,我们回去吧”
跟袁玲玲道了别,风叔领着两个徒弟出了展馆。
苗SIR对着风叔欲言又止:“师傅...法宝和法宝之间,是不是真的很容易相冲,一点都不足为奇?”
风叔:“这种事有是有,但为师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属于这种情况...”
风叔说得苗SIR心中发慌:“师傅,你是觉得袁小姐有问题?”
风叔:“为师也不知道,为师始终看不透她这个人。阿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要谈婚论嫁,一定是要知根知底”
“师傅,袁小姐不会是坏人的,你忘了她还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你?她脾气那么好,又那么善解人意。她不会有问题的,绝对不会的!”虽然嘴里不住强调,但其实现在最惊疑不定的就是苗SIR,本来满怀的希望仿佛落空,他不敢再去想以后的事,崩溃地跑了出去,只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阿贤,快跟着他!”见苗SIR情况不对,风叔忙叫林SIR跟上。
“2237,回来!你跑什么?!”林SIR一路叫喊地追着苗SIR而去。
风叔心中惴惴不安,袁玲玲到底是何方神圣?因为她,自己身边的人正在分崩离析! 驱魔警察X灵幻少女同人之这个道长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