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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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你这房间里唯一不需要整理的就只有这个柜子而已。”在拉开了窗帘之后,在阳光的帮助下,我看起来这个许久不曾踏入的房间——不,在一天前我还进来过,为此我还用上了一把消防斧,失去了一扇我早就有些看不顺眼的门。
如果只从路人的视角来看,当时的我应该是一个手持利斧的暴徒才对,可那个被我拯救了的家伙应该明白我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说你不想使用那边斧头砍坏我的房门喽,”被我拯救的人——安煞殊如此说道:“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哥处理斧子意外没有找到别的东西。如果有电锯、c4之类的东西,老哥绝对会优先考虑那些东西的,毕竟老哥是那种性格。”
“我是什么性格啊!居然这么说你老哥,你以为我是在替谁整理房间啊?”至少给我流露出一点点的感激之情才对!
可是安煞殊反问道:“难道是我错怪了老哥?”
“不,你完全说中了。”简直就是把实情再给复述了一遍,正因如此,我才会生气,也就是所谓的恼羞成怒,当然也不完全是恼羞成怒。“下一次我会事先准备好电锯的,所以不会有这次的窘态。”如果可以说的话c4也应该考虑进来才对。
“正因如此我才不会感谢老哥。”说着他坐在了还算比较整洁的床上,为我让出了走动的空间。看着我在努力,他不光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又开始在床上说道:“而且,我不认为老哥拯救了我,这也只是老哥的一个谎言吧。”
虽然没有穿女装,安煞特本身就拥有非常中性的身姿与容貌。既像是英气十足的女生,又像是妩媚动人的男生,不过哪一个都很美丽,不管哪一个都不正常,不管哪一个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安煞殊。当他这样对我说的时候,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又或者说,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吗?我应该怎么做呢?
干脆就转过身,认真开始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有游戏、也有衣服首饰,甚至还有没有丢出去的满满的的垃圾袋。“我一直都在拯救你,就算别人看不出来,你也可以看出来吧。我可是一直都在尽最大的努力来拯救你的。”说出这种谎言我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安煞殊了。
“我也是想要相信老哥的,可当我从莲小姐那里拿到了这个。”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我的那本笔记本吗,而且听他说的,莲生梦又来插手了吗?“这上面可都是老哥处理各种各样‘灾害’的记录,老哥比我要清楚得多。”毕竟写下这些东西的是我本人。
“所以你现在对怎样处理灾害产生了兴趣吗?很抱歉,我是不会把这些知识传授给你的。”我从某个专家的嘴里听到过这样的理论:对于像是处理灾害的知识这样近乎于诅咒之物只有当对方讨厌的时候才可以硬塞给对方。
乐于接受诅咒,还能算是诅咒吗?不是诅咒的“妖物知识”还能算得上“妖物知识”吗?不是“妖物知识”又怎么来对抗妖物呢?况且我并不希望安煞殊踏入的这个我都无法掌控的领域。虽然在我说什么不做专家看之类的话,可我还是在处理着妖物引起的灾害,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最好不要来蹚这里的浑水,因为——”
“因为如果我这样任性下去,你就不会再来拯救我了吗?想以此来威胁我吗?”听语气就好像他自己有办法处理灾害一样。如果我之前对那个专家的态度是天真的话,那么对于安煞殊的态度就只能被称为“愚蠢”。
我的回答是:“我仍然回去拯救你的,会带着怒气和抱怨来救你的。因为我不是圣人,拯救别人这种事对我来说除了麻烦就是麻烦,我不可能像少年漫的主角带着一腔热血和浮夸的笑容来拯救你。”
“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一定会去拯救你。”并非是什么煽情的台词,要把我和他之间的情感说成美好的兄弟情只会让然觉得别扭。玄武——用来形容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再好不过,相互阻碍着对方有无法失去对方——无论是少了龟,还是少了蛇,玄武都不能被称之为玄武,,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会去救他。
“正因如此你才没有像这本笔记上记录的那种方式——从灾害的传说入手,化解传说的同时也解决了灾害。”安煞殊也从笔记本中读出了我的行事风格,“从老哥身边出现了那个名为‘莲生梦’的妖物,我就明白老哥又选择了一种两边都讨好的方式。这也很符合老哥滴水不漏的个性,可为什么这一次老哥你不这么做了呢?”
面对他的疑问,我本来可以不用回答他,可是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作为当事人他要向我询问一些有关于灾害处理过程中的问题也是理所当然。“先说明一点,我并不是为了讨好双方才选择处理传说。只不过是为了真正地解决灾害,但是这一次的灾害还是有的不一样,再怎么说也是玄武啊。”
“如果只是一般的妖物,那么从传说下手就可以了。可面对的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妖物之神,我还是想要挑战一下。”尽管在帮助武德的时候,算是第一次处理好了有关于獬豸的灾害,在专家们的历史上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试一下来处理玄武——话虽如此,我也不是要堂堂正正地打败玄武,我也没有那个实力。”
我仍旧找到了一种讨巧的方法,也许我真的是安煞殊所说的那样。“玄武是龟蛇对吧?我强调过很多次了,所以我也在想如果把蛇与龟分开会怎么样?”答案就是在我解开了蛇与龟相互束缚的那个节点之后,玄武也只有消失,同时也解除了这次的灾害,大体上。“也许我很适合做专家也说不定。”有可能是那个专家独具慧眼发现了我这样的潜力,他才会这样地培养我?
“这并不是理由才对,应该说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让老哥你就此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或者说得更简单一些,老哥既然这样做了,就意味着至少在老哥看来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可用。”安煞殊就是如此地了解我,这几年来虽然未曾见面,可也是共处与一个屋檐之下,对于我的言行举止他估计是烂熟于心。
于是他逼问道:“我这样说,老哥就可以把实情都给供出来了吧?”就这样,他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坏笑,就好像我一定会按他的意思来做一样。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相信了哪一个关于玄武的传说,无法判断就无法行动。唯一可以拯救你的办法也只剩下了处理灾害的妖物,就算哪个是玄武也不例外……无论怎么说我都不想你因为我的无能而受伤,如果是那样我绝对不仅仅会自责而已。”还会有对自己永远无法遗忘的厌恨。
“所以对那些蛇向我要过来的时候,你把我抱在了怀里,替我挡下了蛇的撕咬。就像是当年老爸老妈他们要护住我们一样……”说道这里安煞殊停住了,用手抹去了还未滴落的眼泪,又说道:“谢谢你来拯救我,哥哥。”
“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些蛇都只是幻像而已,虽然会在当时有一点点的疼痛,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连伤口都不会产生。”说着我楼起袖子,让他自己用眼睛证明我不曾说谎,“看不,没有被蛇咬过的伤口。”
他点下了头,长发也随之上下跳动,但他又问道:“如果那些蛇并不是幻象你还会这么做吗?”
“这种假设是没有意义的,纠结于蛇的问题,就像是缠绕住龟的蛇意义纠结。答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之前一直看守——也可以说是囚禁着你的原因。”但这一次的灾害算是打了我的脸,告诉了我并不能靠囚禁这种方式来保护煞殊。幸好有莲小姐观察到了煞殊身上的异样,在事情到达难以挽回之前让我及早处理掉了缠在安煞殊身上的灾害。
“我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纵容你的,不可能让你一直家里蹲下去。但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做那种所谓的‘正常人’,至少现在不会的。”突然要求现在的身上马上回归正常的生活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当然这句话的意思是哪怕一天比一天只多迈出一步,这多出的一步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做不到我会采取强制措施的。”说到做到。
这一下,煞殊不得不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老哥人设换得也太快了吧,之前还是温柔的大哥,现在就变成了恶魔!要我出门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了不起的挑战好吗!而且我变成家里蹲老哥也有一半责任,不,也许不止一半,老哥也要……”
“有所惩罚吗?还是说罪有应得吗?我都已经被惩罚了。”作为向恶魔妥协的后果,被人无法记忆住的诅咒,也许这些还不够,“再说我也在帮你房间来赎罪了,原谅我也是可以的吧?”不原谅我当然也是可以的。
“如果我要怪你的话,那个蛇也解不开了。”说着安煞殊从床上跳了下来,因为我将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也有了自由活动的空间。“老哥也是明白了我肯定会原谅老哥,所以才这样问。老哥,安煞特就是这样的乖张吧?”
是的,安煞特就是这样的乖张。“就这样吧,也整理地差不多了,我把垃圾带出去就好了。”说完我就要转身离开,但安煞殊在这个时候挡在了我面前。
在我问他想要做什么之前,他先转身让长发面对着我,说道:“还有这个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留老哥那样的单马尾。所以,麻烦老哥再帮我剪掉它吧。” 不存在的我与食梦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