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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不存在的我与食梦妖 子封 5045 2021-04-05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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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话

  在解决了有关于安煞殊与玄武的灾害事件之后,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再见一下那个专家。自从在武德家门口放开之后,我们便再也没讲过,还是说那个家伙故意在躲着我吗?即使我用上了专家之间联络的手段也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可能是不想听你怎么吹嘘自己怎样怎样处理掉了獬豸与玄武吧。”莲小姐走在路边的护栏之上,双手空空也只会说些风凉话,看着我一个人拎着两大袋食材与日用品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如果不买你的那些零食,我至少可以减少1/3的负担。

  “是你自己说:‘这次还得多谢你了,如果有什么想吃的零食不用客气尽管挑。’我只不过是在回应你的愿望。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说完,她又露出了那种高傲的表情。

  这一次也是多亏她了,在我无法向专家寻求帮助的时候,她向我伸出了援手。“不管怎么样,能够处理獬豸与玄武在专家的领域都输独一无二的,对吧?这些事情已经能让你安煞特被称之为‘天才’了吧。有可能是那个专家嫉妒你了也不一定。”莲小姐又给出了这个说法,虽然很想相信她,但总觉得不够真实。

  那个比起人类更接近与妖物,比起妖物更接近于怪物的专家,应该不会有“嫉妒”这么幼稚的情绪。就算我完成了专家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依旧不是专家。

  “不够,我可以保证,那个专家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听到这里,我听了下来,虽然心里也有了这种想法,从莲小姐嘴里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就好像罪名被坐实的那一刻。莲小姐也趁机从护栏上跳下,凑到了身边说道:

  “虽然不是很多次,在我收集梦珠的过程中,偶尔也会遇到那个专家在处理…他那种方式只能算是在单纯地屠杀引起了灾害的妖物而已。”莲小姐皱起眉头,牙齿也稍微咬紧,“可那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他,处理灾害是专家理所应当的天职。我虽然不能认同,但也无法反对,也没有实力去反对。如果我也成为了引起灾害的妖物,大概会立刻死在他手上吧。”

  接着她又拉开了与我的距离,又在我前面踏着空气往前走。“我之所以会选择你也是因为所有的专家都不会像你一样——对待妖物的态度实在是温和地过分。尽管作为一个妖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还有继续一起行动吧,我还是不希望你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光是要去处理灾害就已经不是什么安全的事了。“如果真的不想让我座位险的事情,那就不要再帮助我。”让我寸步难行就好了。

  “不,正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帮助你的。”莲小姐看见了我这样的态度也不由地有些生气,“还有,现在不是在你家里。安煞殊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把有关于玄武的那些问题真正的答案告诉我了吧?”——说得好我一直都在隐瞒着什么一样。

  “我已经和煞殊说过了,你还想再听一次吗?”虽然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但我自己复读自己不就成了两开花吗?

  “今年下半年……”还是不要说下去了,就算我对本国人民谢罪,也会被人无视才对。所以我问道:“还是说莲小姐想听什么我没有和安煞殊说的东西吗?那也算是我个人的隐私对吧?我拒绝回答,就算你说什么之前帮助过我也一样。”

  莲小姐也是点了点头,但又立刻掏出了手机,“我了解,用曾经的帮助来要求你的回报往往达不到目的,倒不如直接要挟你比较好——”在露出了一个坏笑之后,她又说道“现在我的手机里刚好有一张挺好看的照片。就算是我也明白美丽是要分享的道理,这张留着单马尾的少女照片给分享给谁呢?”

  说着,莲小姐将手机屏幕对准了我,一边让我看清了那一张照片,一边晃动着手机。“这张照片你应该很清楚对吧?如果你不想让它流传开的话……说不定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情就可以让我放弃这个想法哦。”

  ……这就是赤裸裸的要挟对吧!我早该提防这个女人的,被她拿到了这种东西来对付我。我的个性就是会在这个时候——认怂。

  “你想知道什么呢?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经过看不见自己的脸,不过我可以想象出自己脸上那种谄媚的表情,“那么你想先听哪一个呢?莲小姐。”虽然心里不爽,可双手都提着塞满了东西的袋子,并不能反抗。

  相反,莲小姐如果要致我于死地(社会性死亡),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行了。

  “这个笑脸好违和…快收起来吧,恶心到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了,”莲小姐接着便把手机给收了起来——明明就是没有口袋的连衣裙,那个手机到底藏在哪里去了?——“你该不会在想一些很下流的事情吧!!!”发觉了什么的莲小姐立刻鼓起了瞬间变红的两腮,“我可是妖物啊!做到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才是正常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一生气就会鼓起来,你是刺豚吗?考虑到莲小姐是食梦貘,要说是一种动物,应该是仓鼠才对。

  “那么我从我想说的开始说好了。”然后我立刻就道了歉,“对不起!”

  既然是莲小姐,那么至少还是可以说出来吧。虽然相遇没有多久,但因为妖物的身份,我凡事可以和莲生梦说一些以往只能烂在肚子里的话。

  “第一,我其实早就知道这次灾害的传说。”不过谎言不仅仅是有关于传说的本身,“我说不知道安煞殊到底是因为什么传说而陷入灾害中变成现在这样的,本来就是我刻意引导你在往错误的方向思考。故意让你将这次灾害的受众误以为是安煞殊。”

  “难道不是吗?被玄武困住身陷蛇群的安煞殊不是这次灾害事件的受众,那么这次灾害事件的受众会是谁呢?”莲小姐问道,顺便坐在了空气上,右手拖住脑袋的同时,闭眼进入了思考。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这次灾害的受众应该是安煞特你才对吧?”在思考了一阵子后,莲小姐这样回答道,也是说到了正确答案上。这次灾害看上去是影响了安煞殊,他也不过是受害者,而不是受众。

  一字之差,去之千里。

  在某些方面我的确是一个顽固地过了头的人。“表面上看我好像是通过解开了龟与蛇的节点来‘打败’玄武——但这是在做无用功。以玄武的能力,要再一次苏辅助安煞殊也是轻而易举。除非可以像专家一样,彻底地消灭玄武,当然这更加不可能了。所以,我还是处理了传说。”

  当年,在那一场车祸之后,只剩下了安煞殊的我想要尽自己的努力来保护他。虽然通过与恶魔的交易可以活下去了,但这些还不够。正在苦恼的我整理车祸留下的遗物中发现了安煞殊抽到的那四个玩具。

  四神兽中三个已经坏掉了,唯独只剩下了玄武……“像玄武一样保护安煞殊。”这是我原本的目的,也是这次灾害中的传说。“可是我忘记了玄武是龟蛇,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束缚,甚至可以说是我在囚禁着安煞殊。”

  “原来如此,你本来是想做龟来保护安煞殊。可事实上,他成了龟,你却成了蛇,在你保护了他的同时,你也束缚了他。而作为总是被人遗忘的蛇,安煞特也才会有那种无法被人记忆住的体质。”莲小姐如此断言道。

  无论见过多少次安煞特,下一次你都会把他当成从未蒙面的路人:无论强调过多少次玄武是龟蛇,人们脑海中的玄武仍旧是一只硕大的龟。

  “我在把安煞殊从蛇群中拉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之前那个想法,传说被我否定之后,灾害才能得以解除。”当然,灾害的处理并没有那么简单,并且总会在受众身上留下些后遗症。

  身为这一次的受众,我当然也有相应的后遗症——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这一切,后遗症就发作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从心脏的位置,一种器官被尖牙刺入的“锥心之痛”突然发作与扩散开。

  原本还能提着口袋的双手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楚不得不松开。在右手捂住痛苦不断增大并且区域还在蔓延的胸口,也顾不上袋子中的食材撒了一地。“这份痛就是属于我的后遗症。”我咬牙说道,心上的那份痛并没有任何的减弱。

  这是我对煞殊说的谎言,在救他出来的那一刻,蛇向他发动的攻击并不是什么幻象——相反,比一般的攻击更加可怕。蛇并非是在那一次攻击之后全都消失不见了,它们还剩下最后一条,进入了我的体内。时不时地就用它的尖牙啃咬着我的心脏,当然只有痛感不会有真实的伤害。

  相当于是我放弃了传说之后应该受到的反噬,自作自受的惩罚,不会致死也不会消失的诅咒。“可能我就是容易被诅咒的体质吧,总有一天也会习惯这种痛楚的。”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尽力将手从胸口上移开,想要俯下身去拾起散落一地的食材。

  莲小姐却抢先了一步。“一直一个人死撑着可不好哦,如果这些事都不能与别人来说的话——那么就尽情地与我这个妖物来说吧。”莲小姐并没有使用妖物诡异的能力,而是自己亲手将食材一个一个装回袋子。在我要伸手拎起口袋的时候,她先提起了地上的袋子,并且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她的左手握住了我空荡荡的右手。

  “让自己太累的话是做不出什么好梦的。别忘了我可是一直等待着吞噬你的梦珠。虽然我的时间很长,但也麻烦你不要随意地浪费。我说过我会帮助你的,对吧?如果你觉得右手空荡荡地有点不适应,那就来握住我的手好了。”

  在说话的同时,她的手也越握越紧。趁我不注意,本来只是普通握住的手,突然变成了牢牢贴住的十指相扣——好像是恋人一般的握手。

  “我来帮你分担一点点的痛苦好了。”莲小姐如此笑道。 不存在的我与食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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