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果然大房、二房的夫人、太太、姨奶奶都送了东西来,各色珠翠绸缎收的她手软,如此荣耀还是前不久羡慕周氏的光景,如今是她应着旁人羡慕的眼神。
红绫整日开怀,连饭也多进两碗。
珍儿却心里发虚、神思不属,原来方才去洗衣房寻彬姐儿,却见一个小厮也来取衣裳,取了衣裳不走盯着春晓的侧影发愣,后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拎脖领子丢出院外,在巷子里,那小厮边揉脖子边嘟囔:“明明就是她啊,难道她不知道是珍儿领了那份赏钱,所以才没去质问?是了,一定是这样,不如我去提醒她,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让人冒领哪能就这么算了!”
珍儿听罢五雷轰顶,差点瘫倒,勉强交代了彬姐儿几句,就急惶惶的逃回来,左思右想这事她扛不下来,若是三爷知道了,必死无疑。可要去求红绫实在不甘心,这是主动送把柄呢,再说红绫心思深,连老夫人生病她都算计在内,如何不让人顾忌?
说来也是珍儿的运道,正焦灼不安时传来消息,三爷从京里带回的东西也赏了春晓一份,一石激起千重浪,所有人都开始张望,想看看春晓的造化在哪步,连同红绫有孕的风光也被这股子八卦压的没了热度。
本乐的收不住嘴儿的红绫慢慢皱起了眉,珍儿侍候她多年,虽本身不聪明,却十分了解她的习性,猜她是正算计春晓呢。珍儿心念一动,何不撺掇红绫对付春晓,打压的春晓不敢在三爷面前多嘴,她再拿些钱去堵住那小厮的嘴,冒名顶替这件事不就瞒下来了吗?
先不说珍儿怎么撺掇红绫使坏,只说春晓,也被‘男主人的女人们’都得了一份的礼物,冲击的发懵。
原来春晓接了绣楼的活做,又说是急活,于是穿针走线忙个不停,就连晚上也浇足了灯油赶工,这两日里每日不过睡两个时辰,熬的眼下青影,颇为憔悴。今日下晌也正忙的时候,福泉来了,先去与王管事说了些话,不一会儿就叫春晓过去。
春晓不明所以,两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立着的两人,王管事先是一笑,道:“姑娘的造化还在,此番峰回路转了。”然后拉过春晓的手,轻轻拍了拍,又对福泉道:“快将三爷赏的东西拿来,也让我们姑娘高兴高兴。”
福泉将两个朱红掐丝的匣子递过来,手里捧着,由王管事用手掀了,里面是一匣子均匀饱满的雪梨珍珠,不等春晓反应过来,另一个匣子也打开来,却是熏了百合香的明缎帕子。
“除了这两样,还有两匹缎子,都是鲜亮颜色。”王管事将匣子扣好,说道。
春晓捧住两个匣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竟有种脚不着地的虚妄感,痴痴傻傻的问,“三爷还记得我?”不是拿她给周氏顶缸了吗?这礼表是弥补愧疚的吧……
王管事与福泉对视一眼,皆笑,都以为她高兴的过了,为表真实性,福泉现身说法:“姑娘说笑了,这些东西确是三爷亲自挑的,当时还与小的说,这匹藕荷色的锦缎正适合姑娘做身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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