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他……什么意思?”春晓真懵了,她一直拼命攒钱就是为了出府,哪知男主人还惦记她呢?那她之前想的不就都成了笑话?
福泉以为春晓还在气恨三爷因周氏而薄待她的事,忙道:“姑娘也该体谅三爷,连番失了孩子,三爷心里也苦,但三爷对姨奶奶与姑娘的心意是一样的,并不曾厚此薄彼,就是来洗衣房也有王管事照应,再有,上京之前也叫福海过来请示姑娘,是否搬去冬晴园,莫怪小的多嘴,姑娘即便心里还委屈,也不该赌气不搬,违了三爷的好意。”
春晓怔怔抬头,王管事也是一愣。
福泉见两人神色心里犯疑,问道:“莫非姑娘不知情?”
不等春晓应答,王管事抢道:“海哥儿未曾来过。”再去看春晓,“姑娘私下见的?”
此时春晓满脑子浆糊,思绪混乱,恹恹的摇头,“未曾。”
福泉暗叫不好,埋怨福海误事,竟敢在三爷的差事上阴奉阳违,真是胆大!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依旧平静和气道:“必是他事忙出了纰漏,还请姑娘多多担待,那……姑娘现在要不要搬去冬晴园?”这最后一句已隐有恳求之意。
久等不见春晓言语,王管事朝福泉使了个眼色,笑的一团和气的挽住春晓的手臂,往外走,一边道:“如今你住这里不合适,不是王婆婆撵你,就你捧着的这些贵重物就没地方放置,大通铺上睡的有几个知根知底?就算丢一块帕子也是烦心。”
眼瞅着王管事指挥人收拾包袱要送她出去,一阵秋风吹来,将春晓冻醒,她慌忙扭身,狠命摇头,“不不不,我哪也不去!”
说笑呢,她又不是真的通房丫头,不过是占了这具身子罢了,何至于要给个不相识的男人暖床,为那个男人与旁的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万万不可能。
呸,也不对,就算真心爱慕的男子,她也没想过伏低做小的为了他与许多女人争斗,最后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春晓双臂死死抱住大门旁的廊柱,任王管事说什么就是摇头不肯走。
福泉只得将话挑明,给春晓赔礼道歉,“是海哥儿糊涂,三爷的差事也办不明白,回头小的让他来给姑娘赔罪,还请姑娘宽仁,饶了他这一遭,搬去冬晴园吧。”
春晓根本不知道哪个是什么海哥儿,想到龚炎则的暴戾与风流,牙一咬,将廊柱抱的更紧了些。
王管事见了又是头疼又是想笑,这边的动静闹的大了,许多院里的人都朝这边看,怕再僵持下去不好收场,便喊孙婆子,“还不过来劝劝姑娘。”
孙婆子冷眼看着,环抱双臂,不咸不淡道:“春晓姑娘前脚迈出这个门,后脚认不认得老婆子便说不准了,老婆子何必去讨这个嫌?若劝的不中听,日后姑娘有了大造化,不记得老婆子的好反倒记得老婆子是坏的,那时的罪过谁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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