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凤馨的贴身宫女竹儿,进宫多年,而她更是由檀香一手调教的,深知主子的喜好,竹儿左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这才带着食盒靠近冷宫的太监。
“竹儿,凤馨娘娘又让你来送东西?”小太监看了竹儿一眼。
“你们也知道凤馨娘娘心善,不忍心柔妃娘娘这般,好东西自然也不会少的。”竹儿笑着将食盒递给了小太监。
竹儿随即便寒暄了几句,没有多留便离开了,一点也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王妃,要不要我上去看看?”阿离说着,就准备趁竹儿离开上去看看到底食盒里放的什么东西。
楚长歌立即拉住了阿离,“不用去了,食盒里不会有东西的。”
阿离很疑惑,“王妃为什么这么肯定?”
楚长歌沉默,因为她方才就注意到了竹儿细微的动作,至始至终竹儿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食盒上,反倒是一直注意着是否有人看到自己,可想而知食盒中根本没有香料。
但是也就是因为竹儿的不经意动作,楚长歌更是明白了一件事。
“阿离,我们走。”
阿离向来相信楚长歌,所以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楚长歌看着阿离说道,“一切等见到你姐姐再下定论。”
阿离点头,总觉得方才楚长歌的语气有些奇怪。
两个人慢悠悠离开皇宫,刚走到宫门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阵呼唤声。
“阿离!”没想到竟然在这宫门遇到了苏慕白。
苏慕白的眼中只有阿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楚长歌也在场,最后才嬉笑着说,“臣眼拙,没看出来是王妃。”
一点也不眼拙,这么老远就看出阿离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原本应该十分有趣的画面,却因为阿离突然的退缩,有些尴尬。
“阿离,你怎么了?”苏慕白感觉到了阿离的突然疏离。
阿离背着苏慕白,看着他就会想到夜行,他们是兄弟却有着不同的命运,阿离只要想到夜行就会觉得心口刺痛。
“苏将军,我先走了,你和王妃谈话。”说完,阿离就跑开了。
“王妃,阿离怎么了?”苏慕白总算是把注意转移到了楚长歌的身上。
楚长歌不屑的看着苏慕白的转移,冷笑,“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是谁嚷着要娶阿离的,怎么到头来还问我?”
苏慕白知道楚长歌是在损他,干笑两声,“王妃这是记仇了?若是他人第一眼保准看到的还是阿离,如此美人怎么不吸引人呢?”
楚长歌没空理会他这般油嘴滑舌,看着现在阿离的状况,她还是很担心,“苏将军,我只说一事,你若是真的心里有阿离就别强迫她,兴许她还能被感动。”
苏慕白的笑容僵在嘴边,“难不成你知道什么?还是阿离和你说了什么?”
楚长歌摇头,即便是知道也不是现在能说的。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响起几位大臣的交谈之声,人中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尤为突出,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
这男子身边的大臣各个都笑着脸,到好像是有几分阿谀奉承。
“凤大人别来无恙。”苏慕白上前。
凤姓整个都城只有一家,因为这个姓氏,楚长歌不免多看了一眼,难怪觉得眼熟,这个男人与凤馨有几分相似之处。
“参见王妃。”众位行礼,不过眼前的这位凤大人倒是好像没看到楚长歌一般。
“原来是王妃,臣光顾着和苏将军说话,都没看到王妃,还请王妃恕罪。”凤大人一点也没有请罪之意,相反的十分得意。
“凤大人向来眼神不好,怕是只有皇上这样荣耀的人才能看在眼中,王妃勿怪。”苏慕白笑着说道。
凤大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皱眉看了一眼苏慕白,随即开口,“自然是如此,想想苏府只剩下苏将军一个子嗣,身为将军却不曾有过丰功伟绩,倒也是少见。”
显然苏慕白因为帮了楚长歌,惹得凤大人心里不快,专门找苏慕白的痛楚戳。
“看凤大人还有要事忙,便不多言了。”楚长歌没有责怪之意,不过语气倒是冷了几分。
男人似得逞笑着离开,留下有些气愤的苏慕白。
“谁?”楚长歌立即开口询问。
“你不认得也是自然,是凤馨娘娘的亲弟弟,凤元里。最近才调回都城,以前看着倒还可以,现在眼里早就容不下别人了。”苏慕白见不得这样眼高手低的人。
楚长歌记下了凤元里这个人,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便告辞离开。
“王妃,阿离是不是对我……”苏慕白难得如此别扭。
“别问我,我不知道。”楚长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楚长歌走到宫门外,看到阿离已经在马车旁等的有些不耐烦,看到楚长歌立即上前。
“王妃,方才走过去那个男人身上竟然有香料的味道。”阿离着急的在人群里指出那个男人。
楚长歌的心一下子便揪紧,看着已经远走的凤元里马车,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阿离,我们先去医馆。”
宁清心的安胎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正好去配一些,顺便她想拜托那个啰嗦的大夫一些事情。
来到医馆,老大夫看到是熟悉的人,便邀请楚长歌和阿离坐下说话,顺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安胎药递给了楚长歌。
“夫人那位友人,如今应该胎稳了吧?”果然是啰嗦的人。
楚长歌蒙着面,点头,“多谢大夫记挂,已经无事了。”
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点头,不过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欲言又止的。
“大夫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不妨直说。”楚长歌一眼就看出了大夫的异样。
果然大夫起身,从药柜中拿出一些香料,“昨天有个男人来买香料,竟然全部都要,我便觉得蹊跷。”
楚长歌更是觉得奇怪,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要留一些还可以想象,但是全部便不对劲了。
“那男人可说了什么?”楚长歌急忙追问。
“男人只是说练武磕碰,所以多要了一些。”大夫回答道。
楚长歌便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宁清心香料一事脱不了干系,“大夫,我正有一件事想询问。”
大夫倒是明白的很,夫人不用说我也知道,上回你来我便知道定是有人做了坏事,直到昨天那男人来,我便去问了一些同行,他们也遇到过将香料全部买走的事情,怕是同一个人。”
香料要起作用需要很久,所以这个人才只能一家家买,备足了东西,然后再……送入皇宫,能有这样本事的人,楚长歌想到了那个人。
“大夫这件事万万不能让人知道,若是还有人来买,请你一定要记住这人的容貌。”楚长歌叮嘱道。
这样显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这个啰嗦的大夫却开口,“夫人开口,我便答应了。”
付了钱,楚长歌拉着阿离竟然又回到了宫门外,楚长歌看着阿离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面对苏慕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不等阿离回答,楚长歌再一次出现在了苏慕白的面前。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慕白显然吃惊不少。
“给你徇私的机会,干不干?”楚长歌看着苏慕白问道。
苏慕白先是微愣,随即露出坏笑,“这般好事也就只有你想着我了。”
随即,楚长歌在苏慕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跟苏慕白交代了事情,楚长歌定了心回到了王府,她看道阿离从房间走出去时的眼神,楚长歌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原本因为身孕食欲不佳的她,现在更是吃不下东西。
这一切倒是看着紫眠的眼中,他拿起楚长歌眼前的碗盛了一碗汤,“东西吃不下,多喝点汤吧。”
“天气转热,食欲也差了。”楚长歌推脱,接下紫眠递上来的碗。
紫眠微顿,似乎觉得楚长歌的话泄露的什么,不过他并没问下去,而是替她夹了一些稍微爽口的菜。
紫眠似不在意的问道,“回来便心绪不宁的,是不是皇宫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紫眠的疑问,楚长歌不敢直说,虽然紫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凤馨的过去和以后都与他无关,但是毕竟曾经是相爱的人,所以楚长歌不想再去把同一件事嚼来嚼去。
楚长歌淡淡回答道,“我怀疑是水含柔下得毒,只是现在证据有些费心。”
楚长歌大概的说了一下,并没有将凤馨供出来。
而紫眠并非傻子,他只要细细一想便知道,单凭水含柔一个人是办不到这一切的,必须要有一个人辅佐水含柔才可以,而这个人最有可能便是凤馨。
楚长歌并没有注意到紫眠神色变化,而是一直关心着离去的阿离,过了很久都不见阿离回来,最后只能作罢,等明日再详细询问一切。
……
天阙殿内,苏怜虚弱躺在一侧,容素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迷晕苏怜,这药性早就侵入苏怜体内。
容素就这样无所谓的看着苏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阿离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容素摇晃着身子喃喃自语,“他死了,呵呵。”
阿离见状连忙上去扶了一把,“姐姐你自己喝醉可以,但是你别把苏怜的身体弄成这样啊,不然我怎么交代?”
容素摇晃着酒壶,“你替别人急什么?是不是楚长歌让你来的?真是个催命鬼!”
容素推开阿离,瘫坐在台阶上,而台阶之上便是神像,她抬头看着灰暗烛光下的神像,有一丝恐怖。
突然,容素发狠的说道,“说!他怎么就死了呢?”
阿离看得出来,容素还在为了那个男人而伤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姐姐这般的放不下,又爱又恨的。
阿离与容素从小亲昵,容素爱美,阿离爱吃,若是以前她们之间怎么可能会会用这样的语气对话?
阿离叹气道,“姐姐,王妃让我问问你,你查到了什么?”
容素突然揪着阿离,两人凑近相看,阿离着实吓了一跳,“为何我感觉他没死?难道楚长歌骗我?”
阿离的瞳孔中透出害怕,因为她也不知道楚长歌当初逼她这么说是为了什么,她想不出原因,只当是楚长歌想安慰容素。
阿离胆战心惊,“没有,那个男人的确死了。”
“楚长歌想要的东西在桌上,但愿她没有骗我。”容素突然变得正常。
阿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容素,但是又放不下她,看她昏沉沉的便将她扶上了床榻躺下,自己则拿着桌上的信离开了天阙殿。
阿离一走,容素便醒了,她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微醺的脸颊透露着魅惑的神态,眼神却充满杀意,“楚长歌,你竟然敢骗我!”
阿离是她的妹妹,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阿离有没有说实话,方才阿离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阿离走出天阙殿,抬眼看到的是满天的繁星,楚长歌说这样星空明日一定是个好天气,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姐姐为了男人这样伤神,而自己却剪不断,理还乱。她飞身而上,犹如飘魂,站在皇宫之巅,看下去的却是黑压压的压抑。
“唉。”
从来都不知道沮丧为何物的阿离,无可奈何的叹气,目光没有离开过某个方向。
“想去看看,又怕去看看,怎么自己都变得别扭了?”她嘀咕道。
就这么别扭着,她竟然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日渐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用力抹了抹眼角。
“长歌果然说的不错,今天是个好天气,所以长歌一定不会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带着咸苦的笑容,她还是只能用楚长歌的话安慰自己。
……
楚长歌看着眼角微红的阿离,不敢再去挑起她的伤心,便装作没看到,接过容素调查的结果,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
容素的字迹干净,但是每一个字都让楚长歌如履薄冰,她甚至不想看下去,最后还是不安的看完了全部。
容素甚至在最后嘲讽了她,楚长歌,你被骗了。
凤馨的种种都写在了信中,楚长歌不停地喘息才让自己起伏的心得以安静平稳。
抬手将信焚烧,知道化为灰烬她才扔在了香炉之中,纸张的燃烧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让对此敏感的楚长歌恶心的想吐。
“呕……”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你怎么了?”阿离上前扶住楚长歌。
可是楚长歌却停不下来,干呕着,脸色通红,像是要将什么从嘴里吐出来一般。
“水。”虚弱的说道。
阿离立即地上水,楚长歌几乎一口全部喝下,脸色也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楚长歌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眼眶泛着红,阿离一件十分的着急,关上了房门将手放在了楚长歌的手腕上。
阿离不停的询问楚长歌,“王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楚长歌却无言的开始落泪,捧着阿离的脸颊,“阿离,我该怎么办?”
阿离听不懂,看着香炉里的灰烬,到底容素和楚长歌说了什么?
楚长歌擦去眼角泪,脑海里全部都是容素嘲讽的语句,楚长歌你以为你真的寻到了良人?你的良人会私自见凤馨?会瞒着你?
楚长歌,你被骗了,以前是被凤馨,如今就是被你的枕边人!
想着想着,楚长歌突然起身,浑身都在颤抖,“阿离,你准备一下,我要去找那个大夫!”
阿离还在担心楚长歌身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
看着担心自己的阿离,楚长歌总算是欣慰了,“不是看病,是算账!算一算我的价值,够不够一条命!”
既然利用她,那就要想清楚,有没有这样的命享用她的价值,她之前的愚钝到此为止!
楚长歌没有跟任何人说到哪里去,便匆匆带着阿离离开了王府,临走时还不忘看了看书房的方向。
而紫眠只不过是在窗户缝中观察这楚长歌的举动,身后的人已经站了许久。
夜行冷漠道,“凤馨的事情快瞒不住了,凤馨最近一直都在宣太医,我猜想……”
“是吗?”紫眠冷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
这一次出行,楚长歌并没有穿着华丽,相反的让阿离准备了一些平民妇人所穿的衣裳。
所以当楚长歌出现在之前的大夫面前时,大夫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毕竟年纪大了,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
“夫人,请坐。”大夫没有开口就问楚长歌这样打扮来到的原因。
楚长歌顿时觉得这位大夫十分识趣,是一个可以交代事情并且托付的人,坐下之际,她已经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金子。
“大夫,我这里有一笔重要的买卖可愿意做?”
大夫依旧捋顺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没有很急切的询问什么事情,顿了好一会,大夫才开口,“夫人第一次来,我便知道并非常人,那香料的弊端,你我都知道,所以夫人请讲。”
楚长歌见大夫并没有被桌上的金子所吸引,便放心大胆的说话,“的确有人利用香料害人,我便是想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
听闻,大夫起身将桌案上纸递给了楚长歌,楚长歌定眼一看,纸上画着一个男人,楚长歌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谁,正是凤馨的弟弟,凤元里。
“我猜想夫人还会来,便记下了这个男人,这次有所不同,他买了量比之前多了一些。”大夫将画像递给了楚长歌。
楚长歌不再去看画像,凤馨真的是铁了心想除掉宁清心,可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
大夫也说了凤元里这一次买了不少的香料,看来一定是准备给宁清心的,难道等了这么多年的人,这一时半刻也等不下去了?
“大夫,这金子我要你找些人去把整个都城的香料都买回来,让这个男人只能到你这里来买。”楚长歌将金子推给了大夫。
大夫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夫人这法子倒是可行,那接下来……”
“大夫,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想连累您,所以后续由我们自己动手即可,只是明上的事情我们都不太好出面。”楚长歌轻声稳住大夫。
大夫点头,便将金子收下了。
交代了事情,楚长歌便离开医馆,拉过身边的阿离,“阿离,你可知道有什么香料与这味道相似,却不足以害人?”
楚长歌并非精通医术,但是书中所记载,每一种药即便是相似也有着天差地别的药效。
阿离若有所思,她平日里喜欢吃和玩,所以很多书上的东西需要想很久才能想起来,只怪以前太不喜欢看书。
阿离想了许久,双眼立即放光,“有,有。但是另外一位香料可比这个金贵多了,也没那么好找,不过倒是个温补的东西,兴许是两种香料相差太多所以很少人记得。”
楚长歌觉得只要有代替品就不是什么难事,她继续问阿离,“到底有多金贵?”
阿离细想解释道,“两个香料就差一点点,但是细细捻开便可以发现不同,温补的香料不管是混入膏体还是熬煮都会有类似于金丝的东西沉淀。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金贵。”
楚长歌知道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却从没想过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既然难弄那她只能想到一种办法了。
楚长歌看着阿离道,“你去季舒望那将这东西告诉他,叫他能寻多少就寻多少,越快越好。”
阿离点头跳下了马车。
……
玉芙宫中,凤元里最近来的比较勤快,但是他们兄妹之间见面,是言翊很久之前便允许的,也许是为了炫耀他对凤馨的宠爱,所以对凤馨的要求从来不曾拒绝。
可是说来也可笑,这般让人羡慕的恩宠,竟然只是为了招摇自己得到了一件抢夺而来的战利品。
凤元里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药包,“你从来不曾要求过什么,为何这次这么急?”
凤元里知道自己的姐姐凤馨从小就聪明,她更是知道在家族中如何隐藏自己锋芒,因为在这样一个畸形而重男轻女的家族中,女子不被看重十分正常,而凤馨却知道利用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
好在凤馨的样貌是家中少有的,加上幼时有人批命她,说她是凤凰,所以从小就被着重培养,当初凤馨即将成为最受宠的王爷的王妃时,家族中人无一不羡慕。
好景不长,紫眠王爷出事,凤府的人立即选择撇清关系袖手旁观,打一开始就没有人想要去救被言翊抢进皇宫的凤馨。
而凤馨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后宫站稳了,那些人便一个个舔着脸巴望着,包括他自己凤元里也是如此,看惯了四书五经,还有谁人不爱这握在手中的权利?
“你不用知道太多。”凤馨将药包收入妆奁,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父亲询问为何最近后宫都传你被皇上冷落?是不是因为宁贵妃怀孕的事情?父亲说若是可能你也抓紧点,若是能生个孩子出来,兴许你也能成为贵妃!”凤元里不依不饶。
凤馨皱眉有些不爱听这些话,她若是能做贵妃早就做了,只要皇后在位,她就永远都上不去,更别说这半道上出来一个怀孕的宁清心。
凤馨之所以这么争夺是因为她不想去冷宫孤独度日,只要想到原本依附她的家人又会再一次抛弃她,她整个心都是冰冷的,她好不容易夺来的荣耀也会付之东流。
“本宫需要更多的香料,如果还想要你的官位节节高升就别问那么多。”凤馨警告凤元里道。
凤元里却坏笑,“你真当我是傻子?这药我可是问过了,活血化瘀,有孕者可是会流产死人的!”
原本以为能吓唬着凤馨,没想到,凤馨却淡然的笑了,“既然你知道何必蹚这趟浑水?还是元里以为可以威胁我?也罢,我出事了,我倒是要看看凤府有几个能自个儿活下来的。”
凤元里原本潇洒的抖袍子的手却僵持在半空,这就是凤府养出的孩子,对于他们而言感情似乎永远都在最后面,荣誉和权利才是第一位。
凤元里立即变得恭恭敬敬,行礼道,“那凤馨娘娘,臣就先告退了。”
凤馨甩开自己温柔的一面,看都不看凤元里一眼,罢了罢手算是回应了。
待凤元里离开,凤馨唤来檀香,“你让竹儿去宁贵妃那查探消息,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檀香摇头,不以为意,“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宁贵妃担心孩子多次传召王妃,如今她能依赖的也只有王妃。”
凤馨听闻却觉得心里不踏实,“檀香你还是不了解楚长歌,本宫的对手若是她,那就要多留很多心眼,而如今这世上唯一能重伤楚长歌的只有一人。”
檀香垂首,像是认错等待着凤馨继续差遣。
凤馨做到桌案前,提笔写了好一会,才将信封密封交给檀香,“去给那个太监,让他交给王爷,王爷会告诉本宫,楚长歌到底在搞什么鬼的。”
“是,娘娘。”
喜欢不负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不负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