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84章 我对你,从未存过什么妄想

  龙舟盛会尚未结束,楼霁华等人便被连夜送回刑部收押。

  薛夫人一路哭哭啼啼,偶尔抬起头用怨恨的目光向楼霁华剜一眼,却不敢开口怨骂。

  楼霁华对旁人的心情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个厨娘,看得对方心中发毛、脸上变色。

  羽林卫的一个小将官走了过来,那厨娘立刻作出怨恨的样子,怒声开口:“定北王妃,您可知道,弑君大罪……”

  楼霁华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可知道,‘毒杀皇子’这一项罪名足够株连九族?若再加上诬陷王公亲贵、参与夺嫡之争……种种罪名加到一起,足够让你全家上下腰斩车裂,一个也不留!你以为你们的毒计已经天衣无缝吗?告诉你,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背后的人是谁。这一次,死的一定不是我!”

  那厨娘的脸色渐渐惨白起来,再看不出半分从容的模样。

  楼霁华悠悠道:“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死罪是逃不掉的了。要不要保住你的家人,全看你自己。”

  厨娘再未出声,羽林卫的人也没有过来干涉什么,任由着一群人哭的哭、骂的骂,乱成一团。

  静影坐在楼霁华的身旁,眉头拧成一团,满脸苦色。

  楼霁华笑问:“怕死么?”

  静影摇了摇头:“咱们不会死。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与咱们无关,何况王爷不可能不来救咱们!我只怕王妃在刑部受了委屈,王爷定然又要责怪我服侍不好。”

  楼霁华抬手弹了弹她的脑门,笑道:“你倒是底气足。你怎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咱们?”

  静影抬起头来,认真地道:“王爷心里把王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自然没有不救的道理。王妃自己又何尝不是?知道中了圈套之后,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铺好后路,先把王爷撇清出去……这番苦心,王爷又怎会不知道呢?”

  “你这话说得,连我都信了。”楼霁华苦笑道。

  静影噘着嘴道:“本来就是事实嘛!”

  楼霁华敷衍着笑了笑,却实实放心不下。

  她遇到麻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黎羽救她于水火的时候却实在不多。这一次的罪名这么大,黎羽会不会直接干脆地来个舍车保帅呢?

  为了避免日后伤心失望,这会儿还是先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回城之后,天已经快要亮了。

  这会儿黎羽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他会如何反应、他会有何种遭遇,楼霁华一无所知。

  楼霁华和薛夫人以及各自的丫鬟被安排在了刑部大牢之外的几间净室里,想必也就是上次朱一他们被关押的地方。

  薛夫人哭得几乎站不稳,楼霁华却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在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几天,到了第四日上,才终于听到了圣驾回銮的消息。

  楼霁华着意打听了一下,负责看守的人只说定北王没有受到牵连,别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楼霁华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有静观其变了。

  静影倒是很高兴,直说王爷无事便有救了。

  又等了三四天,依然没有听到提审的消息,楼霁华的心里渐渐地冷了下来。

  该回城的都已经回城了,这么大的事,究竟在拖什么?

  外面,到底是谁在跟谁博弈?

  刑部这边的守卫前几日还算客气,这两天却渐渐地简慢起来。这个变化,加剧了楼霁华心中的不安。

  静影也终于不那么笃定了。她急切地盼着黎羽送消息进来,但这么多天了,居然连片言只字都没有收到。

  “王爷那么喜欢王妃,他不会放弃咱们的……他一定在想办法。”静影开始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上,不知道是安慰楼霁华,还是安慰她自己。

  在楼霁华已经不抱希望之后,某一天夜里,终于有人来了。

  却不是黎羽。

  楼霁华看着来人,拧起了眉头:“皇上何故贵脚踏贱地?”

  皇帝让人把静影带出去,笑眯眯地在房中坐了下来:“有你在的地方,那就是襄王的巫山、阮肇的天台,怎么能算是‘贱地’?”

  楼霁华冷笑道:“皇上若是来判我斩刑的,便请有话直说;您若是来找女人调情的,请出门左拐骑马往南大街西头的红街去——那里女人多。”

  皇帝站起身来,凑到楼霁华身边笑道:“多日未见,你的小嘴还是那么刁,让人又爱又恨。”

  楼霁华被他恶心得够呛,半晌才咬牙冷笑道:“有君若此,大周亡国不远了!”

  皇帝的笑容僵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楼霁华索性往椅子上一坐,冷笑道:“在我这儿,你那些龌龊的念头实现不了的。你还是直接说正事吧,免得我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彼此脸上不好看。”

  “朕说过,总有一天会让你求着朕宠幸你的。”皇帝冷冷地笑着。

  楼霁华嗤笑一声:“我也说过,‘妄想’是病,得治。”

  皇帝愣了一下,大笑起来:“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不过,你倔强不了多久了——今日朝堂上朕已下旨让刑部严审此事,一旦定刑必是死罪。你已经活不到月底了,知道么?”

  “我没有罪!”楼霁华怒道。

  皇帝拍了拍手:“朕自然知道你没有罪。但皇子枉死,朕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楼霁华被他气得有些发晕:“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你就该去查真凶,而不是随便找个人杀了完事!你就不怕你那个死去的儿子怨灵不散,夜夜回来找你聊天么?”

  皇帝大笑:“朕是天子,不怕那些。朕也知道真凶是谁,只是现在还不能杀她,只能找你做个替罪羊。”

  “薛贵妃?”楼霁华皱眉。

  皇帝点头笑道:“果然聪明。朕已抓到了你的那个车夫,严刑拷打之下,什么都招了。”

  “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还想杀我?”楼霁华气得跳了起来。

  皇帝摊开手,作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

  楼霁华恨不得立刻拔刀捅死他。

  皇帝看到她的反应,笑得很愉悦:“小玫瑰,现在除了取悦朕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取悦你?我宁可去取悦阎王!”楼霁华冷笑道。

  皇帝一脸无奈:“这么不乖,可是要吃亏的。”

  楼霁华狠狠地将手里的茶碗摔落在地:“死就死,谁怕你不成?”

  皇帝的脸上怒色一闪而过,随后仍然换上了笑容:“不错,够硬气!今夜朕不逼你。还是那句话——朕等你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天!”

  楼霁华强忍住把茶壶丢到他脸上的冲动,咬牙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皇帝大笑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该不会是在等定北王来救你吧?朕的黎兄可是个聪明人,什么应该坚持、什么应该放弃,他心里的帐盘清楚着呢!你若不信朕的话,明日提审的时候不妨问问他,看他有没有救你的打算?”

  楼霁华终于没忍住把那个茶壶丢了出去。

  静影被人放了回来,看着一地的茶壶茶碗碎片,呆站了一会儿,默默地蹲下身去收拾起来。

  楼霁华坐倒在椅子上,苦笑连连。

  她一直以为辨明冤屈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却没想到皇帝要的不是真相,天下人要的也不是真相。

  她成功地把黎羽撇清了出去,事到临头却没有人来救她!

  人人都知道薛冷画才是下毒之人,可是那又如何呢?

  薛冷画是贵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皇帝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搭上另一个,刑部审案子不可能审到贵妃的头上去,而黎羽……

  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不肯来救,是因为薛冷画吗?

  因为薛冷画需要一个替罪羊,所以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她,是这样的吗?

  楼霁华竭力想阻止自己往这个方向想,可是心绪却完全由不得她自己控制。

  她甚至忍不住怀疑:那日所谓的“赛马”,是不是他与薛从义的一个托辞?这个局,他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就知情?

  他与薛冷画的情分,有没有可能超越仇恨?他与薛家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像世人猜测的那样水火不容?

  疑虑的种子在楼霁华的心里飞快地生长起来,转瞬之间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再也芟除不尽。

  次日,果然要过堂提审了。

  楼霁华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心里格外平静。耳边听着薛夫人叩头喊冤的声音,她只想笑。

  八九天的工夫,薛夫人瘦了一圈,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楼霁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信并没有皱纹之类的东西长出来,这才勉强放心,走到堂中傲然站定。

  上方坐着的依然是那个姓古的刑部尚书,当然还有皇帝和定北王端坐在上方听审。

  楼霁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黎羽一眼。

  黎羽却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只管低头看着桌上的案卷。

  楼霁华的心里有些发冷。

  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在运河边上,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尽力保全她。

  那时她只觉得有些好笑,毕竟当初在宫里挨的那七十板子,也是他“保全”她的一种方式。

  她没想到的是,到了今日,连那种方式的“保全”,他也已经吝于给她了。

  此时再想想自己当日发现中计之后做的那些事,楼霁华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倒也谈不上后悔。只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她对黎羽,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古尚书拍了一下醒木,冷声道:“关于二皇子被毒害一案,你二人有何话说?”

  薛夫人跪地哭道:“妾身确实毫不知情,都是定北王妃栽赃陷害,大人明鉴呐……”

  古尚书把目光转向了楼霁华。

  楼霁华看看始终没有抬头的黎羽,冷笑道:“那日在船上,我已说过了。我没见过那道点心,更没下过毒。我去御厨房,是受了薛夫人所托。至于薛夫人此举是无心凑巧还是蓄意陷害,我并不知情。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都说对方蓄意陷害,却都是空口无凭,如何能作得准?”古尚书拍桌道。

  楼霁华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听着那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淡淡笑道:“那日羽林卫搜到了凭据的,大人竟不知道吗?”

  “那些证据只能证明你与薛家有来往,并不能证明你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清白!”古尚书冷声道。

  “那么古尚书后来搜到了砒霜么?”楼霁华笑问。

  古尚书拍桌道:“二皇子中的并非砒霜之毒!”

  “哦。”楼霁华淡淡地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古尚书拍桌怒道:“你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凶手,厨子已经指认,你们还要嘴硬吗?”

  “我二人之中必有凶手么?我看也未必。”楼霁华盯着皇帝,冷冷地道。

  皇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王妃以为凶手另有其人?不知有何凭据?”

  楼霁华冷笑:“真凶是谁,皇上知道,我知道,古尚书只怕也知道。你们要拿我顶罪,我无话可说,便请收起假惺惺的那一套吧!”

  古尚书皱了皱眉头:“王妃言下之意,似乎有难言隐情?若凶手另有其人,你若不实说出来,如何自证清白?”

  楼霁华看他一脸耿直模样,心下觉得有趣,便把玩着铁链淡淡道:“真凶是薛家人,却不是这位将军夫人,而是宫里的薛四小姐,贵妃娘娘薛冷画!”

  “一派胡言!”古尚书拍桌怒道。

  楼霁华没有理会古尚书的怒气。她的眼睛只盯着黎羽。

  她说出“薛冷画”三个字的时候,黎羽的脸色明显地出现了一点变化,似乎是恼怒,又或者是憎恨。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楼霁华一眼,那目光却是极冷的,似乎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楼霁华笑了笑,转向古尚书:“请大人扪心自问:您真的不相信我的话么?毒杀皇子,本来是后宫之事,如今硬要从前朝拉一个替罪羊,为的不外乎朝中的党争倾轧罢了。我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无法再审,所以今日大人可判我斩刑,但这个罪名,我宁死不认。”

  古尚书沉吟半晌,冷声道:“你要想清楚。认下罪名,你至多是死;若是抵死不认,你必定要受大刑,最终仍是难逃一死,这是何苦?”

  楼霁华昂首微笑:“大人以往的案子,都是这么办的吗?”

  古尚书的脸上红了红,转过来向皇帝道:“此事蹊跷,臣请重审证人,并且……斗胆请贵妃娘娘身边服侍的人过堂对质。”

  “胡闹!”皇帝早已沉下了脸。

  黎羽冷冷地盯着楼霁华,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尚书站起身来,倔强地道:“皇子枉死,关系到江山社稷,万万不能草率。此案疑点颇多,定北王妃与薛夫人若不认罪,不能结案。”

  “她会认罪的!”皇帝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黎羽跟着起身,走到楼霁华身边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楼霁华立时笑出声来:“不能说吗?可是我已经说了,怎么办?”

  黎羽不答,跟在皇帝身后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古尚书呆站了一阵,迟疑道:“定北王妃,不瞒您说,皇上已下了旨,所以……”

  楼霁华冷笑:“所以我活不到本月月底。你想劝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免得受皮肉之苦,是不是?”

  古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道“惭愧”。

  楼霁华淡然笑道:“并不是我要故意与你为难,只是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就是不肯替别人枉担罪名。如今你上头有皇上压着,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要动大刑自然也随你,要我认罪的供状那是万万没有的。”

  “唉……”古尚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负责看守的士兵便把楼霁华和薛夫人带了下去,送回净室重新锁上了门。

  竟然没有提用刑的事。

  楼霁华不免对这位尚书大人刮目相看。

  但她也知道,既然是皇帝想要对她用刑,一个刑部尚书是保不了她多久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宫里便来了人,说楼霁华是重犯,要提到大理寺去单独关押。

  在楼霁华而言,这算是意料之中。

  静影却哭得撕心裂肺,再没了先前那般信心满满的模样。

  从本质上而言,大理寺的囚牢与刑部的大狱并无不同,只是更加随意些罢了。

  所谓“随意”者,“随”的自然是皇帝的“意”。

  楼霁华被带进来之后,没有过堂、没有问罪,直接交到了狱丞的手上,上刑。

  拶子夹到手指上来的时候,楼霁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

  十指连心,真不是说着玩的。

  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裳,她仍是咬牙忍着。

  绳子渐渐收紧,楼霁华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要被夹断了。

  她想骂娘,却没了骂娘的力气。她怕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呼出声。

  后面的刑罚只怕还多,如果连第一道都熬不住,岂不是让那个昏君笑掉了大牙?

  再疼,也要忍。

  冷汗流进了眼睛里,把眼泪逼了出来,蜿蜒着流过腮边。

  楼霁华觉得很丢脸。

  狱丞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让喽啰们松了拶子,站起来走到楼霁华的面前:“定北王妃,您还是招了吧。”

  “皇上让我招什么啊?”楼霁华笑问。

  狱丞被她笑得一僵,随后怒道:“你毒杀皇子,是受何人指使?目的何在?”

  “受上将军薛从义指使,为的是替薛贵妃腹中之子扫清障碍,夺取太子之位。”楼霁华面不改色。

  狱丞打了个哆嗦,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再夹!”

  拶子再次收紧,楼霁华大笑:“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们不信;我说受薛家指使,你们也不信——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难道我应该说背后的主使正是皇上本人么?”

  “冥顽不灵!”狱丞咬牙怒骂。

  狱卒知道他生了气,慌忙卯足了力气收紧绳子。

  剧痛钻心,楼霁华觉得自己的手指怕是要废了。

  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定北王来了。

  狱丞楞了一下,忙让人撤了拶子。

  黎羽走了进来,看见楼霁华,皱了皱眉头。

  “王爷……”狱丞忙抢上前去,俯身行礼。

  黎羽深深地看了楼霁华一眼:“用刑了?”

  狱丞慌忙赔笑:“规矩如此,下官也是照章办事,请王爷恕罪。”

  黎羽点了点头,转向楼霁华:“你犯下如此大罪,本王也保不住你,你就不要存着不该有的妄想了。”

  楼霁华怔怔地看着他的冷脸,只觉喉咙里酸痛难忍。

  黎羽避开她的目光,背转身去。

  楼霁华忽然笑了出来:“王爷多虑了。我对您,从未存过什么妄想。”

  黎羽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许久才道:“你明白就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本王最后劝你一句:早些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楼霁华失笑:“招了?你让我招什么?”

  黎羽迟疑片刻,叹了一口气:“不要太倔强,对你没好处。”

  楼霁华怔了半晌,咬牙道:“我懂了。”

  黎羽没有再说什么,一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狱丞呆了片刻,慢慢地走到楼霁华的面前:“还不招么?”

  楼霁华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容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好!”狱丞抚掌笑了起来。

  楼霁华被人送进了囚牢,对那满地乱跑的蟑螂老鼠视而不见,一屁股坐在了潮乎乎的草垫子上。

  狱丞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楼霁华看着他们把牢门上了锁,听着脚步声远去,颓然靠在了墙上。

  果然,黎羽是指望不上的。

  她受了多少苦,他一点都不关心。

  他只知道劝她,招了吧。

  招什么呢?不管她招出什么来,结局都是一样的啊。

  看来他完全有能力自保,也用不着她费心攀扯别人。不管她的结局如何,定北王府是可以安然无恙的了。

  那么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想免受皮肉之苦,只有一条路可走?

  如果她选了那条路,他会难过吗?

  不会的吧。他那样的人,心太硬了,哪里容得下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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