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第73章 王妃顶得上三个军师

  楼霁华转过屏风看了一眼,转身便走。

  静影忙追了上来:“王爷等您一整天了……您怎么着也过来看看吧!您不回来,他连药都不肯好好喝……”

  “他喝不喝药,跟我有什么关系么?”楼霁华冷笑。

  静影讪讪地赔笑,悄悄向张婆子使眼色。

  可是张婆子也摸不着头脑,只好摇头。

  黎羽伏在床头咳了一阵,哑声急唤:“华儿,我有话同你说!”

  楼霁华在门口站了一阵,缓缓地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王爷请讲。”

  “华儿,这几日的事,静影都同我说了……”黎羽似乎极其虚弱,声音有气无力的。

  楼霁华的眼睛只盯着案头的烛台,神色冷淡:“只要不出意外,这几日罪名就会彻底洗清,你不用担心。”

  黎羽微笑地看着她:“我都知道。多亏了你。”

  楼霁华冷笑:“这话我可担当不起。虽然昨日我在刑部大堂上撒泼胡闹了一阵,但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你在吟风谷弄出来的那条密道,那才叫当真天衣无缝,必定能让皇帝和满朝文武无话可说!”

  “你都知道了。”黎羽涩涩地抿紧了唇角。

  楼霁华站起身来:“你若没有旁的话说,我便走了。”

  “华儿!”黎羽伸手捉住了她的衣袖,神色惶急。

  “你还有什么事?”楼霁华一脸不耐。

  黎羽扯着她的衣袖,迟疑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岳公子那边……有麻烦吗?”

  楼霁华转过身来,露出微笑:“怎么会有麻烦呢?你受伤之后,我就叫他们把吟风谷的工匠和东西都撤出来了,干干净净,不留半点儿痕迹。”

  黎羽呆了半晌,缓缓地放开了手:“你很敏锐,也很……懂得明哲保身。”

  楼霁华笑容浅淡,针锋相对:“你很果决,也很懂得舍车保帅。”

  “华儿,事出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黎羽叹息着道。

  楼霁华“哈”地一声大笑起来:“事出紧急,所以你在玄武营相反的方向挖了一条几里深的密道?那密道里苔藓、积水、虫蚁、野菌一应俱全,少说也有几个月了吧?你敢不敢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在第一次找上我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用这种方式灭口顺便嫁祸蜀王的打算?”

  黎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事实上,那条密道,从我回京之后不久就开始准备了。”

  “王爷高瞻远瞩,令人敬佩。”楼霁华“真诚”地赞叹道。

  “华儿,得知你是明家主人之后,我已经放弃了那个打算,只是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把东西清理干净。所以那天在东厢房,我才会那样问你……”黎羽脸色发白,急急地解释道。

  楼霁华重新在床头坐了下来,笑得淡然:“那日遇刺之后,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山雨欲来。岳兄不是没来看过你,玄武营的几个参将也来过多次。你若当真放弃了那个打算,当时就应该让匠人们撤出去的。可是,你没有。”

  黎羽无言以对。

  楼霁华幽幽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预先让他们撤出来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黎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楼霁华不动声色地避开,微笑道:“你看,你从未对我手下留情,我也从未对你全心信任。你我之间的情分,不过如此。”

  “华儿!”黎羽急了。

  这时静影送了一碗银耳羹过来,楼霁华顺手接过,无比自然地道:“我喂你。”

  黎羽一时无话。那银耳羹熬得很稠很软,他却觉入口酸涩,难以下咽。

  静影在旁低声道:“王妃连日辛苦奔忙,一直未能好好歇一歇,不如……”

  楼霁华抬起头来,笑道:“把我的晚饭送到西厢房去吧,我找凝素有些事谈。”

  黎羽抓住了楼霁华的手腕:“不许去!”

  楼霁华眯起眼睛看着他。

  黎羽急道:“你有事找她,大可把她叫到这里来。”

  “王爷,您又何必如此?”楼霁华拧紧了眉头。

  静影收了碗,在旁叹道:“刚刚从鬼门关上回来,这又是在闹什么呢?遇到难处的时候恨不得同生共死,刚安顿下来又为一点儿小事闹个没完!”

  “你这张嘴,是被张妈传染了?”楼霁华眯起眼睛,危险地横了她一眼。

  静影慌忙退了下去。

  黎羽便攥住楼霁华的手,赔笑道:“丫头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我知道这不是‘一点儿小事’——都是我不好,你生气是应该的。只是华儿,别再躲着我。”

  楼霁华没想到他肯这样服软,一时十分为难。

  继续生气吧,显得她有些矫情了;可是就这样原谅他,她心里又有些不甘。

  再有一点:她要不要也为自己瞒着他撤出工匠的事道个歉呢?

  好像……有点拉不下脸来呢……

  楼霁华很为难,干脆便伏在床沿上,好彻底避开黎羽的目光。

  静影带着丫头们把晚饭送过来的时候,黎羽轻轻地推了推楼霁华的肩,没动。

  静影走过来看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昨晚好像又没睡好……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合过眼,也不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黎羽垂眸沉吟许久,叹道:“扶她到软榻上躺着睡吧。先把菜放到炉子上热着,等她要吃再送过来。”

  静影忙照做了,黎羽又道:“去叫帷儿来,我有话吩咐他。”

  ***

  两天之后,看守大门的小厮传信进来,说是府外守着的羽林卫已经无声无息地撤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宫里的老太监趾高气扬地闯进门来,说是有圣旨到。

  楼霁华以“王爷重病在身不便磕头”为由,让他在外头的屋檐底下把圣旨念了。

  圣旨的内容无非就是“闻定北王病重,朕心深感不安,特赐参茸虫草若干、金银财宝若干,盼卿早日痊愈”云云,楼霁华也没有留心去听,叫静影打赏了点银子就算完了。

  宣读旨意完毕,老太监掂了掂手里的赏钱,露出笑容:“王妃娘娘,能让咱家进去瞧瞧王爷么?皇上心里头惦记着呢!”

  楼霁华堆起了一个十分虚伪的笑容:“皇上惦念,我们定北王府怎么敢承当?烦请公公回去禀报皇上,定北王府上下同感大恩。”

  说罢,她便叫静影前头带路,把那老太监引进了房中。

  黎羽正沉沉地睡着,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

  老太监看过之后,慢慢地退了出来,长叹道:“王爷吉人天相,王妃也不必太过忧心了。唉……若非左相伪造书信诬告王府,王爷的病情只怕也到不了这个地步!好说给王妃知道:如今左相已被刑部收押,皇上龙颜大怒,直斥‘老贼坏我万里长城’,责令刑部严审呢!”

  楼霁华微笑道:“公公言重了。静影,好好地送了公公出去吧,记得再备一封银子,请公公喝茶。”

  “哎哟,怎好受王妃双份的礼?”老太监一面摆手,一面乐颠颠地跟着静影出去了。

  黎羽睁开眼睛,笑道:“本王竟有些吃那狗奴才的醋了——你对一个奴才笑得那么欢干什么?”

  楼霁华板起面孔坐到窗前,没有答他的话。

  萤儿气呼呼地道:“那个小王八蛋也够不要脸的了,明明是他把咱们王府害成这样,咱们反倒还得向他磕头谢恩!这府里若是我当家,我就把那条阉狗打出去!”

  “所以这府里不能让你当家。”楼霁华凉凉地道。

  萤儿噘着嘴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在你这儿准没好话!你还是那么惹人厌,一点都没变!”

  “彼此彼此。”楼霁华微笑着道。

  送走了萤儿,沉璧回来皱眉道:“咱们王府上下受了那么大的罪,只抓一个顾丞相就算完了么?”

  楼霁华悠闲地喝着茶水:“你急什么?往后热闹还有的看呢!”

  果然,话音未落,帷儿便在窗外笑道:“也用不着‘往后’,这会儿就已经很热闹了!就刚才,齐统领已经带着羽林卫去查抄蜀王府了,咱们前两天受的罪,他蜀王府的人少不得也要照样尝一遍!”

  黎羽笑道:“只怕未必。”

  楼霁华想了一想,顺口接道:“我猜,蜀王多半会狗急跳墙,趁势起兵造反。”

  “王妃果真与本王心意相通。”黎羽微笑道。

  楼霁华没理他,却站起来皱眉道:“前些日子羽林卫从咱府里抄走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

  黎羽笑出了声。

  “喂,你笑什么?”楼霁华皱眉。

  黎羽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妃果然是做生意的,账目上从不出错。可你却不知道,官场上的事,多的是有去无回的。”

  楼霁华立时跳了起来:“所以,咱们的东西是回不来了?我就说那混蛋怎么会好心好意赏咱东西,原来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账咱们亏大了!”

  黎羽笑得眯了眼睛:“王妃放心。‘咱们家’的钱财,迟早还得回到咱们手里来,就叫他先帮咱们存几天好了。”

  楼霁华听他刻意加重了“咱们家”三个字,忽然醒悟,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黎羽见状心中大乐,哈哈大笑起来。

  不久之后,果然听到了蜀王起兵造反的消息。

  由于护城军几乎全部在蜀王手中,所以此次动乱,完全可以说是“祸起萧墙”,京城内外乱成一团。

  拥有先见之明的黎羽早已从玄武营抽调了八百将士,同侍卫们一起把定北王府守卫得铁桶相似。任凭街上血流成河,这围墙之中却是自成天地。

  王府众人时常聚在一处闲谈,说起此时的局势,人人忧心。

  这日凝素得了外面的消息,来向楼霁华笑道:“咱们在西大街的铺子被砸了两家,没伤到人。岳公子已经把能关的铺面都关了。赚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咱们得先保住命要紧。”

  楼霁华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明月楼是关不掉的,如今有动静没有?”

  凝素抿了抿嘴,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历来造反就没有人肯砸青楼的,何况迟管事最是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你放心就是。”

  楼霁华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见没有旁人在,便压低了声音道:“旁人就罢了,我只怕潋月那里出乱子……”

  “迟管事盯着她呢。”凝素笑道。

  这时房门“呀”地一声开了。黎羽由沉璧搀扶着,推门走了出来。

  楼霁华抬头看了一眼,依旧低下头去同凝素结络子。

  “原来今日阳光这么好。你们只顾玩自己的,也不叫上我。”黎羽在石桌旁坐了下来,笑道。

  楼霁华头也不抬:“我们聊得好好的,有你在影响心情。”

  “喂……”被嫌弃了的黎羽感到十分委屈。

  在旁边看热闹的沉璧捂着嘴笑出了声。

  黎羽倒不愧是黎羽,虽然被嫌弃,却还是愈挫愈勇。他顺手把楼霁华手中结了一半的络子抽了出来,举到眼前看了又看:“这是什么式样?本王竟未见过。”

  静影在旁笑道:“那是同心方胜。”

  “给我的?”黎羽咧嘴笑问。

  楼霁华觉得这样的黎羽有些陌生,便一语不发地把络子夺了回来。

  黎羽一脸落寞。

  楼霁华皱眉问凝素:“陆神医去哪儿了?”

  凝素笑道:“没事的时候,他都在花园暖阁旁边的屋子里窝着,摆弄他那些瓶瓶罐罐——怎么,你要找他?”

  楼霁华向黎羽看了一眼,忧心忡忡地道:“王爷的伤似乎没有大碍了,可是……”

  “怎么?”凝素抬起头来。

  黎羽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楼霁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东厢房的那些日子,王爷昏睡十多天未醒,只怕未必没有伤到脑子。我真担心……”

  “你的意思是本王傻了吗?”黎羽怒了。

  楼霁华很认真地看着他:“现在还没有。但我听说很多人都是慢慢变傻的。”

  “本王没傻!”黎羽的脸都黑了。

  楼霁华歪着头看了他很久,似乎勉强放下了心:“这样看上去确实没傻。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黎羽气得喘了半天粗气,咬牙问道:“华儿,本王只有恶声恶气对你说话,你才觉得是正常的吗?”

  “至少不要像刚才一样。”楼霁华淡淡地道。

  黎羽气得倒仰,却拿她无可奈何。

  于是他不免又把怨气转移到了朱一的身上:“那家伙实在太不靠谱!这招根本就不管用嘛!也是我自己糊涂了,居然去向一个光棍请教这个?看来下次得找几个妻妾成群的人问问才行……”

  一开始看到黎羽嘟嘟囔囔的,楼霁华并没有留心。后来忽然听到“妻妾成群”四个字,她的手上就顿住了:“你想妻妾成群?”

  “我当然想……”黎羽顺口接话,随后意识到不妙,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

  楼霁华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王爷,有这个念头再正常不过,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黎羽百口莫辩。

  楼霁华手上结着络子,漫不经心地道:“等这次风波过去之后,我和凝素好好替你挑几个人进来,也省得咱们府里这么冷冷清清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文雅的?泼辣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或者是像素月彩云那样阅人无数会伺候人的……”

  “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王妃的醋坛子又翻了?”黎羽笑吟吟地看着楼霁华,眯起了眼睛。

  楼霁华嗤笑一声:“谁耐烦打那么多的醋坛子……”

  这时帷儿沿着回廊跑了进来:“王爷,宫里又来人了!”

  黎羽一愣,楼霁华立刻拍桌站了起来:“静影,扶王爷进去躺着!”

  静影果真不由分说地把黎羽搀了起来,扶回房去。

  楼霁华仍坐在原处同凝素结络子。

  不一会儿丫头们带着来人进门,仍是上次那个老太监。

  楼霁华起身笑道:“几日不见,公公的气色越发好了。”

  “王妃就别开咱家的玩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哟!”老太监翘着兰花指,一脸忧色。

  “公公这是怎么了?”楼霁华“关心”地问。

  伶俐的沉璧忙送上了热茶。老太监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唉声叹气:“这不是蜀王那里……唉,皇上和太后都已经连着两天没好好吃顿饭了。薛贵妃还怀着身孕,这会儿受了惊吓,又请医问药地闹了起来……如今文武百官不敢上朝,皇上也在寝殿里不敢出门,护城军虎视眈眈地盯着宫门口……”

  “皇上的羽林卫呢?”楼霁华皱眉。

  老太监叹道:“守着宫墙呢!护城军和羽林卫原本都是自家人,这会儿要打,谁都不好看。蜀王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是想逼着圣上退位让贤,可是祖上的基业岂是说让就让的?何况蜀王又实在不‘贤’!”

  楼霁华拧紧了眉头,一脸忧色:“皇上自然不能让逆贼得逞,可是如果不让,万一他打进来……”

  “正是这个道理啊!”老太监拍着大腿叫了起来。

  楼霁华露出为难的神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老太监等了半天不见她开口,只得叹道:“这会儿皇上心里真是求贤若渴。如果有谁在这时候率兵勤王……”

  楼霁华拍手道:“正是呢!谁在这个时候率军勤王,那可是韩信张良一般的大功臣,封候拜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太监的脸上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讪笑道:“前些日子定北王府受了不少委屈,若王爷在此时举兵拿下叛逆,皇上定然加倍爱敬,将来这王府的富贵,定然是世世不绝的了。”

  楼霁华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公公所言甚是。”

  老太监喝了口茶,笑道:“咱家哪里懂这些,这是皇上的意思!万岁爷他老人家让老奴对王妃讲明利害,请王妃早作定夺才是正理儿!”

  楼霁华沉默许久,一脸为难地开了口:“皇上对定北王府的苦心,我和王爷每每说起来,只有叩首感戴的份。可是……唉,您也知道定北王府如今的处境。王爷的病一直没什么起色,这府里的下人和侍妾都闹着要走了,前儿还有个二等丫头卷了细软逃出府去了呢!我这心里每日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哪里还能拿什么主意!”

  老太监皱着一张苦瓜脸,苦口婆心地道:“王爷虽病着,玄武营中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只怕也还有不少吧?王妃呐,国难当头,这会儿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楼霁华的眉心拧得死紧,仍是一脸为难:“公公忘了,上次玄武营的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都在刑部关了好些天呢!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烈性子,不懂得皇上的苦心,反而抱怨说是受了不白之冤,又说些‘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混账话,回来以后四个人倒气病了仨!军营里的事也轮不到我开口,我只能叫小厮们过去劝他们几句,可是一时半会儿又哪里劝得过来呢?”

  “这么说,王妃是不打算管皇上的安危了?”老太监站起身来,一脸怒色。

  楼霁华跟着站起来,垂首道:“不是不想管,实在是无能为力……公公恕罪。”

  “哼,好个‘无能为力’!”老太监铁青着脸便往外走。

  楼霁华小心地在后面跟着,亲自送出门去,低声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若非王爷实在病笃,我也不敢推脱。请公公转告皇上:玄武营虽不能起兵勤王,但我定北王府必然与大周共生死。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大周江山必定无恙,请皇上暂且宽心,爱惜龙体。”

  老太监憋了一肚子气,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楼霁华看到老太监一身便服,知道他是悄悄地溜出来的,就没给他金银等物,而是叫丫头拿了几张银票给他,又殷勤地说了好些话,终于把他打发了出去。

  守门的小厮看见王妃亲自出来送客,惊讶得目瞪口呆。

  楼霁华在他头顶上拍了一巴掌,又把冯七叫过来,嘱咐道:“以后不管是宫里来的还是朝廷里来的,只要看苗头是来劝咱们发兵勤王的,一律给我打出去,不许他们进门!他们若是不服,就说这年头宫里朝里没人敢出门,凡是出门的都是骗子,让他们当街脱了裤子验明正身再说!”

  小厮和侍卫们唯唯诺诺地应了,不免对这位王妃又有了新的认识。

  楼霁华转头回到倚云居,迎接她的是黎羽的一个大大的笑脸:“本王的王妃,顶得上三个军师!”

  “你的军师,都那么不顶用吗?”楼霁华眼梢一挑,傲娇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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