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上官无忧回到家,洗漱完毕后刚要睡,忽听门外有动静。
他紧张地问:“谁?”
“喵——”
一声嘶哑的猫叫,接着又恢复了寂静。
夫人道:“不过是只野猫,睡吧。”
上官无忧却说:“府里怎会有野猫?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夫人叮嘱他小心点,他说声没事,披衣出去了。
来到院内,上官无忧四处查看,没发现有人,刚要转回去,那声猫叫又出现了。
“喵呜,喵呜!”
上官无忧很明显地听出这是人扮的,便低声道:“出来吧。”
嗖地一声,上官瑾出现在面前,一身便衣打扮,只是没有戴帽子,看上去清秀精神。
“呵,原来是瑾儿。”上官无忧放下心来,“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一定要用猫叫骗我出来。”
上官瑾说:“义父,哥哥和我在相府外捉到个可疑的人,他还有个同伴,被我们不小心放跑了。”
上官无忧忙问:“哦,什么人?沅儿在哪,那人可招认了什么?”
上官瑾答道:“哥哥在书房,那人被哥哥绑在您的书桌脚上。我来之前,他什么都没说,现在不知道哥哥有没有问出来。”
“走,去看看。”上官无忧一挥手,大步朝书房而去,上官瑾急忙跟上。
书房里,上官沅正在审问一个瘦子。上官沅一脚踏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地上,被绑在书桌腿上的贼人,一脸怒气。
上官沅是上官无忧的独子,有个姐姐已出嫁,本来还有个哥哥,却在三岁就得病死了。如今,家里只剩下二十九岁的上官沅和二十七岁的上官瑾,上官无忧对他们俩一视同仁,非常宝贝。
上官沅已成家,并有了一个女儿,上官瑾却还单身,说一定要遇到他喜欢的女孩才肯娶亲,否则宁可单身。上官无忧也只得随他,不过,该有的东西倒是都给他置办齐全了。
上官沅知道上官瑾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把上官瑾当亲弟弟看待。今天,上官沅见上官瑾无聊,便带他出去喝酒,找几个好友吟诗作对玩耍。谁知,回来途中却在相府外捉到个可疑人。
“说,你们是什么人,跑掉的那个是谁,你们在相府外面干什么?”
“哼,你以为你是谁,问我就要说么?”
“娘的!老子是兵部尚书上官大人之子,堂堂三品京都尉,为何审不得你?”
“哟,原来还是位三品官儿啊,失敬了。”
见他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上官沅很鬼火,一改斯文书生模样,揪住他的衣领道:“少来这一套!快说,你们是什么人,在相府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那人看着上官沅道:“大人,京城这么大,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小老百姓走道儿啊?”
上官沅厉声道:“别给我装模作样!你那是走道么,你和同伴身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在相府门口,还拿着个包袱。说,是不是去偷盗了?”
“嗤!大人,这简直是笑话!”贼人不屑地说,“老百姓走道就不能有包袱了?谁还不能带件换洗衣物,碎银盘缠什么的。你这样说,我不服!有本事,你拿到证据再说我偷盗,不然,我就告你诽谤,栽赃嫁祸!”
上官沅大怒,一拳打去,那人顿时流出鼻血,头也歪在一边。
上官无忧喝道:“住手!”
上官沅一看是父亲,还有义弟,只得收起拳头说:“这小子嘴硬,不打不行。”
上官无忧过去,见这人长着瘦长脸,八字眉,细眼睛,鼻尖唇薄,眼里满是奸猾,心知不好对付。
贼人见上官无忧来了,道:“这位,想必就是尚书大人吧?”
上官无忧点点头:“唔,我就是兵部尚书,上官无忧。你是何人,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贼人一笑:“你这个兵部尚书,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既已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罗嗦什么!”
上官无忧道:“你若有真本事,也就不会败在小儿手里。既已落败,有什么资本在这发狂!”
贼人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看来,他低估这位尚书大人了。
“哼,不管我说不说,你们都不会放我,那我为什么要说?”
“你若只是寻常百姓,没做什么坏事,本官当然可以放你。”
“我只是个老百姓,什么也没做。大人,放我吧。”
贼人才说完,上官沅就喊道:“他撒谎!我和弟弟明明看到他和同伴从相府出来,怀里抱了个包袱!就算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偷盗也是肯定有的。”
贼人笑道:“公子爷,你说的话真好笑!那里不过是一片烧焦的废墟,你凭什么说是相府?再说了,里面到处是焦土坏墙,烧毁的木头,还有厚厚的灰尘,能有什么值钱东西让我偷的?说我偷盗,证据呢?”
上官沅怒道:“被你的同伴拿走了!我们合力抓你,不小心让他跑掉了。”
贼人笑而不语,上官无忧朝上官瑾使了个眼色。
上官瑾会意,上前一把揪住贼人的衣服,使劲一撕。“嗞啦”一声,衣服撕坏,贼人背上露出个人头蛇身的图腾。
“轩辕密使?!”上官无忧惊讶地叫道。
贼人脸色突变:“上官大人,好眼力。”
上官瑾呆住了,虽然他不懂什么是轩辕密使,可看义父的模样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就这么愣在那里。
上官沅则直接问:“父亲,什么是轩辕密使?”
那人道:“与你何干!”
“你!”上官沅大怒,想要再打,却被父亲拦住。
上官无忧严肃地说:“你和瑾儿先去休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记住,不许偷听偷看!”
两人顿感事态严重,但又不敢反驳,只好先退出去。
他们一走,轩辕密使道:“上官大人,您养了两个好儿子啊!这么厉害,我和黑狼差点就送命了。”
上官无忧赔礼道:“抱歉!让你受惊了。不知密使此来,有何贵干,需要我做什么?”
轩辕密使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还请大人随我走一趟。”
上官无忧点点头:“请。”
一声门响,两人出去,轩辕密使携上官无忧一起越墙而出,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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