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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百嗤笑,朱雀碧落下黄泉(正文完)

梁凤和凰 花开一刹 7685 2021-04-02 21:24

  梁凤和顿时咋舌,“这么惨?”

  婢女、奴才们重重点头。

  凤眸微眯,脸上尽是挣扎之意,犹豫半晌还是接过药碗小尝入胃,随之而来倒是沾染梨花香的甜意,淡淡地在唇齿间化散开。

  英挺眉宇舒开,梁凤和犹豫着问道,“这药加了梨花?”

  婢女摇摇头,“奴婢不知。”

  梁凤和冷冷瞪了她一眼,“不知?你不是方才说此药是你所熬制,又怎会不知?”

  婢女低下头,身形颤颤巍巍,“许是有的。”

  梁凤和不言,撇撇嘴,又看了看同样低下头的奴才,淡淡拂袖道,“你们少主在哪儿?”

  婢女抬起眸子,有些心虚地看着她,“少主...”

  梁凤和一把推开婢女,索性自己跑去找人,身后婢女懊恼地跺脚,嘴里喃喃着:少主在沐浴呀。

  她蹑手蹑脚地在帝阎屋子外随意打量着,不得不说,他所在之地,皆是钟灵毓秀、钟山独立,端地是优雅之地。

  梁凤和撇撇嘴角,往门上戳了一个口子,许是里面水汽氤氲,她看不清他在干嘛。

  嘴角撇了撇,索性一脚抬上,门霍地便被人推开,里面的人不紧不慢地系着腰带,桃花眸淡淡瞥过,“没人告诉你,偷窥不是件好事吗?”

  梁凤和一时语噎,凤眸不自在望向一侧,“本来她们也没说。”

  帝阎平淡无惊地端起茶盏饮下,点点头,“嗯。”

  她紧咬唇舌,猝不及防开口,“你不用罚她们做药引,许是我走得急了,她们没来得及说。”

  白衣微微顿了顿,桃花眸中染着笑意,“谁同你说的我要用她们做药引。”

  见他似是好气又是好笑,梁凤和一时语噎,气氛凝固好几分钟,才缓过神别过头,“没谁。”

  桃花眸微眨,白衣松了松腰上束缚,偏头微微笑道,“若你说你喝的那碗,不过是正好缺那一味药材罢了。”

  “!”他是在同她解释吗?

  她别扭别过头,“哦。”

  “那我走了。”

  她鬼使神差地连要找他道谢亲自熬药之事也忘了,径直羞红着脸便往门外跑去,裙摆曳在门槛上,险些绊了脚。

  帝阎好笑地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将她的羞赧尽收眼底,摇摇头半是无奈,冰冷的唇角也有了温度般,指白抚上唇角,竟有了一丝弧度。

  “少主为何待凤和姑娘这般好?”

  梁凤和刚走至院子外,便听见贴身照料她的婢女同另几个奴才一同聊着,从方才帝阎口中,她也大致知晓这些奴才奴婢竟是药材所化的人形。

  许是想听听答案,她蹲在石头后,凤眸凝聚了所有注意力。

  “少主耗费灵力化我等为人形,想来也是为着姑娘的身子,这几日她不是睡不好吗,少主日日夜夜守着,想来也是心疼。”

  另一名奴才插嘴道,“可是我们待在土里,她也方便,我们也方便。”

  “我可好久都不曾吮吸灵土里的日月精华了,想想就难受。”

  婢女打笑道,“小二子,你这就不明白了,姑娘方便得紧呢,你没见姑娘那怕味儿的模样,眉头都蹙得紧,要是让少主再熬些入效,姑娘定是更不会喝下了。”

  “如今,我们化为人形,虽过不惯这人的日子,可总也好过被拔去给姑娘饮下吧。”

  小二子闻言点点头,皱着的小脸也慢慢舒缓开,“姐姐说的是。”

  梁凤和顿在原地,思绪有些繁杂,她慢慢意识到他的心意,这几日她梦魇难受,他便寻了些药材,以灵力化为人形,让他们陪在她身边,充抵那减少的药量。

  她心上一暖,眉眼不自觉化为一滩软泥,唇角勾了勾。

  几日后

  “诶诶诶,放哪儿啊!红联挂那儿,百子放桌上!”

  孙奶娘热热闹闹张罗着,本寂静无比的阁楼一时较原来多了许多嘈杂。

  她坐在挂满喜联的屋子里,红帘之下是一片春色红霞,绛唇抹,绿映霞光,粉面扑,红是羞女郎。

  伴着鞭炮声响起,她紧张地攥了攥衣摆,手上生生捏出薄汗,浸湿了衣裳。

  她等了许久,直到那清音接近,一点一点,“我猜,你定是红了脸。”

  凤眸微愣,因着头上盖着红帕,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盯着他身上穿上的红衣,唇舌不自在道,“今日,你有些不一样。”

  他轻笑,“因为你,我每日都变得不同。”

  她的脸红得更厉害,唇舌咬着,娇艳欲滴的唇似是要滴出水来,“你什么时候如此油嘴滑舌了。”

  他提起玉如意掀开红帕,桃花眸里满是笑意,“你好,夫人。”

  “日后还望多多照料。”

  她难为情地将目光低在地上,望着别扭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香烛红绿,窗内对影摇晃着,他执着她手,冰冷的榻上顿时有了温度,一如他那颗不动不惊得心那般,融化出水。

  见她沉沉睡去,他难得地多了好多话,每一句都似是说给她听的,“你会原谅如此自私又妄为的帝阎吗?”

  她睡得似是安稳多了,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难得的满足。

  他笑了笑,宛若神砥的面容上渐渐有了笑容,他低下身子,一吻落下,情深不倦。

  这样的日子,梁凤和安安稳稳过了一个月,她放下了所有,在阁楼里安然住下,闲时安养花草鸟雀,倦时睡上几个时辰,偶尔奶娘会来看看,便是小叙会儿。

  婢女恭敬低下头,“夫人,门外有一人说是夫人旧识,想见夫人。”

  她点点头,撑着微微有些丰腴的身子,随婢女出了门,入目的正是邝志,几个月过去,他长得更高了些,斜眸看过中似是阴鸷依旧。

  他的语气很是生冷,“姐姐。”

  她微愣,终还是屏退了婢女。

  邝志黑眸里似是结了寒冰,冷冷嗤笑道,“姐姐怎地大婚都不告知小志,害得小志可是好找的。”

  凤眸里闪过不快,但还是很快掩下了,“不过是想着你得打理狱炼军,繁忙无比,也便没必要…”

  邝志阴恻恻笑着打断道,“没必要?”

  那笑声竟是让人头皮发麻,梁凤和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稳了稳心神解释道,“小志,你还小,很多事你不理解,姐姐只有把你排除在外。”

  邝志冷冷笑出声,黑眸里辗转的阴狠竟是一点也不隐藏,“我小?梁凤和,我记得,我可是告诉过你我有多大。”

  邝志一把勒住她手腕,修长手指狠狠抹去她唇上点有的唇脂,也不顾及她疼得蹙眉,笑得阴恻恻,“这里,如果忘了,我不介意替你回温一下。”

  梁凤和一把甩开他的禁锢,凤眸里明显有了怒意,“邝志,够了!”

  邝志被推了个措手不及,咬住了唇舌,他微微舔舐唇角血迹,黑眸微眯有些危险,“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小志啊。”

  她的胸膛被气得起起伏伏,凤眸里冷寒生起,背过身似是要折返回去。

  邝志唏嘘一叹,“可怜你月姑姑疼了你这么久,最后却尸骨难安,看着你同仇人安好余生。”

  梁凤和脚步一顿,只觉有些目眩,转过身,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邝志慢步上前,眸中阴邪让她看着有些不舒适。

  她尽量稳住心神,重复问了一次,“你什么意思?”

  邝志不在意地扭了扭手腕,黑眸抬起,淡笑道,“没什么意思,你若真想寻答案,倒不妨同我去一个地方。”

  她攥紧拳头,终还是点头。

  “小施,你先回去。”

  婢女闻言,摇摇头,“少主说让小施一刻不离。”

  邝志无奈摊开手,“你若想知晓真相,就不该带他的人。”

  凤眸阖闭,她走近小施,眉眼间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小施有些不自在,她轻抚上小施的发,“小施,你是个乖巧的孩子。”

  手上灵力如星挥洒着,小施慢慢便有了睡意般,阖闭上了眼,瘫倒在地。

  邝志眯了眯眸子,笑得温和无害,“万物皆有法则,神女这般在万物之内用万物之外的东西,不知可否符合法则呢?”

  她挑了挑眉,对他不着一调的话语充耳未闻。

  “真相在哪儿?”

  邝志微微倾身一笑,宛若一个谦谦君子般让着路,“听说这阁楼之上有一座雪山,常年悖离正则,寒冷至极,不过风景倒好,不知姐姐可愿与小志一同赏赏良辰美景。”

  他伸出手,梁凤和微微扫过便是擦过往前离去,他也不怒,淡然一笑了。

  “姐姐还是这般让人向往。”

  邝志走在她身后,黑眸里若有若无地从她背脊上瞥过。

  等过了今日,恐怕你心心念念的夫君,便成了死敌,血花飞溅、夫妻刀剑相向,那样的景色,当真是良辰美景。

  感受到身后人的惬意,凤眸微眯,心上警惕不减丝毫,“邝志,真相在哪儿?”

  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黑一白,“喏,那儿。”

  视线随着邝志所指,趁过空中飘落的飞雪,白雪皑皑,满地裹着银霜,那一抹白衣翩然,伫立在黑衣身旁。

  二人背着身,她却还是认出了那白衣便是帝阎,正要上前,黑衣忽然开口了,“阎儿都成婚一个月了。”

  桃花眸似是依稀望着远处,一句话不痛不痒,“你都失踪快十年了吧。”

  黑衣淡淡点头,眉宇间流露的淡然竟与帝阎如出一辙,“她待你好吗?”

  帝阎偏头一笑,桃花眸中熠熠生辉,“父君,她待我极好。”

  黑衣一愣,苦笑道,“可她是云心的女儿…”

  “父君,以前阎儿以为父君是对的,你我父子二人立下棋局运筹帷幄,将天下局面纵观眼底,为的便是好好问问神女当初为何要摒弃你二人情谊,大婚之日将你冷在一旁留在京城。”

  帝阎伸出若白的掌心,冰花落在手上绽放出色彩,他淡然一笑,“可是,你做了前奏,自己却缩在山水之间纵游,还记得吗?娘死之时,站在雪地里,望穿秋水。”

  黑衣浑身一怔,目光有些黯然,“你娘她…”

  邝志蹙了蹙眉,见身侧的人有上前陪伴之意,拾起雪地的石头往黑衣身上扔去。

  梁凤和瞥过邝志,“你想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替你找寻真相。”

  “此处有些远了,你我近些听如何?”

  他欲一把拉过她,她却好巧不巧避开,“邝志,请自重。”

  邝志识趣地退开身,微微一笑,“姐姐说的是,自重。”

  她凑近着听着,眉眼跳动得厉害,心里的不安渐渐笼罩着。

  “阎儿,她既是云心之女,难保不会如云心那般最后将你伤得彻彻底底,你若是听话,便将她休却,换得一个清静。”

  桃花眸微愣,偏头笑得淡然,清音中十足的倔强,“若我说不呢?”

  黑衣被气得涨红了脸,重重拄了拄拐杖,飞起一堆白雪,哼出声,“那我便将你害死湖怪之事告知梁凤和,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桃花眸淡淡瞥过男人,清音浅浅,“不过是交易,她会理解的。”

  梁凤和捂着嘴,凤眸有些雾色氤氲着,粉坨子…

  死了?

  帝阎,为什么要欺骗她。

  “它回家了。”

  “它回家了。”

  他曾在她耳边的解释霎时如魔音一般来回反复着,梁凤和只觉浑身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指头蜷曲着找不到温暖的地儿。

  “水如月的死你总是脱不了干系的,那日你与之不死不休,以御灵剑插刺于其心,剖其魂,想来梁凤和若是知晓,定也是不会原谅于你。”

  “何况,那日她还救治了重伤的你,如你清冷,也恐怕良心上过意不去…”

  桃花眸瞥过男人,似是怒意染有,但面前的人是父君,他也只能压制住怒意淡淡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捕捉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不快,渊隰只觉心痛,“阎儿,你以前从来不会记恨父君的。”

  帝阎淡淡点头,“我没恨,不过是听你提起这些,心中不快。”

  渊隰眸中有些欣喜,“你不恨我以灵术窥探?”

  帝阎淡淡接下,“父君,你对阎儿的关心,阎儿知晓,只望父君能接纳凤和。”

  “她与傅神女同根...不同枝。”

  “晚了…”

  渊隰面色一笑,慢慢朝后退着身,没了灵术笼罩的梁凤和慢慢现出身来,许是过于伤心,她的两颊布满泪痕,虚弱的身子只能由着邝志搀扶着。

  桃花眸微愣,他的心上第一次有害怕失去的恐惧,慌张失措,“凤和…”

  “月姑姑…”

  “粉坨子…”

  她颤颤巍巍着身形,使出全身的劲想甩开邝志,却怎么也甩不开,邝志按住她的头,想让她将温热通通流到他的胸膛上。

  白衣周围似是肃杀之意,桃花眸冷冷瞥过邝志,素手所至之处,寒冰结花化为利刃,清音冷冷似是寒得彻骨,“宵小,放开!”

  邝志眉宇挺了挺,半是有勇气地上前,“姐姐不舒适。”

  冰花嗦嗦作响,极快地蔓延在邝志手臂上结着冻,渊隰没有阻拦之意,只看着。

  不祥的预感涌上邝志心头,冰花蓦地嘎吱嘎吱作响,忽而嘭地一声巨响,生生炸掉了邝志一条手臂,血不住流淌在冰面上。

  邝志不得已放下梁凤和,黑眸里闪过不甘的阴鸷。

  饶是如此,凤眸如同陷入死寂,没有生气般望着地面,喃喃着竟是仰头笑出声,“月姑姑、粉坨子,竟是夫君杀的。”

  她一个人拖着衣摆,任由冰面上的水划开了裂痕,泪水打在冰面上,融化了一地泛着热气。

  “凤和…”

  帝阎在身后唤着,她全然未闻那般,一个人锁上了屋门,不眠不寐、不吃不喝。

  直到第七日,她依然没有吃,被推开修了百遍的门连锁也没有力气再锁,凤眸颤了颤,依旧安然躺在榻上,唇角讽刺地笑着。

  她竟然跟一个手上鲜血无数之人同处了一个多月,可笑,可笑!

  小施一如既往地端来菜肴,山珍海味有,粗茶淡饭更有,只是榻上的人宁愿饿得没有力气,也不愿动一下。

  小施看得心疼,啜泣得语噎,“夫人,您吃一点吧,有鸡鸭鱼肉,还有清粥白菜…”

  “...”

  女子淡然望着帘帐,手上的力气似乎很小很小,她淡淡摇头,语气生冷,“让他不要给我做了,我不会吃的。”

  小施摇头哭得身子颤抖,“这个不是少主做的!”

  许是受了刺激,小施奔溃般跪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少主再也做不了菜了,再也做不了了!”

  床上的人浑身一顿,脑子里霎地一片空白,“为什么做不了?”

  小施捂着脸上的泪水,跑到她身侧,一把拽着袖子一把泪不止,“夫人…”

  小施的语气里满是恳求,“你去看看少主好不好?去看看好不好?”

  她浑身入坠冰窖,双手冷得发颤,唇齿间摩挲半晌方挤出一个字,“好。”

  小施搀扶着她,皑皑白雪,一如那日那般,只是不同的是,那日的雪只落在雪山,今日的落了整个满地。

  梨花树下,花瓣微微落下,打在男子白皙的脸上,这一次,他戴着面具,银白面具坠丝绦,一如初见般,而立风华,灼灼如举。

  “你来了。”

  他轻飘飘地开口,素手摸索着,终是找着了那根青丝弦,唇角勾起淡心一笑,“我等你许久了。”

  察觉他的怪异,本欲折回的梁凤和上前几步,凤眸一痛,“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仿若未闻,翩然一笑,“父君,可以准备了。”

  渊隰闻言浑身僵硬着从树干后走出,眸子里痛色不减,似有不愿,“阎儿,阵法驱动,生死由命,”

  人淡如茶,他轻轻点头,“父君,阎儿知晓。”

  “什么阵法!帝阎,你想做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不停质问着他,哪料前方一道牢牢的屏障将他与她分隔而开。

  “梁凤和,阴阳冕宁,以双眼为引,心血心力为器,此黄粱美梦,虽代价颇大,但…”

  渊隰紧咬唇角,终是缓缓道出口,“罢了,还是让阎儿告知你。”

  她望着他,他却已然睁不开眼,流淌的血看得她心尖作疼。

  清音淡淡指尖拨送,他轻然一笑,“凤和,其实帝阎一开始便是想报复你,当时我就想着,傅神女当年那般没有眼光,冷落父君,让父君丢脸。”

  “我娘是渊尾灵族的前任灵女,她爱慕父君,二人一起结发同心,可父君的心思总不在娘身上,娘日以继日地盼,盼着盼着,发已微白。”

  “我接近你,每一次救你伤你,每一次同你拌嘴,竟慢慢觉得有了意思。”

  “我让君临渊假意迎合瞻齐皇,暗地里助你,但我妒…”

  “他喜欢你,他怎么可以喜欢上你,你可是傅神女的女儿…”

  “我让他成为君侍贴,但只是想让你彻彻底底厌恶这个人,他是妓子,你是神女,你是断然不会心喜他的。”

  “但帝阎知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会助你的。”

  “我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对梁紫行下毒手,没有半点相助之意。”

  “你那么喜欢梁紫行,他比我爱你多得多…”

  “想来,此生,你定然是不会原谅我的了。”

  她摇着头,因为多日未食,离了小施的搀扶便瘫倒在地,双眸里痛色、凄冷、担忧通通化作一根根血丝缠绕着,“帝阎…”

  白衣一袭,他取下银面具,那流淌血成河,那颀长仙姿,那如神砥般的容颜,似是凄凉,似是在笑,“凤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傻…”

  指尖弦音不止,似是欢送,似是诀别。

  她拼了命地往屏障上撞,浑身的灵力似是要波涌出,唇角溢出血来,“帝阎,不要,凤和原谅你,凤和没有生你气,凤和以后都听话,变聪明,好不好…”

  见他手持御灵剑似是要剜心,她的声音吼得沙哑绝望,“你把剑放下!”

  御灵剑似是动容,刻意偏了弧度,白衣默然,摩挲过它,笑得讽刺,“御灵,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渊隰接过白衣挥来的御灵,淡淡勾起唇角,“阎儿,为父很开心,你能领悟强求不得之痛。”

  帝阎笑了笑,手拂过琴弦,滴血之处,皆是断弦,断弦为丝,生生在胸膛上挖出痕迹,他面有痛色,灼热的心脏在跳动。

  渊隰黑袍微挥,那颗心脏竟慢慢跳入阵中周旋,小施见状化为一颗甘草,融入泥土之中。

  此后,山风簌簌,飞雪昂昂。

  他沉沉昏睡,经历生死。

  她如梦安然,醉死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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