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袖轻挽,手中剑执杖,披肩墨发柳絮般洋洋洒洒,剑寒凌尘,鳞光泛起决意,一剑易寒天,划地平戈火星碎子,斩魂淡魄,力上长纹,记记贴空荡,剑剑指朝桃花柳杏,飞身涡旋扬褶月白裾摆,落地扫尘,花落蕊心折分,瓣沁玉露如泪坠。
身后是魅惑压低的磁性嗓音微传微颤,“剑舞,却是舞剑…”
“!”
你这哪是舞剑,分明就是剑舞嘛…
翩然身姿猛然转头,“紫行!”
站在身后的也不过面色尴尬的君临渊。
她心里思的念的终归还是梁紫行。
君临渊微敞胸间领口,性感锁骨随着一动一前几乎春光大好,“公主这是不喜临渊前来?”
“不过是夜有所恨罢了,不必刻意!”梁凤和理了理衣领,掸了掸尘土、残花,收了剑冷漠走向树干下的荷花石桌,很是贴心地各自斟酌半盏淡香茶,“临渊不妨一坐。”
君临渊性感盈泽的唇勾起一笑,解了腰带重束紧一番,性感锁骨掩遮却盖不住那盈泽水润的烛焰红唇轻弹细雨般,“好…”
见他唇角轻抿淡茶,梁凤和想起被废太子必然牵连他一事,问道,“还不曾问你如今何处安置?”
刚饮入口的茶驻足于喉,久久不下入腹,微涩的茶沁出丝丝缕缕甜味,停滞卡着的修长古玉缝隙伴着茶水下腹渐缩,他笑意渐深,眉眼高低浅浅画,“临渊如今闲置,并无大碍。”
许是心虚,和君临渊对视的美目别开,梁凤和端起茶盏便是软糯糯道,“无碍就好…”
水中涟漪泛起层层,她心不在焉地大口饮下呛了满喉,“咳咳咳…”
柔若无骨的手如柔荑般轻抚过她的背脊,疏通的内力暖流如活水源泉,“可有好些,嗯?”
向他投了感激的眼神,她便是自觉地挪至身侧的石凳,“恩,好多了…”
“皇上近日生辰寿宴将至,你这曲剑舞练得形韧太过成熟。”
君临渊解了手上红绳,挽起披散于肩的发,高昂的马尾般精神抖擞,带着她整个人托着手中剑,整个人如立长绦,柔然画仙带情挥剑,鞘意扫桃干,早谢尽只剩枝桠的树干却也只是轻拂,无伤丝毫。
“剑舞,讲究柔意和动作,你方才所舞为舞剑,剑剑凶狠毫无剑舞柔美之感。”
趁着她出神,君临渊挥动着她的手中剑裹紧着裙裾,意料不妙,正欲出招,旋起腿高扬,被包裹的剑绝处逢生般冲破裙摆重围,破群而出,但掌握极好。
裙有三层,外层薄纱小碎布花洒般缀点空中桃干,似逢春结出千千朵,中层裙布百里莲花随着被他力道压下并蒂开放,内层却是极好地遮掩着,虚虚掩掩,美不胜收。
“!”
君临渊拉着她起了身,薄唇轻启,“此舞为枯木逢春,碎了的外层成了败谢尽的桃花,合情合理。”
大梁抗击匈奴功成身退,枯木逢春象征此番书画壮锦。
“恩…”她意识到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搂在腰间,闪身便是出了那暖炉。
软玉温香似兔子跳脱了开,君临渊也只得无奈一笑掩饰失意,“你好便好…”
“谢谢。”梁凤和简单言谢便是行了宫礼欲图踏进闺房,却不想被他拽了个满怀。
男子妖娆妩媚的脸近在眼前,正不知所措,如葱玉指拔掉她发髻上金钗,绺结的发蓦地一松溅溪流,虚发遮得薄唇发涩。
她正欲怒斥,男子莞尔笑道,“公主感谢的宫礼,临渊收了,这金钗,临渊看着心喜,不知公主可否赠予?”
君临渊好看的丹凤眼会说话般盈盈如水,轻眨颤动着泛星点的长睫,她一时语噎。
不及反应,头上便多了一根散发海棠花露香的发钗,梁凤和正欲取下,手却是被拦住,触碰的凉感冰爽非常,红白圆滴珠如缀血白,衬得墨发柔叠似软波微浪。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压低着,“红露凝香金钗,红衬桃花逢春之景…”
闻言她也倒是不再取下,看着他倒是不禁调侃出口,“老师是不是想借这枝父皇御赐的金钗前去唬骗未来师母呀?”
“没有师母。只有…徒弟与老师,临渊和凤和…”
梁凤和悻悻然挥摆了手便是离去,“没意思,那我回房了。”
见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君临渊嘴角笑意颇深,真是没变。
回了屋子,梁凤和脸还些许红通,努力地平缓着气息,头上的红露凝香却不安分地散发着诱人海棠芬芳,不经意便是联想到了君临渊怀中满香,羞煞的脸庞久久不能回归正常。
紫衣女子见着四周无人了便是静悄悄顺着门沿而入,“公主…”
平稳下心神后,梁凤和问道,“林坚怎么说?”
见她还有些许发红的面颊,朝九些许不解,却还是回道,“褚以妙父亲委任次六品大臣,家中有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大哥长年流连烟花酒巷,二哥终日赋诗闲话,不成构胁。”
“不过,葛如卿家中经营脂粉香料,是商行有名的商贾,家中三弟却不维商,相反,经营官道,买了个小官做。”
“哼…那便是不错的!”梁凤和轻端浮盏,烛火通明照向林坚所传竹简资料,字字句句看得清楚。
她放下浮盏,微微笑道,“明日,刁难妙美人身边的奴婢,挑个老实的。”
“是…”朝九轻轻应了便是下去办了。
老实的,才能糊晃葛如卿,等到始料未及的时候,晚了…
这场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呢…
坐在凳子上的君临渊面色平淡地拆开了笞扈金钗,里面的白粉顺着便流出,落在锦帕上腐蚀了个透。
瞻齐皇送梁凤和这样一根掺杂着师傅所配的阴毒之药的金钗究竟意欲为何,此毒化骨成泥尚可,多过几日,便是化人为血泥。
此事莫不是与师傅有关,可,梁瞻齐为何想杀了凤和,笞扈金钗由其派亲信督促名家打造,别人是不可能做手脚,可他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
唯一能让他动摇对凤和的父爱甚至不惜一切也要弑杀的原因只有当年师傅所说的,梁凤和是梁禹溪和傅云心二人的孽女,梁瞻齐是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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