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安有胆子做,也得有胆子认才是,你瞅个机会,让郎中令逮住几个偷东西的小奴,再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本君倒要亲眼看一看,这个时安还剩几分薄面值得陛下原谅他!”
“……是,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你和郎中令之间的偷偷摸摸,本君不知道吗?”
“啊?公子……奴……奴没有啊……”
“呵……还敢狡辩?”
“奴……只是……”
“行啦,本君又没打算让你守寡,放心吧,此事若成,本君会求陛下给你和郎中令喜结良缘的!”
“不不不……公子不要啊,奴不要离开公子!”
“那可不行,本君真个人、整颗心都是陛下的,容不下你!”
“啊?”
冉冉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插足的意思呀!
“还愣着干嘛?”
使个眼色望去,簟棋已经下榻出迎!冉冉自是偷偷闪人!
“阿眠你回来啦?”
接过醉眠手中的外袍,簟棋握着她冰凉的手齐齐上榻:“怎么这么冷?”
“嘿嘿……我刚才在外面玩了会雪!”
“好呀,大晚上的不回来陪我,却在外面偷玩!”
“只是玩雪而已,你不会连雪的醋也要……吃吧?”
“谁说我吃醋了,我才不吃醋,我要吃……你!”
“啊……”
随着衣带君的无耻落地,醉眠嗯嗯呀呀的声音渐渐响起,屋内的春光都快把屋外的厚雪给溶化了去!
抵着簟棋的肩膀,醉眠却是羞涩垂眼:“你做什么这般情急?”
“呵……阿眠这般可口,我哪里能不着急?”
“呀!”
不知被簟棋握着手干了什么羞人的事,直直把我们的陛下羞红得连脖子都泛了绯色!
“你别……”
“我就要这样,一直这样……”
“那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不论发生什么事?”
第三次反问,簟棋已经不需犹豫,唯有动作代替回答!
夜很长,时间很久,一切都会有所证明。
往往此时,言语似乎都要被羞废了去!
……
“时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画罗和碧纱交完班,却在御书房石柱下看见时安的影子!
“那我还能去哪?如今棋贵君入驻平安殿,里里外外都不要我跟着侍奉,我连内殿都进不去,更不要说看见陛下了!不来这御书房等着,难不成要去投河吗?”
说着说着,时安越发委屈的哭了起来,倒显得画罗有些多事了!
“瞧你这话说得,陛下跟棋贵君感情甚好,这……也不是第一天了,你这是何苦呢!”
“我何苦?我五岁起就跟着陛下了,我侍奉她穿衣、洗澡、吃饭十几年,我才是陛下最亲近的人!”
对着画罗,时安没有一丝掩饰,赤裸裸的表达着自己的怨恨和不满。
人……
似乎都是这样吧,会仗着对方喜欢自己,就随意的、尽情的、肆无忌惮又毫不留情的伤害……
听了时安的话,画罗再是无语,只能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那个暗自哭泣的背影径自伤怀。
……
“站住!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几道窸窸窣窣的身影从若宫出来,郎中令带着警卫立刻包围,几个害怕的小奴立刻跪在厚雪中瑟瑟发抖!
“大人饶命,奴只是……只是进去看看!”
“看看?哼!”
“啊!”
一脚踹翻地上撒谎胡诌的小奴,郎中令命人将他们全部收押!
一夜风云起,飞雪乱飘处。
这一日,雪停天晴,倒是个办大事的好兆头!
醉眠拍着簟棋相送的手背,坐上御撵一路上朝!
“公子!事已办成!”
“那就好,咱们等着看戏吧!”
勾唇一笑,簟棋坐等丰收!
“启奏陛下!”
众臣堪堪被叫起,郎中令便高声一喝响彻朝堂!
醉眠撩眼望来:“说!”
“回陛下,臣昨夜在宫中巡视,却发现有三个小奴径自出入若宫偷东西,经连夜审查,这些小奴交待,若宫和伴宫都被宫中的侍奴偷光了,很多东西都拿出去变卖!”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宫中无人守门掌管吗?”
“回陛下,宫中虽有人掌管,但……耐不住有人暗中通行!”
“暗中通行?你的意思是说……这宫里的人偷个东西也有内鬼?”
“臣……失职,求陛下降罪!”
“哼!降罪?你们除了降罪还会什么?前有君陶派人进宫作孽,若非寡人命大,岂不是早就被内鬼给杀了去!”
“陛下息怒!”
群臣堪堪跪地叩首,不免对郎中令有些埋怨!
试想陛下正为“内鬼”一事烦恼,她竟然还要再提,岂不是火上浇油?
然……
殊不知,人家棋贵君要的就是这个……
火上浇油!
“寡人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的胆子,你们警卫处可问出什么来!”
“回陛下,臣询问了所有供认不讳的小奴,他们均指是……”
“说!”
瞪着郎中令这吞吞吐吐的样子,醉眠不甚皱眉冷斥!
“是时安大人指使的!”
“……”
这下……
群臣再是接着低头!
话说这时安可是陛下身边的第一侍奴,更是跟着女皇一路走来的贫贱富贵之人,此时却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就连他自己也……
当时安被警卫从御书房门口索拿上朝时,他还依旧不知悔改的大吼大叫!
“陛下!陛下!都是他们要害死时安,时安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是他们自己见钱眼开呀!”
一叠声的哭喊,不仅震惊了众臣,也震惊了醉眠!
她看着大殿之上径自哭喊流泪的时安,心中一阵复杂。
“回陛下,这是二十个参与偷窃案侍奴们的口供,请陛下过目!”
待碧纱将折子捧上后,醉眠却是堪堪反问:“一夜连审二十人,郎中令大人可谓是……精英呀!”
此话一出,倒是让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
醉眠也不是非要帮着时安说话,只是时安是自己的侍奴,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了自己,郎中令这当众打脸的行为虽将时安置于死地,但她也同样没脸!
“陛下恕罪,是这些小奴经不起拷问,一吓唬便全都招了!”
郎中令可不敢说这些小奴都是冉冉暗中观察好的,直接让自己去抓,自然是一抓一个准,一审一个准了!
“哼!是吗?”
摩挲着折子,醉眠也不动手、也不说话,这气氛顿时有些……
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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