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被砸了脑袋的郎中令才既委屈又后悔的明白,自己这可是当着众臣的面打了陛下的脸呀!
可……
为毛棋贵君还要这样做?
陷自己于不义还是……他也没想到?
唉……
这下……完了!
“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臣也是公事公办呀……臣……”
“公事公办?哼!”
冷笑的表情都懒得去做,醉眠直接将郎中令早先呈来的奏表扔在她脚下!
“你一夜连审又突击,二十个侍奴的口供齐刷刷现眼,你们警卫营好大的本事呀!改明直接去刑部、吏部报道吧!想来这天下的案子在你郎中令的手里都变得不堪一击了呢!”
极尽嘲讽,醉眠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留!
谁叫她刚才扫了自己的颜面呢!
“不不不……臣不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郎中令这下可是死命的担心自己的这颗榆木脑袋,连声求饶,没个章法!
“寡人还以为只有内鬼将消息递给外人,没想道自己身边人竟也有将消息递给自己人的?”
这话看似像个绕口令,实则是醉眠对郎中令的试探,只是……
这榆木脑袋有时候笨点总比聪明点……
好!
瞅着郎中令一脸懵圈的样子,醉眠知道她是没听懂了!
随即不耐烦的摆手:“之前时安在寡人出宫之际,被你们警卫营关押一段时日,想来你们之间也是有过节的,寡人不得不考虑这里面的公报私仇了?”
“……”
偷瞄一眼,郎中令虽有讪讪却是不发一言。
“退下吧!”
盯了半晌,也不见有个反应,果然是受人挑唆!
醉眠心下有了定论,越发对另一件事情上心!
“是,陛下!”
待这不着调的人一走,太尉和子思、少艾、左疏狂、尉迟蓝五人齐齐进殿!
如今,最能让醉眠放心的臣子,也就这几个自己亲手扶持上位的几人了,先不管好不好用,都得用才是!
“臣等拜见陛下!”
拱手行礼,除了太尉之外,其他几人也不过是略知一二。
“如今邻里国回归,很多事情都要协调起来,当朝百官也需要调动职位,可是若有一钉子不除,寡人寝食难安!”
懒得再去打什么迂回术,醉眠直接将话说得不能再明白了!
朝堂上的钉子,唯丞相尔呀!
“敢问陛下,不知丞相大人所犯何事?”
既然陛下已经将话挑明,那么众人也没必要装什么无知,尤其是……
左疏狂!
“咳咳……”
就连子思都无力抚额轻咳,可见这问题问的……
真真是够了!
我看你不顺眼就要灭了你还需要找个理由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寡人查出丞相与宫中有眼线往来,长期下去,寡人的天下岂不是成了她的桎梏?”
既然要扣一顶大帽子,那就扣个最大的吧!
此话一出,醉眠已然是将丞相定位到了死角!
“回陛下,就算丞相大人真的在宫中安插眼线,那……也不至于……”
子思皱眉,却是说得断断续续!
“陛下仁慈,想来只要丞相大人回乡种田,那么来日陛下还想吃一口丞相大人种的粮食呢!”
接过子思的话,少艾说得颇为有趣!
不得不说,慕少艾的确起了个好名字呀!
“呵……丞相大人会种地?寡人倒是很感兴趣!”
呃……
交流一番眼神,可见陛下这是……
同意了?
太尉抖抖眼皮子,想着这帮子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陛下本就是没打算要杀戮,还偏偏要装自个聪明?
唉……
“回陛下,臣已经逐渐分化丞相手中的权利,将很多事情都转派给其它人去做,其实丞相大人心思缜密,稍有风吹草动便知风向如何,若是她能主动倒不失为一桩美谈!”
“主动?哼!她的手从后宫伸到前朝,寡人看不出她有什么可主动的!”
暗瞟一眼手边的温茶,不知醉眠想到了什么,这口气却是满满的不屑!
“丞相大人也是想要自保而已,自古身居高位都要掂量三分,陛下不如跟亲近之人商谈一二,也好……有个尺度!”
太尉大人言尽于此,意思更是明白不过!
牵连丞相和陛下的亲近之人除了棋贵君之外,还能有谁?
“尔等先这样做吧,后面的事,寡人再谋!”
挥手甩袖,醉眠似是有些疲惫。
殿下数人齐齐离开,将这一室安宁留给坐上之人。
“陛下?棋贵君……给您送午膳来了!”
碧纱抖着心肝进来禀告,生怕陛下一个迁怒将自己给丢出去!
“……哦?来的到巧!”
还在沉思中的醉眠神色微顿,却扯不出一抹浅笑来。
“那……”
不知陛下这是何意,碧纱不上不下的等着后话甚是心肝乱跳。
“请进来吧!”
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醉眠似真似幻的声音堪堪响起,望着大殿门口的目光也渐渐改变。
“是,陛下!”
随着碧纱的离开,簟棋缓步迈入,原本送午膳的事情是时安的专职,如今……
却是换人!
“阿眠可是饿了?这都巳时了呢!”
“怎么会?早膳吃得很撑呢!”
不咸不淡、不远不近、不亲不疏……
这样的表现,到让簟棋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是吗?可我做了好些好吃的呢!不吃就可惜了!”
看着簟棋摆放膳食的动作,醉眠却是无意间勾着嘴角:“的确可惜!”
“阿眠?”
毕竟还是心虚,簟棋缓步靠近的仔细瞅着!
“你……是不是生气了?”
“哦?此话从何说起?”
堪堪反问,同样盯着簟棋的眸子,醉眠不知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劲儿!
“我……听说你在朝堂上发了脾气?好像是时安犯了什么错?”
不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主动承认,反而更进一步的扯谎试探,醉眠放在袖中的拳头不禁握得更紧!
“时安是犯了些错,寡人已经将他软禁了,正在调查此事,怎么,你有何意见?”
“不……没有……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感受到醉眠的不对劲儿,簟棋笑得极其僵硬。
“那我们一起用膳吧?”
“寡人只是奇怪,是谁告诉你时安不能来给寡人送午膳的?还是说,棋贵君你……未卜先知!”
“阿眠!”
惊慌之下,簟棋咽着发凉的口水却是百口莫辩……
且,他也辨不出个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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