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数人,包括正将簟棋拉在自己背上的醉眠都一脸懵逼的望着对自己大吼,却被簟棋怒对回去的小奴,顿时……无语?
“尔等何人,在此大呼小叫!”
不等醉眠开口,身为亲卫担负保护女皇责任的画罗立刻先发制人,且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被堵了话头而借机……报复!
“我……哦不……奴……”
“你是来找你家公子的?”
这下轮到这位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小奴被女皇陛下止了话尾,不过就算醉眠不开口制止,这小奴也支支吾吾不出来个什么重点,想他家公子那一计眼刀丢在他身上,他还能好端端的站着,可都是托了醉眠的福!
“……”
被问话的小奴只能怯怯的瞅着簟棋,在簟棋躲开他的目光下摇摇头,却转而对上女皇的目光,再接着……
点点头……天啊……
谁来救救他呢,这游戏太复杂,自己不会玩呀!
暗自腹诽的小奴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家公子不肯告知他自己去哪里逛荡,只因为一人好忽悠,两人瞎忽悠呗!
“他可是来寻你的?”
终于从事情的混沌中清醒,醉眠已经是女皇在线的开始揭开这一乌龙戏码的帷布。
“是,多谢大人相救,告辞!”
立刻冷了脸色,百分推拒的簟棋甩开醉眠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就要行礼离去,只是醉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放过?
“大人?你从何而知我是什么大人?”
站在簟棋转身的背后,醉眠这才仔细的意识到簟棋的身高,堪堪比自己高了一头,而这问话嘛……
也多了几分质疑。
身前僵硬着身子的簟棋看不到醉眠脸上的神色,不敢妄自揣摩,只得将这出意外戏码给唱下去,竟也折了老本,愣是往地上倒去……
“啊!公子!”
这一次,小奴总算是衬了他家公子的心意,甚是配合的圆满了这出好戏!
“快传太医!”
不用再说第二句废话,醉眠已经将簟棋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背上,冲着画罗怒吼一声,径自匆忙往平安殿内走去。
一旁的小奴扶着簟棋的另外半个身子紧随其后,直到这一行三人的身影消失大半,被吼在原地的画罗才被碧纱推一把道:“还不快去!”
说完,自己也立刻跟着女皇往平安殿跑去,照这样子,自家女皇是要将美公子扛回去的节奏呀!
“拜见陛下!”
老远就被碧纱开道的醉眠,顾不上殿里殿外这跪了一地的众人,愣是将簟棋单刀直入的放在自己寝室的床榻上,喘着粗气对着门口大喊:“御医呢!御医来了没!”
听着女皇这一嗓音怒喊,众人皆是不敢言语,就连时安也摸不清情况,更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去,倒是碧纱看不过眼,斟酌解释:“回陛下,画罗已经去传召了,想来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你别杵着了,快去找些上药来!哦对……还有热水……热水!快去!”
得了命令的侍从们都被女皇这一声令下弄得人仰马翻,进进出出的不堪甚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了何等大事呢?
事已至此,就连床上的簟棋也……装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
堪堪转醒,伴随着几声轻咳,立刻引来了醉眠的关心:“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可是哪里疼?”
一叠声询问的醉眠直直望着簟棋的眼眸,仿佛是要将那里面的一切都看个清楚!
“咳咳……咳咳!”
垂眼滴流一圈,没想到醉眠真的将自己背回这平安殿的簟棋,深感自己这出戏唱的有些……
过了!
只是正当他不知该是否继续演下去的时候,时安倒是颇会挑事的插话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呀?您可否受伤啊?”
这也算是提醒了保护女皇的碧纱,跟着附和一句:“对呀,陛下您可否感到不适呢?”
两人两句,终是将此闹剧划伤了句号。
“陛下?”
簟棋知道自己是……
装不下去了,正好借着别人不想给自己的机会下坡问话,脸上的惊讶把握的真是……滴水不漏!
“咳咳……”
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也轮到醉眠来一声清嗓,却暗中怪罪这两人的多话。
“那个……你稍等一下,太医很快就来了……你……”
转移自己的目光,醉眠甚是不好意思,仿佛自己真的成了调戏良家公子的无赖。
“啊……簟棋拜见陛下!簟棋知错,不敢求陛下原谅,请陛下责罚!”
不等醉眠这番感叹说完,簟棋已经从床榻上滚落下来……啧啧!
美人落榻就是别有滋味哈……看的醉眠已然……傻眼!
“这……你……什么?”
醉眠被眼前的情形弄得甚是糊涂,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再次问道:“你是谁?”
还在脑中搜寻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的醉眠,就听见门口的画罗接话道:“陛下!太医来了!”
“哦!快请进来,快点!”
暂时将此问题抛在脑后,醉眠上前将簟棋重新扶起坐回床榻,整个过程甚是体贴入微,饶是簟棋也看傻了眼!更不要说忍着妒火的时安!
“好不容易才弄走了一个哥伴,如今又来了一个簟棋!真是……咦?簟棋?簟棋……不就是那个丞相之子簟棋……吗?”
被醉眠撵出内殿的时安,一边暗自腹诽,一边瞅着同样侍立在门口的画罗、碧纱两人……
寻思半晌后,带一抹微笑道:“两位大人可知这是怎么回事呀?陛下到底有没有受伤呢?时安甚是担心?可是陛下怎么好像更加关心那个……自称簟棋的公子?这……簟棋的名字,怎么这般耳熟呢?两位大人可知这是谁家的公子?”
自说自话的时安,一双眉眼紧紧地盯着画罗、碧纱,生怕错过一点可疑之处,这是这两人的心思还不及他一半,均是皱眉细想道:“陛下应该没受伤,我等都在一旁看着呢,都是那公子为了保护陛下将自己硬是撞在太液池边的栏杆上了,怕是受了点伤的,至于他是何等身份嘛……等陛下自己亲自问过不就知道了……嘿嘿……我等就不要打扰陛下的好姻缘了!”
说罢,画罗和碧纱均是捂嘴偷乐,丝毫看不见时安那双攥紧的双手和笑容扭曲的脸庞。
此刻的内殿寝室里,跪在墙角的小奴时不时抬眼瞟一下自家公子,再接着跪地腹诽,太医则是抖着皱巴巴的老脸仔细把脉,床上的簟棋还在想着后续对策,唯有醉眠紧张又无甚心思的问道:“怎么样?可否严重?”
半晌,太医才移开自己把脉的手,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拿出一个白瓷玉瓶,拱手弯腰道:“回陛下的话,这位公子的脉象并无大碍,想是受了些碰伤,这是上好的活血祛瘀之药,只需一日涂抹三次在患处,两日便可恢复如初!”
“哦!好,寡人知道了!”利落的接过药瓶,再利落的将太医挥手赶出,顺带着瞪一眼还在墙角揪地毯的小奴,不到片刻功夫,这内殿寝室里的外人就一一……退场了!
簟棋半躺在床上,渐渐感觉自己背上的伤一阵阵的疼痛,却始终忍着不敢叫喊,额角处隐隐有了汗水滴滴滑落在发间。
再看醉眠,则是细细的把玩着手上的药瓶,将这件事情前思后想一番,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玄妙,只是还余下几个疑问不得开口罢了……
她承认簟棋的确很……合她的心意,若不是因着他是丞相之子,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喜欢他,但是……
稳了稳自己的心思,醉眠拔开药瓶的塞子,头也不回的道一句:“脱衣服吧,棋贵君!”
“……什么……”
彻底傻眼的簟棋,意料到了醉眠会识破自己的身份,但没想到醉眠会让自己……脱衣服?眼下这是……什么个意思?
“不是撞伤了后背吗?难不成你的眼睛会长在后脑勺上?”
簟棋被醉眠横来一计眼光看的颇为窘迫,这才慢慢的在这烫人的目光中……缓缓拉下自己的领口……长袍……里衣……直至最后那一件贴身的……
“转过去!”醉眠被那露在外面的白玉肌肤刺的有点眼瞎,不好承认自己这是害羞的她立刻冷斥一句,只是这话里甚是没有冷意呀!
“是,陛下!”柔顺的像只小绵羊一般的簟棋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醉眠眼前,本就是白嫩的肌肤不知是否有意被抹上一层粉红,散落在肩头的墨发挡住了他嘴角那抹偷笑!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呀……
没成想人家一上来就是这般大胆的招数,醉眠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持一下,无声的咽下口水,忍着渐渐发烫的两颊和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眼皮,抬手将药膏细细的涂抹在簟棋后背上的红痕处……
“嗯……”
簟棋似是不小心从咬紧的下唇中遗漏出一声细小……却是故意让醉眠漏掉了半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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