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哥伴自是不会如此不知轻重的抱怨,自当捧着一张醉眠爱看的笑脸点头……
“好啊,我等你就是了!”
心满意足的醉眠被画罗扶上御撵,碧纱前面高喊一声:“起驾!”
便渐行渐远的离去了。
望着醉眠回头的眼神,哥伴依旧笑得无懈可击,直到……
“哥贵君真是好演技啊!”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立刻让哥伴冷着嘴角的笑容,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我就说时安大人怎么跟着醉儿一起去上朝?原来这是等着本君呢?”
“呵……”
时安一声一笑,瞅着哥伴的眼神愈发挑衅:“本君?这两字说得……怎么跟当年哥歌贵君一模一样呢?”
被说中的哥伴立刻僵硬的身子,眼眸中的光彩也渐渐结冰,嘴角的弧度已经完全收起,看着时安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刀刃,恨不得……
千刀万剐!
“哥贵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时安一眼看出哥伴的诡计,自然是把柄在手万事不愁!
“哼!一个小奴也配在本君面前说‘我’?”
不屑的语调和神情立刻激怒了时安心底的嫉妒,紧步上前瞪着哥伴那张与哥歌七分相像的脸庞满是讽刺的开口……
“我虽是小奴,却也是陛下身边唯一近身侍奉十几年的第一侍奴,陛下待我永远都是我,而哥贵君你呢?故意模仿哥歌贵君不就是为了挑起陛下心中对哥歌贵君放不下的那点感情吗?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啪!”
一声脆响,落下时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身上每一根神经。
“属下拜见哥贵君!”
不等哥伴从愤怒中回神,就被身后那道拜见的声线给顿住动作。
“呵……原来是画罗大人?不是跟着陛下上朝去了吗?”
哥伴不自然的回头问道,只见画罗低头正偷瞄着时安。
“回哥贵君的话,陛下让属下来问问时安怎么了,竟没有跟着去……”
如此,时安更是大咧咧的露着脸上的痕迹,扑到画罗的脚下,咬牙将嘴角处咬烂,好流出一丝更加触目的血痕……
“画罗大人,请您给陛下说时安不能去侍奉了,以免有污圣颜!”
“这……”
画罗左右难择,就算是自己亲眼看见时安被哥伴打了一巴掌就如何?
主子教训奴仆……
难道有错吗?
但见这两人狼狈为奸的唱着双簧,哥伴了然敛眉,将自己那打麻了的手掌用锦帕擦了再擦,随手一丢……
“本君瞧着你们二人倒是情投意合的很,不如本君做媒给陛下说说,让你们俩也好做对儿欢喜鸳鸯?”
言罢,再不去看时安那做作的嘴脸便转身而去,早在殿外等着的梦锦更是免费看了一场好戏,跟着自家公子摇首摆尾的瞪人!
“哼!”
画罗被这一主一仆瞅得浑身不自在,反倒是时安正在冷静的想办法,看来自己与哥伴之间的恩怨当真是越发说不清了!
“时安,你既是受伤了,就不要去大殿侍奉了,我跟陛下说一声就好!”
待找事的人走远了,画罗这才开口安慰。
只是……
这哪里是安慰呀?
分明是……认怂!
时安嫌弃的推开画罗扶着自己的手,顶着一张五指印的白脸,直直往大殿上走去!
“时安!”
身后的画罗搞不清楚状况只好尾随其后,心想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不过,她的心愿看来是不能如意了!
这厢哥伴一边得胜般的往自己宫殿走去,一边斜睨着梦锦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公子放心!已经吩咐了,今早起就断粮断水的!”
不等哥伴多问,梦锦自是如实禀告。
“哼!那就好,就且看看咱们这位棋贵君能撑几日吧?”
哥伴邪魅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颇有些……
狠戾!
“公子英明,就是……”
“就是什么?”
斜瞟一眼支支吾吾的梦锦,哥伴立刻冷着声线斥问。
“奴就是害怕……万一有什么人给陛下提起了……怕对公子不利……”
缩着脑袋把自己的担心说完,梦锦抖着手脚往自家公子面上瞄去。
“这个你放心,这几日……本君自会将醉儿……握在手心里!”
胸有成竹的哥伴喃喃自语一句,眼底的神色有股说不清的哀怨。
也是……
谁愿意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伪装成另一个样子?
可若非如此,自己又算什么?
梦锦不敢搭话,只是俯身低头跟着,对自家公子的这等谋划有些情不自禁的害怕起来。
“呵……”
哥伴像是感到了梦锦的疏离,却也不在意,只是转而说道:“这个时安真是祸害,本君迟早要除掉这等不听话的小奴!”
梦锦被这话吓得愈发没了神色,只是默不作声的跟着连一个眼角也不敢乱瞟!
此时正在朝堂上听延艺汇报边疆诸事的醉眠,却发现底下的群臣有些……
窃窃私语?
就连正在说话的延艺……
也觉得不对劲儿!
“陛下放心,臣在边疆多年,对邻里小国甚是熟知,他们不仅没有能力与我大容国相抗衡,更不愿挑起事端劳民伤财!”
延艺速速将自己的话总结完,拱手行礼。
“嗯……就这一点而言,寡人也能从昨晚宴会上的使臣储君看出,此人若是下一代国王,倒也是个……好事!”
闻言,延艺略略顿首道一句:“陛下圣明!”
醉眠打眼一扫,却不甚在意:“延艺大将军回朝初日,众臣有所议论也是正常,就是不知尔等都在议论些什么呢?不妨与君同乐?”
言罢,众人的低声细语便立刻没了一丝痕迹!
转着眼神,醉眠将目光落在队伍末尾:“郎中令大人,不妨你来说说?”
“我……臣……回陛下……臣……不知道大人们在议论什么?”
“哦?”
醉眠挑着眉眼笑得讽刺,转而直接看着自己新任的御史大夫:“百官的言行该由谁监察呢?”
“回陛下!是臣!”
被点名的左疏狂立刻出列行礼。
“嗯……看来你们都记得自己的官职还不记得自己的职责呀?”
被女皇如此警告,左疏狂立刻禀告:“回陛下……臣……臣等都看见了时安大人脸上的伤痕……”
闻声一顿,醉眠立刻皱眉回望,果然看见身后右侧的时安……
以及他脸上的五指印!
抿抿嘴角,醉眠甚是不悦,抬着御桌上的镇石怒骂:“尔等大臣上朝议事,却只盯着小奴私语,这等言行如何为天下百姓做表率!”
“陛下息怒,臣等知罪!”
女皇震怒之下,群臣除了叩首跪地……
还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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