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安颇为淡定……
而心里更是奸计得逞!
“请大将军到御书房一叙!”
醉眠甩手丢下此话,便虎步生风的离开,徒留一地的臣子扶着膝盖渐渐起身。
“唉……陛下的性情真是难以琢磨!”
“谁叫你们盯着陛下的小奴看来着?”
“可谁叫那小奴脸上的伤痕那般明显呢?长眼睛的人不都能看见吗?”
“只能说这眼睛长得不是时候!”
“呀呀呗……净胡说!”
三五成群的大臣们抖着跪麻的双腿却嘴皮子不饶人的款款散去。
唯有几个新任的大臣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
“太尉大人,我等是否要去面见陛下呀?”
左疏狂想着这事也是因自己而起,总得去认个错、道个歉、再挨一顿骂吧?
“不必!此事……莫提莫提!”
太尉摆手这几个新人离开,却独独递给子思一个眼神。
随即左疏狂便与慕少艾、罗蔽三人拱手离开,而子思却留下来问道:“怎么?太尉大人可是要一起去拜见陛下?”
点头一笑,太尉拉着子思齐齐往御书房走去:“陛下留了大将军,怕是要问问什么事情,咱们先在门口等等看吧!”
说罢,两人便缓步慢行。
而一路狂奔急躁的醉眠却是气呼呼的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灌了三杯凉茶才稳着心神……
大骂!
“这些臣子都是什么人呀!一个个如此奇葩,竟敢公然开窍,是不是在外面办事说话时也要盯着人家的小奴、侍卫瞅个不停?”
画罗和碧纱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时安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言语,还在门外等着求见的延艺更是……
没得造次!
“回陛下,属下……亲眼看见是哥贵君打的时安!”
犹豫半晌,画罗还是说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哦?”
醉眠皱眉,转而望着时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时安这才跪地,却只是流泪求情:“都是时安的错,求陛下息怒!”
这话说道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唯有心底的思绪才是……
生根发芽的前兆!
“表哥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你且说说吧,是非曲折寡人自会明辨!”
沉默片刻,醉眠还是打算纠察到底,毕竟此事已经沸沸扬扬,倘若自己不询问一二,岂不是告诉旁人自己这个女皇昏庸不管事吗?
然而……
时安除了“呜呜咽咽”的垂泪外,再没有一支之言!
无奈的醉眠忍着头痛将目光转向画罗:“你说!你不是亲眼所见嘛!”
被质问的画罗早已被碧纱瞪了好几眼,此刻却是梗着脖子跪地道:“属下确实亲眼看见哥贵君打了时安一巴掌,至于其它的……属下不清楚!”
“不清楚?哼!既然不清楚你这么愤怒干什么?还是觉得寡人很好糊弄!任由你们一个、两个的在此兴风作浪!”
“陛下息怒!画罗她……她嘴巴笨,不会说话,求陛下莫要动怒!”
眼见着女皇已经发了狠,碧纱连连求饶,心里却早已将时安骂了千百遍!
“够了!无须左顾而言他,只管将亲眼见到的,亲耳听见的据事禀告即可!”
稳稳情绪,醉眠拍案一语。
“陛下!”
画罗急切抬头,一脸委屈的神色愤愤说道:“不是属下欺瞒陛下,而是……而是那哥贵君的话……属下实在说不出口啊!”
“说不出口?什么意思?”
这下醉眠更是糊涂,在她心里哥伴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么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来?
至此,时安一把抹去眼泪,对画罗这等懦弱的行为甚是鄙视,却还要装出一副受苦受难的样子来……
“陛下!请您莫要怪罪旁人,是时安惹了哥贵君不高兴,这才自己受了罚,也是应该的,只是时安自问侍奉陛下多年,时安究竟是不是清白之身陛下最是清楚!时安对陛下的一番忠心情意,陛下也是最清楚的!只求陛下……赏时安一个痛快!”
说着就起身往身后的石柱撞去!
若非画罗不顾一切猛然抓他一把,估计……
能演的更像点,只是他早就认准了画罗不会!
“时安!”
醉眠被这情形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后只见时安已是泪流满面的晕了过去!
这才恍惚的跌坐龙椅渐渐平复刚才的惊讶!
碧纱看着一环套一环的表演,不得不承认,画罗这一辈子是要栽在时安的手里了!
“罢了……你先扶他下去休息吧,再找个御医给他看病!寡人自会处理此事!”
吩咐一句画罗,醉眠抚额叹气。
“是,陛下!多谢陛下!”
不敢耽误片刻,画罗便打横将时安抱出殿外,如今女皇已经开口让给主子们看病的御医来给时安看病,可见……
也是信了时安的话的!
画罗心里如此一想,便又是叹气又是沉重。
而醉眠的心里更是纷绕杂乱,一时间没有一点头绪。
“陛下!恕属下直言,画罗对……时安确实有些不同,不过陛下也是知道,画罗这人没什么心眼,对谁都甚是实诚!还请陛下莫要怪罪她!”
“他?你说的哪个他?”
醉眠睨眼望来,却惊得碧纱不敢言语。
半晌才听见女皇传来一句:“先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说,但寡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谁!”
“是,陛下!属下……多谢陛下信任!”
“行了!请大将军进来吧!寡人还有一大堆的国事要处理呢!”
“是,陛下!”
碧纱堪堪退出,将延艺请入大殿。
只见醉眠揉着眉眼想着这后宫才三个人,一个无心,一个被禁,如此也能惹出一堆烦心事来,真是……无言以对了!
“臣拜见陛下!”
“嗯……”
想想自己还有更重要的国事处理,醉眠便抛了刚才的念头回神道:“大将军对之前贬至边疆的御史大夫和司徒两人的行径有何……怀疑?”
“怀疑?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
“她们的行踪可有什么异样?又可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
“回陛下,臣按照陛下的旨意将这两人分开安排在军营两处,但都是闲职,以她们的接触来看,并未能接触到什么重要的军事情报!”
“嗯……可是……丞相大人给寡人呈上来的书信里,却记载了这两人……知道的可不少!”
说罢,醉眠就伸手将桌案上的一封书信递给延艺。
“这……”
延艺略略浏览,竟然发现这信上写着自己……
与邻里小国……私通!
“寡人自然知道这是诬陷,只是不知道她们所谓的那些证据……如何而来,又如何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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