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眠一路搂着簟棋回到平安殿,弄得上下众人手忙脚乱,一会儿是热水,一会儿是汤药,一会儿新衣,至此,众人也都算是张眼睛了,这个新封的棋贵君还真是……
受宠呀!
只不过始终抱着两个木雕的簟棋,有点心虚的被醉眠安置在软塌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跟在身边的小奴冉冉也是愣神愣的呆傻……
明明自家公子没什么事呀,女皇这是……
想不明白的冉冉决定装聋作哑,免得坏了自己公子的好戏。可惜他家公子还不知道要将此戏怎么唱下去呢……
“你怎么样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不用了,真的不用……”
若是太医来了一诊脉说是自己无事,那后宫岂不是又要非议自己了?
念及此,簟棋赶紧拉着醉眠一叠声的摇头道。
“那好,热水已经备好,你让小奴服侍你沐浴更衣吧,待你换好衣服,姜汤也就熬得差不多了……我……咳咳……寡人先出去了……”
“多谢陛下!”
看着醉眠慌忙离去的步伐,簟棋突然叫道:“陛下!”
“怎么了?”止住脚步的醉眠立刻转身,一双眼眸甚是认真。
“陛下的衣衫被簟棋弄湿了,要不……要不陛下先行沐浴吧……”
“啊?”
闻言,醉眠这才低头细看,果然发现自己身上弄湿了不少地方……
“无妨,只是衣服湿了而已,寡人去换一件干净的即可,你还是快点沐浴要紧,免得受风着凉!”
“是,陛下,多谢陛下关心,簟棋感激不尽。”
不想,等醉眠再次抬头说话之际,簟棋已经走上前来,贴着醉眠的鼻尖说着感谢的话……甚是柔情……
“呃……不用感谢……”
醉眠刚要退后一步,就被簟棋的长手搂在腰间,瞪着一双吃惊的眸子将那人的嘴脸印在心里……
“陛下……不如就让簟棋帮您换衣服吧,可好?”
“呃……”
“就算是簟棋对陛下的感激之恩,还请陛下给簟棋一个机会。”
不等醉眠多多犹豫,簟棋已经开始动手了……
“啊……等等!”
“怎么了陛下,可是簟棋做错了什么?”
“啊……不是不是……只是还有人呢?”
瞅着醉眠那如同孩子般认真的神情,簟棋低头哼笑一声,转眼挑眉道:“哪里还有人?”
被簟棋的手段迷得七荤八素,醉眠愣神般的四处张望,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的侍从们都退个干净,就连本在簟棋脚边跪坐着的小奴也不见人影?
“这……”
“陛下的衣物都在何处放着?哦不,陛下现在床榻上坐着等一会儿,簟棋这就去翻找!”
趁着醉眠发呆发傻之际,簟棋已经将外面一件衣袍褪下,醉眠只着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被簟棋拉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坐着……
殊不知听着簟棋在那边柜子里翻腾的声音,醉眠的脸色一点点渲染上粉红颜色,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啊……深感冤枉的醉眠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委屈,只能说谁叫人家颜值手段都太高呢?
“陛下,这件可好?”
待簟棋拿来一件大红色的中衣后,醉眠有点讪讪的,却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只好点头:“嗯……寡人自己穿吧!”
“那怎么行?是我给你脱得自然是我给你穿回去!”
许是发现醉眠也不过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簟棋这心里头更是有了太多娱乐外加调戏的鬼点子……
“啊?”
猛然想到自己昨日给簟棋上药的情形,也是这般……脱了?穿了?
轰……
于是,醉眠的脑袋变得更加嗡嗡直响,脸色更是滚烫,任由簟棋一双细长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流连,且是光明正大的流连,这是美名其曰:穿衣!
簟棋故意将每一道褶子都反复弄平好几次,就连袖口也不放过,直到开始系领口的带子时,簟棋更是俯身相对,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醉眠微微张开的嘴唇就在他的眼眸之下,变得干燥又渴望……
可是簟棋的动作还是慢……吞……吞……
慢到醉眠甚是口渴!
“陛下,这个带子簟棋不太会……”
“啊?没事,我自己来好了……”
不等簟棋再说第二句,醉眠已经抬起残废太久的双手就要自行解决,却不料……
醉眠没碰到衣服上的带子,而是碰到了一双手……
一双手?
“呀……陛下你别动……”
直到醉眠被簟棋压在身下,且刚刚穿的差不多的衣服竟然完全敞开……
醉眠咽咽口水来一句:“我没动……吧?”
然而,现在问题已经不是动没动了?而是……
簟棋一手揽在醉眠的细腰上,一手揽在细颈上,将醉眠护得很好,而他自己更是紧紧地贴在只着了大半却敞开领口的醉眠身上……
“啊!你身上的衣服竟然变成干的了?”
刚才在倒下的那一刻醉眠下意识的拉着簟棋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双双挨在一起,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簟棋已经换了一身?
“呵呵……自然是刚才就换下了,侍奉陛下怎能身着湿衣?”
说话的热气扑在醉眠的脸上,就连笑声的震动也能感受到……
醉眠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醉了!
然而簟棋同样不好受……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醉眠心跳加快的“砰砰”声,更能清晰的体会到醉眠越来越烫的温度从两人薄薄的衣衫中传来,连带着他自己也要……
自燃了!
原来,暧昧时刻无处不有呀!
“唔……”
簟棋是个行动派,且是个绝不会吃亏的行动派,他知道哥伴和时安都对醉眠虎视眈眈,他还亲自调查过哥伴是否真的侍寝这件事情,经过他几番试探,醉眠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更是他一人的珍宝……
无论未来怎么样,这一刻,爱了就是爱了,做了就是做了……
被簟棋强压的醉眠,根本无从回应,她也不会回应,想她虽是一介皇女,可因着早年出宫并未有过什么小侍君,连身边的时安都是干净身子,就是哥伴也不过拉手而已,何时遇见过如此……
瞪大的眼眸里映着簟棋颤抖的睫毛,鼻腔里尽是属于他的气息,嘴上柔软的触感牵动着每一根神经,连带着两人相拥的姿势也变得……
很凌乱!
“啪!”
门口传来一声脆响,不用回头簟棋就知道是时安搞的鬼,自己虽然能使个眼色让其他侍从退下,但却拦不住时安的脚步,他怎么说也是醉眠的侍从!
索性,簟棋就当做自己没听见,转而使个巧劲儿将醉眠翻身抱起,形成自己被压的姿势……
这下,时安更是不敢相信……
他的醉眠以前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哥伴,也从未越雷池一步……
但如今,却和另一个人在床榻上……缠绵悱恻?
时安咬牙将内心的血泪咽回去,刚要上前一步,就听见床铺上传来一声:“啊……”
暧昧之音不绝于耳,他一个清白的男子更不适合接着听下去了……
“呼呼……”
终于被簟棋放开的醉眠快要窒息了,被他桎梏在胸前的自己完全没了任何思考的意识,只能随着对方的调情或高或低的放纵自己的感觉。
“呵呵……”看着被自己重新压在身下的醉眠,簟棋深知那偷看的人已经离去,更是肆无忌惮,早就挑开自己的衣衫,拉着醉眠的手说:“陛下的心跳的好快!”
从醉眠微眯的眼神中望去,只能看见簟棋胸口处的一片洁白和隐隐约约的美景,自己原本就冒火的全身更加滚烫……
而簟棋正好可以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这幅欲火难耐图……
“陛下可是第一次与人这般吗?”
“啊?”
“呵呵……陛下真可爱……”
“呃……”
“陛下……我们还继续吗?”
“嗯……”
早就是云里雾里的醉眠何曾听得懂簟棋这一声声追问,只是稀里糊涂不知自己随口附和了什么……
倒是浑身软绵绵的甚是舒服……
可……的确是什么事也没干呀?
本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的簟棋,已经褪去了长袍,反正侧房里连热水都备好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然而……
这后宫有心机且想把握机会的人太多了,岂能容他一人如此坐大?
早就从里间退出的时安,虽然知道自己没理由闯进去,但他知道哥伴有理由,且这后果又不用自己承担,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随即招来一个小侍奴,咬着耳朵吩咐几句,便等在门口看好戏了。
果然,一盏茶不到,哥伴就一路行色匆匆的跑来,一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时安的脸上,分不清是怒火中烧还是妒火中烧的大叫:“贱人!你把陛下怎么了?”
立刻跪地号丧的时安吐一口混着血水的碎牙,在心里暗骂一句:哥伴,你够狠,这一巴掌小爷先给你记着!这才使个劲儿的大哭起来,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哥伴一人往内殿独闯……
身后这才赶来的梦锦打眼一扫,心里登时一阵: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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