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王吕宪缓缓回身,看着身旁的李虞,淡淡的勾唇一笑,“怎么?二公子今日可真是辛苦,一会儿,还是有劳了……”李虞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自然,一定有劳了。”李虞冷冷的走向了身后,望着哀王吕宪,淡淡的勾唇,“殿下请吧,一会儿可别迟到。”哀王吕宪听了,冷冷的勾唇,“不会的,放心吧。”李虞等到哀王吕宪走了,方才回了兵部。一进去兵部,就看到有些人正望着自己。李虞见了,冷冷的皱眉,“都看着什么?不快去干活?都尽快收拾好,一会儿还得去给萧家的两位送行。”李虞说罢,冷冷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一旁的人听了,都赶紧速回去干活。李导跟着李虞,进了房间,李虞将袖子中的卷宗抽出来,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兄长帮我一个忙,帮我找出一份新的没有用过的卷宗来。”李导听了,走到了一旁,拿出了一张白纸,“怎么了?”李虞把卷宗拿到了手上,将卷宗摆在一起,赶紧抄写了起来。李导见了,微微一顿,“干什么呢?”李虞一边抄写,一边缓缓的开口,“把这些东西抄到这上面,一会儿,要交给萧阳,让他了解一下情况。”李虞说着,微微抬眸,“兄长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一起去松一松萧家,还有殿下和舅舅……”李导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拿起了手中的卷宗,匆匆的走了出去。过了一个时辰,李虞和李导带着一些人,去到了皇城门口,各个部门的人都已经站到了两旁,萧阳和萧可身着便衣,骑着马在定王两侧,景青眉头紧皱,站在定王殿下的身后,冷冷的挑眉。哀王吕宪勾唇,淡淡的站在一旁,望着面前的定王,微微一笑,“皇弟,这一次,当真是有劳了。”定王听了,坐在马上,冷冷的勾唇,斜倪面前的哀王,“无妨,这一次,本来也就是我自愿的,如果可以远离这京城的风云变幻,出去受受罪,又有何妨?”定王说罢,抬眸看向哀王吕宪身旁的献王吕玄,吕玄正静静的站着,看到定王望向了自己,缓缓勾唇,“皇兄这一去,多多保重。外面终究不必京城中,该防的。不该防的,都要小心……”吕玄淡淡的开口,一旁的哀王听了微微侧目,扫了一眼吕玄。吕玄冷冷的勾唇,定王听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定王说着,缓缓的转身,望向身后的群臣,其间,一辆辆马车,停在身后,定王知道,马车上面都是贵家的小姐。定王缓缓的望向一旁的哀王,哀王见了,轻声咳嗽一声,“皇弟,万分小心。”定王冷冷的勾唇,望着面前一辆辆的马车,“哀王殿下真是辛苦,弄得这么大的排场,还有一些贵家小姐,不知……”定王微微侧目,“哀王殿下真是有心良苦了,想必我这出征,心里一定只能万分小心了。”定王微微勾唇,驾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哀王吕宪见了,微微勾唇,伸出手拍了拍手,“送行!”身后的乐队奏响,李虞见了,缓缓的向前,走向了萧阳身旁,萧阳跟着萧可缓缓向前走去,看到了李虞,缓缓的停了下来,伸出手,伸向了李虞。李虞见了,抬起手,握住了萧阳的手,眉头微挑,浅笑望着萧阳,“萧公子,保重。”萧阳淡淡的点了点头,收回了手,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纸条。萧阳垂眸,悄悄的看了一眼,微微一愣,“二公子,走了。”李虞点头,身后送行的军乐响起,李虞向后后退,站在人群中望着缓缓向前的行驶的军队,微微垂眸。萧阳看完李虞给自己的纸条,淡淡的垂眸,望着马背,叹了一口气。景青冷冷的跟在萧阳身后,目睹了方才的过程,微微垂眸,景祐坐在军营中,见到青蛇缓缓的滑进来,微微勾唇一笑,伸手将青蛇吐出来的小竹筒掏了出来,缓缓的打开,见了,惊喜的笑了笑,“看来父亲就要来了?”青蛇从景祐身旁转了几圈,伸出头蹭了蹭景祐的衣角,向外面溜了出去。景祐淡淡的勾唇,烧掉了竹筒,微微挑眉。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我要见将军,你们去通报。”门口的士兵听了,微微一愣,“副将你……?”景祐微微侧目,“怎么?我找将军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们快去。我跑不掉。”景祐说罢,回到了军营中,坐着等着萧帅进来。吴争躺在树干上,嘴里还叼着一片树叶,望着湛蓝的天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耳朵依旧是听着远处军营的动静,“景祐,你可得快点儿行动啊……”李导从兵部出来,收拾了东西,便回到了府中,看到李白露从房间里出来,微微一愣,“怎么了?”李白露缓缓的垂眸,“我思来想去,觉得我还是要去那边,毕竟京城这里,我也不太活跃。”李导见了,冷冷的皱眉,“我想听你的实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为了那个梁国太子?”李白露闻言,暗淡的垂眸,“……既然兄长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李白露微微垂眸,“我也搜查了一下,那边的军方,一直混乱都是事实,不容置疑。拥兵自重,没有一点儿荣辱心,若我们不管,恐怕早晚都会造反。还不如一时间决断。”李导见了,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思,我都理解,”李导望向李白露,微微一顿,“你一个女子的身份,只要说是外出游历,就足以,也不会有人怀疑,可是你一个人去,我终究是不放心。必须有人和你一同前去才可以。”李白露听了。淡淡的点头,“莫里森陪我一起去吧,他武功高,有他在,也不必害怕。”李导闻言,微微一顿,“他是质子,就算是有来去自由的水平,也不能这样肆意妄为,更何况,现在哀王吕宪一定已经盯上了他,你让他跟你去,京城这里怎么办?”李白露听了,微微勾唇,“他一直有一个替身,每次逃出皇城的时候,都是提身在帮他这一次……也可以吧?”李导听了,淡淡的抬了抬手,“你们若是觉得一切都可以圆过来,那就去吧,趁着虞儿还不知道。等到你们走了,我会把消息传给他,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李导淡淡的勾唇,“我虽然不是很赞同你们去,但是既然你想做,那你就去做吧,到时候,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李导笑着拍了拍李白露的肩膀,“等到事情结束,记得早些回来。”“恩……”李白露望着李导笑意盈盈的笑脸,点了点头。李导很迅速,安排李白露第二日一早就和莫里森一起走。李虞出了兵部,便绕路,去了献王府。吕玄正坐在书房中发呆。远远的看到李虞从花园中走来,缓缓的回神。“二公子来了,请坐吧……”吕玄指了一下身旁的座位,淡淡的勾唇笑着。李虞见了,缓缓的点了点头,缓缓的坐到了吕玄身旁,“殿下方才在发呆。在想着什么呢?”李虞缓缓的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吕玄,缓缓的挑眉。吕玄听了,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思虑,哀王哪里。也一直按兵不动,让人摸不透他在想着什么。”李虞听了,淡淡的勾唇,“献王殿下觉得,为何哀王吕宪要按兵不动?”李虞微微挑眉,望向了吕玄。吕玄听了,微微一顿,“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疑虑的。”吕玄摇了摇头,望向了面前的李虞,疑惑的挑眉,“哀王吕宪到现在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意思,今日,送行的时候,对定王说的话,又让我怀疑,他会在半路上有所行动,”吕玄说着,微微侧目,望向了一旁的李虞,“二公子有何想法吗?哀王吕宪现在手上的几张牌,到底应该怎么办?”李虞听了,微微勾唇,“殿下不必焦虑,哀王吕宪到如今还是如此冷静,京城之中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想必是在等待着什么。”李虞微微垂眸,淡淡的开口,“萧家军那里,是不是真的反了,哀王殿下恐怕并不是真的清楚,有消息传过来,想必定会信以为真。像那种半路中劫人的行为,想必哀王吕宪不回去冒险。”李虞微微垂眸,淡淡的开口说着,吕玄听了,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所以二公子的意思是觉得,哀王会让他们安全的到达荆南边境?”李虞闻言,淡淡的点头,“正是,排出的军队之中,想必定是有哀王殿下的人,到时候军队如何,只需传递消息即可。”吕玄听了,微微一顿,“到时候,恐怕……哀王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控制住萧家军。”李虞听了,点了点头,“是,毕竟去的这四位。每一个,和哀王吕宪的关系,都不是融洽。”李虞叹了一口气,“行军路上,再快的速度,赶过去都要七八天之久。我已经嘱咐过了萧公子,行军路上,一定要观察仔细,到底那些是哀王殿下的人,哪些是自己人。”李虞微微垂眸,“我计划,等到萧家军一切平复顺利,在当夜,便将所有的带过去的人马扣押八日。”李虞缓缓的看向了吕玄,“献王殿下觉得呢?扣押八日,等到消息平安传入京城,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只要他们知道最后的胜者是献王殿下,一定会归顺到献王殿下这里,”李虞淡淡的勾唇,望向了面前的吕玄。吕玄听了,微微垂眸,“如此,那便是极好。只是,哀王吕宪总不会一直只想要通过掌握萧家军来稳固自己,朝堂之中,他一定有所动作。”吕玄说着,叹息一声,“可惜,不知道他在京城中的手脚,当真是难受。”吕玄叹息着,平平的摆了摆手,凛冽的脸上露出了阵阵的怒意。李虞见了,淡淡的垂眸“献王殿下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我觉得,我这个谋士,做的当真是不合格。”李虞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京城之中,最近几天,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哀王殿下刚刚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这个时候就出乱子,在外人看来,这个摄政王的身份,当真是不够格了。”李虞说罢,整了整方才稍稍有些混乱的衣袖,“殿下不必着急,这几日,我会尽量排着人去查探查探各位朝臣的口风,毕竟要让别人觉得,哀王殿下这个摄政王,太不如意,而献王殿下的这个身份,也太过于难看。”李虞微微垂眸,望着面前的吕玄,缓缓的开口说着,“哀王殿下明白吗?想要登上这至高之位,不仅仅要有计谋,还要得人心,这才能长久。”李虞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献王殿下今日这么着急,是不是对于那志高之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向往了?”李虞冷淡的回眸,淡淡的望着一脸惊疑的献王吕玄。吕玄听了,缓缓的勾唇,“若说没有想法,那都是假的。”吕玄冷冷的抬手,我怎么可能对于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一个皇子,哪有不想成为皇上的?吕玄挑眉,望向面前的李虞,“倒是二公子,真的觉得,远离京城,是最好的办法吗?”李虞闻言,缓缓的勾唇一笑,“谁说不是呢?虽说还是有职位好,但是自由自在的这种事情,又一样的难以得到,不是吗?”李虞垂眸,望着坐在座位上的吕玄,“只要献王殿下保持着这份心态,我们就一定会成功。”李虞淡淡的勾唇一笑,走了出去。吕玄见了,淡淡的抬眸,嘴角微微上扬,望着李虞的背影,“明日在府上,我会举办一场宴会,用于给哀王祝贺,二公子可一定要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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