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京城之中,最近几天,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哀王殿下刚刚坐上摄政王的位子,这个时候就出乱子,在外人看来,这个摄政王的身份,当真是不够格了。”李虞说罢,整了整方才稍稍有些混乱的衣袖,“殿下不必着急,这几日,我会尽量排着人去查探查探各位朝臣的口风,毕竟要让别人觉得,哀王殿下这个摄政王,太不如意,而献王殿下的这个身份,也太过于难看。”李虞微微垂眸,望着面前的吕玄,缓缓的开口说着,“哀王殿下明白吗?想要登上这至高之位,不仅仅要有计谋,还要得人心,这才能长久。”李虞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献王殿下今日这么着急,是不是对于那志高之位,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向往了?”李虞冷淡的回眸,淡淡的望着一脸惊疑的献王吕玄。吕玄听了,缓缓的勾唇,“若说没有想法,那都是假的。”吕玄冷冷的抬手,我怎么可能对于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一个皇子,哪有不想成为皇上的?吕玄挑眉,望向面前的李虞,“倒是二公子,真的觉得,远离京城,是最好的办法吗?”李虞闻言,缓缓的勾唇一笑,“谁说不是呢?虽说还是有职位好,但是自由自在的这种事情,又一样的难以得到,不是吗?”李虞垂眸,望着坐在座位上的吕玄,“只要献王殿下保持着这份心态,我们就一定会成功。”李虞淡淡的勾唇一笑,走了出去。吕玄见了,淡淡的抬眸,嘴角微微上扬,望着李虞的背影,“明日在府上,我会举办一场宴会,用于给哀王祝贺,二公子可一定要来捧场。”吕玄淡淡的勾唇笑着,望着面前的李虞,浅浅的微笑。李虞见了,微微一顿,“怎么了?为何突然要办宴会?”吕玄听了,缓缓的垂眸,“这个宴会,也是我临时起意,既然这是哀王想要的,那就满足他,省的一直惴惴在心,难免不安。”李虞听了,淡淡的垂眸,缓缓的点了点头,“也是,那不知,献王殿下可是将请帖都送出去了?”李虞淡淡的抬眸,轻轻的抬头,望向面前的吕玄。吕玄听了,缓缓的挑眉,“送出去了一部分,对了……”献王走到了一旁,拿起了一叠木牌,递给了李虞,“这是明晚的宴会的请帖,二公子给兵部发过去吧,”李虞听了,点了点头,接过了请帖,“既然献王殿下自己设了这个局。我也不能不捧场。”李虞说罢,勾唇一笑,吕玄听了,微微一愣,疑惑的望向了李虞,“二公子这是想到了什么妙计?难不成,明天的宴会,二公子已经想好了要如何闹一场了?”李虞听了,淡淡的勾唇,“闹倒是谈不上,毕竟是献王殿下举办的宴席,若是真的过于混乱,反倒是显得殿下别有用心了。只是稍微愚弄一下哀王殿下,殿下放心。”吕玄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其实二公子不必忌讳我,若是真的可以让哀王吕宪碰上一点儿钉子,那也无妨。”李虞闻言,微微垂眸,“只是想要杀杀哀王殿下的锐气而已。”李虞说罢,缓缓的欠身,“明日夜里,我会安排下去,把宵禁的时间调后一些,献王殿下就不必担心,有人会因此委推不来了。”李虞说罢,缓缓的后退了一步,“那么,在下告辞了。”吕玄听了,点了点头。,李虞回身向前走去。吕玄见了,微微偏头,“有没有人知道,二公子来了?”李虞闻言,脚步一顿,回眸点了点头,淡淡的浅笑,“这一次,在下是光明正大的来的,献王殿下放心,在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某的立场。以后若是哀王殿下再故意为难,有心人都看的出来,”李虞勾唇,戏谑的笑着说道。吕玄听了,淡淡的点头,“既然如此,最好不过了。那以后,本王可以不用再客套了吧?”李虞闻言,微微一顿,淡淡的挑眉,“此话何意?”吕玄勾唇大笑,“之前,二公子成人礼的时候,还记得本王给二公子起的字吗?许久不提,二公子不会忘了吧?”李虞听了,垂眸,轻声不禁嗤笑出来,“怎么会呢?自然不会忘记。献王殿下不是给在下起字,叫元吉吗?”李虞抬眸,有些疑惑的望向吕玄,“献王殿下突然提起,让在下略有不接。”吕玄听了,淡淡的摆手,“既然你子为元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二公子无论如何,都已经是本王的朋友,身份,可不单单只有谋士一个,所以,本王叫二公子,应该叫字,以示亲近。二公子以为如何?”李虞听了,微微抬眸,“这个……自然是好,在下并无意见,既然殿下愿意以朋友相待,在李某看来,自是感恩不已。”吕玄听了,淡淡的挑眉,“客套话,以后就不必提了,你我之间,可以如同你和吴公子那般,坦诚相待。”吕玄伸手,拍了拍李虞的肩膀,“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即便是公务,估计兵部的人对于元吉你,也该有些意见了。回吧……”吕玄说罢,淡淡的勾唇。李虞闻言,垂眸欠身,行了一礼。“告退。”李虞转身,出了献王府,将献王给的木牌打开,仔细的数了数数量,淡淡的勾唇,坐上了马车。“先回李府,快一些。”车夫听了,赶紧驾着马车,奔回了李府。李虞下了马车,匆匆的进了府中,抓住了一个丫鬟,“白露姐呢?”丫鬟听了,身子微微一抖,受到了惊吓,抬眸看到是李虞,方才弯腰行礼,“小姐正在和大公子谈话。此刻应该在花园里。”李虞闻言,点了点头,“很好,你下去吧。”李虞拍了拍丫鬟的背,匆匆的走向了花园里的亭子。到了外面,便看到了李导和李白露还有景乐正在聊天,有说有笑。李虞见状,微微勾唇,走向了亭子中。“你们在聊着什么呢?这么开心。”李虞走上前,李导最先看到,见到了李虞,李导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兵部的事情,你都处理完了?”李虞听了,摇了摇头,缓缓的坐了下去,“还没有,也快了。过来给你们送些东西。”李虞说罢,从袖子中掏出了三个木牌,“明晚,献王殿下要在府中举办一个小型的宴席,来给哀王殿下的,你们三个,要不要去?”李导接过了木牌,微微皱眉,“现在可是丧期之中,就连各个部门都没法正常的工作,献王殿下这个时候开宴席,会不会不好啊?”李导蹙眉,疑虑的说着,李虞闻言,轻轻的勾唇一笑,“无妨,这不是一个大型的享乐的宴会,也只是一个小型的,为了哀王殿下的这个摄政王的位子办的,期间,也没有大型的歌舞表演,各位之间,只是聊聊天而已。相当于一个聚会罢了。”李虞收起了剩下的木牌,轻轻的揉捏着手,“以往来说,本来,张这样的摄政王上位,总要有些表示。哀王吕宪今日一早,还特意来了一趟兵部,我可不觉得,他只是为了来看看我,传达一下消息而已。”李虞冷冷的抬眸,紧皱眉头,“今天,我会将宵禁的时刻向后延迟两个时辰,主要还是想要请一下哀王的人,还有的就是礼部和兵部的各位。”李虞说罢,长叹了一口气,“只要多情一些礼部的中立的人过去,宴席上弄得庄严一下,长谈一下国事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李虞说完,点了点面前的桌子,“兄长可懂?”李导听了,点了点头,把两个木牌交给了李白露和景乐,李白露接过了木牌,微微一愣,李导悄悄的眨了眨眼睛,李白露便收下了木牌。“听你这么说,明日应该是我们大楚的内部宴席了?”李虞听了,点了点头,“自然,若是请了他国的人,不免有人会有所猜疑。”李虞望向了李导,“礼部尚书那里,还得兄长过去了。”李导闻言,微微一顿,“我就不过去了,毕竟那天是我过去处理的他的那个儿子,再过去,但有些威胁人的味道。要不,救你去吧……”李导淡淡的挑眉,望着面前的李虞,李虞听了,微微抬眸,扫了一眼李导,随即垂下了头去,“好啊,若是这样,那等到我办完事情,就去礼部看一看。”李虞微微点了点头,笑着望向了李导。李导听了,淡淡的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望了一眼一旁的景乐,微微勾唇,“景乐也去吗?”李导微微挑眉,望向了面前的景乐,“她也去吗?不是说就是一个臣子们之间的宴席吗?”李虞闻言,淡淡的勾唇,望向了景乐,微微点了点头,“她自然要去,无妨,从后门进,进到女眷的地方就行了。更何况,明日既然哀王殿下和献王殿下都在,那那些大臣,自然会把家眷带上。不过是口头上的礼节罢了,谁会一一遵守。”李虞冷冷的抬眸,站起了身来,“我就来说一句,过会儿还有事情要处理呢。”李虞微微点了点头,走出了亭子,李白露见了,微微一顿,“虞儿小心身子,别累坏了……”李虞听了,回眸一笑,“好,我会小心的。”李虞走出了亭子,李导跟在了李虞身旁,和李虞说着什么,一同走了出去。景乐手里握着木牌,淡淡的勾唇,“那我们明日,是不是可以去见见献王殿下了?”景乐笑着望向李白露,李白露听了,垂眸,将木牌放到了景乐手中,“我明日就不去了,明日,我会叫母亲来陪你。有她在,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李白露说着,站起身来,“我累了,就先回去了。”景乐见到了李白露忧虑的面孔,微微一顿,“白露姐你不来吗?”“不去了,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明日在家休息一天。”李白露说完,急匆匆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景乐听了,淡淡的垂眸,手里握着两块木牌,疑虑的望着李白露的背影。李导送走了李虞,转身进了亭子,看到只剩下了景乐一个人,微微一顿,“白露呢?”“哦,白露姐姐说她有些不舒服,回房间去了。”李导听了,微微挑眉,“不舒服?”景乐拿出了木牌,递给了李导,“恩,白露姐姐还说,明天的宴席,他出去了,说是想要休息。导儿哥哥,你说,白露姐姐不会生病了吧。”景乐忧心忡忡,李导听了,摆了摆手,“应该无碍,放心好了。”李导接过了一个木牌,“她怎么说?”景乐听了,恍然大悟,“哦,白露姐姐说让姑姑陪着我一起过去。”李导听了,点了点头,“恩,这块木牌,我会交给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挑一件素雅干净的衣服,明日可不能花哨啊!”李导说着,点了点景乐的头,转身去了对面的景雎和李钧洛的房间。景乐听了李导的话,微微垂眸回了房中。李虞回了兵部,将木牌分给了一些人,“明晚,哀王殿下和献王殿下想请给位去献王府一叙,也算是对于各位工作的勉励,另外,有关朝堂之事,也想要问清楚一些。各位务必赏光。”分完了木牌,李虞回了房中,仔细的收拾着桌子上的卷宗。定王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方,不停的提醒着身旁的人加快速度。萧阳跟在定王身旁,景青和萧可走在一起。定王扫了一眼一旁的萧阳,微微挑眉,“萧公子,这次的军队之中,萧家军可有几人?”萧阳听了,回眸扫了一眼身后的士兵,“萧家军大部分都在荆南边境的战场上,这次行军途上的,除了小部分的萧家军,其余的,都是哀王殿下会京师带来的人马,还有小部分附近州县调派过来的人。”萧阳低声说着,定王闻言,冷冷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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