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川送李书夏到另一栋公寓,便要走。
李书夏不让:“你又去哪儿?”
“有点事。”樊奕川不明说,“你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容士峰与本地的地痞流氓交情颇深。你到街上一露面,他便知道。”
“难怪他那么快找到我。”李书夏了然,“但是你不会把我扔这儿吧?”
基于上次的牢狱之灾,李书夏很怕樊奕川再甩手走人。
樊奕川一言不发走到李书夏跟前,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李书夏睁大眼睛。
樊奕川咬住樱唇迫使李书夏张口,随即勾舌蹭在她的下颚,如轻羽拂过,痒得她嘤了一声踮起了脚。
小猫般的嘤咛撩拨了樊奕川,他吻得更深。
李书夏招架不住朝后退,被捞回来双手抵住樊奕川的胸口,两颊潮红。
樊奕川于唇舌间纠缠了一番,退出来向下亲吻,微凉的薄唇落在李书夏的耳垂、下颌、喉咙……
李书夏快站不住了。
这是樊奕川第三次吻李书夏,也是最认真最深入的一次。
李书夏明确感受到樊奕川吻得很小心又很热情,彷佛依恋到不想让她离开。
她猜想着樊奕川故意用这种方式在说自己有多喜欢她,慢慢不那么担心了。
就在李书夏的衣领盘扣解开时,李书夏突然抱住樊奕川,埋在他怀里说:“我信你还不行?”
樊奕川气息不稳,手还扣在李书夏的后颈上,有些留恋她皮肤的温度,低头在她耳侧厮磨。
“现在是大白天……”李书夏羞得抬不起头,毕竟没啥经验嘛。
“你的意思是换了晚上就可以了,嗯?”樊奕川的声音比原来哑,染着几分情欲。
“呃……我可没说。”李书夏贴在他胸前,声音特小,像蚊子嗡嗡。
樊奕川笑了笑,心情很好,亲了亲李书夏的额头:“我此生仅有一位妻子,扔了你孤独终老?”
李书夏心里一甜,面上傲娇:“这可是你说的,再有上次那回事,我就把休书贴到街上,让别人知道咱俩恩断义绝。”
“……”
“好了,你去忙吧。”李书夏松开樊奕川捂住发热的两颊,“你要是不回来,让人给我传个信儿,别断了联系。”
这不是难要求,樊奕川没考虑就同意了。
“啊对了!”李书夏突然想起钱钏来,“我那个徒弟,你能不能找人帮传个话,就说我没事,让他回裕璟干活,别在外面乱找了。”
樊奕川扬眉不悦:“断了联系岂不更好,你不会再回去,让他死了心。”
“照这样子,我肯定不能回裕璟了,可是钱钏帮我好多忙,这次是我连累他,我应该跟他说说嘛。”李书夏褪了腮上的红晕,认真解释。
樊奕川凝视她片刻,没说不行,给她系上扣子就走了。
这处公寓比景之瑜租的那间大上一倍,装饰也很好,西洋风格,家具价格不菲。
李书夏自进城就处于各种“幽禁”状态,此时也习惯了,在公寓里转圈参观,回想樊奕川吻自己那幕还热得脸发烫。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种魔力,做那种事把人的魂儿都勾去了。单单接个吻,李书夏的肾上腺激素都爆表,要是再干点儿别的,李书夏真不敢想象……
这厢李书夏羞耻乱想,那厢容记乱了套。
不知是谁跑到纺织王家里传话,说容士峰嫌弃他家大小姐恶心,大小姐嫁到容家绝没好日子过。纺织王大怒,跑到容家大闹一场,注资的事泡汤了。
容老爷子大发雷霆,直接把容士峰赶出了家门,容士辉得了势。
当然容士辉头一回受容老爷子重视是有条件的。老大不中用,老二要顶上,于是容士辉必须想办法挽救容记,容老爷子又打上了凌老爷子的主意。
容士峰被赶出家门前向容老爷子告了一状,说容士辉明明找到凌芷卉却藏着,容老爷子在气头上没往心里去,等气消了想起了这事儿。
容士辉本要圆回去,不料容士峰的手下全咬住见过凌芷卉,这下不好办了。
容老爷子眼见来了机会,立刻派人走街串巷找李书夏,李书夏现在的处境不太好。
容士峰也好不到哪去,负责的生意被人挑拨离间黄了,欠了不少钱,曾经的酒肉朋友都远离了他,容老爷子也不帮忙。景之瑜顺势踩了一脚,更没人敢沾着容士峰,气得容士峰在郊外宅子里摔东西和包养的交际花争吵。
李书夏不知外面变化如此大,在公寓里乱转算家具钱。
这栋公寓里的东西都不是便宜物件,樊奕川很有钱?
李书夏对樊奕川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了,整个下午都在无聊幻想。
晚上,樊奕川叫人准备了晚饭,不等李书夏开饭就回来了。
李书夏好久没和樊奕川一起吃饭,特开心,想起在裕璟做的点心,好想做给樊奕川尝尝,公寓里没材料。
吃完饭,樊奕川见李书夏心不在焉,问道:不高兴?”
“没啊。”李书夏摇头,沏了两杯茶,坐到沙发上说:“我想我的点心呢,一个月就成了裕璟的招牌,估计景老板找不着我急疯了吧。他那人只喜欢赚钱和美食,抽空还要喝我的咖啡。”
“嗯,他那人确实只有这两个爱好。”樊奕川喝了口茶回,“下午裕璟挂上西点师休假的牌子,客人立马少了,预约的那些打电话来吵。景之瑜到处找你,比容家还着急。”
“不是有钱串儿么。”李书夏刚端起茶杯又搁下,急问:“你跟钱串儿说了没,他不应该不回去。”
樊奕川一听“钱钏”这名字就脸色不好,冷眸看她:“你嘱咐我的事,我会不给你办?”
李书夏嘿嘿一笑,坐过去给某人顺毛:“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嘛,那他干嘛不回去。”
“他可是惦记你呢。”樊奕川话里有话,端杯喝茶,再不理她。
李书夏算是看明白了樊奕川,只要她跟哪个男的扯上一丁点联系,樊奕川就不乐意。
这时代的男人还这么保守?不该吧。
李书成猜樊奕川是在乎吧?
樊奕川没听见李书夏说话,又抬眸看她,迎上一双带笑的眸子。
李书夏眉眼弯弯,又凑近了些。
樊奕川纳闷:“你笑什么。”
“没什么。”李书夏隐了笑容言其他:“我觉得你能说话了特别方便。”
“写字不方便?”樊奕川挑眉反问,“我怎觉得没差很多。”
“好好好,你说是啥就是啥。”李书夏争这些没意义,还会戳到樊奕川的敏感点,她将话题一转:“我跟景老板有合同,要是回不去算违约的,要赔钱。”
“我来赔,你不许去了。”樊奕川说。
“你是不是很有钱?”李书夏眯眼问,“这栋公寓和这些家具都是你的?”
樊奕川点头,没具体说。
“你明明这么有钱,还给我吃窝窝头!”李书夏回想在村里差点儿饿死那茬就来火,“我对你不好吗?还有,你哪儿这么多钱!能是一般人家能比的么!”
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樊奕川被吼得微微倒仰,心知今晚逃不过,稍作考虑,道:“我是一大户粮商的遗腹子,家族于战乱时遭了同行毒手,我母亲怀着我逃到乡下碰上樊家爹娘,母亲为保住我求樊家爹娘帮忙。樊家爹娘本有了孩子,与我月数相仿,可惜没保住,便对外谎称生了我,我亲生母亲被仇人抓了回去。”
“啊?”李书夏吃惊,“你亲生母亲被仇人抓走了,那后来呢?”
“她嫁给了害死我父亲的人。”樊奕川不冷不热地道。
李书夏转不过弯来了,表情是大写的震惊,好长时间没缓过来。
如此曲折复杂的身世,樊奕川几句就轻描淡写地说完了,对亲生母亲嫁仇人似是并不在意,语气不咸不淡的。
“你娘为什么嫁给仇人啊?”李书夏想了一顿没理清思路。
“为了报仇。”樊奕川喝完茶搁到小桌上,朝李书夏伸手。
李书夏自然而然勾住樊奕川的肩膀被带了过去,坐到樊奕川腿上。
“处心积虑多年抢占那人的家产,还将继子全部赶出家门,也就如此吧。”樊奕川又云淡风轻说完,低头啄住李书夏的唇角亲了亲,似乎有些上瘾呢。
“哦,这样啊。”李书夏好像理明白了,“那这房子是那个人的家产?你亲生母亲给你的?”
樊奕川抬头不满:“在你眼里,我无能到依靠母亲才能拥有这些东西?”
李书夏被盯得心虚,梗着脖子说:“你整天待在乡下,离着这儿好远,正常人都不会往你身上联想。”
“你当我在那间屋子里只练字?”樊奕川拧了拧她的鼻尖以示对自己被小看的惩罚。“会有人按时去村里送信。”
“送做生意的信?”
樊奕川点头:“母亲虽夺了那人的家产却不知如何经营,立不住脚,我便替她拿主意,如今才有了规模。”
他从头到尾没说仇人是谁,也没说经营哪种产业,不是不想告诉李书夏,是不想李书夏牵扯进来。
李书夏感慨:“我这还是嫁了个隐藏的富豪啊。我就说你不像农户家的儿子嘛。”
樊奕川笑而不语,抱起她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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