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圆风清,卧室里的温度比室外高上许多。
樊奕川抱李书夏进屋关上门后,终于做实了夫妻关系。
李书夏艰难地完成了“成人礼”,过程曲折到一言难尽。
两人都没经验,一个疼得直吆喝,一个忍得难受。
李书夏觉得这种事一点都不美好!还不如前调撩拨人!
樊奕川吻技不错,撩得李书夏不识东南西北,后面全靠本能,当然第二次好多了,可第一次给李书夏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李书夏后悔向樊奕川嗯那声答应他行这种事,现在躺在床上,身体要散架了。
始作俑者却精气神特好,收拾好被单躺到床上抱过李书夏。
“这事一点没劲。”李书夏愤懑锤樊奕川胸口,“我是被你的美色诱惑了!”
要不是樊奕川在灯光下眉眼特深邃好看,吻得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她才不同意这种事。
俩人年纪轻轻还没活明白,要有了孩子岂不更乱七八糟,而且这也太快了,她还没试出樊奕川有多真心就把自己交出去了,这下樊奕川甭想扔下她不管。
樊奕川只笑不说话,贴到李书夏眼角亲了一下,头回觉得样貌是件挺重要的事。
“咱俩都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李书夏有气无力地说,“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我们是夫妻,我怎就不安好心?”樊奕川无声失笑,“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我还嫌晚。”
“……你什么时候打这种主意的?”李书夏翻身趴在床上问。
“挺长时间。”樊奕川挽起她的碎发说。
李书夏也笑了,戳樊奕川胸口:“原来你觊觎我很久了。”
樊奕川不置可否,揽紧她关了床头边的壁灯。
李书夏大腿根酸睡不着,拉着樊奕川说话:“你说我以后咋办啊。”
“什么咋办。”樊奕川顺李书夏的额头梳理长发,“我们像寻常夫妻一样过日子,你想咋办。”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容家还有凌家都在外面找我,再加上那个景之瑜,我岂不是连门都出不去。”
樊奕川想了想道:“凌家比容家还复杂几分,再者绑架你的人是什么来头尚未可知,还有你被容士辉带到船上出现了行凶之人,也不知是谁指使来的。若你被带回凌家,是凶是吉不好说。”
“那我也不能整天躲在家里吧?”李书夏嘟囔,“我想开西点铺开咖啡店。”
“我们去别处,再过几日。”樊奕川拍拍她后背,“睡吧,明儿我要出门一趟,晚上回来。”
“你都在忙什么?”
“我现不能露面。”樊奕川说,“樊家会找上我,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李书夏听他的语气是不想说,也就不问了,正要窝在他怀里睡觉,突然坐起来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樊奕川一怔,没考虑到这事,默了片刻说:“我喜欢女儿。”
“什么?”李书夏傻眼,“你说你喜欢啥?”
“女儿。”樊奕川轻笑回复,侧躺着摸黑看李书夏。
李书夏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切一声:“谁要给你生女儿。”
“那你想生儿子?”樊奕川顺话忍笑说。
“我……你……”李书夏忽然磕巴,跟泄气的皮球似的,恹恹道:“我现在不太想生孩子。”
“为何?”樊奕川沉了音。
村里像李书夏年纪的女人早生了孩子,甚至有的生了俩娃,李书夏却不想生孩子,樊奕川听着很不中听。
李书夏解释:“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再说就咱俩现在的情况,生孩子不合适啊。你不是读过西医吗,十几岁的姑娘怀孕生子很容易难产的。”
关键生孩子痛啊,她还没做好准备。
其实樊奕川此时也没想有个孩子,如李书夏所说,目前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他。他不愿李书夏挺着大肚子跟他到处跑,可如果有一个像李书夏的女儿,那应该是件很意思的事。
樊奕川缓了语气说:“既已如此,你要真有了孕,必要留下来的,我可不容你打坏主意。当然要是没有,我不会强求你,顺其自然。”
这年头又没避孕措施,除了顺其自然,又没别的话可说。
李书夏想樊奕川今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为自己未来的日子堪忧。
令她没想到的是,樊奕川竟然翌日清早就来了第二次,惹得她中午头才从被子里爬起来,捶被子痛斥樊奕川道貌岸然!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对夫妻之事如此热衷!
男人啊,不管好看不好看,都是一个德行……
李书夏扶腰下床,走路都不顺溜,洗漱完去吃饭。
樊奕川早出了门,留下一纸字条。
李书夏看完纸条上的字,两眼一亮,跑到厨房看到一个咖啡机还有整袋咖啡豆,以及满桌子的烘焙材料。
樊奕川怕她在家里闷,准备了这些东西。
作为丈夫来说,樊奕川是很合格的。
李书夏这一整天有了事做,吃完饭就在厨房忙活,弄了几样甜点等樊奕川回来吃,给自己做了一份泡杯咖啡坐到窗户边,隔着白纱窗帘喝下午茶。
楼下比原来的公寓街道热闹很多,四周全是店铺,来来往往的阔太小姐们就够李书夏打量一下午,更别说那些有故事的交际花,李书夏看得津津有味。
这种闲暇日子也不错,只是老过这种生活太没意义。
李书夏还是想在这里有点成就,以前可是把三十年内的职业都规划好了,来了这儿也不能泡汤。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著名咖啡大师,不止是个西点师!
“号外号外!”街边卖报小童在楼下欢快地跑,“裕璟大饭店遭遇火灾损失惨重!三名厨子葬身火海!”
“噗!”李书夏一口咖啡吐出来,扶住桌沿咳嗽。
“号外号外!”卖报小童还在喊。
好多人围了过去,买份报纸站在一起议论。
“哎呀,一半都烧没了,太惨啦。”
“无缘无故起了一把火,太奇怪了,昨儿我还去打听西点师傅回来没,今儿咋变这样了。”
“景老板那样和气的人,怎么可能跟别人结梁子。许是厨子不小心把火苗引到哪处去了。做饭难免。”
“你说的也对。不过我前儿听说容家大少爷在裕璟里闹腾,景老板十分生气,后来没少给容家大少爷使绊子,没准出在这茬上。”
“你可小声点!”拿报纸的人谨慎前后瞧,低声警告:“容家大少爷那是二世祖,跟这街上的地痞流氓好着呢,你小心被他听了去,他整治你连家门都回不得。”
“……裕璟大饭店开了十几年没吃过这种事,厨子会傻到害自己?平日里且小心着呢,你看这儿,有个厨子直接烧死在烤炉边上,根本来不及逃走。要是厨子做的,他们该是第一个跑出去的。”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街上俩人端着报纸,一路讨论到拐弯离开这条街。
李书夏趴在窗上听完整番对话,一下子蹲坐在椅子上出神。
裕璟的厨子烧死在烤炉边,不会是钱钏吧……
“我得去看看!”李书夏霍地站来去衣橱里扒拉衣服,找出件跟她平时风格相背的洋裙穿上,戴上顶宽沿淑女洋帽,留下张纸条,拎上遮阳伞出了门。
衣服全是樊奕川置办的,价格都不便宜,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都没动,特别是洋裙,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只要不看脸,没人认得出她。
裕璟的大火刚被扑灭,好好一家大饭店化为乌有。客人们无大碍,可怜了三个厨子再没跑出来。
灰黑色的烟雾还在缭绕,李书夏赶到时,好多人围在大饭店四周唏嘘议论,废墟下面有人在勘查火源。
三具烧焦的尸体很快被抬了出来,早已面目全非。
李书夏心急,里面不会真的有钱钏吧?
“我刚听饭店里跑出来的人说,这里面有个原来跟着西点师一起来的师傅。景老板今儿打算重开下午茶,突然变成了这样。”有个大叔说。
李书夏心凉半截,脚步虚晃,差点儿没站住。
“都烧成这样了,能分清谁是谁啊。”有人附和。
李书夏忙去找大饭店的员工,隔着人群看到西餐主厨!她跑过去问钱钏的下落。
主厨见到李书夏也很激动,狂向后招手,压根儿没听见李书夏说啥。
“嘿!Isaidwhere…”李书夏揪主厨的衣服,景之瑜从不远处跑了来。
“李师傅!”景之瑜惊喜,“我可算找到你了!”
“钱串儿呢?”李书夏换个人问,“他没事吧?”
“这个……”景之瑜语塞。
李书夏心里咯噔一下,音发虚:“不可能吧,他应该还在找我不是吗?”
“他今天回来了,本来我准备重开下午茶预约的,没想到……”景之瑜说着一肚子火气,还很难过。
这场大火绝对是人为的,元凶不言而喻。
“完了。”李书夏腿软,得亏被景之瑜拉住,她才没坐到地上,悔恨莫及:“我该亲自跟他说的,这下完了!真是害死他了!”
“我没说他死了呀。”景之瑜不解,“钱钏为了救人受了伤,现正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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