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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自取其辱1

  长歌刚想跑出去,白衣又进来了,傅离交待了一些东西,长歌有些不明白,就听白衣道:“主子,江盈传信过来了。”

  “傅成霄有什么动静?”傅离大约有些累了,说话声变得慵懒,那白衣有些气愤的声音道:“听说他要立黄钏做皇后,还要大夫人做侍姬!”

  长歌听到江盈心跳了一下,再听傅成霄要杨丰祺为侍姬,心乱跳了几下,又叹了口气,就算杨丰祺终于心想所成可以到傅成霄身边,但却是个连位份都没有的侍姬,也就不知道她甘不甘心了,却听傅离懒懒道:“什么大夫人,以后都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大夫人了,你们的只有一个夫人,就是长歌!”

  “是,主子,只是主子不把那杨氏当回事,但傅成霄这么做明显是侮辱主子爷。”

  傅离哼了一声道:“他有什么侮辰我的,杨丰祺是自取其辱罢了。”

  傅离对那杨丰祺的事好象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长歌松了口气,这事不是自己告诉傅离的,到底觉得轻松些,却听白衣继续道:“江盈还有消息讲那贾如花现在很活跃的。”

  长歌听本来平淡的傅离“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就让他活跃几日,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背叛我!”

  白衣叹口气道:“他只是喜欢主子,绝不会背叛主子,哎…”

  “少替他掩盖了,拿着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借口,就可以做背叛我的事,还真是忘了他是什么身份?”傅离不知道又把什么砸了,长歌只在宫里见过贾如花,那个美得惊艳的男人,听到那个男人喜欢傅离,吓了一大跳,但就算贾如花是个男人,被喜欢就不是什么坏事,不知出了什么缘故,傅离怎么如此痛恨贾如花。

  白衣见傅离发火便不敢再多说了,傅离恨恨地道:“白衣,你以后再为贾如花这些个混帐讲情,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滚!”

  “是,主子,白衣不敢了。”平日象冰山一样的白衣,声音有几分发颤,长歌没有想到平时挺凶的齐白衣在懦弱的傅离面前居然这么畏惧,有些不太相信。

  “滚!”傅离的声音依旧冷冷的,白衣只得行礼退了出去,长歌才从榻上爬起来,绕过屏风,见傅离一手支着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长歌。

  “大世子,江婶也是新…皇傅成霄的人。”长歌见白衣确实走了才小心地道,傅离笑了一下伸出手,拉过长歌道,“歌儿,我知道。”

  “你知道?”长歌没想到傅离知道,松了口气依在傅离怀里。

  傅离住的这个山洞极是安静,当天夜里听到了从原平传来的巨大爆炸声,长歌听傅离讲是“残桥”被炸了,想着她与小丁曾经躲藏过的地方,叹了口气。

  “洞房”周围极少看见人,白衣与腊八忙着去完成傅离交待的这样或那样的差事,如果不是换药、吃饭或需要人侍候,有郎中和小厮出现,长歌有种错觉,若大的山上似乎就住了自己和傅离两人。

  不过山上的风景不错,即便是冬天,也有不少青翠,傅离特别喜欢带着长歌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散步,即轻快又温馨,傅离会给长歌讲笑话,很多笑话都有长歌从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傅离说话不紧不慢,长歌越发迷恋他那种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讲出来的笑话。

  长歌对傅离动了情,倒一心一意地希望得到傅离的眷顾,总想在三月十五日前得对傅离有个交待,但傅离的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除了给长歌讲笑话,偶尔逗逗长歌,反而不象以前那样动手动脚,弄得长歌那颗充满了情愫的小心肝找不着寄托。

  长歌记得来山上这是第十六天了,按理在人间就该过年了,但傅离这山洞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依旧如平常。

  吃过早饭,傅离带着长歌如平常一般到山上散步,刚一走出山洞,却见腊八与白衣急急忙忙地过了索桥,见了傅离行了大礼后,腊八才道:“主子,汤易拿下原平城了!”

  傅离点点头道:“用了十六天才拿下原平,这汤易看样子也没尽全力呀,你去见他,他如何讲?”

  “就如主子所讲的,他不想将原平还给主子,四处散布讲主子已经在‘三丰庙’给炸死了,属下去见他,他也是这番话,不相信主子还活着?”

  长歌才知道那个无名的庙是有名的唤个“三丰庙”,却见傅离点点头道:“好,腊八你准备一下,明日与我一起进城,白衣,你还如以前般暗中保护就好。”

  “是,主子!”两人行了礼,傅离又道:“都下去歇着吧,这些日子辛苦了。”

  两人谢了过后忙退下,傅离才转过身对长歌道:“歌儿,高不高兴明日和我进城呀?”

  长歌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是喜欢与大世子在山上。”

  “你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怎么喜欢待山上,小丫头不会动了春心,真是喜欢上你夫君了吧?”傅离笑嘻嘻地盯着长歌问,长歌的小心肝一下扑通扑通的直跳,又希望又害怕还有几分害羞,傅离见了伸手捏着长歌的下巴道:“怎么一讲就成这么副样子,那天圆房是不是还没圆好,我们要不要再来补足功课?”

  长歌虽没听懂傅离的一些专用名词,但知道他讲的大概意思,差点就说“好”了,忽想到这种事怎么好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呢,傅离见长歌的表情一下笑了起来,使劲捏住长歌的下巴问:“丫头,干什么呢,好象我今日不把你法办了,你还很失落了。”说完一伸手把长歌扛到身上,长歌吓得大叫一声,“大世子,你要做什么?”

  “歌儿,这次为夫要把前戏做足,让你醉生梦死、乐趣不断,一辈子都记得为夫的好。”说完便往洞里走,长歌忙拿眼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了去。

  傅离把长歌扛回山洞,把长歌扔到榻上,人也跟着扑了上去,一下把长歌压到身下,长歌见了叫了一声:“大世子!”

  “怎么后悔了,不想了?”傅离用他那特有的沙哑的声音魅惑至极地骚挠着长歌,长歌忽觉得傅离看她的那双眼非常好看,此时如十月的天空,深邃迷人,让人不由得就陷到里面去了,长歌痴痴地含含糊糊地嗯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或“不想”,回答“想”,那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回答“不想”,好象又有点与自己心里所想不太一致,自己分明有那么一点点想。

  长歌没想好怎么回答,傅离一边除过她的绣鞋和袜子,伸手把自己的两足纤纤玉足捏在手中,一边用他的胡茬扎着长歌的脸颊,长歌只觉得痒痒的,但不难受,还有些渴望,渴望把自己献给傅离,不象圆房那天,而是真正的。

  傅离得意地用下巴慢慢地把长歌的脸都蹭得有些发红了,才霸道地吻住长歌,长歌到这时候又有几分犹豫,傅离却一下将舌头顶了进去,见长歌又有些退缩了,便用那又迷人又深邃的眼睛杀向长歌。

  傅离想着就兴奋,却一眼看到那白虎皮上的红色。

  傅离心里懊恼了地叫了起来:上次因为身体受伤,这次因为这个,就算自己真的对不住长歌,老天爷也求你别用这种方法折磨人吧,想我死,也一刀给个痛快!

  一心准备献身给傅离的长歌做梦也没想到会因为…因为这样,而让这次“洞房”匆匆结束了。

  长歌躲在被子里,恨不得再多加两榻被子,而傅离却叫热要洗了冷水澡,那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然后听到傅离在汤池室里把东西弄得咚咚作响个不停,长歌用被子把自己裹个牢牢实实。

  白衣与腊八不知道怎么昨日兴致勃勃将长歌扛进山洞的傅离,一大早会是这样的脸色,阴沉得看不出腊黄,反是青得跟滴水一样的脸色,本以为这主子伤好得差不多了,又抱得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美人归,直到昨夜总算解了相思之苦,当然也包括身体煎熬之苦,怎么一大早还会有这样的目光和脸色。

  再看那个小美人,被他们的主子裹得跟个粽子一般,还总皱着眉吩咐不准这不准那的,一大早让厨房送来了燕窝、牛奶,威逼利诱地给灌了下去,白衣与腊八一时不明白到底是谁受了伤,难不成是主子长久禁女色,昨日夜里终于魔性大发,把个小美人的身体给折腾坏了,或弄伤了哪儿?

  白衣与腊八非常乐意替他们的主子幻想,反正他们的主子明里暗里糟蹋良家妇女,也少让他们回避,那种带点血腥的场面,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可自从这个秦长歌出现在他们的主子身边,这个主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完完全全地改正归邪,正儿八经地开始做好男人了,不糟蹋良家妇女,不采花惹草了,不没事就整天阴沉个险,一会砍这个一会罚那个,大家的日子都好混得多,所以个巴心不得长歌继续勾引、媚惑他家主子过那种醉生梦死的麋烂生活,把他们那主子给醉死在美人怀里才好。

  傅离的眼光一杀过来,白衣与腊八立刻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为了颈上人头,赶紧收回充满了疑问的目光,腊八不想一开口就死,往后缩了一下,白衣只得勇往直前,毕恭毕敬地道:“主子,下属们与汤易联络后,汤易很不情愿、权衡再三,终于同意把原平城还给主子,但有三不准三必须。”

  傅离没说话,白衣只得鼓起勇气道:“汤易的三不准是如此:一,主子不准参与原平城的军防、政务;二,主子未经汤易的许可,不准私自制定、收取原平城税赋;三主子未经汤易的同意,不准私自离开原平城。”白衣见傅离的脸色依旧又继续道,“三必须是这样的,一,主子必须住在汤易指定的‘懦王府’;二,主子进城后每三日必须到汤易官邸点个卯;三,主子以后不准穿丝绸缎锦,必须与平民一般着麻衣。”白衣说完了忙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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