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吃饭6
傅离听了道:“小丫头,没事,你看着好象挺适应这种日子的。”
长歌一听傅离没事,忙加快速度爬到前面,好在冬天,虽窄却不热,这洞深且长,显然是花了不少人工挖成的。
长歌爬了半柱香的时候,手脚也开始发软了,嗓子也干、口也渴,头上还微微出了汗,她一伸手擦汗,碰着了绳子,感到绳子被人扯直了,才知道傅离大约是爬不动了,前面果然停了下来,白衣正问:“看看主子,怎样了,把我刚才给你的药喂一粒给他吃!”
长歌一听忙往回爬,果见傅离拉着绳子停住了,长歌忙从怀里掏出玻璃瓶,拿出一粒药喂到傅离嘴里,收好玻璃瓶时,长歌才发现自己装蟋蟀的那两个袋袋居然没在手上了,一惊,忙伸手在身上摸来摸去都没摸到,急得直想哭,吃了药缓过来的傅离感到长歌在找什么便用手碰碰长歌问:“是不是在找这个?”
长歌接过来一摸果然是自己那两个布袋子,里面两个小东西显然还活着,马上高兴得用袖子把眼泪擦了,见傅离又可以动了,长歌拿着她的两上小宠物继续往前爬,心里一个劲夸自己聪明,没带那两个罐罐,否则这山洞怎么爬得出去。
后来长歌又喂了一次药,终于感到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了,知道要到洞口了,果然没爬多久便出来了,外面是一派好天气,月朗星稀,只是很冷,山风刮过,更是透心的凉。
除了白衣和那个侍卫,洞口还多了几个青衣人,和白衣一起把傅离从洞里扶出来,正要行礼,傅离摆摆手道:“免了,走吧。”
那只白色的鸽子从天而降停在白衣的肩膀上,白衣等人忙扶傅离上了轿子,长歌见还有一顶轿子,才知道是给自己备的。
爬了半夜的山洞自然非常辛苦,长歌也没客气地上了轿子,两个侍卫抬上便飞也似地跟上傅离的轿子。
长歌本就没有什么警惕性,跟着傅离就更没警惕性了,上轿睡着,轿停人醒,长歌一见轿停下了,掀了厚厚的轿帘就跳下轿,一跳下去,才发现傅离的轿前跪了几十人,长歌吓了一大跳立马又跳回轿去。
那为首的似乎在说什么,长歌隔得远没有听得清楚,傅离似乎又说了什么,那些人才全部起来了,这些人的整束很奇怪,都是黑铠甲长披风,而是戴着黑色的头盔,头盔只留了眼及鼻以下,长歌觉得这副打扮和夜无边的鬼影子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些人的着装更象军队,看过去人数不少,一起站起来,黑乎乎的一片,其声势还是很有些撼人的。
很快这些人都退了下去,为首的两个又附在轿边听傅离吩咐了一会才退下去了。
长歌抬头发现轿子所停的地方,在一块平地上,但四周是群山环绕,见人都走了,又准备下轿,却见傅离的轿又被抬了起来,自己的轿子也被抬了起来,才知道还没到地方,忙不乱动了,在轿里坐稳,刚才睡了一会,这一下没有了困意,她掀开帘子往外望去,傅离的轿子出了平地,进入了一条狭窄的石板路,自己坐的轿子也很快跟了上去。
这样约走了一柱香,来到一座悬崖边,长歌看到一座索桥,轿夫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轿过去了,长歌见两边全是悬崖,即便在黑夜,她也吓得闭上眼睛。
轿子过了桥,又走了一小段路终于停了下来,一片开阔的坝子,长歌见白衣及侍卫将傅离扶了出来,知道到了目的地也忙人轿里跳了出来。
长歌跟着傅离走进一个山洞,却从刚才那座无名寺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长歌吓了一大跳,忙往傅离怀里躲,傅离笑了一下道:“这就是炸药。”
长歌睁大了眼睛,白衣也道:“腊八他们怕把那菩萨给炸了!”
长歌忙道:“连菩萨都敢炸了,那菩萨以后都不保护你们了。”说完想到自己那两个蟋蟀罐说不准也香消玉殒了,说不出来的难受,白衣本要对长歌进行一番人生攻击,但看她的脸色并不太好,只得收住了攻击。
傅离伸手拉着长歌往洞里边走边道:“长歌,折腾一夜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
走进山洞,长歌没想到比预想的不知好了多少,山洞经人工修整,非常宽大,比自己以前住的离舍气派、整齐得多。
洞内所有物品一一俱全,卧房、起居间、汤浴室分得很清楚,长歌总觉得傅离住的地方,与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的住房都有些不同,傅离喜欢每个房间的功用分得很清楚,当然首先得有一个大的房子供他这么区分,但就算有人有这么大的房间,也不会象他这么分得清楚。
榻很宽大,铺着厚厚的皮毡子,上面又铺了白虎皮,看得出是两张虎皮缝制的。
这么折腾了一夜,长歌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但还是坚持去沐浴换了干净的衣服,这时长歌才发现,这里除了没有婢女,什么东西都不缺,包括她的贴身衣服都有十几套,不知傅离准备了多久,看样子是要长期待在这里了。
长歌折腾完,换了药又略擦洗一下的傅离已经躺在榻上了。
山洞虽比外面暖和,但毕竟是三九的寒冬,地上还是凉的,长歌又发现洞里没有设炉子,她连忙爬上榻,偎进傅离的怀里。
傅离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问:“有没有没后悔跟着为夫?”
长歌摇摇头,又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这里什么地方?”
傅离笑了道:“不是成亲的时候没跟你洞房吗,现在瞧瞧我给你置的洞房如何?”
长歌脸一下通红,傅离见了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道:“长歌,从现在起,大昭怕会进入一个战乱频发的局面,记住你男人讲的话:我会尽最大力来保护你,如果我不能周全地保护到你,长歌,自己也要想办法脱离险境,如果我们分开,我会在邛国那幅狻猊图下等你,一天见不到你,我会等一天;一年见不到,我会等一年;十年见不到,我会等十年;一生…”
长歌听了眼泪一下流了下来,忙伸手捂住傅离嘴道:“大世子,别讲了,长歌向你发誓,只要长歌活着,绝不让大世子等的。”
“嗯,我就知道长歌最心疼我了。”傅离用自己的下巴顶着长歌的额头,然后小声道:“天就快亮了,我们休息一会吧。”
“嗯。”长歌想着那个折磨人的三月十五日,就异常痛苦,感觉不是在流泪,分明就是在流血,人却非常乖巧地躺到傅离怀里。
此时的长歌是非常安全和舒服的,她不知道这种安全和舒服能维护多久,不过就算是天亮,两人就要分开,长歌觉得自己也该珍惜和傅离在一起的日子!
长歌醒来的时候,傅离都已经不在身边了,长歌听屏风那边传来腊八的声音:“主子,昨日夜里倒没多少人死伤,郑化也相信大世子给天雷劈死在庙里了,留了些人在那里,一大早就带着那几个婢女返回原平邀功去了。”
长歌忽想起那妖妖和艳艳,不会也被傅离归在没有用的人中了吧,此时也只能为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子叹口气,却听傅离夸奖道:“好,腊八你干得好,打原平,你在暗,汤易的军队在明,但你和松山鹤配全他,让他拿下原平。”
“主子,腊八明白。”腊八话音一落又道,“主子,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拿下原来,把这大功让给那汤子和的那干儿子做什么?”。
长歌听傅离笑了一声问:“腊八,怎么你想到傅宁坤那里邀功,想当元帅,还是想当将军?”
听了这话,腊八忙道:“主子,腊八才不想当青帝的什么元帅或将军,只是我们自己拿回了原平城,那个汤易就不敢来指手划脚、趾高气扬了?”
傅离有些自言自语道:“汤易要是拿下原平,是多么不甘把原平拱手让与我呀。”然后停了一下又道,“我本就是懦王,当然不能做与懦王相悖的事,傅成霄留着傅宁坤自己慢慢吃吧,就看他们两谁更硬实,能笑到最后了。”
腊八才恍然大悟地道:“主子,腊八明白了,鹤蚌相争,渔人得利,主子已经教导腊八多次了。”
“对,腊八,怎么傅宁坤那里还没传消息出来?”
“主子,青帝现在也怕安月国说话不算数,又想安月国派兵支援,又怕安月国狼子野心。”
“好吧,你赶紧去做准备了,晚上虽不是你唱主角,不过,我的任何一个弟兄,我都不希望他们带着伤回来。”
“是!”腊八应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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