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自取其辱2
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只要能进原平城就全依了他!”
长歌真没想到刚刚才感到有几分伟岸又象男人的夫君,怎么眨眼又变得这么窝囊,虽按傅离的意思是装给外人看的,但这么侮辱人的条件,他也接受,他到底是在装给外人看,还是本来就没什么本事,故意用这些来迷惑白衣、腊八为他卖命。
傅离把长歌那噘得都到顶到天上的嘴巴用手拨下来才道:“白衣、腊八,我们进城!”
本来“残桥”被天雷炸断,民间流传了一种说法:天雷怒,儒皇出!
按民间的意思,是美化了被封为懦王的傅离,意思是天雷发怒了,要派一个儒皇出来拯救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有人故意将那“懦”字改成了“儒”字,就是想抬高傅离的身份,但傅离接受了汤易的三不准三必须,让许多有点想法的人失望透了,甚至有放弃他的想法,这些人其中就包括原平城的松山鹤,那“天雷怒,儒皇出”自也是他安排人去散布的。
松山鹤有什么失望、不满、痛苦,有什么抱负没办法施展,傅离顾不上,换上一身麻布做的姜黄色的袍子迫不及待地进了原平城。
长歌不明白以傅离那腊黄色的面孔为什么偏喜欢姜黄色,但怕傅离认为自己嫌弃他不够美貌,只能闭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轿很快将傅离、长歌送到山脚,腊八已经租好了一辆破驴车在山脚一农户家里等候,长歌一眼看过去,那蒙车的蓝布用有些发白的颜色向人们努力地展示着自己的陈旧。
傅离没有什么怨言地爬上了车,然后把长歌扶上了车,长歌有种感觉,这不是到原平城做什么主子,而更象是要去逃难,驴车后跟着的四个侍卫,平日都雄纠纠气昂昂的,偏这时也都耸拉着脑袋,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一路都没抬过头。
驴车比马车就不知道慢了多少,腊八有气无力地打了几下驴屁股就任由它慢慢地往前挪,中间不是傅离要吃东西,就是长歌要出恭,半日也没走多远。
腊八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男主子在吃,女主子在拉,怎么看也不明白两人在玩什么招术,为什么进了男主子肚里的东西偏要由女主子来排泄出来。
其实腊八还真冤枉了长歌,傅离在没在玩什么招倒不清楚,但长歌却真是基于生理需要,等那驴车挪到原平城门口时都已经太阳夕下,
守城门的一听是懦王的尊驾到了,即便已经太阳落山了,还是跑出来不少人观看,一看那场面,个个都快笑倒了,只听有人道:“懦王打仗那会在哪里呀,怎么一打赢了就知道回来了?”
“不是听说让天雷炸死在‘三丰庙’了吗?回来这个不会是鬼魂吧?”
“不太象鬼魂,倒象落水狗。”
“在‘三丰庙’莫不也是从狗洞里逃的吧?”
“听说,他那两个通房小丫生得美貌,让郑化大人下面的那帮兄弟用棍刑侍候得非常畅快,还欲求不满呢,咋这好事就轮不到我们呢。”
又一阵讥笑声,长歌只觉得这些人厉害,怎么他们从洞里逃走的都知道,说到妖妖、艳艳的消息,那些士兵猥琐的笑声,显然两人的遭遇不会太好。
腊八忙堆上笑,用少少的银两打发着这些守城的士兵,此时,腊八的笑容比他主子的笑容还低贱,还到位,那些士兵取笑一通,到底傅离还有个王封号,所以捉弄了半天,查验确实是傅离也让进了。
破驴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懦王府”。
长歌跳下车一看,一座比松山鹤那破院子稍大两倍的院子,因为有门槛,连驴车也进不去,上面挂着一幅新的牌匾,歪歪斜斜地写着“懦王府”三个字,长歌的血一下涌上来了,她宁可去睡大通铺也不想住到这里面,那门口站着个长胡须,个头不高的老头,大约是汤易安排过来迎接的人,见着驴车来了并没有动,只是有点好奇地看着。
傅离扶着腊八下了车,背着手走到那牌匾下,摸着下巴看着那匾道:“好字,真是好字,莫不是汤易将军之墨宝吧!”
腊八知趣地迎上去道:“主子,难不成真是汤大人的手笔,写得真好。”
长歌一听是好字,差点没把脸凑上去,想看得清楚点,看清楚又觉得那三个字比自己写的好不到那儿去,长歌甚至觉得还不如自己的水平,按王老夫子的要求,这样的字至少要发回重写十遍,自己怎么也看不出“好”在哪里。
傅离却摸着下巴道:“看了那么多名家的墨宝,都没办法与汤易将军这幅墨宝相提并论呀。”
腊八忙道:“主子,那个是自然,如果汤大人的墨宝与名家是一样,那汤大人就不是名将而是名家了。”
傅离“哦”了一声道:“腊八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的见解,本王甚感欣慰。”
“那是全是主子栽培有方。”腊八忙顺着竹竿往上爬,长歌见这主仆酸着拍汤易的马屁,只觉得胃里翻得厉害。
那小老头见了知道真是所谓的懦王了,非常不耐烦地等着两人酸完。
发表完感慨的傅离终于抬步进入了王府,院子中不特别大,当然是针对一个王储来说,并不够大,但还有七成新的样子,六间正房,五六间偏房,完全可安置傅离带来的这么几个人了,只是房间内空无一物,一件家什都没有。
那老头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傅离这个所谓的懦王爷,才引着傅离、长歌等人进去,将那卧房、起居间、下人房、厨房、恭房胡乱指点一番就准备走,走时顺口打哈哈道:“王爷还什么仅管吩咐,缺什么也请整理出来,小的好报给汤将军。”
傅离非常不知趣忙道:“老人家,麻烦你告诉汤将军,本王这里还需要几个丫头侍候汤药。”
长歌听了恨不得脱下鞋抽傅离几个耳光,可能那小老头比长歌还想这么做,所以小老头的嘴抽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道:“小老儿这就回禀将军,请王爷这两日先将就一下。”
“那本王就多谢老人家了。”傅离非常感激地拱了一下手,一副落魄王爷的无能样子,又吩咐腊八好好相送了出去,老头儿生怕傅离再提什么要求,忙不迭地走了。
傅离走进正房,长歌也跟了过去,却见傅离满意地点点头道:“比为夫想象好多了。”
长歌差点晕倒,然后噘着嘴道:“长歌的嫫嫫常教训长歌:国小国弱不可耻,人前失颜面才最可耻,大世子,这样的地方只是比‘离舍’稍微新一些、大一点罢了。”
傅离笑了一伸手把长歌抱到腿上道:“你嫫嫫教教你的那些话太教条,以后要记住为夫教的,凡事都要活学活用,要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良田万顷,日食三餐;广厦千间,夜眠三尺。地方小才好,我才好每日和歌儿滚着床单谈情说爱,做想做的事,房子大了,找不着人还要花一两个时辰多烦呀。”
长歌到这会才知道傅离也是非常有学问的,不过听了这学问,真想一巴掌拍醒傅离,傅离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多情的眼睛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长歌被看着,忽想起昨日夜里的事情,一下不好意思了。
傅离才得意地收回了多情的目光:小丫头和我玩,我用眼睛都能收拾掉你,就你那点道行。
长歌本来不舒服,虽然傅离呵护有加,但跟着傅离折腾一整日也没什么精力了,这里明显没山洞那里舒服方便,看着那个四面透风的汤池室,长歌没有胆量去沐浴,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跌进了傅离怀里,傅离伸手抱住道:“今晚就将就一下,我让腊八烧点水,随便洗洗擦擦。”
没有婢女,傅离接过腊八递来的水及一切物品打发了腊八,就屈就起来给长歌做婢男。
长歌献身是一回事,傅离侍候她是一回事,傅离人还没走过来,脸就通红了,傅离见了笑了一下有些无赖地道:“歌儿,你的夫君没本事给你置个安乐窝,连个婢女都没有,自当亲自侍候,给我家歌儿做牛做马!”
长歌本来还害羞,听了一下就笑出来了还有几分扭捏道:“人家…人家身上这几日有些不干净,怕…怕…”长歌话还没说完,傅离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怕什么,怕污秽了我,什么见识,即便以后你生孩子,我傅离决计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面对的。”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傅离怎么会从一件羞人的事转到另一件更羞人的事,脸一下通红,傅离见了伸手捏捏长歌的脸道:“脸红什么,我都还没把儿子种你地里,你还以为你真生得出来呀,赶紧漱口洗脸。”
长歌想傅离如果不把话转开,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傅离这个有时候讲话真比那街上的混子讲话还下流,不过这个下流却非常窝心。
一大早,长歌也不知道傅离去了哪里,她找到马厩,马厩里没有马,只有些干草,长歌掏出她的两只小宠物倒在那干草上,也不知道两个小宠物能不能活着过这冬,但对于眼下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长歌觉得带在身边太不方便了,只能希望两个小宠物自求多福了,而且长歌认为自己不应该再象这样玩物丧志了,虽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更善长,却还是抢着先把玩路给断了。
两小蟋蟀真跑掉时,长歌又有一丝后悔,却忍着没有再抓回来。
放生完,长歌沿着马厩往卧房走,却听有人大声道:“王妃,这可奇了,奴才的小主子刚才还在,这会怎么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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