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头一回到纪大人家里呢。
不晓得有人知道了会不会喝醋喝的更狠。
梁氏还在前头嘀咕：“分明头先不是好好的么，怎的今日叫你去一趟家里头都不愿意了呢，往后都是要住到一起的人了。”
戚素也是很无奈，这还不都怪有些人突然死而复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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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莳乔莫名出现在桃花深处里头，连四喜都被吓了一跳。
四喜最近有些不大敢面对他：“主主子……”
俞莳乔没管她的神情为何古怪：“戚素呢？”
“出出门了……”
“好好说话。”
“……出门了，和二夫人一起。”
俞莳乔皱眉。
和梁氏出门。
“去了纪府？”
四喜觉着周围的冰碴子简直有如实质。
“是。”
再抬头时候眼前已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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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素全然不晓得梁氏带她来是做什么的。
进了院子之后就将她撂在园子里头自去同纪夫人闲聊。
不过瞧见一袭灰色长衫的纪杋纾从甬道深处走来时候就瞬间明白了。
她微微俯身，“纪大人。”
纪杋纾朝她点了点头，眉眼间却全是不赞同。
“下次不要这般。”
戚素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却仍是道：“应当的。”
纪杋纾道：“你同俞莳乔也是这般么？”
戚素一下子怔住了。
她不晓得眼前这个人对俞莳乔的底细了解多少。
可以知道的是，纪杋纾本应当知晓的，只有她同武肃侯府的老三周临植有些瓜葛。
她睁大了眼看纪杋纾，“你……说的是谁？”
纪杋纾笑，“不用装了，他找过我了。”
戚素：……那他怎么没把你弄死。
当然这个话她是不可能说出来。
戚素：“哦。”
纪杋纾：“嗯？”
戚素：……嗯？我有什么该说的么？
纪杋纾叹了口气：“我问你，你对着俞莳乔也是这般么？”
戚素：“……不是。”
戚素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他同你，嗯……说了什么？”
纪杋纾：“没说什么。”
戚素：……
……这是被俞莳乔传染了？
纪杋纾顿了顿道，“我知你想问什么。”
“其实是我想问你的。”
“你这个人……虽说我认识并不多久，只我想过便这样一直搁着，以你的性子，想必是能熬到成亲那天也不大忍心同我讲个明白。”
戚素：……
虽说听起来不大顺耳，却也的确是这样子。
戚素道：“是我的不是。”
纪杋纾摇了摇头道，“我早便知晓你心里所想，是我不死心还一定要来问个明白，只你这人平日里瞧见通透得很，实则在有些事上易糊涂得很。”
戚素抬头看向他。
纪杋纾也看她，接着道：“你这个人，说是心软也不是，你若真的心软，就该着早早来寻我讲话说个明白，而非正主今日找到头上来我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戚素的确是心虚，这是她无可辩驳的。
她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纪大人，我……”
纪杋纾抬手想要碰碰她肩，还未意识到这动作有些失礼，便觉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垂首，地上静静躺着一颗小石子。
戚素这时候已惊叫出声，“你，你怎么在这？”
纪杋纾回头，不出所料瞧见了俞莳乔。
他启唇道：“八殿下这可是擅闯民宅？”
俞莳乔不语，只沉着脸色走过来。
戚素竟不自觉倒退了一步，接着便瞧见前面人脸色更不好看。
俞莳乔走到近前，“纪大人真真君子，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做什么？”
指的是方才就要将手放在戚素肩上。
戚素不知晓方才二人的小动作，正要开口辩解一句“只是聊两句”，俞莳乔冷冷一个眼风扫过来，她立马噤声。
若是旁人说这话，纪杋纾是决计不会接这话茬儿，只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许是在戚素面前，不愿意在他这落了下风，便笑笑道，“这位是在下未婚妻，名正言顺，而八殿下你出现在这里，却是名不正言不顺。”
俞莳乔抿唇，直接上前拉起戚素的手就要走。
纪杋纾瞧见戚素皱了皱眉，却并不见反抗的意思。
便歇了上前阻拦的手。
谁知走到前头十步左右俞莳乔突然又停下，松开戚素的手，转身道：“既今日都在，索性将话一次性说个明白。”
戚素垂首。
俞莳乔这是在逼她直面三个人如今的局面罢。
纪杋纾眯了眯眼，没有开口。
俞莳乔重新抓起她的手，道：“戚素。”
戚素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你同纪大人讲，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戚素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这是什么问法。
男朋友么？这时候也没有这个词儿啊！
难道是……无媒苟合么。
脑子里想了一堆类似伤风败俗私相授受的烂词儿，现在当然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纪杋纾扑簌扑簌衣裳，走到近前来，道：“你不要逼她。”
俞莳乔最恨旁人在他面前针对戚素的事情指手画脚，这就好比是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犯了一般。
戚素承认自己是很懦弱。
只是这时候，好似也容不得自己退缩。
俞莳乔他回来了，终究是不能再嫁的。
即便是没有退路，在纪杋纾这也不能再这样一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形容。
“纪大人，咱们两家的亲事，便就此作罢了吧。”
纪杋纾早便料到会有这样一遭，只即便是早便想过，真到了这小姑娘说出口时候，心里不知怎的竟这样难受。
梁氏过来时候正正好听见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你这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戚素猛地顿住，回头就看见眉头皱的老深的梁氏同一个陌生的美貌妇人站在一处。
想必是纪夫人。
戚素心下叹气，这下子真是到头了。
梁氏讲过头先那句，先是走到她面前来，看着俞莳乔道：“敢问这位是？”
说着回头疑问地瞧了一眼纪夫人。
纪夫人面色也很是不好看，毕竟是儿子还在这，听见这样一番话怎么也不会高兴的起来。
纪夫人也道：“想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平白无故出现在我纪府府中？”
俞莳乔不开口。
纪杋纾道：“母亲，这位是八皇子。”
梁氏同纪夫人通通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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