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后的凤鸾宫外室里面待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戚素都要以为这位小姑姑是不是对俞莳乔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借此要来刁难她一把了。

　　后来才发觉自己果真还是年纪太小。

　　这位皇后娘娘，就讲了两句话。

　　“小姑娘倒长得很标致。”

　　第二句：“皇上有事寻你。”

　　身后立马转出一个老男人。

　　戚素叹了口气。

　　“臣女，叩见皇上。”

　　接着跪地。

　　皇帝只是点点头。

　　接着皇后娘娘她……老人家就不见了。

　　戚素被一旁的太监扶起来。

　　皇帝：“不问找你何事？”

　　戚素心里向天翻白眼。

　　她又不傻，为什么要问这种明显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戚素：“皇上找臣女，必然有皇上的事，臣女不知，也不会问。”

　　皇帝轻笑一声。

　　戚素并没抬头，老老实实欣赏自己鞋上头的花纹。

　　皇帝道：“今日教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戚素仍是垂眸。

　　“你知道老八为何突然不做那个周家三公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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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说，如果只是要为了同你讲一件事，那全然没有必要将你拉倒近前儿来耳提面命。

　　说白了，人家就是想恶心你一下。

　　当面恶心你一下子。

　　戚素叹口气。

　　这些天都觉自己老气横秋了许多，每日里叹的气都要比以往一年的多。

　　戚素将将行到宫门处，马车里面便突然钻进来一个人。

　　拢水拢沙两人顿时觉着马车里的空间小了许多。

　　俞莳乔对着外头道：“把这两个丫头先送回去。”

　　有男子声音传来。

　　拢水拢沙顿时有些心慌地看向自家小姐。

　　戚素朝小姑娘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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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杂人等都清了个干净，俞莳乔才问道：“他找你作甚么？”

　　语气里是难掩的焦急。

　　戚素不语。

　　“俞莳乔，我有话问你。”

　　俞莳乔道：“你先回我的话。”

　　她摇了摇头，竟是半点不退让。

　　俞莳乔叹口气，“你讲。”

　　戚素道：“你应了他什么？为了我。”

　　俞莳乔眼中有波光涌动。

　　“谁在你面前说的这些，他么？”

　　“这你甭管，你只消答我的话便是。”

　　俞莳乔：“这没甚好答的。”

　　戚素：“不晓得坦诚有多重要么？是又想吵架？”

　　俞莳乔又是叹气。

　　“只是不想教你有了负担，也……变得不再纯粹。”

　　什么不再纯粹？

　　对他的感情么。

　　戚素语气有些激动，“你这般瞒着我，我心里便会好过些？”

　　俞莳乔没料到她反应这般激烈，反应过来之后，又觉颇为不快。

　　“他究竟对你讲了什么？”

　　戚素：“我听说，有些人原本是不愿意做这个皇子的。”

　　俞莳乔眯了眯眼。

　　“只是为了……娶我？”

　　说出来这话，她自己个儿都觉有些羞耻。

　　事情既已到这种地步，也没甚可瞒的。

　　“有这个缘故在里头，只也不全是，左右多了这么些年，也该回去了。”

　　戚素抿抿唇。

　　微微弯腰抱住他。

　　“对不起。”

　　俞莳乔摸摸她头发。

　　“没你这档子事，他也不会任凭我做个逍遥世家子一辈子。”

　　戚素想想似乎是这个理儿。

　　”还有件事。“

　　俞莳乔：“什么事？”

　　“他说……要我除夕时候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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