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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合规矩·车内碰撞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 有狐 8009 2021-04-02 21:08

  孤男寡女不方便,那俩男寡女,顺便开着房门就没人能找茬了吧?

  琳琅这些年没少和李若溪交手,虽然吃过不少亏,但是对方的路数她常能防个七七八八,不管结局会怎样,自身至少不会受到什么难以承受的伤害。

  也就是李若溪母女俩借着她娘被冷落的由头,从中作梗使得她娘发过几次火,气坏了身子也搞砸了事情,而后更是以此来做她的把柄,将她一压制就是好些年。

  房门敞开之后,着实震落了不少灰。出将还好心的想要帮着琳琅拿东西扫一扫屋子里头的灰,只听琳琅道:“扶着你家主子,”而后她先进了屋子。

  “不用扶我。”邵煜白步伐缓慢的独自走了进去,看眼神竟带着几分飘忽,似乎很难聚焦。

  出将悄悄翻了个白眼,感情他还要被两头儿嫌弃!

  走进屋子才想起来外头还晾着俩人,琳琅折回去笑道:“不必辛苦妹妹和妹夫守着,留个下人在这就好,寻完舅舅的旧物,我会叫人知会一声。”

  李若溪闻言,很想叫香儿留下探听一下情况,可香儿方才被她指使去打水,现在还没回来。苏璨也不知她所想,直接就道:“在河,你留在这,随时听候世子妃吩咐。”

  “是。”他的随从在河应道。

  事已至此,苏璨夫妇也不必再留在这荒凉的院子里。苏璨转身,李若溪顺势就挽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好奇的问:“夫君,姐姐来是找什么的?她若表现得太随意了,会不会不好啊?”

  “你不必担心。”苏璨道,“府内下人多认识她,不会随意向外散播谣言。且那院子里都是些子和表叔的旧物,多以书籍为主,可能琳琅是要查些书籍吧。”

  书籍?李若溪脑内的警钟响起。

  一个大夫能留下的,多半该是医书才对。

  “那姐姐以前也常到那院子里吗?”李若溪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苏璨却终是觉出了平日里很少谈论琳琅的李若溪今天好奇的事情有点多。

  “没有。”他模棱两可的道,“打从表叔离开,她就鲜少来过了。”

  尽管如此,李若溪还是多留了层心思。

  她还没忘记,她头上的伤是拜谁所赐,才流了许久的血才止住。

  就算李琳琅不承认,她也能肯定,事情就是李琳琅做的!

  那李琳琅现在若是要来查医书,是要干嘛?要捡起医术来报复她么?

  “若溪,若溪?”苏璨的声音响了几次才将李若溪的思绪唤回来。李若溪勉强勾起一丝笑容,“怎么了夫君?”

  “见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苏璨不乏担忧的问。

  虽然两人是强凑在一起,但他已经决定了负责,就不会随意糊弄。

  “没什么。”李若溪笑出了几分虚弱,抬眼看见已经到了胭脂阁门前,素白的手指轻轻抵着伤口下方的太阳穴道,“头有些隐隐作痛,可能是累了。妾身,就先回去休息了。”

  苏璨不疑有他,见她放开了自己的手臂倒松了口气,柔声道:“去吧。”

  而后站在原地目送着李若溪进了屋子,再低头思忖了一下,他又抬脚折返,朝着寒烟苑走了回去。

  此时琳琅还没正式查询书籍,就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寒烟苑内的所有物品陈设都保持着苏太医走前的模样,桌椅也是。后面她曾带着许多麻粗布过来将屋内陈设的东西遮盖住,此时将东西呈现出来,下面虽然没什么灰,粗布上的灰却是积了厚厚一层。

  出将也默默的跟着忙活起来,将桌子上的麻布掀开,再到门外的院子里抖灰,搁在一旁,来来回回几趟才腾出个位置。

  “坐吧。”琳琅对着一直站在门内做摆设的邵煜白道。

  邵煜白没动,却被她直接按着肩坐在了椅子上。

  “堂堂大将军若是晕倒在这,你让我怎么跟人交代?别又被人说是我下了毒,搞得我跟个见人就害的大毒物似的!”

  出将见状,忙解释:“主子是近日频繁处理公事,没有休息好。这事不会怪罪到世子妃您的头上。”

  “这得是休息的多不好啊?”琳琅皮笑肉不笑的抱胸斜睨邵煜白的胳膊,“能让伤口过了至少一个月都没痊愈。”

  出将一噎,为难的看向邵煜白。

  邵煜白则是抬起眸子,注视着琳琅:“继续,去找你要的东西。”

  语气里几乎是在警告。

  琳琅耸了耸肩,转身朝着另一头的书架走去。

  她又不是光辉普照大地的圣母,懒得多管。

  坐在屋子里,没了日光照射,倒能凉快一些。邵煜白摘下披风,不再遮掩的呈现出他受伤的手臂,上面血色又已蔓延出来,看得出将都觉得揪心。

  “呼——”阖上眼眸长舒了一口气,卷起了面前一层细微的尘土。邵煜白微微眯起了眼,目光若有若无的朝着琳琅瞄去。

  却是根本没把自己的伤看在眼里。

  琳琅在层层书架里来回穿梭,因为不好将粗布全数掀开,就只能走到一处,悄悄的掀起一个角儿,抖抖灰从夹缝往里头秒一眼,看见竹简垂下的铭牌上写的什么,再放下去找另一个。

  水疹不是常见的疾病,病发原因在这个年代也暂且还是未知,却是一个能要人命的恶疾。她记得舅舅曾经记录过部分相关的心得,她看了多少总会想起一些办法。

  可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反倒是呼吸之间夹杂着越来越多的飞灰。琳琅捂嘴咳了一声,呼扇着面前的灰往下一处走去,却在不经意时脚下被绊了一个趔趄,撞到了一个孤零零立在那里的书架。

  “啊!”

  琳琅吓得惊叫一声,伸手就想抓。可是偌大的书架向后倒去,她哪里抓得住?只能眼睁睁的听见竹简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哐!”一只胳膊抵住了往下倾倒的书架,却被竹简砸了个满怀。

  刚出去接应水盆的出将被声响惊了个呆,端着盆风风火火的往回跑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邵煜白将书架扶正立好,这时候倒是不见眉头皱一下。只是惯用的手臂本就带着伤,此时又覆上了一层灰,在他注视手臂之时,透过粗布滑下竹简落地的书架空档,琳琅下意识的注视了他一会儿。

  而后才慌慌张张的绕过来:“你怎么用受伤的胳膊挡啊!疼不疼啊你!”

  面对她责备一样的语气,邵煜白淡淡道:“不疼。”

  “骗谁呢你,当自己是铁做的啊?”琳琅一着急,就爱用语气词,强行捧着他的胳膊将上头的灰一层层吹落,隐约看见血水加上灰尘几乎和成了泥,琳琅的心里有些发沉。

  “你们邵家出来的兵,怎么都跟傻子似的。”

  出将听得心里一跳,忙看邵煜白的脸色,顺便提醒:“世子妃,慎言!”

  琳琅也发觉自己吐槽错了人,尴尬的抿了抿唇,默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好身边就有水和帕子,出门发现香儿在那望风还没走,转头对着在河道:“你去拿些绷带和棉布片来!”

  香儿见状道:“还是奴婢去吧!”

  “没事,让在河去就行。”琳琅说完就回了屋子里。

  她信不过李若溪的人。

  邵煜白刚要重新穿回披风,直接被琳琅挡了住:“伤口落灰也不管,你这条胳膊还想不想要了?”

  “小事而已。”邵煜白不在意的道。

  伤一次是小事,一直伤着那还能算小事吗?

  琳琅也不想在意,因为想管得多,牵扯到的责任就大。

  但是,多看了几眼,她还是忍不住爪子发痒。

  “你之前帮过我,刚才又帮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伤口变得严重。会良心难安的。”

  琳琅别扭的道。

  邵煜白顿了顿,到底把披风重新放下了,只是一张脸上冷漠的很:“你还有良心?”

  “……我怎么就没有了?”琳琅莫名遭受人身攻击,登时有些火大。

  就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个劲儿针对她。

  然而她还是强压下了这股火气。毕竟这人最近一直气色不佳,看着便知身体虚乏,又一直捂着披风,中暑都是小事,伤口溃烂就是大事了。

  好歹这人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之前,也曾是她崇拜过的人。他总不能无理取闹的自残吧?

  “您在想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也管不着。”琳琅在得来绷带和棉布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写有“劣等金疮药”字样的药粉,在他眼前晃了晃:“喏,撒上去也就管那么一点点事,您的伤该在还是会在,没问题吧?”

  说完,她将药粉在棉布上撒了一层,对着他刚被她清洗过的手臂盖上去,又用绷带在外面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但是吧,”她继续补全前头的话道,“这里是昔日太医院首座的屋子,舅舅一贯最不忍心见人伤病,我不想有人带着没处理好的伤走出他的大门。”

  说完,她转过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竹简。

  出将目睹完全程,不失惊讶:“世子妃身上怎么带着劣质药?”

  邵煜白看了两眼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嫌弃的道:“她自己就是个药匣子。”

  总喜欢在身上揣些觉得寻常用得到的小玩意,实际上不知多久才会用一次。

  但只要能用到,她就能在心里乐开了花,证明:你看我不是白揣着的!

  捡着捡着,身旁多出一只手来,琳琅以为是出将,刚要道谢,却发现那人眸光深邃,线条坚毅,直挺的鼻梁下方,嘴唇轻抿,只比最初少了那份黯然,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他还要不开心?

  “您好好休息就行,我自己来。”琳琅从他手中把竹简夺了过来,顾不得上面有灰的抱在怀里,怕被他夺回去。

  邵煜白却直接捡起了下一个,扫一眼,而后放在了书架下排。

  “哎哎,别乱放!”琳琅想说他这么大个人怎么不听劝还捣乱?转眼却发现他放的没有问题,正是苏子和往日习惯的那样,将杂病类放在最下面一层。

  可能是巧合吧?

  舅舅总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要告诉他,他也应该不会闲到记得这种事情。

  想了想,她叹道:“你把捡起来的,都放在桌子上好了,我挨个儿摆回去。”

  有邵煜白和出将一并帮忙,上百个竹简倒是很快的归了类。又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她正好就在这一百多个竹简里找到了写有“历十九年,北暨城”字样的一卷。

  端正工整的字迹,全是出自苏子和之手。

  她自小跟着舅舅一起练字,也曾有过这样一手好字。她还说过,有朝一日要将字练得比舅舅还好看,可是后来握笔的机会逐渐少了,凡是能握笔都是因为有着急事,字迹也开始潦草起来。

  “应该就是这个,我先看看。”琳琅也坐去了桌边。

  由于研制出抗解水疹之药时,她也曾参与其中,提过建议,时隔多年再看这张竹简却也不觉太难读懂。琳琅一条一条往下看去,昔日的记忆也逐渐浮现,看到至关重要处,手指轻轻磕了一下桌子,豁然开朗道:“有眉目了!”

  “你能想办法抑制疹疾了?”邵煜白问。

  琳琅稍加思索后才道:“先不夸下海口,但是能朝着那个目标试一下了。”

  找到头绪,就片刻不容歇息。几人相继出了院子,随着在河一起去知会苏璨。路上在河还在解释:“方才主子来过,本想在外头候着您们,可是丞相和侧夫人突然登门,主子前去接应了。”

  爹和孙氏?琳琅微微诧异,归宁才过去几天啊,李若溪还比她要多在家里住了两天,就这么舍不得?

  经在河带领,往主院的方向走去,还隔着一条走廊就能听见孙氏不加掩饰的笑声,想来应是其乐融融。琳琅都犹豫要不要进去了,香儿却已经小跑过去通报:“邵将军与世子妃到了。”

  在这时候撞见,其实挺尴尬的。尤其李丞相,在几人相互见礼之后看着琳琅,显然解释起来都仿佛充满了尴尬:“琳琅啊,若溪受了伤,你孙姨娘不放心,非揪着我要过来看一看。”

  “噢,那您们继续看,我就是来打声招呼。”琳琅笑道,“现在还有事,该走了。”

  “站住!”李丞相不悦的道,“还是没大没小,也不和爹说说你是来做什么的?才嫁出去几天就真不当自己是李家的女儿了么!”

  琳琅一脸的无动于衷。

  却是邵煜白站出来道:“事关机密,不好多说。还请丞相谅解。”

  “哦?”李丞相自然没有忽视到是邵煜白陪着琳琅一起来到苏府的这件事情。甚至刚进门时,听见苏璨说琳琅也来了时,他就事先猜到了是邵煜白陪着她来的。

  “那既然如此,老臣便不多问了。”

  虽然并不想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但李丞相还是很懂行情的道。

  随后,苏璨自然是希望琳琅和邵煜白能留下来,一起用个晚膳之类。可誉王府着实离得稍远,被婉拒了两次苏璨也就没坚持,出门将琳琅和邵煜白送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琳琅才发现哪里不对,心有顾忌的悄悄问了邵煜白:“被我爹看见咱俩坐在一个马车里不大好吧?”

  邵煜白道:“我不介意你现在下去跟在后面跑。”

  这人……

  琳琅当即道:“不好就不好吧。有人说闲话,我就说你是保护我的!”

  邵煜白沉了脸色:“仿佛你从出门开始就忘了我的身份。”

  邵大将军,王府二爷,她的小叔。

  哪一个不是压倒性的身份?

  琳琅干笑了两声。

  “那就说,我是来保护您的吧!”

  出将驾着马车行驶而去,孙氏才面含沉重的对着李丞相道:“这琳琅丫头,会不会与邵将军走的近了些?若是没成亲时还好,现在琳琅都嫁给了世子,小叔与侄媳两个同坐一辆马车未免也太……”

  后头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李丞相自然也发觉了,点头沉声:“琳琅所做确实不妥。若是再遇到,我这做父亲的得提醒她一番,莫要不顾礼节,引来祸端。”

  孙氏叹道:“都说老爷偏心妾身和若溪,可老爷偏袒过谁呢?当年您为防止苏太医连累李家,将他的门生都赶了出去,为此姐姐不辨是非的大发雷霆,您还不是一直受着,从未对她下过重罚!”

  “老爷,”孙氏挽着李丞相的手臂,语气中不乏心疼,“妾身这辈子能嫁给您,是最大的幸事。”

  李丞相听得叹息,拍了拍孙氏的手臂:“李家在我这一代,虽是大不如从前了。但我也没想过,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去牺牲自己的女儿,来振兴家业。如今唯有盼着两个儿子快些长大,懂事一些才好!”

  这些年,他自认不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父亲,获得或少都存着利用两个女儿的心思,想要让她们在日后多多帮衬她们的弟弟,但偏心,却是真的不曾。坏心,也是不曾。

  他给了若溪什么,就会给琳琅什么,只可惜琳琅那丫头倔得像她的娘亲,从来只死认一股理,以为他对她不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将身心深入于国事,以为后院一妻一妾很是消停。那头孙氏却仗着玲珑心思,早从多年前开始便已在李府后院之中作威作福。

  孙氏听了他这句“肺腑之言”,更是忍不住乱想起来,生怕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王府的马车行驶到一半,琳琅虽强撑着没睡着,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闭目养神的邵将军在听了两声之后,吩咐出将:“就近找家饭庄停下。”

  琳琅刚还在心理抱怨自己早上到现在快下午了才只喝了一碗粥,听见这话又揉了揉肚子,冲着邵煜白笑:“二爷是个好上司,知道体恤下属呢。”

  “你适应身份倒是快。”邵煜白将没有表情的脸转向了小窗,“但我只是自己饿了。”

  琳琅听了也没多想,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这人总爱自作多情。二爷无须在意的。”

  邵煜白仍是冷着一张脸,在晃动的马车内,一双眸子显得格外的清幽。

  是只有在经历了许多之后,受到岁月洗礼与沉淀才会有的宁静。

  琳琅不自觉的捧起了自己的脸,胳膊肘拄在膝盖上,开始观察起了这个人。

  隐隐觉得奇怪,说这人禁欲高冷吧,其实他也没少露出笑模样啊,时而云淡风轻,时而气势汹涌,时而还会嘲讽人呢……

  可他平日里面对她的时候,就是一副凝重、沉重、稳重的面瘫模样,活像她惹着人家了似的。

  虽说曾经见过,而今被忘确实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吧,尤其对方还是大将军,但她真的是一点对他的印象都没有啊……她一个忙忙叨叨的小人物而已,犯得着被这么记恨着嘛?

  显然是被盯得久了,觉得不舒服,邵煜白把头转了回来,对着她:“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啊?”缓过神来的琳琅愣了愣,猛然就想到了那个人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道:“观察自己的病患,是一种负责任的行为。”

  “我没病。”邵煜白冷冷的答。

  咦?

  琳琅眨了眨眼,心口忽地紧了一下,脱口补充:“伤患也算的!”

  邵煜白沉默了。

  就在琳琅期待着他接下来的答案时,开口道:“我的伤,不用你管。”

  ……

  琳琅像是松了口气,可又带着失望。垂头笑了笑,徐徐点头。

  “好,我不管。”

  分明她平日里总是小心谨慎,偏偏对上这个人却总会不自觉的就放下防备。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那种错觉,从刚才的对话,她险些就把面前的人,错认成了另一个人。

  但他不是,绝不会是。

  有人快马加鞭擦身而过,卷起尘烟,飞扬的马鞭在挥舞时不慎波及到了誉王府的马车,使得马匹忽然受惊,扬起前蹄向前横冲直撞而去,力道大得险些把坐在车辕上的出将都甩出去。

  车厢里自然更加惨烈,荡来荡去的颠簸使得琳琅重心不稳,朝着角落就要狠狠摔过去!

  “小心!”邵煜白眼疾手快的伸出左臂,一把圈住了琳琅的腰肢,再是向自己一带,将琳琅按在了怀里,自己却因右臂有伤,无法及时的抓住车壁边沿,向后滑着撞在了角落上,发出一声闷响……

  出将费了半天的力才把马车停下,打起车帘忙要过问主子的情况。

  然而抬起眼,他却见到两位主子竟还安安稳稳的各坐在一侧,只是一个浑身僵直,一个缩着肩膀,两人的脸上……都有点红。

  “方才是怎么了?”邵煜白的眼中几乎透着杀气,很是恼怒。

  出将擦了把汗:“是有信使从东边过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匆忙中惊扰了咱们的马车。”

  “东边来的信使?”邵煜白朝着后方看了一眼,虽然只能看到厚重的车壁,但他却像是能穿过车壁看见外头一切似的,语气沉了下来,“穿着如何?”

  出将不加思索的答:“是红底蓝羽装束。”

  “……”

  一度欲言又止,邵煜白抿唇:“饭庄到了吗?”

  “到了。”出将道,“本来就在眼前了,哪知道马受惊吓,又多往前蹿出许多,好在这里也有一个饭庄。”

  邵煜白颔首,看了一眼缩着身子坐在那,双手紧抓车座边沿的琳琅:“先用膳吧。”

  直到他下了马车,琳琅也没个动静。邵煜白皱着眉撩起车帘:“还要我请你下来不成!”

  “来了来了,你发什么火!”琳琅慢吞吞的抓着车辕,小声嘟哝着下了地,动作僵硬不已。

  目光始终没有对着他。

  邵煜白也果断的转了身,暗暗咬牙忍耐着身体某处还在频发的阵痛,却也忍不住红了一整片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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